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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二扶正系统[快穿] (南斐重璃)


  季全默默替二人斟酒布菜,简直是对八王爷这张颠倒黑白的嘴巴,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说这世上,怎么就还有比王爷更工于算计的人呢?
  领兵之能?天作之合?虎贲将军高延威风了一辈子,膝下儿女个个出挑,独独除了这位被二房刻意养废的嫡子高延。
  他是见过高献的,二十四五的年纪,不光是醉花楼一掷千金的常客,还擅长斗蛐蛐。
  高献的皮相虽然逊色王爷不少,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标标志志的五官,倒也勉强与嫣小姐算是天作之合。不过他那点被高延抹不开面子,吹牛说的领兵才能,大约也只在赌场风月之地显露过一二。
  能将这等人中渣子夸出一朵天上有地下没的花来,八王爷有这口才,做王爷可惜了,不如去揽些媒人生意,到时候也好赚下足够打造兵器的银两,免得他们王爷省吃俭用掏银子给他花。
  不过嘀咕归嘀咕,季全一颗心终究还是向着君恪。
  尽管细想来觉得这个主意有点缺德,可牺牲一个嫣小姐,就能换来王爷夙愿得偿以及流传千古的荣耀……也是一桩好事。
  眼见君恪眸带激赏,鼓励他接着说下去,君霖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娓娓道出心中计较:“容倾留在京中养伤,娶妻是早晚的事。倘若容倾娶了高小姐为妻,于我们的大业更是有利无害。容倾再如何防备我们,名义上好歹是嫣姑姑的妹夫,高献又与他妹妹关系颇好,从她口中套出一两句话,也委实算不上艰辛。”
  听罢君霖这番言辞,君恪顿感心情舒畅许多,不再似先前被常嫣嫣顶撞那样恼怒。
  他这时候才由衷庆幸常嫣嫣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不仅代锦玉受过外嫁的苦,也承了父王与母妃的好相貌,关键时刻也能派上用场。
  高献的弱点正是好色,他只要利用常嫣嫣引诱高献上钩,成事后便借此威胁他必须三媒六聘迎娶常嫣嫣过门。
  高献食髓知味,觊觎常嫣嫣,必会毫不犹豫愿意求娶。高延好面子,也不得不打落牙齿和血吞,低头认了这个婚事。
  事已至此,容太后迫于高延请求,只得赐婚下来,祖母又看重女儿家的声誉,定也松口同意。
  母妃纵然再如何偏袒常嫣嫣,可现实与太后懿旨摆在眼前,她又能怎样。
  君恪蓦然搁下筷子,不由分说朝着台阶走去:“这个计策甚好,八王爷也寻个合宜时机将高献引出府聚一聚,我即刻回府着手准备,婚事不能拖到祖母定好人选之后,为免夜长梦多,切不可迟疑。”
  君霖眉目隐含嗜血戾色,煞是顺从:“侄儿但听叔父指教。”
  君恪沿着原路出了八王爷府,小雨已经渐渐停了,回府的路途似乎变得格外轻便短暂。
  他观赏窗轩外头的清澈景色,淡淡分神瞧了季全一眼。
  季全初得他指令,立即高声提醒诸人:“今日之事,若有那个不长心眼子的敢泄露出去,可不要怪旁人摘了你们的脑袋。”
  长随纷纷垂下眼鼻道是,而后四周又陷入久久的沉默中。
  锦亲王府各处已经门窗紧闭,唯有依旧亮着的灯火,和厚重府门前纹丝不动的护卫,尚在提醒偶尔路过王府的路人,这里乃是皇亲国戚的居所,不可擅自靠近。
  屋檐下滴着的水珠也不再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谢嫣趴在书桌上睡得迷迷糊糊,春芷就合衣歪在一边打着盹。
  有人轻手轻脚移开如意窗上的木闩,掌心悄悄推开两扇紧合的窗牗,双手撑住窗台,无声翻入暖融融的里屋。
  谢嫣隐约感到肩上一沉,有厚重衣衫搭上她单薄的肩头。
  容倾贴上她耳畔温声唤道:“嫣姑娘……”
  谢嫣蹭了蹭脸,不太耐烦道:“容大郎你都一把年纪了,能不能不要学小孩子玩闹……”
  容倾忍笑按住她湿润唇瓣,细密宛若小刷子的睫毛,柔柔在她耳根处来回抚拭,撩得她痒得蜷缩起脖颈。
  他拉长尾音,语气中有喜不自胜的低笑:“怎么算是不闹?这样是不是?”
