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汉武帝的101次离婚记事 完结+番外 (十月虫)
刘彻怎么也没想到,陈娇是想离开汉宫。在刘彻的思想里,女人都是以丈夫为天。矫情闹事,拈酸吃醋 * ,也不过是为博得丈夫多些宠爱。
“殿下,你……就为这事回来的?”见刘彻脸色缓和了些,陈娇忍不住诧异问道。一年多的朝夕相处,陈娇知刘彻有多努力,对公务有多上心。
“你觉得这是小事?”刘彻脸又黑了下来。太子妃无嗣,关乎国本。
陈娇见刘彻眼神不对,立马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是大事,大事。”
陈娇这副傻样,刘彻想气又气不出来,最后白了陈娇一眼,问,“父皇怎么说的,你如实说来。”
“啊?父皇没有说什么啊?”
刘彻又白了陈娇一眼,这傻子。算了,自己也是气昏头了,明明知道阿娇不善这些,问她也是白问了。
“阿娇,你觉得父皇后面会做什么?”刘彻拉了陈娇坐下,柔声问。
刘彻突然变得温柔起来,让陈娇心里的弦拉紧了,结结巴巴道,“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皇帝,揣测不来皇帝这种生物的脑回路。
“不要怕,说说看,这里就我们两,不会有人听见。”刘彻引诱道。
陈娇知是躲不过了,迟疑着道,“可……可能会……给殿下纳人吧。”史书上,刘彻可是曾豪言:可三日不食,不可一日无妇人的。这个消息应该会让他高兴的吧。
刘彻脸黑了,他得到的消息,父皇让母后纳人,是在太子妃走后。可以肯定陈娇没有听到。而现在,阿娇却很笃定父皇会给他纳人。陈娇一向反应比别人慢半拍,若这事是突然发生,凭陈娇的脑子,她肯定是迷糊了。而今,她却清楚,理智得很,甚至连一点惊讶都没有,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事是陈娇预谋了很久的。
刘彻眼微眯,盯着陈娇,凉凉道,“阿娇是不是很高兴?”
妈呀,刘彻那厮是怎么了?那眼神太可怕了。她应该……没说错什么吧?陈娇把刚才,从刘彻进门到现在,细细捋了一遍,觉得自己表现无懈可击。当下,也心安了,觉得刘彻这厮,这般阴晴不定,肯定是大姨父来了。算了,管他呢,待那些美貌可人的小姐姐们,进宫了,凭刘彻这厮的好色性,铁定不会功夫搭理她。
想到这里,陈娇更开心了,嘴角的弧度都要快翘起来了。余光瞄到刘彻脸色更黑了,立马双手捂脸,揉了揉,摆好脸色,故作伤心道,“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臣妾……臣妾很伤心。”偷偷从指缝里看过去,直接对上了刘彻冷漠讥讽的眼神。
陈娇讪讪地放下手,干笑了两声,拉聋着脑袋,垂下眼。
刘彻冷笑,“伤心是吗?既然太子妃如此爱孤,孤怎可辜负美人?”说完,俯身过来一把将陈娇抱起。
陈娇被刘彻这突然的动作吓傻了,直到刘彻抱着她往内室走,才反应过来。
“阿彻……阿彻,我错了,我错了……”陈娇奋力挣扎,奈何两人力气悬殊,任她怎么使力,也不过是 * 螂臂挡车。
刘彻铁青着脸,没有再因为陈娇的求饶而心软,大步进入内室,将陈娇一抛,扔在了床榻上。
陈娇被摔得头晕目眩,还没反应过来,刘彻已欺身上来,不发一言,直接动手解她的衣衫,陈娇这下真怕了。
第55章 纳人(二) 没有她做嫁衣,未来还会有……
刘彻心里憋着一团火, 心中想着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单手压制住陈娇双手,另一只手去解陈娇的裙带。夏日穿着本单薄,这一扯,就触到了温润的肌肤。嫩滑, 细腻, 让刘彻爱不释手, 怒气也慢慢被情意取代。
就像是翻开了一页新的篇章, 其间的美妙, 涌动,让他沉溺其中。嘴唇尝到一股咸咸的味道, 是眼泪。刘彻一愣,稍微拉回了些理智。低头看身xia下的人儿,脸色惨白, 早已哭成个泪人儿。
与大婚那晚的嚎啕大哭不同,这一次陈娇哭得悄无声息。这样的陈娇,让刘彻心痛了。他轻叹了声,放开钳制陈娇的手, 为她拉好衣衫。将她轻抱在怀里,用袖子笨拙地擦陈娇脸上的泪水,柔声哄道,“娇娇,不哭了, 我不勉强你了, 不勉强了。”
陈娇睁开眼, 又是一股泪水流下,刘彻忙抬手去擦,“怎么还哭呢?”
