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宿瑜抓来蟒袍穿身上,环着我下地道,“不能玩了,你身子受不住。”
我觉着他说的实话,他要是能收些劲,我勉强能跟他再玩两个回合,可他不懂得节制,非一次性冲到底,我倒是有精力跟他继续,就是身体可能不行了,有个词叫心有余而力不足,说的就是我现在这样,我这身体着实不中用。
我丧气了会儿,任他拿来斗篷将我一胡脑儿包住,直接出门了。
外头黑天了,我扒开一点缝,前头宫女打着灯,他径自上了步撵放我躺在上面,我闭上目,想着以后可能就没机会再在御书房这么放肆了,这样刺激的秘事只有一次,倒是遗憾,往后还得寻机让他抱我过来睡,要他把我从头到脚顺的服帖,我还要躺他身上,我们亲密无间,从早到晚黏在一起,就是谢弭也不能将他叫走。
我想和他这般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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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又起来晚,秦宿瑜竟还在屋内,他瞧我醒了,温声道,“懒的要命,日日睡到晌午。”
他说的平淡,我听着却想反驳,我伸脚踢他道,“你昨儿太坏了,我还没好,睡睡怎么了?”
秦宿瑜抓我脚放回被褥里,蹲身到地上将火盆推到墙角处,“哪儿还疼?”
哪儿也不疼,我坐起来,舔一下唇道,“有点渴。”
秦宿瑜倒水给我喝,“散布谣言的人抓到了。”
我差点呛道,微咳了一声道,“是谁?”
秦宿瑜蹙了一下眉,道,“韩君生。”
韩君生,我对这个人就一点印象,可怜的很,原先被柳小小纠缠,好不容易升官了,又被裴煦给抢了职位,没想到竟是他。
我抿着声道,“莫非因着职务被抢,他对我们生起了怨恨,他胆子也太大了吧,他不怕死吗?”
秦宿瑜神色陷入沉思,道,“谢太傅已经将人移交给了大理寺,他大喊冤枉。”
奇了,我出宫那会儿是给秦宿瑜当小厮的,韩君生当时没把我认出来,是后面他入内宫才晓得是我,我还记得他颇为惊讶,他确实嫌疑最大,要说不是他,我还真不信。
“他一张嘴黑的白的都能说,管他远不远,先砍了再说。”
秦宿瑜迟疑道,“他一直在叫屈,倒真像是冤枉了他。”
我呵呵着声,“我瞧他贼眉鼠眼的,惯会耍滑。”
秦宿瑜咂一声,“我记得谁之前还为他说情。”
是我,柳小小留给我的恐惧,让我对韩君生报以同理心,我不自觉就把他往好人想,但我现在却不能这么想了,“他都能因着柳小小长得差就把人抛弃,原本就是品性不好的人,我之前是被他蒙蔽了双眼,经此一事我早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秦宿瑜半挑唇,“你不也是光看人脸评价人吗?你和他不都一样。”
什么话,韩君生能跟我相提并论吗?他是男人,我是女人,我看脸那也只是向往美好,韩君生看脸是要跟人谈情说爱,好看的脸才有爱,难看的脸就是厌恶,他跟我可不一样。
“我只钟情你,旁的男人女人我才不会因着脸好就想入非非。”
秦宿瑜奖励了我一个吻,旋即道,“今早在太和殿,我跟他们说了你住在莲汀庵。”
我绞着手道,“他们会不会以为你在诓骗他们?”
秦宿瑜摇首,牵我下床道,“给他们看人了。”
我想起来那张和我一样的脸,我还有点怕,“我总怕你让雨鸢将我取而代之了。”
秦宿瑜沉下脸,压着声道,“又说的鬼话,好好的让她代你,我是有病吗?”
我急忙抱住他的手臂道,“我曾在话本里瞧过,一个人娶了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然后瞒着所有人把心爱之人接回府,还让她李代桃僵。”
秦宿瑜冷笑一声,“谢太傅教的你没会,这些个烂俗事你倒记得清楚,我一天到晚就那么点功夫,还得应付你,哪儿来的时间供着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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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叫夫君77
谢弭教我的狗屁道理死板的要命, 我要真听他那一套,岂会跟秦宿瑜有今日,只怕真要跟秦宿瑜当父子,没得他还要对我愚孝, 我拿着那些框框条条说给他听, 他对我就会像对谢弭那般尊敬。
……
一想到他毕恭毕敬的对着我叫父皇, 我就浑身力颓,肌骨松软。
好像也不赖嘛!
