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宿瑜顺着我的头发,“不会,他没那么多人。”
我唔着声,又将之前的疑惑问出来,“你怎么没中软骨散?”
还装的那么像,我吓得半死。
秦宿瑜浅浅勾唇,“出宫前找王太医开了点焚香。”
焚香是个好东西,以前我拉肚子时,王太医就会给我用些这个,说是能驱毒气,不过不能多用,这玩意儿有点玄乎,是药也是毒,人用的多,身体也受不住。
我亲了亲他,悄声道,“雨鸢他们为何能跟过来?”
秦宿瑜捏起我的下巴,笑道,“我路上做了记号。”
我嗯一下,撅着嘴道,“我腰还软。”
秦宿瑜提了提我,覆住我的唇慢慢吻,他的手给我轻轻按摩,没几下就探进去了。
我轻摇着头,在他口中喘出气,一身都像被他揪住,他很小心,让我在他身上跨坐好,我扭着身,只觉心神都被他慑住。
他抚摸着我的后脖子,缓慢行进着,我呜着声,眼里就哭了出来,“你,你这样……”
我真的要死了。
秦宿瑜拿过我腰边的帕子给我抹眼泪,一边还在亲我,“乖。”
我塌着半身偎在他的手臂上,随他来摆弄,舒爽畅快让我一味的往他怀里钻,他就更坏,我只感觉衣衫掉在腰际,他衔着我的脸往下,我无助的细叫,“……阿瑜,你在干嘛?”
他无声笑起,按着我让我感受他在疯魔。
我微睁着眼,脑袋不自觉靠在他的肩膀上,任他触碰着自己。
恰时听见一声狗叫,我抖了一下,眯住眼缩进他的怀抱。
他吐出来气,一翻身就将我压进了床褥里。
我在迷蒙中逐渐陷入了沉睡。
隔日我醒来时,哪哪儿没力,他也惺忪着眼在看我。
我动了动身,推搡他道,“你出去嘛……”
他没出去,他俯身亲吻我,直到我透不过气才退走了。
马车里到底不便当,我没衣裳能换,他给我穿了旧衣,我枕着他的手臂,乖巧道,“我要一整天这样吗?”
虽然我不爱洗澡,可是也不爱黏糊糊,我走路都走不了。
秦宿瑜捏捏我的脸道,“回宫才能洗。”
我难免羞涩,不自禁就蜷起了腿,动过就更难受,“你要抱我,要不然我走不动路。”
秦宿瑜说嗯,随手拿过茶来漱口。
我望着他,他把茶水又递给我,我也漱了口。
他又侧身从小榻下面抽出个食盒,捧出一碗白粥喂我吃。
我偏过头,“我累了一宿,你就给我犒赏这个,我不要吃。”
这年头,谁还吃白粥啊?
秦宿瑜温声道,“等回宫了,再让御膳房给你做好吃的。”
我不情不愿张了口,他便喂粥进我嘴里。
这么吃了半碗,却听见外面有爆竹声,还有奏乐。
我伸手揭了车帘,就看到不远处的府宅有谁家迎亲,新娘子盖着红盖头,哭哭啼啼的上了花轿。
我不免惊讶,问秦宿瑜道,“她不想嫁人吗?”
哭的我都揪心。
秦宿瑜支起枕头,让我靠好,道,“即将要嫁入夫家,娘家人难见着,哭也是应当的。”
我想起我以后要是嫁给他,我的夫家和娘家在一起,我就不用哭。
我就难免同情那个新娘子,“她既然那么舍不得,干脆不嫁了呀。”
秦宿瑜掖了掖我的被角,“那岂不是不要夫君?”
我撇两下嘴,“她哭的那么伤心,可见也没对夫君有多少爱,嫁不嫁的又有什么关系?”
秦宿瑜皱着眉瞅我。
我匆忙捉住他的手道,“我爱你的,我就嫁你。”
秦宿瑜的神色舒缓,抚着我的鬓侧道,“还像个孩子。”
我冲他笑一下,“裴煦说我是鸟,我觉得不是,你把我当孩子养。”
秦宿瑜转过头,看向外头,那花轿抬了起来,朝东边去。
他又转头看我,目光柔和,“我把你当娘子。”
我脸热起来,伸长手挂到他的脖子上,“我想嫁你了。”
他怔怔地望着我,半晌他张口道,“好。”
我吻一下他,将头抵在他身上。
我真的想嫁给他,没了芥蒂,没了杂念,我想给他当老婆,给他生一堆孩子。
秦宿瑜环着我,他突然朝外道,“跟上那架花轿。”
马车动起来,我支起头朝外看,那花轿一路向城门口去,将好在城门前被人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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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叫夫君80
“各位官爷, 我们小姐赶着成亲,请官爷们通融通融吧,”随在花轿旁地老婆子朝那些官差跪地磕着头。
那些官差个个抱着胳膊,板着脸轰她, “衙门办案, 就是天王老子成亲也得等着, 等老爷们抓到了犯人,自然就放你们出城。”
那婆子抽泣着声, 只怯怯地站到花轿旁再无二话。
我瞧着可怜, 对秦宿瑜道,“他们还要洞房,老拦着也不是事儿,就放他们走吧。”
秦宿瑜低眸看我, “那花轿里坐着的不一定是新娘子。”
我纳闷道, “不是新娘子会是什么?莫非还是新郎官?”
