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了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而人一旦空闲下来,就很容易去想念不该去想念的人。
陶萄想要自己忙起了,就找了一份辅导初中生的兼职。
学生同样是住在兰云园,只是不同栋而已,所以每天上课起来很方便,不用再外出。
在加上学生父母给的辅导报酬不菲,陶萄很知足,工作起来就非常卖力,恨不得把她知道的所有知识点,都教授给学生。
“……这道数学题的解法,你理解其原理了吗?”,陶萄看着身旁抓耳挠腮的男孩子,下意识地放缓声音,“如果没有理解,我在抽丝剥茧的进行详解”。
陶萄补课的初中生叫向湘,性格很和善好相处。
他本体是一只小象,所以他虽然才初中的年龄,但个子都挺高了,体型也比较壮。
现在他就正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看着陶萄,小声说:“小陶老师,要麻烦你在详细说一下了”。
向湘在学校里的成绩中下,理解力也稍弱些。每次小陶老师的讲解就算很细了,但他还是需要老师在二次详述,现在他也感觉到了很不好意思,好羞愧。
陶萄看着向湘羞愧的眼神,她安抚地笑了笑,“好,我在说一遍”。
向湘用力点头,他看着温柔的小陶老师,脸上也跟着露出了笑容。
补习时间是晚上八点结束,这时候向湘父母还没回来,他也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就热情地主动说:“小陶老师,我送你吧!”。
兰云园这处住宅占地面积很大,向湘知道小陶老师住的栋数,走过去还有点距离,他就想送送老师。
陶萄背起包,笑着没有拒绝:“好呀,刚好在路上我可以和你在说说知识点”。
下了楼,兰云园路边柔和的灯光亮起。夜风吹过,精心栽种的绿植发出飒飒声响,空气很清新。
陶萄和向巷并排走着,她说着重要的知识点,身侧的向湘听的很认真。
走出了一段距离后,来到了人工湖附近,陶萄看着波光粼粼地湖水,笑着说:“我马上就要到了,你也回去吧”。
穿过人工湖上的石桥就到了陶萄所住的楼栋了。
向湘摇头:“小陶老师,我送你上石桥,我在回去”。
“行”,陶萄笑着点了点头。
兰云园的绿化和自然景观做的很好,在石桥上就可以听见潺潺流动的溪水声。
陶萄上了石桥,对向湘说道:“快回去吧,你爸爸妈妈应该也回家了”。
向湘点头,但他一时间犹豫筹措着却没立马离开。
陶萄疑惑:“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向湘摇摇头,他深呼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地开口说道:
“小陶老师,我就是想告诉你。爸爸妈妈给我找了好多位补习老师,但我最喜欢听你上课!”。
小陶老师课讲的好,还很温柔,向巷就很喜欢她的课。
作为辅导老师,能被学生说喜欢上她的课,陶萄的心里也很高兴,她笑起来说道:“谢谢你的喜欢……”。
石桥上这对师生在谈着话,可却没注意到陶萄所住的楼下正站了一道高大的身影,在遥遥的看过去。
夜色里,相伴而来的两人在桥上交谈。距离较远,靳廷宴看不太真切面容,可小姑娘的那声“喜欢”却是顺着晚风飘了过来……
小骗子。
几天前才伏在肩头说喜欢他,这就换人了?