我挺挺腰, 伸脚朝他手臂滑, 极正直道,“皇儿,太傅教寡人骨肉至亲,需的贴心对待。”
秦宿瑜攥住我的脚, 指尖压在我的脚背上, 轻微摩挲着, 半天未语。
我痒的很,想缩脚他没放,我就勾他肩膀, 拉他倒下来, “你挠我痒痒。”
秦宿瑜注视着我, “起不起?”
我摇一下头,拉了拉他的衣裳,悄声道,“你刚刚说我了,我难受,你总训我。”
我偷偷将腿搭到他腰侧,眨巴两下眼, “你总对我臭脸。”
秦宿瑜的目光逐渐变柔,他摸摸我耳朵,低头亲着我,我就安分了,他亲我很有耐心,绝不会急躁,能让我不知不觉就陷入他的柔情里,我抬手圈在他后颈上,随他牵引着入了情梦。
他的手贴在我腰间,我嘟哝着声道,“你掐我腰嘛……”
秦宿瑜缓和着力道碾我,他似没听懂我话,低哑着声道,“掐?”
我感受着他地煞气,麻的抬不起腿,只能被迫挂他身上,这滋味儿着实叫人沉溺,我胡乱抓到他头发上,颤着声道,“……掐嘛。”
秦宿瑜却停住了,他面色古怪道,“我怕把你的腰掐断了。”
我恨他不解风情,只气道,“掐腰架腿是一套,你架了我的腿,不掐腰有意思嘛!”
秦宿瑜浅笑一声,又开始继续,他还是没掐我腰,倒托住了我的后背吻住我。
我只觉灵台战栗,瞬间就被他给摄取了心神,我低低在他唇下哭,“……你坏。”
他有条不紊的接话,“不顺你话掐腰就坏了。”
我扭了一下身,没躲过他的手掌,他该怎么来还怎么来,我又没他精力旺盛,先还能跟着他贫嘴,没几下就软了气,我呜咽两声,“……那你不掐腰,你掐屁股也行啊。”
秦宿瑜还是没动手,他拧紧眉道,“都什么破毛病,好日子不过,非要我打你?”
我拽拽他,“书里有的,你们男人不都喜欢来这种嘛,要将我提起来压在墙上,你也一定想的。”
秦宿瑜闷声不吭,埋头苦干。
我打不过他,只有被他欺的份,我脑子晕乎乎,也不知怎得就想到了一个词,“干,干……”
秦宿瑜抬手要捂我嘴。
我拼着力推开他的手,破口而出道,“干/父之蛊①!”
只在这一瞬,他明显滞住,片刻时间他松开我,腾身要走,那速度快地难以想象。
我眼看着他跑,慌忙抱住他呜哇着声大哭,“你跑什么呀!我说一句话你就走,我又哪儿得罪你了?”
秦宿瑜绷着脸道,“谁向前说不乱说话的。”
是我,可我确实没乱说话啊,我就是莫名想到这个词,觉得甚是贴切,不自禁说了出来,我向来心里藏不住话,这也能怪我嘛!
我干脆当哑巴算了!
我哭诉道,“我事事都依你了,说话都经过深思熟虑,你还不满意,非得把我逼成了死人你才高兴吗?”
秦宿瑜板直着声道,“你深思熟虑的话能把人噎死。”
我纵起身,“你晓得干父之蛊什么意思嘛!”
秦宿瑜盯着我不语。
我瞬时一阵火,只将他推开,侧身背对着他卧倒,道,“走走走!既然你嫌我说话气人,以后咱们还是别说话的好,索性大家按规矩行事,过后就挺尸。”
秦宿瑜站床头不动,他就是根呆木头,一点话都蹦不出,全靠我出力,我快气的七窍升天了。
我躺了一会儿他还是不走。
我这人有点不行,就是沉不住气,他一直杵跟前,我就一直气,直到后面气的像个发面馒头,我扭头道,“你走不走啊!我要睡觉。”
秦宿瑜指着满床狼藉道,“我走了谁收拾?”
我伸长手臂,指着上面的红痕道,“你都不收拾我,你就知道收拾床,你瞧不见我。”
秦宿瑜抄手将我搂起,兀自进浴室伺候我。
我们出来时,他神色如常了,我坐他怀里看他给我穿衣服,他的下颌棱角分明,我看的入神,小声道,“你都好久不跟我说话了。”
秦宿瑜放我坐到软榻上,沉着眼道,“歇不住。”
我碰一下自己的肚子,皱眼道,“我觉着我可能有娃了。”
秦宿瑜捏茶杯放我嘴边道,“漱口。”
我奥一声,张口咕一下,旋即又吐掉,我抹掉嘴边的水渍,吧唧两下嘴,跳下床道,“我寻思着娃要真有了,可怎么办?”
秦宿瑜掀起眼皮,道,“生。”
我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他实在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来揣测,他就是块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