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终于认清了一点自己的心意,却马上就听说了那人已经定亲的消息。
总是会有那么点不甘心,尤其是他每每在临街的酒肆二楼饮酒,就能看见陆菀的牛车响着铃,往谢府而去。
曾经有一次,他偷偷地尾随,却看见陆菀在下车后,一看着谢府的匾额,就露出了些轻浅的笑来。
他确实是有些不甘心,他也只是想问清楚罢了。
周延勉强扯了扯唇角,就迈进了屋内。
才一进屋,他就第一时间捂住了口鼻,这什么味
他又皱着眉往里走,紧接着,就看见了榻上隆起的人影。
“阿菀,是你约我来的吗?”少年的嗓音里透出些欣喜。
他语调里的这一丝欣喜就让谢瑜飞快地蹙了下眉。
谢瑜低下头,轻蹭着,在陆菀的唇畔落下一串爱怜的啄吻,才缓和了些心中的不快。
“我便知晓,你我数年情谊,你定是还有什么话想与我说。”
周延见床上人不答,有些好奇地上前查看,却只看见床幔后露出一张潮红迷离的陌生人脸。
这不是陆菀!
他突然就有些明白了屋内是什么香气,扬起的眉梢狠狠地一皱,“当真是荒谬!”
随即就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打算去寻了人,把这胆敢引诱宗室的女子抓起来,好生惩处。
“数年情谊?”
屏风后,仪容齐整的俊秀郎君正抱着个衣衫散乱的美貌女子。
他低声附在她的耳边,冷冰冰地质问着。
“你和他,有什么数年情谊?”
被他扯走了口鼻上的湿润手帕,陆菀又不如谢瑜一般,会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很快就又吸入了催情的甜腻香气。
才有些清醒的意识又再度迷离了起来。
她欣喜地缠上了郎君的脖颈,委屈地把脸颊贴到他的颈窝,不住地磨蹭着,汲取那一点点清爽的凉意,看上去可怜极了。
见她不答,谢瑜冷笑了声,慢慢地贴近了她,诱使她与自己额心相抵。
轮廓优美的薄唇上移,怜爱地亲了亲那粉嫩的鼻尖,还细细地用唇齿,一遍遍地轻轻碾咬着,换来了怀中人娇娇的颤抖。
“你要听话。”
他终于放过了那可怜的鼻尖,慢慢地辗转到陆菀的唇边,吻住了那水润的唇瓣。
随即满足地喟叹出声,同时也吞下了她的细碎呜咽声。
惯于抚琴执笔的手扶在陆菀纤细柔韧的腰肢,让怀中人更加无力地瘫在他的身上,只能用手勾缠着他的脖颈,支撑着自己。
反而像是把自己更虔诚地献了上去,任他采撷。
藕粉的衣衫软软地依偎在雨过天晴的袖间,厮磨着,发出细细的窸窣声。
“你听。”
终于放过了那唇瓣,谢瑜看着那抹被他厮磨到不正常的红,又蹭上她热烫的面颊,在她耳边慵懒地笑了笑,透出了那么几分不怀好意。
迷迷糊糊地失去了清凉的源泉,陆菀有些焦躁地趴在他身上蹭了蹭,眉眼艳丽,呼吸颤抖,像是只不安的猫儿。
谢瑜发出低低的逗弄笑声,他诱哄着怀里人,“你听外面的人在作什么?”
乖巧而顺从地努力集中了自己的心神,陆菀仿佛听见极远处,传来了某些暧昧的动静,她集中心神去辨认,却是分辨不清是具体是什么奇怪的声音。
但潜意识里觉得那声音太过不堪,让她无意识地、瑟缩着往谢瑜怀里躲了躲。
明明是怀中人身上滚烫,谢瑜却觉得,自己仿佛才是中了迷情香的那个。
抽离出来的冷漠神智静静地看着,看着自己露出了潜藏的最恶劣的一面。
那永远被隐藏在他翩翩如玉的君子外表下,宛如疯子,病态又没有理智的一面。
“永远不要离开我,”他听见自己说,那声音低得宛如梦呓,“你是我的。”
他又伸手去抬起了陆菀精致小巧的下巴,与她已经朦胧潋滟的眸子对视。
片刻后,又深深地吻了上去,顺势勾住她口中的丁香细细吮吸,暴戾恣睢地汲取掠夺着她身上清甜的气息。
似乎是在竭力平复着自己的沉沦与梦魇。
沉浸在香软云梦里的陆菀却是什么都不知道,她只觉得扑面而来的清新气息让她有些难以招架,从心底里涌出来了欢喜,更是不由自主地想与他贴近些,再贴紧些。
可那人的手如铁铸一般,牢牢地禁锢着她的腰身,不让她如愿。
良久,陆菀低低地哭泣着,潜意识里想要更多,不安分的小手就摩挲上他的衣襟和腰间,却被他按住,执到了自己的唇边。
谢瑜低下头,闷闷地笑了一声,近乎贪婪地将那细嫩如笋的指尖含进自己口中,强势又缠绵地咬住,齿间用力,几乎让陆菀觉出疼痛来。
她挣扎着,又委屈地把抽回了的手指含进自己口中,却都被眼神晦暗的郎君收入眸底。
他安抚地摸了摸软瘫在自己的胸口的小脑袋,把她扶正,认真仔细地替她整理起身上散乱褶皱的衣物来。
只是那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却时不时不安分地逗弄她两下,招惹得身上人低声呜咽。
巨大的踹门声响起,伴随着蜂拥而来的看戏人群。
“把床上的人给我绑起来。”
周延厉喝一声,嗅到了空气中残留的甜腻气息,锋锐昳丽的眉眼间更添了三分恼怒恨意。
他方才就猜出了这甜腻香气意欲何为,只觉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索性大张旗鼓地带人来抓行此污秽之事的罪魁祸首。
并且浑不在意有些看热闹之人跟在了自己身后。
“起开!起开!抓我做什么!”
