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妈妈,”陆森笑着撒娇道:“到底谁才是您的亲儿子啊?”
陆森妈妈笑了笑不说话,转头看向阮恬,理了理她的头发,一脸慈爱地看着她。
阮恬笑得乖巧,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见陆森妈妈忽然叫了她一声,转而笑得意味深长:“阿姨相信,恬恬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说着还越过她看了对面的陆森一眼,一副什么都看破了的样子。
阮恬:“……”
“不是,阿姨你误会了……”
“恬恬不用解释,阿姨知道你不好意思,你放心,阿姨都明白……”
阮恬:“……”不,阿姨,你不明白……
——
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就跟天上地烟花似得,让人留恋偏转瞬即逝。
这烟花放完了,照理说大家也该各回各家了,可这放烟花才花了多少工夫,陆森妈妈一看时间还早,不舍得那么快放阮恬回去,想了想道:“我知道这附近山上有一座寺庙,晚上香火也很旺盛,不如我们上去上柱香吧,听说十分灵验呢。”
阮恬倒也没有异议,一来时间的确还早,二来反正都出来了,也不差这么会儿功夫。
三人于是驱车到了寺庙脚下。
上山参拜完毕之后,陆森妈妈找了几名香客打听了一下,知道这寺庙里有个专门祈愿的地方,据说是先用毛笔在金纸上写下你要向菩萨许的愿望,完了再烧掉投进菩萨座下的火盆中。
听上去倒也简单,阮恬于是也跟着照做了。
她写愿望的时候陆森正站在她身旁,其实他站得也不是很近,按照他的角度看过来几乎看不清阮恬在纸上写的什么。
但阮恬却还是很心虚地转了个身,背对着陆森,在写愿望的时候更是特地伸手挡了。
陆森觉得好笑,一个破愿望而已,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算了,虽然他是挺好奇的,不过既然阮恬不乐意让他看,他也不会那么不识趣——陆森将手插进裤兜,漫不在乎地想。
过了一会儿,阮恬将愿望写完了,于是点燃了金纸,扔进了火盆中。
金纸在空中烧到一半,原本应该慢悠悠地飘进火盆中,谁知风向一转,这半燃的纸在空中打了个旋儿,在阮恬紧张的视线中慢慢飘向陆森,等到了陆森身边,忽然跟抽干了力气似得地掉了下来——就落在陆森脚下。
阮恬一脸呆滞:“……”
那纸头尾都烧黑了,偏偏中间还留了一截金色。
陆森望着脚下的那半片金纸,本来也没打算捡起来看,可偏偏金纸中间一截上面那个“森”字醒目地近乎扎眼。
陆森翘了下唇角,弯腰将那片金纸捡了起来。
阮恬咽了口口水,慢慢蹭了过来,伸长脖子一个劲儿地往陆森手上瞧:“咳咳……那什么,烧干净了没?”
陆森于是体贴地将那截没被烧黑的金纸展给她看,似笑非笑道:“差一点,还留下个‘森’字。”
阮恬:“……”
阮恬一脸生无可恋,为了掌握主动权,避免被陆森质问时毫无底气,索性壮着胆子率先发难:“喂,你干嘛偷看我的愿望啊……”
陆森笑了一下,耸了耸肩道:“我可没偷看啊,”他得意地晃了下手里的金纸:“讲道理,是它自己飘过来非让我看的,这怎么能怪我?”
它飘过来你就一定要看么?要是没那个心思,直接无视不就好了?阮恬气鼓鼓地想。
她本来只是为了往陆森头上扣点错处,好让她待会儿有底气点儿,结果说着说着还真有点儿生气上了。
她越说胆子越大,居然敢埋怨起陆森来了,而且颇有点儿无理取闹的意思:“反正你就是看了,这种东西怎么能偷看呢?不灵了怎么办,你赔我吗?”
结果陆森居然也不生气,心情似乎很不错,连说话的语气都格外温柔:“我赔。”
阮恬愣了一下。
就见他弯了唇角,慢慢俯下身子,贴在她耳边道:“我说,既然你的愿望里有我,那你与其求神拜佛,不如求我。”
“你不是担心愿望被我看了,会不灵验吗?那我赔给你好不好?”
他声音里的笑意越来越浓:“叫一声哥哥,我就满足你。”
阮恬:“……”满足你个大头啊!
