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本顶流一拖五[群穿] 完结+番外 (黑糖鹿丸)
嚎啕大哭的沉香顿了顿,涕泗横流:“奴婢没有、奴婢不敢、奴婢真的没有、奴婢该死……”
见人已经心态彻底崩了,皇后娘娘冷着面起身,“算了,今日乌龙一场,阿枢没去早朝情有可原,阿深你好好将养着,你的下人你自己发落,但……这等丑事就不必宣扬了。”
许流深从叶枢腿上蹦下来,“儿媳谨遵母后教诲。”
许知守看了二人一眼,叶枢正含笑看着许流深,他心里的火气消减不少,到了他这个年纪,若说看不出那眼神里有什么,那也配不起现今的地位了。
岑明镜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满脸假笑着过来说道:“刚才一听太子殿下宠幸了个丫鬟,可把许相给急坏了,险些跟皇后娘娘请旨求和离呢。”
许知守瞪他一眼,懒得搭腔。
叶枢一把捞过了许流深,“那不行,我可舍不得。”
岑明镜酸了一脸,又不敢顶撞太子,只好说:“殿下如此宠妻,实乃东宫之福,许相,老夫可真羡慕你啊!”
许知守受不了这笑面虎没完没了的逼逼,扭头回了句:“岑尚书,这种事情,羡慕不来的。”
岑明镜腮帮子抽了抽,干笑两声,跟着皇后出去了。
“国丈息怒。”叶枢笑了笑,“本王不爱朝政是真,但阿深已经吹了牛出去,我就不能让她被打脸,往后定不会再缺席早朝。”
“不提这个,老夫想问殿下,这‘垚’园取名如此生僻,到底是何用意?”
“阿深取名静水流深,垚么,自来是水来土掩。”叶枢答得敞亮,许流深翻了个白眼。
你也是敢说。
“我恨不得把她严严实实的围在这里,不叫旁人偷看一眼呢。”
许流深老脸一红,许知守彻底没脾气了,回身摆摆手,“好吧,老臣告退了,那个行为不检的丫头,你们自己处理吧。”
送走了众人回来时,沉香已经哭得瘫在地上,平日里“沉香姐长沉香姐短”的宫人们,都用十足嫌弃的眼神偷瞄着她。
许流深走到她面前,清冷的说了句:“沉香,这回,我不能再顾着你的名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枢枢:原来你一直喜欢小狼狗~
深深:对啊,能看家能护院还能背锅,是不是居家旅行必备神器?
阿狼:其实我也并没有那么饥不择食的……
☆、选选
冬日的清冷似是一夜之间被抽走,天气说热就热了。
宫里的参天老树长出了鲜嫩枝丫,枯木缝隙里也见了新绿,冷落了整个冬季的池塘里抽换掉了死水,放入斑斓肥美的鱼儿。出来外面的人多了,走在路上亦不必瑟缩着顶风赶路,于是整个皇宫都显着热腾起来。
许流深每日早晚都在院子里带着宫人们运动,弱不禁风的小丫头们手臂上渐渐有了线条,原本不觉,直到换下厚重的冬衣,穿起轻薄宫装,才欣喜的发现身量轻巧紧实不少,一群人嘴上抹了蜜似的夸太子妃夸的花样百出。
“前几日奴才去送恭桶,还见着咱们‘那位’姐姐,没几日不见,像变了个人似的。”一个小太监说起沉香,面露鄙夷。
那日的乌龙,除了宝莲,垚园没人知道真相。其他人只道她是为了引诱太子殿下结果弄巧成拙,被狼狗爬了床,一边啐着不识好歹一边嫌她恶心。
那一天,太子是有杀意的。
“总来早就被母后赐死了,你捡她回来,她欠你一条命,既然敢做下这不要命的勾当,如今你拿回去便是。”
“可以,但没必要。”许流深理好长发,“她一个棋子,无所谓杀不杀,何必给自己造杀业呢?”
“你看出来了。”叶枢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我脾气不好,脑子还行,一说查查那蜡烛的来源,皇后就痛心疾首的提她家里人,那不是威胁她闭嘴么。”
“还好你也没那么不挑,不然现在东宫和相府怕是都不得安宁。”
明明是句夸赞,听得太子爷胸闷气短,“什么叫没那么不挑,我记得跟你说过,我不是你说的那什么河王海王的。”
许流深不置可否,“登基以后年年选秀女,外邦动不动送个公主来和亲,你还怕海王成就没法达成?不过御医说了,你要节制。”
叶枢一把拉住她手腕,稍一用力,人就跌坐在他大上,“你少叭叭几句,我可以考虑把有限的精力留给你。”
以他自小被人捧着长大,能说出这样的话已属不易,用这等许诺哄过的女人,天上地下,也就眼前这一个了。
可不晓得这话怎么惹到了太子妃,她果断站起来,抚平裙后褶皱,“太子爷若想后宫安宁,还是雨露均沾的好。”
再想去捉她的手臂,已经被轻巧避开。
叶枢伸出的手拗了一个尴尬的弯,捋了一把披散在身后的头发。
“那这个丫鬟,你想如何处理?”
