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霄一脸问号地斜觑魏珍,问柜柜:“我这个姐是什么千年蟑螂精吗,打不死她的只能让她变得更强大?”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感觉自己极品的生涯有受到冒犯。
说者有心,听者有病,魏父被大女儿一提醒,想起了那天被打断的正事,沉声严肃命令道:“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又掉进了冰水里,出院也别可哪跑,就在家静养吧。工作到你手里也是浪费,明天有时间,去厂里转给你姐。”
魏父直接用了通知的语气,魏珍挡在碗后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心里一阵快意。
你能打又怎么样,还不是得听爸的话,把辛辛苦苦考下来的工作
让到我手里?
她得意完,抬起头去看鸣霄的表情,却失望的发现对方既没有愤怒,也没有失落,反倒是像个饿死鬼一样快速地扒干净饭,吃完后一抹嘴站起身,朝魏父咧嘴一笑,诚恳道:
“工作在您手里也是浪费,要不明天有时间转给隔壁脑血栓的吴老二叭,我看他脑子比您可强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鸣霄还没到主场发大招呢,这个故事极品特别多,因为女主这个世界就是要做极品的,业务能力全靠同行衬托,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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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魏父这个人一向自视甚高, 尤其他转业后走狗屎运,进入油水多的运输公司当副经理,就更觉得自己能力出众, 总是喜欢人吹着捧着。
这一点不光对外,也表现在家里,无论是面对妻子还是孩子,他都掌握着绝对的权威, 不容半点质疑。
即使是家里的“皇位继承人”——魏建东小朋友,在他爸面前都老实的不行。
可想而知,鸣霄这句讽刺掀起了多大的风浪。
魏父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 额角青筋暴起, 他一言不发地把手上的碗啪地摔在地上, 看向鸣霄的眼神像一只暴怒的恶犬。
那震怒的样子,连重生以来一直被捧得顺风顺水的魏珍, 都忍不住心升恐惧,更别说见识过多次这种场面的其他人。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鸣霄,她扯过椅子, 大爷似的往上面一坐, 无视魏父吃人的神情, 嗤笑道:“你自己都不乐意听,搁我这儿放什么屁呢。”
孟母和魏建东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魏父更是怒不可遏,他不敢置信的站起来,看着鸣霄一副不知错的悠闲样, 怒火直冲头顶。
他一把握住桌边猛地掀起,似乎并没想过身体柔弱的女儿在对面,是否会因为这一动作受伤。
也或许想到了,但在他眼里,不听话的子女就该好好教训,挨过打才能长记性,知道父母的权威不可冒犯。
折叠木桌高高掀起,上面的碗盘掉了一地,眼瞅着就要砸到对面的人。
屋内人的情绪各不相同,但眼神都紧紧盯着鸣霄。
说来也是可笑,竟没有一个人担忧。
魏铭箫依赖的母亲,眼神中满是紧张、埋怨,她疼爱的弟弟,瑟缩在一旁,神情不耐;而那位她曾热心照顾过的姐姐,满含恶意的眼眸中,全是看好戏的冷光。
鸣霄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她这样的性格,本就是对方对她十分好,她才可能施舍般地给出一分。而眼前这些人,显然连半分都不配。
鸣霄神色冷淡地一脚朝迎面而来的桌子上踹过去,结实的木板四分五裂,朝四周崩开,细小的木屑溅到孟母几人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划出几道血痕。
“魏铭箫,你这个贱人!”
魏珍捂着被划伤的脸,尖叫着朝鸣霄扑过来,她重生后的每一步,都是为了将来能够找到一个好对象。
而脸,作为重中之重,绝对不可以出任何差错!
她气势摆的挺足,可惜连三秒都没撑住,就被鸣霄窝心一脚踹飞出到墙角,跟个死王八似的趴在地上。
“珍珍!”不愧是白月光的女儿,魏父看到魏珍被打,脸色立马变了,急忙跑过去查看她的状况。
“咳咳咳,爸,我没事。”魏珍虚弱的抬起头,半掩着的眼眸里是深刻的怨毒。
魏父自带眼瞎光环注意不到,担忧地看了一会儿,转过头冲着鸣霄怒吼:“你是不是疯了?”
“爸。”她又咳了几声,柔柔地替鸣霄求情:“你别怪妹妹,是......”
“对呀,怪我干嘛。”鸣霄无辜的摊摊手,“明明是她自己往我脚上撞,那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撞的狠可不就反弹大吗。”
她说完看到魏父冒火的眼神,恍然大悟般地拍了下脑门:“我差点忘了,咱们这一家除了我都是文盲,应该听不懂是啥意思,那我就再解释一遍。”
“意思就是,宁上赶着犯贱找死,崩着自己怪谁呢?”
