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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本顶流一拖五[群穿] 完结+番外 (黑糖鹿丸)


  “学会了吗?”
  “太子爷?”
  两人同时开口。
  叶枢:“你先说。”
  许流深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叫人去城中名门之中走了一趟,替你觅了些家世清白门楣显赫的女子,过两日画师画好了,选选?”
  叶枢冷了脸:“选选?”
  “嗯啊。”许流深眨眨眼,“就冲咱们俩这深厚的战斗友谊,我肯定好好给你挑挑,有什么偏好你尽管提,哦那个红绣,我也叫人去查了,清倌儿,除了你应该没服侍过别人,我帮你赎回来,不过这银子得你出,回头给她改名换姓洗白一下,捏个假身份,便可以迎进来了。”
  许流深说得起劲,不知不觉被他转过来围在桌案前。
  “洗白?你懂的还挺多。”
  她抬脸一笑,见得多了。
  下一秒突然被一只大手掐住了下巴,教她写字时还温和怡然的家伙突然眼神凌厉起来,发狠的看着她。
  “本宫是不是最近太宠你了,越来越爱玩这套欲擒故纵的把戏了?”他像一头小狼,在喉咙里低吼。
  许流深屏住呼吸。
  这段日子以来,她领悟到一件事。
  叶枢对着她时,大多数自称都是“我”,十分平易近人。
  对近前熟悉的人,称“本王”,大概潜意识里,他更喜欢做那个无拘无束畅游人间的九王爷。
  可他若是自称“本宫”,那就只有两种情况,一是正经场面下,二就是他怒了,以太子身份居高临下的说话时。
  现在情况显然属于后者。
  他的眉间拧成个疙瘩,毫不掩饰眼中犀利,一时间,许流深有点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平时那个总跟她贫嘴耍无赖,偶尔揩油的太子爷。
  叶枢见她眼神飘忽躲闪,倏然记起那日药性发作时问她——那你可愿意?
  她就是这幅死样子。
  “本宫是储君,想要什么,根本就不必那么麻烦。”话落,他将她下巴箍住,猛然欺身下来,重重的吻上去,许流深被他箍在身前动弹不得,挣扎起来比猫还不如,叫嚣的话都被他堵回了嘴里。
  光天化日的,下人们听到院中响动跑了出来,叶枢侧头怒斥一句“滚!”,然后又不管不顾的咬住她的下唇。
  怀里的人,突然就不挣扎了。
  他满意的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勾住她的脖子,侧过头去亲她的脸颊。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唇上触到咸涩的水渍叫他猛然睁开眼,
  他这是在干什么!
  “你怎么哭了?”他手忙脚乱的帮她擦泪,“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口气再也不似刚才那般粗鲁。
  许流深睁着眼睛,没有表情,除了眼泪汩汩的往外淌,擦也擦不完。
  她刚进娱乐圈的那年,被人以介绍角色为由带着去过个饭局。资方大老板一见她就欢喜的紧,后来她被堵在了厕所里,那人说要捧她做女主,也是这样不管不顾的扑上来。
  后来是她发了狠咬了那人的耳朵,又脱下七公分的细高跟将他头上砸得见了血才得以逃脱。
  若不是哥哥亮明了爸妈的身份相警告,她可能要被三刀六洞丢下海都不止。
  那个场景在她心里藏了几年,难得后来看淡了,许久不曾想起了。
  可这狗男人,只一瞬间就将她心底最难堪的秘密挖了出来。
  她觉得不堪,也觉得委屈。
  她明明有最好的生活,她爬到了圈子的顶端,她谁的脸色都不用看,她有对未来的全部规划,可期可盼。
  可是凭什么因为说错了一句话,就要穿到这个鬼地方来,要嫁给连面都没见过的男人,要与许多女子共事一夫,要寄人篱下仰人鼻息,还要时刻提防着被人设计?