靳廷眼眸暗了下来,眉眼间却沉地似积云雨
陶萄和向湘挥手告别后,她走下石桥。可当再走几步距离,路过旁边的亭子时。
她的手腕却被暗处人影握住,陶萄脚下一崴,被扯进男人结实坚硬地胸膛上。
陶萄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呼出声,下一瞬却已被压在了冰凉的亭柱上,在朦胧的夜色中,她看见了靳廷宴熟悉的深邃面容。
两人的距离贴的太近,陶萄深呼吸一口气,不知道靳廷宴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而他的气息也不似以往温和,暗含危险,毕竟以往的靳廷宴绝不会这般姿态。
陶萄不安地动了动身体,低声问:“靳廷宴,你怎么来了?你先放开我”。
靳廷宴的手指箍着她的细腰,他指腹无意识摩挲,沉声:“别动”。
陶萄轻吸一口气,不敢在多动弹。
但今夜男人给她的感觉太过危险,不似他往日的温和,陶萄很不习惯。
她抿了抿唇,微仰起脖子想要避开。
然后问他是不是喝醉了,毕竟她记得,每当靳廷宴饮酒后,他的气场就会更加难测。
可陶萄却不知道,就是他这微避的动作,已彻底让靳廷宴的一根弦炸裂崩开。
“躲什么?”,靳廷宴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在夜色中透着潮哑。
陶萄张了张嘴,刚想开口,可还没等她回答,靳廷宴低头强势地狠吻了过来。
第52章
当靳廷宴狠吻过来时候,暗欲纵生,身姿纤瘦的陶萄无力抵抗,只能仰颈被动承受。
她唇齿微张,露出洁白贝齿和舌尖。嗓间发出细微轻吟,眼眸波光潋滟,这时才恍惚发觉在畔溪酒家的那场亲吻宛如是在过家家。
今晚靳廷宴地主动倒像是在告诉她,什么才是成年人之间的拥吻,他来教她。
一吻结束,陶萄唇瓣莹润地轻喘气,眸色都似弥漫了水雾,身姿无力地被靳廷宴抵在亭柱上。
“送你回来的男人是谁?”,靳廷宴的大手箍着陶萄的细腰,把她往怀里带了带,嗓音低哑。
“他是向湘”,陶萄靠着靳廷宴坚实的胸膛,语气柔软,“我带的补课初中学生”。
学生、还是初中生。
靳廷宴沉默一瞬,没在应答。
说完,陶萄在靳廷宴的怀里抬起头,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地控诉说:
“靳廷宴,你是吃醋了吗?”。
“可你不是不喜欢我吗?你也不是我男朋友,那你有什么资格吃醋,现在还强吻我……”。
小姑娘委屈巴巴的话还没说完,靳廷宴再次吻住了她的唇,这是一个温柔缠绵地吻。
只是他搂着着小姑娘腰部的手指却若有若无地摩挲起来,贴着薄薄的裙子布料,男人的指腹像是能点火。
末了,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块儿,陶萄听见靳廷宴在她耳边低喘息地问:
“现在我是你男朋友了,有资格吃醋了吗?”。
陶萄羞恼地瞪他,眸光盈盈:“靳廷宴,你好欺负人,明明是你先拒绝我的”。
小姑娘娇嗔地眼眸比月色美。
靳廷宴把她紧拢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脖子。他低声笑着说。以后给很多机会让她欺负回来,她可以尽情地欺负他。
他的音色依旧雅致柔和,但在这个夜晚,陶萄听着却觉得他格外不正经。
男女情人之间的那种不正经。
陶萄羞恼地没在说话,不过手臂已是搂住了靳廷宴,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去听他的心跳声。
今晚的夜风很温柔,靳廷宴跳动的心脏却是稍显有点乱。
所以陶萄想,靳廷宴应该也没她看起来的那般游刃有余,这个发现,让陶萄翘起唇角,偷笑了起来。
靳廷宴可不知道怀里的姑娘正在偷笑他,而在这个夜晚,当重新抱住她,他的心里是很满足的,倒舍不得放开了。
这也让他想到了,秦枫问他的话。
倘若真有一天,在大学里的小姑娘和别人亲密相处的出现在他眼前,他真愿意?
靳廷宴别说同意了,只要设想一番这场景,他就控制不住地定会使手段把他们给分开。
所以当时,在畔溪酒家小姑娘哭的眼眶通红地主动吻他。可他却说出了那些话,惹她难过,可真是鬼迷心窍地过分。
但也庆幸,他不玩优柔寡断的那一套,清醒得早,明白他放不下她。
自始至终地都放不下。
靳廷宴低头亲了亲怀里姑娘的发顶,问她想吃什么,一起去吃晚饭。
天色不早了,出去吃还要开悬浮车,回来就都不知道几点了,陶萄就不想出门了。
她仰头看靳廷宴,说:“上楼吃吧,我不想出小区了”。
“好”,靳廷宴点头,但随即他弯了下唇,语气含笑问,“邀请男朋友上门回家,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之前他两人就住在一起,所以陶萄压根没想那么多。
哪知道现在靳廷宴成为男朋友了,反而把一起回家两人独处这事儿,说的这么饱含深意和暧昧了。
陶萄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后,惊地都被口水呛到了,咳嗽了起来。
靳廷宴连忙轻怕了怕她的后背,给她顺气,嗓音温柔:“逗你玩呢,你这就被吓到了,别怕啊”。
“不是,没被吓到……”,陶萄红着脸凑近靳廷宴的耳边,“你说的我都懂,我又不是小孩子”。
“只不过,我在想,我们会不会有生殖器隔离?因为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什么本体呢,做这些会不会疼?”。
说到最后,陶萄嗓音细细软软如含了水,连耳垂都已红透。
陶萄虽然没实质经验,但理论经验还是有。
但这是人和人的理论,而陶萄可是和靳廷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