“铭、铭箫,你到底要干什么?是不是非得把这个家搅乱了才开心!”孟母终于开始正视女儿的异常,那种脱离掌控感,让她恐慌不已,质问脱口而出。
鸣霄不含半分情绪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孟母瑟缩了一下,咬牙梗着脖子,不忿道:“怎么,你还敢打亲妈不成!”
“呵。”鸣霄笑了,她走到孟母身边,缓缓伸出手,在对方惊恐的视线下——
把坐在她身边的宝贝儿子,拎了起来。
“啊!魏铭箫,姐、姐你放开我。”两边吵架的时候,魏建东一直事不关己的缩在一旁,现在波及到自己,那张哑巴似的嘴终于张开。
鸣霄手里提着熊孩子,朝惊慌失措大骂她的孟母温柔笑笑:“我这么孝顺的孩子可不打爹骂娘,但是憋着我自己又难受。既然这样,咱们不如取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吧。”
她晃晃手里的像死狗一样被拎着的弟弟,不够结实的布料在动作和重量的双重加持下,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听
的孟母和还保持震怒状态的魏父心里咯噔一下。
鸣霄看着他们挑挑眉,“接下来听我说,但凡你俩插一句嘴,我就抽这小白眼狼一巴掌,反正不是我儿子,屁股烂了我也不心疼。”
她此时的表情嚣张的欠揍,可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除了把牙咬的嘎吱作响,拿她毫无办法。
良久后,魏父狠狠看着她,沉声问:“你要说什么?”
“第一,”鸣霄嫌累把手里的傻小子扔在地上,坐在椅子上踩着他的屁股当垫脚。
孟母泪眼汪汪的想要求情,鸣霄就照着魏建东的后脑勺甩了一巴掌,吓得她赶紧摇头闭嘴。
她满意地扫视一圈,确定没有人再插话,才对魏父说:“你不是一直惦记着你大女儿的农村户口没法转城市吗,我愿意帮忙。”
魏父眼睛眯起,当年他把女儿留在乡下,结果现在孩子大了,长的那样像她的高傲、美丽的亲生母亲,却因为自己的疏忽只能当个农村人。
他心里不是不愧疚,可是一来他没那么大权利和人脉,把女儿直接改为城镇户口,二来他素来要面子,也不愿意求人帮忙,就这么搁置下来。
之所以一定要求二女儿把工作让给她姐,也是因为魏铭箫的考试成绩高,直接是干事岗,他拿过来运作一下,能帮大女儿换个城镇户口,甚至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再给她换一份临时工工作。
所以现在听到鸣霄这么说,他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魏父皱皱眉问:“你要怎么办?”
“直接把我俩的户口换过来呗,加一个城镇户口难,交换两个人的户口,你总有法子吧。”
魏父愣了一下,这个方法还真可行,甚至不用牺牲那个岗位,到时候大女儿可以直接入职。
可这样一来,二女儿就真是啥都得不着了,魏父不傻,也不信鸣霄会做赔本买卖,蹙眉问道:“你有什么要求?”
“我要两千块钱。”
“不行。”孟母忍不住喊出声,刚才她就不同意,就算再怎么不重视女儿,她也不愿意鸣霄为了丈夫和别的女人的孩子变成农村户口,更别说,还要从她手里拿走2000块钱。
鸣霄没有理她,而是转头看向能做主的魏父。
“他爸,铭箫也是你的女儿啊
。”孟母看他真的在考虑,心里泛起一阵酸楚,啜泣着哀求。
魏父不悦地瞪她一眼,良久后才柔和了表情,对鸣霄说:“铭箫,我知道你做出了很大的牺牲,你姐也很感激你,但是咱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你从小身体不好,花的钱不少,所以...”
“停。”鸣霄不耐叫停,翻个大大的白眼,“别扯那些没用的,她的‘感激’上秤称能卖上价吗?我稀罕吗?你也别扯我身体不好,咱们在商言商,你要是非得打感情牌,那就不好意思了。”
她摊摊手:“王者不需要感情,也莫得感情。”
魏父被堵的难受,他级别高年限也不短,不是拿不出这笔钱,只是心里犹豫,舍不得。魏珍在旁边看到他的表情,眼神一黯,贴心劝慰:“算了爸爸,没关系的。我进城只是想看看你,过几天还是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