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年阅女无数,只一眼便瞧的出钟紫茜这个女子骨子里可骚|气的很,也不知她在床榻间会是如何销|魂,便是想想都觉着身子酥了。
揣着这个想法他偷偷的溜了进去,因着世子不喜欢外人,这院子里伺候的下人都宿在别处,只固定了时辰来打扫,此刻也不见内里有什么人。
他进了内院左右望了下,便朝着世子的房间过去了,只见那房间门窗紧闭,内里也没点灯,他踡在墙边细细的听着,却是一片寂静,哪有什么郎情妾意的春|宫戏可给他听。
肖宛超站直了身子,沿着窗缝试着看了下,却是严严实实的什么也看不见,整个院子都安静的不像话。再一细想自己也是傻了,世子和大哥去了院中饮酒,这会儿只怕还没回来呢。
何况若是世子在,无澜早就在他进院的时候拦下他了,又怎会让他一路行至窗边。
那钟紫茜又哪去了呢?
莫非这小蹄子发现自己跟着了,故意进了世子的院子想甩开他?那可真是差点便上了她的当了,好在他跟了进来。
肖宛超嘴边复又挂上惯有的那抹轻挑,伸出手缓缓推开了门。
夜风缓缓的吹入,撩起了床榻间飘逸的纱帐,翻飞的薄纱间隐约卧着一名女子,她脸上带着醉意,双颊酡红,美目带着媚意迷蒙的半睁着,平日里穿在外面的丝衣落在了地上,雪白的香肩与玉背在月色中明晃晃的,一身罗裙也松散开来,胸口丰满的曲线因着松了束缚在昏暗中若隐若现。
床上的人儿看着门口的男子,因他是背着光,她看不清他的容貌,可她心里知道这是她满心期盼的那人,伸手撩了裙摆露出了修长的大腿,口中娇声说了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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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院落有专门放物品的屋子,钟瑜在里取了披风出了门,隐隐约约似听到些响动,还以为是世子又派了什么人过来,行到院中一看,却一个人影也没有。
侧耳倾听,那声音好像是女子压抑的哭声,时不时夹杂了几声叫喊和男子的粗喘,似乎是从世子的内室传出来的。
这怎么听怎么像……某些少儿不宜的场面呢?也不知是哪对野鸳鸯胆子可是真大,竟敢在世子的房中行苟且之事。
钟瑜一时尴尬无比,耳边却传来了女子的哀求之声,似乎好像她也不怎么情愿。这一回她更是僵在了那,这熟悉的声音,不正是她家的好妹妹钟紫茜吗?
钟瑜起初想到的便是她平日里诸多的排挤,还有今日宴上的事,自己蒙冤未必没有她的功劳。于是抬腿就想走,可是没几步,又有些犹豫。
今日扔下她不管,钟紫茜这一生便毁了。钟瑜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强大的心脏,日日里对着自己曾见死不救的妹妹还能无动于衷,何况钟紫茜若失了清白,施氏爱女心切,也不知会不会迁怒同行的她。
而相反若她今日出手相救,也许日后这事便能成为自己的一个筹码,换来钟紫茜对自己的顾忌。
闭了闭眼,钟瑜叹了口气,几步跑至门前猛的一推,门竟没上锁,咣的一声弹了开来。
月光倾泄而入,昏暗中男子将女子按在桌前,女子白皙的长腿搭在桌边,只余些称不上是衣衫的布条挂在身上,身上的男子倒是衣冠完好,正起了身朝门外看过来。
钟瑜快步冲了进来,桌上的钟紫茜满脸泪水,和平日里她梨花带雨的哭法不一样,此时她万念俱灰,又怕又绝望,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完全和美挂不上边。
钟瑜只瞧了一眼,连忙脱了外衫罩住她,扶着她起身。
肖宛超看着两个姑娘家,抬了一腿踩在桌边的椅子上,不慌不忙的倾身上前,伸手来挑起钟瑜的下巴,邪邪的笑道:“怎么,五小姐这是也想加入吗?我倒是不介意。”
钟瑜往后一躲避了过去,满脸厌恶的道:“肖二公子且快些从这里离开!若是闹了出去,只怕你也不好过!”
肖宛超浑然不在意,起身便去关门:“这你可错了,闹了出去更不好过的是妹妹你。我有什么,最多不过被训戒一番,后院里再多个美娇娥而已。今日成全了我,我必不会声张,往后也定不再纠缠,你不说我不说,又有何人知晓。
哈哈,我今日何等荣幸,竟能同享二美,可当真是艳福不浅啊。”
见他回身便要解衣,钟瑜怒喝一声:“肖二公子!世子很快便会回来了,只怕你非但来不及得偿所愿,还会白白受了责罚!”
