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二公主跟这位云驸马遇见的地方,就是这个佛寺?”
“对,云台寺,是京城有名的皇家佛寺,前朝的时候就有了。”春杏从宫里出来,自然知道的清楚。
听春杏这么说,桥小夏立刻皱眉,他们所在的世界是一本古早小说。
里面所有出现的地名跟人名都不会那么简单。
云台寺,云恩立。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联系,只是她暂时还不知道而已。
桥小夏想了想:“不要去庄子了,立刻回府。” ·
她就不信有那么多巧合,因为归根到底,这是小说里的世界,既然原本的小说故事线被打乱,一定会有新的故事线填充进来。
只怪她当初嫌弃这本古早小说,没有仔细看,否则肯定能知道云恩立的身份。
回到家后,桥小夏立刻找到沈黎。
但是沈黎此时面色古怪,看着有点不对劲,他刚从外面出来,连带着几个手下也是有些奇怪。
特别是那个年轻人林天意,看看桥小夏,又看看沈黎,连忙道:“主上,属下还有事,就先忙了。”
不仅林天意离开,剩下的手下更是立刻逃一样离开。
院子里就只有沈黎跟桥小夏两个人。
沈黎上下打量桥小夏,忍不住的问道:“那个云恩立,跟我到底几分相似?”
桥小夏满脸问号,这是什么意思。
见她不懂,沈黎叹气:“有人看见云恩立跟你在郊外密谈,说要不是云恩立的衣服,还以为你在跟我说话。”
桥小夏???
谁那么眼瞎啊。
“京城有人说,若是你跟二公主都先遇见的云恩立,那定然会喜欢上他而不是我。”沈黎一本正经的说起谣言。
桥小夏这边问号已经长到头顶了,语气十分肯定:“别吧,他那么丑,我相公那么帅,还能认错人?”
第41章 她才不吃亏。
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 反正桥小夏满头问号。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她面对这个啊!
特别是二公主在她面前欲言又止的时候,桥小夏无奈道:“二公主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两人在祝萱哥哥家孩子满月酒宴上遇见,周围的气氛都觉得尴尬。
按理说二公主的身份, 参不参加这样的酒宴都行。
虽说祝萱哥哥祝甫是大学士的长孙, 但二公主来这里还是屈尊降贵。
听说她是想帮云恩立提前搞好京城官员的关系, 毕竟她都来了, 云恩立自然也可以跟着过来。
这样的效果还算不错, 云恩立结交不少好友。
所以今天会有这么尴尬的场面。
桥小夏跟二公主在宴会上身份已经算高的, 祝家特意还把她们分了桌子, 唯恐尴尬。
只是没想到二公主会找到桥小夏身边, 而且一会想说话, 一会又不想说话。
反正这个样子看的齐婉阁都着急了。
桥小夏问了这句话之后, 二公主赶紧摇头:“没事,就是前几天的传言本宫听说过了, 沈夫人跟沈大人那样恩爱,传言肯定是假的。本宫过来就是想跟沈夫人说, 不必在意那些话。”
二公主一脸真诚, 但在坐的各位夫人倒是面面相觑,不当真的话就不要提。
更不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提,这让沈夫人如何下台?
