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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炮灰外室 (酒窝动人)


  他的另一只袖口里滑出一把匕首,贺章之紧紧地握住它,因为揪着宋衍庭衣领的缘故,他根本没有机会反应。
  所以,只听见“嗤”地一声,匕首狠/狠/地/插/进/他的心口,贺章之望着他逐渐失去光亮的眼神,扯唇笑道:“安息吧,禄沛。”
  就权当做我们朋友一场,让你死个明白,至于下辈子,你就莫要当人了,不配。


第82章 第82章呀。(捉虫) 喵喵喵喵喵喵喵……
  贺章之离开顺天府之后, 宋衍庭咽气的事儿就被狱卒禀报给了顺天府尹,那官员听言,连眉梢都没有跳动, 只是随意地说了句:“既然给了你银子, 那给他找个好一点的棺材,安葬了吧。”至于贺章之为何要杀宋衍庭, 府尹并不感兴趣,也不会拿着宋衍庭这个无关紧要的人命去威胁贺章之, 得罪一个人很容易, 但是讨好可就太难了。更何况府尹对宋衍庭也无甚好感, 死了也就死了吧。
  狱卒应了声, 弯着腰恭恭敬敬地退下,在没人看见他的时候, 狱卒掂了掂袖口里的银锭子,满意地笑了笑,给大人物做事儿, 就是轻松,连府尹都给他面子, 那自己就更不能得罪了。
  在大牢中死一个有罪之人, 仿佛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所以狱卒在给宋衍庭整理好仪容, 并且换了身衣裳后, 就把他放在了推车上, 将尸体运走。
  牢里的其他罪犯则默默地抓着牢栏, 望着那逐渐看不到影子的推车。他们有些羡慕, 如果在他们死去,也能得到这种妥善处理,那该多好啊。可惜, 他们注定要死的留不下全尸。
  短短半个月内,宋衍庭与崔婧雁接连死去,守在宅子里的仆人见他长久没有回来,便找上了玄秋,想要询问一下宋衍庭何时才能归。
  但玄秋没有回应他们的话,只是拿出崔婧雁收起来的卖身契,一一给了他们,让仆人们离开宋府。
  仆人们见到卖身契,各个激动不已,他们做下人的,什么时候摸过这卖身契啊,都是在牙婆和主家手里来回折腾的。所以仆人们哪还关心宋衍庭会不会回来的事,对玄秋纷纷感激着,便收拾自己的包袱离去,连当月的月钱都没要,一个个跑得比谁都快。
  玄秋将宅子的所有屋子都锁上了门,取下府门口的大红灯笼,换上了白灯笼,然后落了锁,她只人一身,离开了这条巷子。
  玄秋来到了另一座宅子,轻轻推开门,院子里有许多在练剑的人,玄秋的出现让他们惊喜不已,有和玄秋玩的近的姑娘跑了过来,抓着玄秋问道:“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了么?”
  她使了个巧劲,夺了那姑娘手里的软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说道:“完成了,要不然我回来做甚?”
  她刚才在宋府的举动都是贺章之吩咐的,虽然贺章之没有明说,但玄秋也是能猜到宋衍庭他不可能活着回来,所以她满心欢喜,别说那些拿了卖身契的仆人开心,玄秋也是喜上眉梢。
  玄秋陪在崔婧雁身边已有快半年的日子,这种看似简单的任务,让玄秋真是每日都过的水深火热,还不如去执行别的任务来的痛快。实在是崔婧雁太讨人嫌,经常让玄秋动杀念,所以留在崔婧雁身边,对玄秋而言是一种折磨。
  她仰头看着湛蓝色的天,少见的晴朗天气,玄秋笑吟吟地说道:“可算是结束了。”
  在贺章之解决了宋衍庭后,他便回了贺府,他先是亲自打了一盆水洗手,在没有嗅到任何的异味后,贺章之放下了心。他又换了一身衣裳,刚穿的月白色衣裳被他搭在了屏风上,那点儿在大牢里染上的污浊就甚是明显,贺章之整理着袖口,清隽的眉眼一片舒展,嘴角不由得就噙起笑来。
  “少夫人呢?”
  “回禀公子,前不久表姑娘来找少夫人了,现在应该在正院。”
  贺章之走到陆纭纭的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的玉簪,很是在乎仪表的态度。
  他收拾妥当后,慢慢悠悠地去正院找陆纭纭。贺章之并没有留意,在他路过梅林时,一朵红梅花骨朵儿落在了他的发上,正好就依偎在玉簪旁,等他掀帘进了正院的屋子时,陆纭纭抬眸便愣了一下,她袖口拂面,捣了捣金嘉夕,示意让她瞧瞧贺章之。
  正沮丧红着眼眶的金嘉夕见状,“噗嗤”一下,破涕而笑。
  陆纭纭用帕子给她沾沾泪水,说道:“你那表哥晓得表妹受了委屈,急忙就簪花逗笑你,所以你可不能再哭了,要不然你表哥付出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金嘉夕撅了撅嘴巴,说道:“我...我也不想哭的,就觉得被长公主无缘无故的嫌弃,感到特别的委屈。”
  陆纭纭宽慰她,拍着金嘉夕的手背,说道:“事情的原委还没搞清楚呢,干嘛要把问题扯到自己身上呢。”
  贺章之没明白她们两个人因为什么在笑话自己,不过当他看见金嘉夕那泪眼的模样,关心地问道:“嘉夕这是怎么了?”他阔步走了过来,站在陆纭纭的身后,手掌自然地落在她的肩膀上。
  金嘉夕偏过头擦眼泪,不让贺章之瞧见自己的窘态,她闷闷地说道:“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我跟陈长舟的亲事儿怕是成不了了。”
  贺章之眼中笑容淡了淡,坐在陆纭纭一旁,询问道:“这是为何?不是都要过官媒帖了么?”