陈娇泪眼朦胧地瞪着刘彻, 哽咽控诉道,“你……欺负我。”
此时的陈娇,像一只刚出生的幼兽。弱小,无助,还带着一丝对面前人的眷慕。刘彻心软得一塌糊涂,亲了下陈娇的头发,呢喃道,“我错了,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刘彻的道歉,让陈娇呆住了。她抹了把眼泪,直勾勾地盯着刘彻,像是不认识他。
“怎么了?这搬看着我。”刘彻笑着捏了下陈娇的脸颊。
陈娇看着眼前的刘彻有些恍惚,其实上个月她又有梦到阿娇。梦中的阿娇自缢被救过来了。她醒过来的第二天,刘彻甚至等不及阿娇康复,一道口谕让她迁去了甘泉宫。而她的椒房殿,住进了那个叫卫子夫的歌女。
阿娇觉得这是刘彻对她的侮辱,即使在甘泉宫,阿娇也是夜夜不得安宁。陈娇陪伴着阿娇那些日子,看着阿娇夜夜以泪洗脸。每每听到未央宫刘彻与卫子夫的消息,就恨得牙痒痒,在房间里大肆砸东西。时日久了,她身边的宫女寺人,都害怕接近阿娇。
一直持续到元光五年,刘彻突然来了,阿娇听闻后,特意洗漱打扮了一番,结果,刘彻只冷眼看了她一眼,就让人搜宫。随后宫人拿出了一个巫蛊人偶,说是在阿娇主室找到的。
刘彻甚至没有给阿娇一句辩解的机会,直接颁布圣旨,废后圣旨。
面前的这个还是刘彻吗?梦里,刘彻似乎从没有这般温柔过,更没有认过错。每当惹恼了阿娇,或是两人发生争执,刘彻总是拂袖而去。然后阿娇受不住心里的想念,去找他。
“你还是阿彻吗? * 还是阿娇的刘彻吗?”陈娇傻傻地问。
刘彻心疼地亲了下陈娇的眼睛,“傻丫头,是不是哭傻了,我不是刘彻,还能有谁是?”
陈娇呆呆地摇头,“可是梦里,刘彻废了阿娇,他为了一个歌姬,废了阿娇……”
刘彻闻言一愣,他想起了一年前,大婚那夜,陈娇说起的那个梦。后来又多次,刘彻都哄着想套话,只是清醒后的陈娇,口严实得很。
只是这一次,刘彻再没有探究的心思,今夜不知为何,他的心特别的柔软。不待陈娇说完,刘彻低头堵住了陈娇的嘴,陈娇的味道很美,让他欲罢不能。刘彻控制着自己,只浅尝了口,就离开了。
陈娇呆呆地看着刘彻,好半天才反应,她,被人占便宜了。
……
第二日,听到消息的馆陶,风风火火进宫,把陈娇狠狠臭骂了一顿。陈娇只低着头仍馆陶骂。这么些年,母女几次交锋,陈娇学乖了。她这个母亲,一向强势惯了,若对着来,只会火上浇油。还不如乖巧点,任她发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馆陶骂了一会,见女儿委屈巴拉垂着头,又心疼上了。她知自己脾气不好,几十年来也没克制过。都一把年纪了,在儿女面前,也是改不了的。
“阿娇,母亲不是教训你,只是,你也该长长心。”馆陶语气放缓了些。
“阿母,我知道的。”陈娇乖巧点头。
“唉,你这也真是……怎么会这样呢?”馆陶不敢相信,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女儿的身上。她千娇百媚的女儿,却不能生育。这,让她不能接受。
女人如果不能成为母亲还是一个完整的女人吗?更何况皇家子嗣关乎国之根本,一个无法生育的皇后……馆陶猛地想起了,已过世了的薄废后,想起了曾经阿娇激怒下说的话……难道这真的是报应吗?
她为了女儿的后位,拉下了废太子刘荣。所以上天就这么惩罚她,让她的女儿没有子嗣?试想一个没有子嗣的皇后,还能坐稳后位吗?
难道,她真的是做错了吗?
不!还有救,太医令也说了,还有机会,只要调养得当。馆陶像找到一根救命稻草,欣喜地拉着陈娇道,“阿娇,阿母会想办法的,你等着阿母。”说完,风风火火地走了。
“阿……”陈娇看着很快没了踪影的馆陶,心下叹息。其实调理的方子,她已有了,是当年缇萦夫人给她开的。这些年她一直有服用,均是让淳于月做成药丸子,与嫩肤膏一起送来。
太医诊脉那天,为了不出意外,陈娇提前一个月停了药丸,当天还吃了诸多冷食。虽然回到东明殿后,泡了热水澡,又继续服了药丸,身体仍是虚寒了些。当然没有太医们说的那么离谱。
馆陶回去后,没几天又进宫了,还带来了乱七八糟一堆的药材,药方,弄得陈娇哭笑不得。看馆陶慎重其事地叮嘱她一定要按时喝 * 药,陈娇只得点头答应。待馆陶走后,陈娇就让安生将药方烧了,药材送去太医院。
当然这事,最后被馆陶知道了,又进宫来把陈娇臭骂了顿,再继续送药材,药方。陈娇当然是继续烧了药方,药材送太医院。馆陶鞭长莫及,对陈娇无可奈何。甚至还发动了刘彻,叫刘彻帮忙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