再说了,那传言一听就是假的, · 怎么二公主还当真了不成?竟然当众解释,要是脸皮薄,嘴皮不利落的被这么问,说不定直接满脸通红。
还好遇到的是桥小夏。
大家都觉得桥小夏才不会吃亏。
果然,桥小夏打量了下二公主, 开口道:“不错,确实是假的。云驸马找我问红薯跟土豆的种植技巧,说是为了科举做准备。这里就祝你相公金榜题名,必然高中状元好了。”
科举三年一次,全国的学子都来京城,哪个人敢说自己必然高中状元,肯定会被嘲笑。
桥小夏明显故意这么说,听起来倒是没什么问题,总觉得怪怪的。
桥小夏心里觉得好笑,对比他们所谓的交谈,还是考状元这种事更能吸引大家的目光。
果然,接下来的时间,都在讨论今年科举如何如何重要。
直接把二公主的话题岔开。
因为三皇子逼宫的事,不少朝中官员都牵扯其中,最差的也直接贬到边关去。
朝中一时空缺不少,这次科举必然能让朝中填补些空缺。
以往有些科举,可能考出来的举子都没有官做,毕竟朝廷官员有定制,一个萝卜一个坑。
很多举子等个五年十年,才能补上位置。
今年却不同,只要能考上,这三百多名举子,必然有官做。
所以这次来考试的学子格外多,刚翻过年,就已经有很多学子到了京城,想必最近几个月京城一定会很热闹。
桥小夏看着大家讨论这次的科举,朝二公主微微一笑。
气的二公主身边的织锦差点冲上来。
等她们离开,织锦忍不住道:“二公主,这桥小夏明显是故意的,您都主动给她台阶下,她怎么就不懂啊。”
二公主轻轻摇头:“算了,相公都说那是意外,咱们清清白白怕什么。”
听到二公主这么说,织锦就知道自家主子心软的毛病又犯了。
不过是个浩命夫人就想踩到公主头上,桥小夏不过是个贫民出身,怎么好那样张狂。
见这两位离开,桥小夏沉下心,总觉得这云驸马太急切了点。
不多说,就凭借二公主的身份,他大可不用这么心急,不如在京城安心备考,考个好名次出来,也比现在的情况要强。
科举过后,他名列前茅还行,要是成绩不好,那岂不是被众人耻笑。
除非他有绝佳的把握,自己可以脱颖而出。
回到家中,桥小夏忍不住问沈黎:“你见过云恩立写的文章吗。”
“刚回家就问别的男人,娘子你是不是有点问题?”沈黎刚脱下外衣,笑着让下人们退下。
沈黎只是说笑,认真道:“娘子也觉得他有问 · 题?”
“嗯,他太着急了。”桥小夏开口,“如果他再这么着急,只怕太后那边也会察觉出来。”
“我去查他,看他到底想做什么。”沈黎搂住桥小夏,“这样娘子就不要在想他了,嗯?”
沈黎明明是在调笑,但桥小夏却从他的笑容察觉出危险气息,突然而来的求生欲让她立刻道:“怎么可能在想他啊,相公你不要误会了。我有这么好的相公,怎么可能会在意那种吃软饭的人!”
见她说的理直气壮,沈黎反而无奈笑笑。
接下来的事跟他们两个想的差不多。
云恩立跟二公主突然安静下来,而云恩立主动在公主府里读书。
二公主出门的时候对谁都带着歉意,说自己对不起相公,之前带着相公去那么多场合,反而忽略让他好好读书。
这下不少人明白,原来云恩立出来见那么多达官贵族不是自己愿意的?而是二公主一番好意。
话是这么说,至于大家信不信那就不知道了。
不过这位云驸马倒是给不少人留下印象。
桥小夏隐隐从中察觉到不同,沈黎那边搜集的消息也送过来。
说云恩立祖籍在江南,在云台寺歇脚只是凑巧,正好有了二公主这段良缘。
这些消息清清白白,甚至云恩立家里几口人,几亩地都很清楚。
“他们那个村里的人都姓云?”桥小夏怀疑云恩立一家是突然出现在江南。
“对,根基已经有几百年,说不上有钱,算是书香门第。”沈黎把密信放下,不止他一个人查过这云恩立的身世,只怕朝中早就有人探查过。
特别是太后疑心病那样重,怎么可能不找人查明情况。
不管是谁,都没发现异常。
桥小夏只好把这事放下,是狐狸就一定会露出马脚,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话是这样讲,但对云恩立的关注明显变少。
现在才三月,科举是在四月底,到时候看看这位云驸马有几斤几两。
桥小夏倒是不在乎这个,只是现在出门都是科举的消息,特别是江南的大批学子到京城之后,整个京城更加热闹。
不少有名的学子也是时候扬名。
苦读诗书十几年,若是说不想扬名那才是怪事,而且鲜衣怒马少年时,谁都不会讨厌这些年轻人卖弄学识。
各个诗会上,祝萱的父亲被请了好多次。
祝萱父亲是十多年前科举头名状元,如今又在翰林院这种清流门第做官,所编著的书籍大多学子人手一本,别提多敬重。
祝萱无奈对几个密友们抱怨:“平时看我爹那样清闲,看着清雅的不行。那些年轻学子一吹捧,简直满面 · 红光。”
祝家世代清流,就连祝萱的祖父也是出了名的有才学,当然会被人捧着。
“确实,江西有个学子名叫卫西元,是他们那出了名的才学过人,他听到祝大人的名字,都十分激动。”齐婉阁立刻道。
她这么一说,桥小夏,季雅诗,祝萱同时看向她。
桥小夏有点无奈:“你不会又女扮男装去诗会玩了吧。”
否则她怎么会知道的那样清楚,齐婉阁嘿嘿一笑,算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