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失去了继承权的李茗恒, 因为心高气傲,不愿在讨厌的妹妹手里讨生活, 在创业失败好几次之后,终于看清自己, 找了份合适的工作, 靠着家产不温不淡地过完一生。
值得一说的是严一竣,遭受过多次打击的天之骄子, 终于学会低下高傲的头颅。
他和严母看好的赵丝薇结婚后,因为专注于事业对家里不管不问, 女方的爱意渐渐磨淡最终提出离婚,严一竣同意了之后, 再没结过婚。
所有人都不明白, 这位能力卓绝的年轻总裁到底怎么了。
只有严一竣自己清楚, 那些夜深人静时, 忽然梦到的妻儿双全的场景, 转瞬又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
每每惊醒后,看着旁边冰凉的床铺,他都只能惨淡一笑, 再难入眠。
鸣霄和李茗芯姐妹两个都没结婚,两人玩玩乐乐活到70多岁,先走的是李茗芯。
呼吸终断的一瞬间,鸣霄看见一道灵魂从她的身体飘出,瞬间消散。就如柜柜所说,那是她重生需要付出的代价。
鸣霄不知道值不值得,但想到她走时的笑容,想来是值得的。
人的一生如果不能为自己活着,就算百世又有什么意思?
若是能为自己而活,就算一世又有何遗憾。
☆
云顶山上一个小木屋。
屋内布置简陋,掉漆的红木柜上摆着一堆DVD碟片,老旧的电视机里正放着“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伤”的狗血电视剧主题曲。
一个少女趴在床上,看不清正脸,只能从她身上洗得发白的衣服看出境况不好。
【叮,现在进行结算,宿主完成人生赢家主线任务,奖励点x500;
虐渣,奖励点x200;
改变世界主线,奖励点x100。】
脑内忽然响起的声音把少女惊醒,她慢吞吞地坐起来,乌黑的长发随着动作铺了满背。
一把捞过床前打开的薯片,少女神情淡漠的一连塞
了好几片,过了好一会儿,脑海中的声音才又响起。
“宿主,你不会又把我忘了吧?”声音里满满都是委屈。
少女慢条斯理的喝口水,才开口道:“柜柜?”
呼,听到熟悉的语气,系统呼出一口气,开始有闲心的打量四周,上次绑定的匆忙还没感觉,现在仔细一瞧。
也太可怜了吧。
它的宿主可是个曾经资产千亿的女人,这都是什么啊,简直让统心酸。
看着仔细倒干净最后一撮薯片渣的宿主,柜柜差点猛统落泪,它吸吸鼻子说:“宿主你怎么住在这啊。”明明以她展现出的能力,换个条件好的地方,根本不在话下。
鸣霄拿出已经播完的碟片,找到下一集放进去,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才回道:“出不去,我的活动范围就是这座山。”
柜柜还有很多疑问,还没等问就听鸣霄说:“我感觉要突破瓶颈了,现在要修炼,待会儿再聊。”
见宿主有正事,柜柜乖巧缩在空间里,眼睁睁看到它那要突破的宿主,头一歪一秒睡了过去。
柜柜:“...”
大概是跟宿主皮惯了,猛然一安静下来柜柜还不太习惯,干脆启动休眠模式,可刚开启没一会儿,忽然一段奇怪的能量钻了进来。
系统用精纯能量维持运作,这段能量却十分驳杂,里面掺杂了诸如愤怒、怨怼、憎恨等大量的负面情绪,柜柜用了好长时间才把里面的能量剥离补充给自己。
结束的时候鸣霄已经醒了,正拿着本册子边翻边嘀咕:“果然还是得入世才能融汇贯通。”
柜柜好奇地凑过去看,薄薄一层白纸小册子,标题四个宋体大字:《渣男语录》。
它艰难地沉默了一会儿,没忍住问道:“你就修炼这个?”
“你醒了。”鸣霄合上册子,“那股能量你能吸收吗,试试看现在数据库能不能打开?”
柜柜闻言赶紧尝试,惊喜地发现数据库忽然可以用了,它刚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鸣霄,就听它那修炼渣男语录的宿主说:“行也别高兴太早,就是让你乐呵乐呵,估计到下个世界还得被封。”
“...哦。”柜柜冷漠应声,又好奇问道:“宿主你到底是什么...物种?”