许流深走到院子里,沉香半跪半瘫在地上,此刻才知,许给她那些什么——叫太子收你做个才人,或是给你一大笔钱打发你出宫去,不过都是镜花水月,一旦设计不成,第一个遭弃的就是她。
按理是该卑微的向太子妃求个好死的,可知道快要死了,胆子全然大了,她更不想要对这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女人低头。
许流深叫下人都散了,沉香抬起脸来,空洞的眼神在对上她时狠辣了一瞬,旋即败下阵来。
太子就站在她的身后冷面怒视着,像是为她撑起百毒不侵的强大气场,叫一切妖邪都相形见绌。
“以后我的大秀少了个能看的,可惜了。”许流深云淡风轻的说起了别的。
“太子妃省省吧,沉香死也不会说那催情蜡的来由的。”沉香决绝的说。
“你也是够狠,竟然叫我死都落个被狗压的名声,太子殿下怎么会看上你这么毒的女人!”
“那依你,我应该求着殿下让你做个妾的是吗?”许流深反问,顺便给了叶枢一记安抚的眼神,“自己的邪心都是出于当然,别人的反击都是恶毒泼天,你也是驰名双标。”
沉香理亏,答不上来。
“我本就有打算给太子殿下寻几房妾室,你若是直接来找我,多一个你,也无所谓。”
“我不气你勾引太子,但你应该知道,此举会把我与相府置于何地,这个,我不能原谅你。”
光是叫她爹生了一肚子闷气,险些与东宫生了嫌隙,这事儿就不能完。
“太子妃就不必假仁假义了,当初救我回来却瞒着大伙儿,我还愧疚过一阵,可想不到你只是怕坏了皇后娘娘的名声而对你不悦,还说那些有的没的做甚?沉香自知是活不了了,您给个痛快吧。”
许流深都给气笑了。她摇摇头,就这脑子,连在宫斗戏里凑个分母都够呛。
“有一说一,你还不配叫我造个杀业。”她冷笑一声,“我成全你的面子你不在意,那我也就不枉做好人,现在你和阿狼这事是说不清了,本宫最后好心一回,你就去内务府洗恭桶吧。”
“起码,去送恭桶的人忌惮着恶臭,也没有太多耐心去消遣你。”
说完,她叫宝莲亲自把沉香送去内务府,自己回去歇着了。
二人一路无话,直到了内务府门口,宝莲才“哧”了一句,“太子妃若是怕皇后娘娘如何,直接放任她杀了你便是,明明是怕你心里记挂着这事儿,不愿施恩图报,你这没良心的东西却能颠倒黑白,辜负了主子冒着开罪皇后的风险将你带走,果然还是与这些秽物为伴更适合你。”
“自己心里浊,才觉得别人脏。”
宝莲说完也气哼哼的走了,沉香是什么表情,她也不稀罕知道。
后来果然如人所料,宫娥太监们人均自媒体,风声传的比许流深预想的还要快。
三天两头听得宫人说起,沉香日日被人消遣,谁去送恭桶,都会捏着鼻子叫一句“哎那个狗嫂子”,胆大的小太监还会戏谑着问“狗与男人孰猛?”
这才不过半月,垚园的太监说,沉香已经像变了个人,整个人枯朽不堪,被骂被消遣也无所反应,像是神儿都没了。
天暖了没几日后,太监带回沉香跌入秽物坑中溺亡的消息时,许流深正在叶枢的监督下练字。
听闻是天不亮时沉香去干活儿,误跌入了秽物之中,二人顿了顿,都没多惊讶。
“与我所想大致相同,不过更急了点。”
“其实她不会供出来的,父母胞弟,全家人的命呢。”
“你还不够了解她。”
叶枢止住了这个话题,起身走到她身边,倒是很刻苦的写了满满几页。
“嗯,写的不错,一个比一个好。”
许流深偏头,“哪里好?”
她自己都觉得像狗耙的。
叶枢苦笑道:“第一个比第二个好,第二个比第三个好……”
许流深高兴了一秒转而就炸毛了,某人赶紧按住她要亮出的尖爪,安抚道:“好了好了,我来教你。”
他捉着小手耐心写了十来个字,话音和气息就在脸畔,许流深稍稍偏头就能看到他说话时滚动的喉结。
这个气氛,咳咳,有点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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