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学什么,也不用为世俗对男子的要求,被勉强做不喜欢的事情,留他在商界发光发热,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苏言想了不少自己这般“纵容”的原因,良久,忽而一笑。
也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对谢明允,她就是双标。
作者有话要说: 7.13-23:30更新,15:00捉虫。
1·
谢明允(恼羞成怒):“滚!”
苏言{看戏):今天也是可可爱爱的夫郎呢。
2·
山楂:“小姐你为什么不让谢公子学绣花,他也不会!”
苏言(骄傲。jpg):“他除了绣花弹琴,还有什么不会的(bu侍)”
内心os:老娘就是双标!咋地?
第66章 轻吻
夜晚,谢明允依旧是和苏言共眠,但很明显地,有什么不一样了。
至少,原本似乎很正常的身体接触,现在仿佛也变得不太习惯,或许是刚捅破那层窗户纸,多少都有些拘谨,原本不甚避讳接触的肢体,此刻却仿佛商量好了似的,谁也不碰着谁。
尤其是苏言,规矩得不能再规矩了,直挺挺的像个木桩子似的,只占据了床边极小的一块位置——要知道,她一贯是大大咧咧睡没睡相的,先前躺着伸展手脚睡也是寻常。
静谧的夜里,只听得见二人较往日不那么平稳的呼吸声。
苏言偏过头,看着谢明允微动的眼睫,心里再清楚不过:他还没睡着。
谢明允缓缓睁开眼,眨了眨,“你今天是温习去了吗?”
“啊?”
苏言缓了一瞬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课业,点了点头,道:“看了些文章,倒也没干别的什么事情。”
谢明允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突然问了一句:“只是看文章吗?”
光读那些枯燥的文章,没什么人能忍受干坐一下午的,更何况苏言今日在书房待了几乎一整日,不过谢明允问此却不是出于这番理智的原因,而是……总有点不舒服的情绪,好像苏言刚对他坦白心意就不怎么待在他身边,他身边空落落的,还有点……不适应。
苏言心想当然不是,但口上含糊道:“差不多。”
就干了一点……其他的事情。
谢明允何其敏锐,立即道:“差不多是什么意思,除了读文章,还有别的什么?”
“哎呀,你别问了,”苏言扶额,忍不住咕哝,“大晚上的不睡觉你是要干什么,成精了吗?”
这样子一看就是心虚,谢明允狐疑,直直的看着她,仿佛不撬开嘴巴不罢休:“说,到底干了什么?”
苏言:“……”
这哪儿能说,别提说出口了,她就算在脑子里想想也觉得是天大的……羞耻。
她笃定地点了点头,移开视线,“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
谢明允没再问,收回目光闭上眼睛,却将头偏向内侧,俨然一副不搭不理的姿态。
几乎是立即,苏言发现,这话说得不对。
谢明允是什么人。
他喜欢万事掌握他自己在手中的感受,不愿事情挣脱他的预期,同样的,这人也“双标”极了,自己欺着瞒着没有什么,但绝不允许旁人对他遮遮掩掩,若是如此,他嘴上不说,仿佛毫不计较,但心里到底怎么想的……那就只有他自己和老天爷知道了。
苏言侧过身,床榻晃出轻微的响动,谢明允于黑暗处缓缓睁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后,一只温热的手忽而搭上他的肩膀,轻轻晃了晃。
苏言小声开口:“谢明允?”
没人理会.
“明允?”苏言往里挪了一点,知道他还没睡。
语气拖得又绵软又长:“允……
不知道这简单的两个字戳到了什么羞耻心,谢明允没好气地道:“干嘛!别乱喊我。”
苏言故作失落:“哦,你不喜欢啊……”
谢明允无意识缩了缩肩膀。
也不是不喜欢,就是……听见这亲昵的称呼,他几乎头皮发麻,四肢泛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简直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但苏言语气一软,仿佛被自己伤到受了委屈似的,谢明允就不知怎么说才好。了他闷闷地道:“你别乱喊就是,尤其人前。”
“人前不能乱……苏言笑了笑,忽然贴近,“那你是说,关起门来可以随意,我想喊什么就喊什么,想喊多少声就喊多少声,是不是。”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谢明允颈侧,他狠狠转过头又往里一退:“不行!”
