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夫人顷刻圆目怒瞪,她倏地一拍桌子,愤懑道,“坊间有传闻,说陛下为爱甘愿做太子殿下的禁脔,还为了太子殿下在众人面前堂而皇之的和小倌争风吃醋,何人如此歹毒,陛下的好名声全被他们给散完了。”
我后脊梁冒出一堆汗,还强自做出怒气状道,“竟有人敢这般非议寡人,不杀他不足以平寡人怒火!”
穆娴忙过来,推着我朝外走,“陛下先暂缓怒火,赶紧去找谢太傅商议对策,这留言与你不利,需的尽快抓到散布的人。”
我立时领悟她意思,匆匆对殷夫人道,“殷夫人,寡人先走了,您和爱妃先说说话。”
殷夫人愣愣的说是。
我随即冲了出去。
我一路冲到了御书房,秦宿瑜正和谢弭并着几个大臣在商议政事。
瞧我来了,秦宿瑜便想叫大臣们走。
我大喝一声,“慢着!”
大臣们都懵然瞅着我,秦宿瑜也拉着脸道,“父皇有什么事?”
我当看不见他黑脸,率先跑到龙椅上,抓起一叠奏折啪的砸桌上,“真是气煞寡人也!寡人堂堂一国君主,竟然被人公然在坊市中造谣,寡人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满座老臣聚是惊怔,旋即伏倒在地,“吾皇息怒……”
我抬脚踢到桌子上,凶声道,“你们忧国忧民,寡人的屁股都被人说烂了,也不见你们管一管,亏得寡人从小到大挨你们骂,现在寡人被人说,没见你们一个护的,寡人算看清你们了!”
我说完就坐在龙椅上大哭。
那些朝官面面相觑,都踌躇着不敢上前来劝,还是刘庆先抬头急着道,“谁欺负陛下了?”
秦宿瑜默默站我身边,悄声道,“你又闹的哪一出?”
我狠狠盯他,抬袖子猛擦脸道,“外头人骂寡人下作,还说寡人和皇儿断袖,你们还不如寡人知道的快,你们个个都好吃懒做!说寡人头头是道,现下出这样的事还要寡人自己来讨说法,你们今儿不给寡人一个交代,别想让寡人善了!”
秦宿瑜很快反应过来,也同我做戏道,“真有此事?儿臣和父皇清清白白,何人居心叵测散布此等荒谬的谣言?”
谢弭微俯身,道,“这人够聪明,想将陛下和太子殿下的名声一起毁了,这样造成民怨,到那时他再借机起事,一呼百应,委实狡诈。”
刘庆立时惊怒,“奸贼可恶!辱我主,我定不饶他!”
秦宿瑜接话道,“即是民间出的事,御史台和大理寺一同管吧,最迟明早,孤要知道犯事者。”
刘庆和大理寺卿一齐抬袖拜倒,“是!”
秦宿瑜又道,“这事瞧着从里边散出去的,着重查朝官。”
两人会意,“微臣明白。”
秦宿瑜便挥手让他们退走。
谢弭也要走,秦宿瑜道,“谢太傅留一下。”
谢弭便立在原地未动,等其他人都退出房门。
待屋内一静,秦宿瑜看向我道,“谁告诉你的?”
我回答他,“是殷夫人说的。”
谢弭犹疑着道,“既然殷夫人知道了,说明已然有不少人知晓,瞒的这么紧,想是要等爆发,若殷夫人不告诉陛下,只恐眼下就不是陛下指责朝臣了,而是朝臣联合上奏痛斥陛下和太子殿下,这人歹毒,不揪出来实难心安。”
我拍拍脑袋,看了看他又看秦宿瑜道,“殷夫人说是我几月前和你出宫看矿山那次被人说了,这中间没几人知道我是皇帝。”
秦宿瑜眼眸眯起,未几他朝谢弭拱手道,“谢太傅,孤多有不便,有劳你暗中查一查这些人。”
作者有话要说: 陛下也能凶,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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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叫夫君76
谢弭也抬手抱拳道, “微臣但尽全力。”
他话落,瞧着我笑道,“陛下反应迅速,令微臣刮目相看。”
我洋洋得意道, “寡人深藏机灵, 太傅再不能说寡人笨了。”
虽说是穆娴给了我暗示, 但事情是我做的,功劳得我领。
谢弭目露欣然, 感叹道, “陛下聪慧,是微臣以前看低了您,还望陛下莫记心上。”
我不屑道,“太傅狗眼看人低也不是一两回了, 寡人最是宽宏大量, 犯不着为这事耿耿于怀。”
谢弭要笑不笑的望着我。
我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我就骂他狗,他本来就狗,即便他是我的先生, 也不能抹灭他坏。
谢弭收回视线, 俯身道, “微臣先走了。”
秦宿瑜嗯着声,他便退走了。
我瞧他走出去,才呼出一口气。
秦宿瑜单腿靠在扶手上,给我拍背道,“难为你了,还有脑子整出这些。”
这我听着不舒坦,素日有他们烦神, 我用得着多管闲事吗?有这脑子干什么不好?我只要在他们猝不及防得时候发光发热,让他们感触到我的机智,并且被我震撼,我这叫深藏功与名,挥挥衣袖,让他们瞻仰我伟傲的身姿。
“你把我想的太傻了,我瞧得明白。”
秦宿瑜执起我的手,拨弄我的手指道,“等这件事过后,我就向世人公布你的存在。”
我一时怔忡,半晌才明了他说的是我藏身莲汀庵的事。
我纠结道,“这么急啊,我以为还要等些日子。”
秦宿瑜道,“不能等了,断袖都能传出来,后面传你是女人也未有不可,不先说我担心后面会有更大的事端。”
我奥着声,跟他撅嘴道,“那我退下来,你娶我他们会不会觉得我们是乱/伦?”