  陆纭纭无奈地叹了叹气,“陈夫人来找舅母抱怨,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这事不成,好像与长公主有关。舅母追问陈夫人,但陈夫人又支支吾吾不说了,所以嘉夕在知道这件事后,觉得很气愤,便来找我跟娘倾诉了。”
  贺章之紧锁眉心,神色困惑,“长公主没道理会反对这件亲事,许是中间出现了什么误会。嘉夕,要不待我去找找陈长舟,问一问到底是何原因,这事儿便清楚了。”
  金嘉夕一听,连忙拉着陆纭纭的手说道:“嫂嫂,你快劝劝他,别让表哥去找陈长舟了,我已经够丢脸了,再去问他做甚?反正这件亲事我本身就不乐意,现在没成,也算是合了我的心意。”
  陆纭纭安抚着她,又给金嘉夕擦着泪,责怪地看向贺章之,道:“就听嘉夕的吧,姑娘家脸皮薄,你这若是去问了,陈长舟指不定还以为是嘉夕的意思。陈夫人说退亲就退亲,也是个不靠谱的人,这事儿由舅母和娘去处理便是,你就别管了。”一边说着,一边给他使眼色。
  贺章之颔首,道:“那就听你们的吧。”不过这陈长舟,自己必须得去走一趟问问他。
  金嘉夕擦着眼角的泪水,叹气道:“我最近都不想出府了,指不定她们都在笑话我呢。”
  陆纭纭握着她的手,轻柔道:“外人只会知道是你们二人八字不合,与旁的事儿,完全没干系。嘉夕,舅母和娘的能力,你难道还不信任么。”
  金嘉夕一怔,扯了扯干燥的嘴角,道:“嫂嫂说的也对,我该相信娘跟姑姑的。”
  “这便对了,你现在年岁还小,不急着出嫁呢,要不是你出色,陈夫人也不会想着跟你做亲,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金嘉夕忍不住翘起唇角,眼里的委屈稍稍散去,她说道:“果然找嫂嫂是没错的,我找大嫂的话,她肯定要带着我去劈陈长舟,还是嫂嫂你最温柔。”
  她的兄长娶了个将门之女,性子刚硬又会武,和陆纭纭倒是一个鲜明的反差。
  贺章之瞥了瞥眸,又摸了摸鼻尖,其实他很想告诉金嘉夕,你旁边坐着的陆纭纭,也是个武力值很强的人,只不过是时灵时不灵,杀伤力什么的比不上金大嫂便是。
  陆纭纭笑了笑,“我跟你大嫂虽性子不同,但疼爱你的心是一样的呀。”
  金嘉夕听见她这番话,“嘿嘿”傻笑了一下,金嘉夕吸了吸鼻子,挺直腰板,道:“不伤心,有什么可伤心呢,我一直都不想这么早的嫁人,现在可算是称心如意了。”
  陆纭纭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道:“对,你能这么想就正确了。”
  金嘉夕抬眸看了看陆纭纭,又看了看贺章之,她到现在才发现,两个人发髻上的玉簪子是同款,金嘉夕羡慕地牙泛了酸,她托着腮,向往地说道:“嫂嫂和表哥的感情可真好。”
  贺章之与陆纭纭对视一眼,贺章之道:“为何突然说起这话来?”
  金嘉夕指了指他们的玉簪子,一脸揶揄,道:“同款簪子哦,不会以为我没有发现吧?”
  陆纭纭下意识地摸了摸发髻,轻笑道:“你说这个啊,还不是你表哥的主意?他得了块好的玉料子,便花了样式,让师傅雕刻成了簪子。”她语气是掩饰不住的亲昵,这让贺章之破天荒的红了耳垂,使得金嘉夕的目光含着些许的打趣,她说道:“原来表哥还有这么一面性子呀。”
  陆纭纭装模作样地“嘘”了一声,眨着眼眸,说道:“小声点,别逗怒了他。”
  贺章之干咳一声,屁股也坐不住了,干脆站了起来,说道:“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要办,就...就不陪着你俩了。”
  金嘉夕这下子终于是忍不住笑意,她趴在桌上,双肩抖动着。
  陆纭纭眸子清亮,对贺章之抛了个媚眼,笑得花枝乱颤。“别忘了对镜照着,将发上的梅花给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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