粗噶的男声嚷嚷着,不满地想继续沉溺在温柔乡里,却被侍卫揭开了床幔,展露在众人面前。
不少看热闹的小娘子都羞红了脸往后退,也有很多人家的夫人连连皱眉。
只因这床上实在太过狼藉。
榻上是一对男女,腰部以下同时埋在被中,看样子正在行不轨之事,那男子生得肥硕,气喘吁吁的,因此很是狼狈。
“庆郡王!”有人识出了男子身份,惊呼出声。
这时那女子动了下,又试图勾缠上身上人,原本遮盖在被下的面容就露了出来。
“那不是陆贵妃的胞妹吗!”有人幸灾乐祸地嚷破了她的身份。
“好生不知廉耻!光天化日下,就敢行这等事!”
细碎的议论声就热闹了起来,不少人交头接耳,幸灾乐祸,疑惑不解的都有。
周延皱着眉,不知怎地还扯上了庆郡王,这可就棘手了,他带来的那些侍卫也都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处理。
“不过是女子慕少艾,出了点风流韵事有什么奇怪的?倒还教你们堵上了。”
庆郡王满脸不屑地起身,窸窸窣窣地把衣物穿好,他惯常出入风月场合,自然是早就嗅出这是什么香。
看起来不过是个勾引自己的女郎,动了她,也仅仅是看在她是陆贵妃胞妹的份上。
要不然,他也不能看得上这等普通的货色。
噗嗤,不少人就笑出了声,就他那副痴肥长相,还好意思扯上慕少艾。
有那等精明的就直摇头,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勾搭上的,内中定是有些古怪。
便是本朝风气再开放,闹得这般难堪,陆珍也只能进了郡王府,或是低嫁给讨好陆家的下等有心人。
这两种出路,哪一条都不能算得上好。
听得外面差不多陷入了僵局,谢瑜勾了勾唇角,敛眉收起了眼眸间氤氲着的那三分撩人春色。
他打横抱紧怀中渐渐平静的女郎,仔细把她绯红的脸颊埋到自己怀里,不让其他人看见。
随后就抱着她起身,自屏风后绕了出来。
眼见的谢瑜抱着个粉衣女子从屏风后出来,白皙如玉的面容上微微泛红,眼中也带着几分水色,就险些惊掉了一众人的下巴。
不止外边人的,还有刚刚闻讯赶来的太子和南安郡主。
南安猛地捂住嘴,瞪大了眼,声音都高了几调,“你们,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周怀璋倒并不在意陆珍如何,但他在看见谢瑜时,也是立刻微微皱眉,“询安如何在这里?”
谢瑜闻言一笑,唇角弯起的弧度里就带着些无奈和尴尬的意味。
“阿菀磕到了头,有些昏沉,我便寻了间无人的屋子让她休息会,却不想……”
未尽之言就够让人浮想联翩了,未婚的孤男寡女在屏风后面被迫一起听了场活春宫……
也有那脑子灵活之人,联想到陆珍到现在都没什么反应,还有屋里残留的气味,只怕此事并不是那么简单。
虽是没有明证,众人再看向那两人时,眼神就带了几分暧昧。
好在他们本就定了亲事,又没有闹出什么出格的,也就无可指摘。
周怀璋心下有些猜测,这会也只能转身吩咐道。
“阿湄,你带询安和陆娘子找了地方先歇着,再叫尚药局的医官来给陆娘子看看,此地便由我处理。”
听了这话,南安才回过来神,她上前看了看意识昏沉的陆菀,声音里带了些焦急,“谢郎君快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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