天知道她许的愿望是希望陆森以后能够放过她!
“不是,”阮恬都快要哭了:“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要真的想赔我,那你放过我好不好?”
陆森微笑着,温柔地对她吐露出两个字:“不好。”
阮恬:“……”
果然不灵验了!说好的赔给我呢?!
阮恬在心里疯狂呐喊:陆森就是个大猪蹄子!
作者有话要说: 那什么,不好意思宝贝们,月初日五万做不到了qaq,我现在脸特别疼,只能日一万了,因为又遇到了一些事情……然后反正周六周日都能保证日万,平时的话就随缘……我允许你们喊我一声大猪蹄子qaq
等会儿还会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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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临近期末, 马上就要期末考了,班主任督促同学抓紧复习的同时也让同学好好考虑分班一事。
毕竟下学期开学就要分班了——其实准确地讲在这学期期末就要差不多分好了,毕竟下学期一开学, 大家就要各自去自己的新班级报道了。
这天班主任下发了文理分班意向表,让同学们填好之后交给她。
意向表还没传到夏芒手中呢, 她已经咬着笔头在纠结了——到底是选文好呢还是选理?
其实从某种层面上来讲, 选文还是选理对她而言都没有差——她的政史地和数理化一样糟糕。
不过从就业角度来讲的话, 显然选理更好一些。
可是政史地和数理化同样差的情况下, 她其实更想学文,不为别的, 就是她看到物理化学题脑仁就开始疼。
所以到底是遵从内心选文呢还是为了就业选理, 可把她给纠结坏了。
夏芒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忽然想到除了以上那些因素之外, 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她没考虑进去呢——阮恬究竟选文选理?
夏芒爸爸认识学校的人, 要是阮恬和她一块儿选文或者选理的话,到时候可以让爸爸帮忙,把她们安排在一块儿, 这样即使分班了, 她们还能做同班同学。
她想到这里连忙转头敲了一下阮恬的桌面,兴冲冲地道:“恬恬, 恬恬, 你选文还是选理呀?”
阮恬那会儿正低着头在做物理题呢,闻言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怎么啦?”
夏芒低头扫了一眼她的试卷, 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公式和解题过程,直看得她脑仁疼。
这个时候阮恬居然还有心情刷题,夏芒也是佩服。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这段时间阮恬的确一有空就在刷题, 刷的还是那种她看一眼就知道铁定没戏的题。
这种题平时夏芒是连蒙都懒得蒙的——当然了,主要还是无从下手,连蒙都不知道从何蒙起。
在夏芒的印象中,阮恬在数理化上和她半斤八两,考试的时候蒙完选择题就是极限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她忽然转性了,变得沉迷数理化无法自拔。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特地过来问一下她,因为要放在以前的话,她铁定是选文的,可现在夏芒不确定了:“就是想参考一下,说说呗恬恬,你心里有主意了没?选文还是选理?”
果然阮恬想了一会儿道:“我选理。”
“为什么?数理化那么难,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啊?”
阮恬笑道:“但是很有趣啊,而且我擅长这个,所以并不觉得难。”
阮恬是按照她自身的实际情况说的,说完才想起女炮灰从前是个学渣,尤其在数理化方面更是一窍不通,极其厌恶,因此连忙找补道:“我也是最近才开窍的,其实找对方法,数理化也并不难。”
夏芒跟见了鬼似得:“真的假的?”想了想道:“恬恬你本来就聪明,从前只是没有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我就不一样了,我是真蠢,想要开窍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刚好这时意向书传到她那里了,她抽了一张后继续往下传。
“恬恬,”夏芒一边看意向书一边再次向阮恬确认:“你确定是选理对吧?”
“对。”
“好,”夏芒一咬牙:“那我跟你一起,我也选理,到时候咱俩还在一个班。”
阮恬就笑道:“好呀,你以后要是有不懂的,也可以来问我。”
——
高一七班。
宁非瞅着那张意向书一时拿不定主意。
他的情况和夏芒差不多,数理化和政史地差得不分伯仲,但要他做那种数理化变态题,他还不如去背政史地,别的不说,至少脑细胞能少死几个。
但他要是选文的话,肯定得跟陆森分开——陆森数理化好成那样,肯定选理啊,问都不用问。
那要是选文就得跟陆森分开的话,他可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