这等暧昧的小字,可不能乱喊,一次两次已经是极限了。
苏言好像也不生气的,只淡淡的一句:“哦。”
“也不是完全不行,别总喊,”谢明允坦露出一点内心的想法,又迟疑道:“太亲近了,我不习惯,而且……”
苏言见他停顿,追问:“而且什么?”
“我只听过女人对那些勾栏赎身的小倌……这样称呼。”
苏言:!?
“你别拿我和那些见一个喜欢一个的女人比啊,”苏言手伸进被褥,扣紧谢明允的指尖,“再说了,你只是见过多少女人,肯定是没见我这样的……”
谢明允:“你这样……样?”
苏言在他耳边轻声说:“我这样,不守礼仪,唤你小名的,但……只会对真正喜欢的人越矩。”
这……
谢明允愣了愣。
然后苏言就见他唇角紧抿,忽地红了耳朵。
别问苏言是怎么知道的。
她方才一直……贴着谢明允的耳朵,脸上感受到他耳垂软肉逐渐升温,发烫。
苏言笑了笑,那一点震颤顺着他们身体相触的地方,逐渐蔓延。
谢明允逃避似的,闭上双眼,脸颊泛起微红,小声地说:“很晚了”。
“嗯,的确不早了,睡吧。”苏言抽出手,完全离开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晚安。”
于是……当天在书房里,苏言究竟还干了些什么,就无人知晓了。
然而……
尽管苏言半点也不愿意想起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梦境却仿佛和人的意愿反着来,简直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半夜惊坐起,擦了一把不知来由的汗。
呼……
简直绝了。
苏言欲哭无泪,下一瞬扶额叹了口气,大冬天的却出了一身薄汗,中衣搭在身上不太舒服,干脆轻手轻脚地起身,到窗户边坐着冷静冷静。
有些事情难以启齿不代表它就不存在,苏言皱眉,正视起自己的心念。
思绪飘飞到今日午后
书房里百般书本画册,一应齐全,她一手端着茶水喝,另一边抽出一本文章集时,不知怎么地顺带掉落了一本薄薄的小册子,说来也都怪她自己好奇心重,见到这明显不是自己书房中的东西,潜意识觉得这是旁人落在这儿的,于是不甚在意地翻开……结果
哗然几声,书页翻滚,竟然是一副话本。
图画展示,色彩俱全,精致地笔触绘出人物栩栩如生,一动一静间俱仿真不必,以苏言这半吊子眼力,简直要称赞一声“绝世好作”。
——如果这画的不是一副春宫图的话。
“咳!”苏言被茶水呛了一口,忙将那杯子放回去,慌慌张张合上小册子,欲盖弥彰地将其塞到书柜最里侧。
靠!
怎么回事,这好端端的书房怎么会出现这种……绘声绘色的,春宫图!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一贯不信佛教的人也念起了经书,还是挡不住已经入眼的几副画面,在脑海中挥散不去。
那画本里,第一页是一娇羞男子躺在床上,而他身上坐着一个女人……其中细节不予描述;而另一张上,换了个场所,在那摊满了书本却凌乱的桌案上,男子的细腰几乎折到了极限,甚至画的详尽处,显出红痕手印……苏言简直难以想象,人怎么能做出那般姿势。
莫非男子身体当真那般软?
她摇了摇头排尽脑中黄色废料,心底否定:绝不可能,至少谢明允根本无法做出这等姿态。
于是,思绪不由得跑歪了,她鬼使神差地,又抽出那本册子,从头至尾翻了个遍,书里各式各样,简直让她大开眼界,涨了不少真正意义上的“姿势”,随后再最末页的书封角落,瞥见了一排极小的字:“本铺赠品,无需付钱。”
苏言:“……”
完了,满脑子黄色肥料,不可自拔,顺带着将谢明允代入了进去。
辣鸡书铺,老板不会为了是自己偷看,才进这么些画本子的吧,还搞什么赠品,京城的十八禁,禁得这么彻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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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乱的思绪如被理清楚的线,缓缓收了回来。
或许就是白天看了那些不可描述的东西,导致夜里做梦也掉了廉耻,画本上的男子换成了谢明允,衣衫半解,露出比画中人不知白皙细腻多少的肌肤,如软玉却冰冷,是一种引人遐思的美。
还好,只是梦到这一步她就醒了,不然还不知道要生出什么荒唐的画面。
良久…
苏言已然平复下身体,但心理……仍有些发热般的错觉,恍惚还在下午的书房,又似乎有半缕魂魄留在旖旎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