秦宿瑜看着我。
我挪一下身,分出一半的龙椅,用期盼的目光瞅着他。
秦宿瑜弯腰坐过来,我便不客气的爬到他腿上,他笑起来,“我们辈分早乱了,我娶你叫喜上加喜,朝臣说不定比你还赞成。”
我凑上去吻着他,“我没不愿意。”
我有点不舍得这个位置,但我终究不可能一辈子坐在上面,秦宿瑜说的对,我没借口了,我嫁给他是最好的出路,不嫁给他就会枯坐龙椅,要不然就等着被人发现女儿身,然后遭万人唾骂,我承受不住这压力。
其实当皇后也很好啊,反正我都不能出外宫,皇帝和皇后对我来说只是个称谓变化,其他的也没变多少。
我悄悄问他,“我嫁你之后,是不是就不能再出宫去玩了。”
秦宿瑜笑一下,捏起我的下颌慢慢吻,“以后空了就带你出去玩。”
他的眼眸深邃,瞧着我犹如一团暗火,想把我烧成他掌心里的灰,我抑制不住骨髓里的颤,伏在他怀中随他亲,我对他道,“龙椅这么宽,不做些事太浪费了。”
秦宿瑜的亲吻就停住,他一指压在我的唇侧,笑道,“你父皇宝贝了一辈子的龙椅,咱们还是放过它吧。”
父皇确实看重这把椅子,我幼时有一次不慎爬到龙椅上尿了裤子,被他揪起来狠揍了一顿,那是真疼,父皇虽然打我,但从不会打重,只那次叫我知道他的凶厉,后来我再不敢在龙椅上撒野了。
如今被秦宿瑜一提醒,我就再没了遐思的心,只捶他道,“放过它,我不放过你。”
秦宿瑜揽起我旋身转到一旁的小榻上,他将我放上去,我就自己退到墙边,“你给我还债。”
秦宿瑜解了外衫,俯身过来道,“要什么?”
我伸指划着他的喉结,他就压近了,我微眯起眼,贼笑道,“来点简单的,我就想这样。”
他单臂撑在墙上,低头噙住我的唇,又缓又横的侵夺着我的呼吸,我掀开一条眼缝,瞧见他眼尾挑起,竟莫名带着点邪气,他扯我衣裳,我按他的手,他先是顿住,我便喘着气骂他,“你怎么这么笨啊。”
他笑一下,反捏住我的手扣在墙边,矮下头猛亲着我,我微有恍神,耳边能听见他的换气声,一下一下重重打在我心上,我待要回味他却没给我时间去思考,下一刻就镇压了我,我尾椎一震,瞬而就蔫了气。
我昏着眼望他,他便来亲我的眼睛,我扛不住他的进伐,稍微跟他打着商议道,“你……你别那么急。”
他非但没慢,狠劲倒全撒我身上了,没几下我就再说不出话,他的手臂将我整个抱起,我被他圈着腰摁在怀里逞疯。
我伸着脑袋朝后躲,他一口衔住我的脖颈,我一口气咽在喉中瞬间泣出来,那点出逃的力全被他吞了,我这才感受到什么叫被迫,什么叫身不由己,只能受他鞭笞,他不停,我就一直在受着刑罚,诚然这刑罚没多难受,反而快乐多,可我腰酸,他太强势了,束着我我动弹不得,时间长了我感觉自己快成一滩烂泥,他跟个药杵似的,非把我捣成粉,他才愿意停住。
快活的时间过的快,他撤身时我还陷在其中,我抓他手道,“你不要走嘛。”
秦宿瑜给我捋发,抓来龙袍套我身上,他轻声道,“没走。”
我支着腰去亲他,“我们再玩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