那这就奇了, 还有新郎官坐花轿的,难道入赘的男人都得坐花轿?
我摸摸秦宿瑜的头,怜爱道, “我不会让你坐花轿的。”
秦宿瑜戳一下我的额头, “乱想什么?放他们出去, 说不定就把裴煦也放出去了。”
我恍然,“这狗贼确实善于伪装,就是装成新娘子也正常,他生的也算花容月貌,随便打扮打扮,做出个女人相也不是难事。”
秦宿瑜噙着笑,“你真会说话。”
我晓得他嘲讽我, 但我说的那都是实在话,裴煦是蔫儿坏,但生的却是一等一好,要不然也不会被父皇挑给五皇姐当驸马,纵然他是个恶人,但这相貌谁见了都得赞一句。
我晃晃脑袋,趴到窗边看。
花轿跟了许多人,那婆子受了气,其他人也就上前去理论,一时间乱作一团。
那婆子呦呵着抬轿人,想趁乱溜出去。
我抓着秦宿瑜的衣襟急道,“他们要跑了!”
秦宿瑜笑笑,伸指打了一响。
便看到数个身影跃起,直冲着那架花轿去。
刀剑铁索悉数怼到花轿上,片刻功夫,那花轿就被撕开来,里面的新娘子跌倒在地上,盖头掉地上,她的脸露出来,正是和我相像的女人,她身后就端坐着裴煦。
我瞪大了眼睛。
秦宿瑜微挑唇,按了按我的肩道,“我出去一会。”
我点头。
他就掀了帘子下马车。
他的身形笔挺,背对着我都让我感到异常踏实。
他走到裴煦面前,睥睨着他道,“拿下他。”
就见一旁的侍卫过来将裴煦扣住,裴煦嗤笑一声,“这大陈竟然落到你一个外人手里,先帝死也不能瞑目。”
我不爱听这话,父皇让秦宿瑜给我做驸马,往后就是我老秦家嫡亲的子婿,我还被他宠在手心里,就是顺着我,他登基也是名正言顺,没有他,我稳不住大陈,皇位也估摸早被孙家人窃取了。
裴煦这人倒是心高气傲,当了驸马,就以为父皇的皇位该有他一份,他也不想想,父皇岂会把皇位传给一个狼子野心的人。
秦宿瑜没答他的话,挥手叫人将他和那个女人带下去了。
我唏嘘着声,须臾想到白荷还没被抓到,我揪了揪头发,不仅心生迷惑,裴煦竟然这么容易被逮到了,反而白荷还在暗处潜藏,实在是匪夷所思。
我们回宫时已近黄昏,秦宿瑜没带我回紫宸殿,径直入了东宫。
我洗了个澡,他让我穿的宫装,我虽好奇,但仍照着他的话做了。
我出来时,他望着我笑。
我莫名羞涩,只低着头道,“你不让我回紫宸殿,他们会发现的。”
秦宿瑜搀起我的手,道,“雨鸢一早回了。”
我抬头瞧一眼他,又矮下头,“我是不是从今儿起就不是秦韶了?”
秦宿瑜没作声,他看着我。
我靠近他,歪头倚在他胸前道,“你说要娶我的,我不要当金丝雀。”
我有些微怕,裴煦能轻视我,他也可以,我没有权力,能依仗的是他对我的爱,这对我来说就是枷锁,我只能顺从他,他想夺取我的帝位,再将我囚禁起来甚至杀了我极其容易,我什么也做不到。
秦宿瑜挑起我的脸,指腹揉着我的唇道,“娶。”
我开心了,连忙掏出那张纸条给他看,“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秦宿瑜注视着那字条,目中显出笑,“算数。”
我这才安心,我反复确认不是不信他,父皇曾说过,权势是好物,人人都想沾一手,即使是好人,也有可能会被权势带偏。
秦宿瑜牵着我朝外走,“咱们去诏狱。”
我着得女装,被他牵出去,就等同于向所有人宣告,我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