  谢嫣嘴唇一痛,惊得从椅子里俯首栽了下去。
  揉着摔得不轻的脸颊,她吐掉戳进嘴里的毛笔,迅速裹好衣裙爬起来。
  她木呆呆坐在绒毯上,彻底清醒后才发觉她这是在做梦。
  什么容倾、什么睫毛……她捡起身前散落的几支毛笔,所幸这几支笔都是不曾沾过墨汁的,落在衣衫面颊上,也未弄脏衣物。
  不过半日不曾见到容倾,夜里做梦就梦到了他,也实在令她有些羞于启齿。
  谢嫣自顾自念叨句“白日做梦”,正疑心春芷这丫头溜去何处,爬起来就瞥见好整以暇坐在她对面的容倾。
  这厮白日还穿着那身常服,眼下不晓得何时又换上件样式别致银紫长袍,就稳稳坐在那里端详她。
  她原以为自己还在梦里,揉揉酸胀双眼,又不可置信去抚摸他脸颊,等到触得一手温热,才悚然道:“你真是容……容大郎?”
  情急之下,谢嫣几乎喊出“容倾”二字来,不过她反应极其迅速,立刻就此打住,直勾勾盯着他细看。
  容倾张开结着茧子的宽大手掌,隔着凌乱书桌朝她伸过来:“你再摸一摸,就晓得我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谢嫣唇上有些火辣辣的疼,她咬了咬嘴唇,闷闷寻思这个离奇的梦,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她心中这样疑惑,手上动作却不曾停顿分毫。
  谢嫣干脆揪住容倾的衣领,差遣他站起来。
  他乖乖站在她身前,低着头静静看她,眸光深深浅浅,在眼睑处投下一片深沉的渺渺暗影。
  谢嫣情不自禁拢上他温暖大掌,掌心温度制炙热滚烫,她被烫得双颊渐渐烧灼起来,忽然回过神:“容……容大郎,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春芷又去了哪里?你爹的生意可有办好?有没有人为难你?”
  容倾失笑地摸摸她发顶:“你问了我这样多的问题,我到底应该先回答你哪一个才好?”
  谢嫣窘迫难当,反复思索几番,方慢慢问:“现在是什么时辰?”
  “初初打过四更,你那位成天拉着脸的兄长,都带着进宫长随上朝去了。”
  谢嫣低低应了一声,打着哈欠疲倦道:“这么说,我在这里趴了一夜?”
  “自容某进来,嫣姑娘就一直睡在这里,春芷已被几个丫鬟搀去后罩房安歇,如今睡得正熟,你不必担心。”
  春芷下午对她说了那番肺腑之言,只怕提防他提防得紧,不会容忍他们二人私下独处。
  谢嫣猜测大约是他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神态自若地将春芷丢去后罩房安歇,处理妥当后,才偷偷潜回的书房。
  谢嫣对他这偷鸡摸狗、不甚光彩的行径极是无言以对。
  余光不经意划过见他腰间,瞥见腰带上还正正经经系着她送给他的那枚香囊,一时间也有些欣喜,真心实意奉承他:“哈,你这身衣服不错,正巧配着这个朱色香囊,大红大紫的,果然很衬你肤色。”
  容倾似是十分受用,轻轻抚弄香囊细腻平滑的纹理,无可奈何叹了口气。
  谢嫣小心翼翼觑他脸色:“你不喜欢这个?”
  “怎么会?”容倾捏了捏那枚精巧的织金香囊,“嫣姑娘亲手相赠的东西,容某自会精心收着。只是猛然间忆起容某长到这把年纪上,也从未收过如此贵重的礼物。外人嫌弃我出身商户,做生意还需白手起家,四处奔波,也无人肯与我交好。这么说起来,嫣姑娘还是头一个主动关心容某的姑娘……”
  谢嫣听完“这把年纪”这几个字,胆战心惊捂住嘴巴,百口莫辩道:“我没有嫌弃你年纪大的意思……呸,我不是真心说你一把年纪还未……”
  她急着辩驳,可不论怎么解释也只是使得情况变得愈发糟糕。
  容倾的表情看样子仿佛受到了莫大伤害,状若心痛如刀割,神色低落:“我明白嫣姑娘之意,容某家中家徒四壁,也掏不出银钱娶妻,虚有其表却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不比那些武人健硕,能护住妻儿,活该一辈子打光棍。”
  定安侯府尽管权势滔天,京中又有无数闺阁少女,将他视作如意郎君。
  可不知是他眼光太高,素爱挑挑剔剔,还是容太后太过管束他,旁人这个时候都已经儿女绕膝,唯有他这京城久负盛名的“第一美人”仍然无人问津。
  谢嫣不忍伤害他尚存憧憬与希冀的纯真心灵,思及总部里那些年过三十,还懒得说亲的姑娘们,她并拢三指,指着头顶,言之凿凿道:“我断然没有嘲笑你的念头,我在定州那么多年,同龄姑娘的儿女都会喊爹叫娘了,我同刀疤他们几个赚了不少棺材底,不还是孑然一身么……这种事宁缺毋滥,你也不必心急,姻缘到了拦也拦不住,只是缺个机缘而已。”
  “嫣姑娘莫要违心说这些,”容倾伤心欲绝,“只会空算些鸡毛蒜皮小账的穷酸书生又如何,还不比一双健硕拳头来得实在,容某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谢嫣被他说得脑瓜子一抽一抽地疼,只隐隐约约觉察这个话题犹如一支离弦的飞箭,朝着另一个未知的方向远远直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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