肖宛超哈哈大笑起来:“虽然我还是更中意茜妹妹,但你这唬人的小样倒也挺可人。”
眼见他一步步逼过来,钟瑜深吸一口气,正色道:“我并非骗你,你可有想过我为何会出现在世子的院中?”
肖宛超停下脚步,他倒确实没想明白,怎么钟五忽的出现坏了他的好事。
钟瑜连忙趁胜追击道:“我会出现在这里,便是因着世子酒后夜风中受不住凉,令我来取披风。我因着第一次来,挨间的找花了好些时候,这会儿世子想来已经等的急了,即便没亲自回来看看,也定是已再派了人过来了!”
肖宛超的目光落在钟瑜手中的披风上,那确是世子的没错,她这一番说辞也确是最为合理的解释了。
眼神飘向钟瑜怀里衣衫不整的美人,他虽是不甘心到嘴的肥肉飞了,却也心知钟瑜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只怕转眼便会有人再来院子,届时他不仅好事未成,事迹败露了只怕祖母和父亲那边也不会令他好过。
于是他笑眯眯的朝着钟紫茜道:“今日暂且先放过你。”
说完肖宛超便急急的闪身离去了,钟瑜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回来,追到门前四处看了下,见他确已离去,连忙回过身来扶起哽咽的钟紫茜,正要带她坐下,却是手臂上一紧。
钟紫茜这会儿脸像被泪水洗了一遍,声音也嘶哑了,抓着她紧张的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世子是不是要回来了?快,快带我离开,不能让世子见着我这副模样!”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她那将来当嫔妃的美梦呢。
钟瑜叹了口气:“半真半假,不过你放心,世子一时半刻应该不会过来。”世子坐着醒酒,身边又只无澜一个,想来无澜是不会放他一人在那自己过来的。
钟紫茜还是不放心,一手擦干了脸上的泪水,道:“不行,还是先离开再说。”
钟瑜看着她这身遮不上什么的“衣裳”,想了想道:“不然你穿着我的外衫,我先带你到别的屋子去,即便世子回来了应也是见不着你的。等我去寻了新衣裳给你,你再出来。”
钟紫茜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撕得破烂的衣衫,只得点了头。
钟瑜带着她去了那间放衣物的屋子,找了个柜子帮她躲进去,随后便一路飞奔着回了闻笙轩,取了衣物便飞快的跑了回来。
钟紫茜在内里换衣服,钟瑜在边上守着,钟紫茜的身材是极好的,其实也怪不得肖宛超兽|性大发,便是她也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钟瑜虽然没问,不过肖宛超完好的衣衫和钟紫茜洁白无瑕的身子都说明了,她出手的还算及时。
钟紫茜整理好了衣衫出来,脸上红肿的两只眼睛却是骗不了人的,钟瑜帮她把那灰色的斗蓬穿了上,道:“你赶紧回去吧,莫让人瞧见,我去把那屋子整理整理。”
钟紫茜别无他法,此时只能选择信任钟瑜,点了点头便出了院子。
钟瑜回了世子的房里查看,内里处处凌乱,不难看出之前这两人显是有过一翻撕扯的,其他的倒还好,只是床上的床单已经皱得不成样子,怎么都说不过去。
钟瑜理好了东西,又把床单扯了下来,行出门去寻了下人,只说是自己提着灯帮世子找披风,不小心灯油洒了上面,着人去换了一床新的来。
急急忙忙处理好了一切回到前厅,世子和无澜却已经不在了。
钟瑜找了下人来问,说是肖大公子去而复返,好像正是之前晚膳时来的消息,边境有要紧军情,宫里等着世子回信,世子便与肖大公子一同先回房了。
钟瑜心道这酒醒的倒是够快的,刚才还醉眼迷离的,这一会儿就清醒的能处理国事了。
不过不用再应付他她倒是也乐的轻松,回了闻笙轩,内里一片安静,她轻手轻脚的回了房间,刚路过钟紫茜的房门,便听得轻轻的一声咳,然后门缓缓的开了一小缝。
钟紫茜此时状态已然好了许多,神色已恢复如常,头发微湿,看来是刚洗了个澡。
她倚在门边,紧张的看着钟瑜:“瑜姐姐,一、一切可收拾妥当了?”
钟瑜点点头,她一直提着的这口气才放下,拉着钟瑜进了屋,她伸头在外间左右瞧了,然后把门关得紧紧的,回身双手握住钟瑜的手,感激的道:“瑜姐姐,今晚多谢你了。”
若非恰巧钟瑜路过救了她,现下她已然被肖宛超糟蹋了,又如何能再嫁一个好人家呢?最好的出路便是肖宛超大发慈悲的收了她去,可是肖宛超为人好色花心不思进取,不仅后院妻妾无数,外面还有好多红粉知己,跟了他岂不是可惜了老天让她重生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