  多日来的疲惫和委屈好像有了出口,眼泪像开了闸似的流不尽倒不完。
  叶枢哪里知道她这般无法言说的委屈,想要去抱着安慰一番,最终那手顿在半空,收回来抹了一把脸。
  “别哭了,是我不好。”他仿佛被人抽去了力气。
  以前是个人都说,许家那个大小姐不好惹,又毒又泼。
  后来得见,传言确实不虚。
  可他也见识过她许多其他样子。
  她画草图时认真,与他顶撞时机灵,助人时痛快,惩人时也爽利。
  讨好他剥瓜子时温婉淑惠,替他出气点了恭房时又小气护短的可爱。
  他这一生顺风顺水,想要的大都唾手可得,就连看不上的太子位,都是被硬塞来的。
  唯有这么个恶贯满盈的刺儿头,他趋之若鹜的黏着,怕磕了碰了的护着,穷尽耐心的哄着,却总觉得抓不住,碰不着。
  明明气她气得要翻脸,可一见她掉眼泪,心口就像被芒刺扎了个对穿,生疼生疼的泛着麻。
  他从未想到,她还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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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月

  叶枢自打在皇宫里出生落地以来,头一回逃似的回了麒麟殿。
  许流深止住眼泪以后的头一句就是,“殿下是太子,是臣妾不识抬举了。”
  她说过——我就不喜欢这个妾字。
  她屈膝行了个礼,“殿下请移步。”说罢转身往房里走,他一步一顿的跟到了门口时,再也挪不动了。
  房里的人背对门口,衣裙已经褪到腰间,露出玉白纤瘦的上身。
  那日,她也是干脆利落将衣物除了去,钻进他的怀里,一边留心听外面的声音,一边再三警告他这是为了帮他开脱,不着寸缕才显得真实。
  她蹙着秀眉说,谁乱动谁王八。
  他从未见过女子如此洒脱,也不信她如若没半点动心,会这般豁出去的帮他。
  心里便沾沾自喜的以为,她或许有那么一点矜持,又或是单纯想要吊他的胃口。
  这在头先那一瞬间,竟成了他借势发疯的由头。
  许流深许是听到他停在门口,稍稍偏过头,“殿下是对臣妾不愿委身心有不甘也好,还是单纯觉得臣妾有几分姿色也好,臣妾都谢殿下抬爱,请进来吧。”
  语气是从未听过的陌生。
  叶枢才知,这回是真教她难过了。
  一口一个“臣妾”的叫着,自己除去衣衫,这是把自己贬损到了尘土里。
  叶枢手起银线飞出,卷下屏风上一条浴帕砸在她背上,声音喑哑:“是我不好,你不要作贱自己。”
  “是我不好。”他又重复了一遍。
  说完拂手甩上房门,快步离去。
  宫人们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没人敢去打扰,许流深在房里直待到晚膳时分,出来时神情泰然,宝莲大着胆子对她说了几句话,她应对起来也自如,小丫头便松了口气,道:“大小姐没事儿就好,殿下离开垚园便整装去了西郊狩猎,回来说不定又猎了什么好东西给您呢,您给个台阶下,两人这气啊也就消了。”
  许流深夹了满满一碗菜,“哦”了一声就闷头开吃。
  她在房里睡了一个下午。
  叶枢摔门的重音好像在房间里回荡了很久,确信他真的走了后,她才慢慢把衣服穿好,擦了擦眼角,早也风干了。
  哭确实是委屈,但抒发出来通畅了不少。至于后来的一系列手段,已是情急之下她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
  ——让二人关系冷却下来的法子。
  那日豁出去帮太子脱罪,毕竟关乎到他地位是否稳妥,那也就牵涉着她日后的生存环境是否安逸。
  于是只当借位拍了场裸戏,她思想上很是端正,除了爱岗敬业之外并没别的乌糟念头。
  可那日皇后一行在前院耽搁了一阵,他二人坦诚相对的躺在一起,时间稍一长,就不免有些尴尬。
  许流深才幡然醒悟,古人大约不太好接受这么奔放的风格。
  尤其是身边那位药性还未散尽。
  她翻了个身,老实的窝在床的外沿,特意隔开一掌宽距离,锦被被撑起来,中间蹿着凉风。
  他就躺在她背后那么看了一会儿,伸手掀开自己这侧锦被,都盖在了她身上。
  周身生暖,暖得她心里像有只狗爪子挠了挠。
  也正因为这个,深知这狗男人并非那么没有下限,她才敢以退为进逼得他落荒而逃。
  不管出于什么缘由,她都得承认,自那日落水之后,太子待她好极了。
  可她跨不过的也正是这个“落水之后”。
  她扮丑时,他巴不得与她山高水远不复相见,不巧暴露了真面目后,他倒是惊天反转了。
  比这更糟的是,她惊恐的意识到自己从不知何时起,竟开始介怀这件事,会质疑是否没有这张颠倒众生的脸,他也不至于将她捧上了天。
  ——她觉得有点大事不妙了。
  思来想去之后,决定私下叫人去走动,替他张罗纳妾事宜。
  想他名声在外,多几个大美人儿绊着,兴许这劲头很快也就过了。
  可他突然凶巴巴的扑上来,实在是勾起了她不愿念及的回忆,大手箍得她脸生疼叫她无力抵抗,舌尖一阵痛麻,激得她眼泪就出来了,这一哭,就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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