得是啥样的奇葩,
修炼这么个玩意也能出成果?
鸣霄像没骨头一样靠在床头,打着呵欠说:“天机不可泄露。”
柜柜发现回到真身、拥有记忆的宿主似乎特别懒,上一个世界那么一个“动如疯兔”的人,现在懒的跟条喘气都嫌累的死狗似的,它简直要好奇死宿主的来历了。
一人一统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忽然鸣霄动作一顿,她看了眼黯沉下来的天色,慢悠悠说:“没时间了,上次没经验,但这次有几句话你要记住。”
“如果我没想错的话,很有可能以后每次穿越,你的数据库都会被锁,同样我也会失去本身记忆,把自己当做原主,不必试图唤醒我。其他的事我不能说,现在快点启动,我们赶紧到下个世界。”
柜柜几乎在鸣霄最后一个字说完,就开启了传送,果然如宿主所说,数据库开始被封锁,不过好像因为它的能量壮大,所以封锁的速度不快。
来不及多想,柜柜速度爆发,在全被封锁之前用八百的奖励点换取了世界线和原主一世全部记忆,赶在最后一秒一股脑塞给鸣霄。
塞完后,柜柜捂着自己不存在的小心口,忐忑地直咬手指。
没,没关系吧,宿主灵魂强大,一次性塞过去,应该没问题的...叭?
嘤...o(╥﹏╥)o
☆☆☆
庸朝 石台关
穿着官服的男人手里拿着藤鞭,看着身后仿若要昏倒的一众女眷,皱眉挥挥手:“好了,原地休息一炷香的时间。”
女眷们喘口气,一位15、6的少女叹口气席地而坐,若是当年母亲没有待价而沽,早早给她定下亲事,她又怎需承受流放之苦。
她越想越不是滋味,心里也带上了埋怨,身边的妇人摸摸女儿的头,怜爱问道:“在想什么?”
“啊。”少女有些惊慌,眨眨眼看向旁边,顺口说道:“没什么,就是三妹妹路上已经昏过去好几次了,女儿怕她熬不到苍靖城。”
妇人神色淡了下来,脸上浮上一层冷漠:“她若熬不过去,便是她的命,于你我无关,我儿也无需自责。”
少女胡乱应了一声,转过头看着旁边虚弱稚嫩却仍掩不住的瑰姿,心里暗暗发苦。
漠北人粗鄙,三妹妹这般容貌,必是能勾得不少人相帮。如
今这般境地,嫡庶之分根本无用,三妹若活着,自己想找靠山怕只能挑她剩下的。
想到这少女悄悄取下头上的木簪,咬咬唇站起来,朝身边昏迷的少女走过去。
“那个,干嘛呢,快坐下!”
她刚站起来,就被解手回来的官差撞见,立马呵斥道,旁边的胖官差一双绿豆眼在少女身上一扫,拦住同事,笑眯眯走上前:“姑娘怎么了,跟夫君我聊聊。”
少女大惊失色,一旁的妇人猛地冲上去撞倒官差,那官差一怒,一鞭子抽过去,厉声道:“装什么贞洁烈妇,我实话告诉你们,这次把你们送到边关就是去做军妓的,左右都要当婊.子,不如让大爷先乐呵乐呵。”
妇人猛然一惊,不敢置信的摇头,周围几名官差憋了一路这时也不想再忍,一个个狞笑着围上前抓起身旁的女子欲行不轨。
叶家女从小习女德,选的媳妇也是最重妇贞妇德,见即将受辱,一个个拔出以防万一在路上磨的尖细的木簪,纷纷刺向身上致命处。
少女的母亲看到女儿仓惶的样子,拿着簪子悲凄上前:“芷儿莫怕,娘先送你再走。”说着抬起手臂就要刺去。
噗嗤
妇人双目圆睁维持着抬手的动作向后倒去,少女攥着粘血的簪子,泪水糊了满面,“不,娘你别怪我,我不要死。”
官差也被这一地死尸吓得愣在原地,他们是奉命行事,如今人全没了军营那边可怎么交代?
正恼火着,远处一阵尘土扬起,一队兵马跑上前,看着地上的尸体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官差看着厉害,其实一对上真正的官兵就蔫了,一个个被对方身上的锋锐之气压的不敢抬头。
一旁的少女看着领头人威严的面容,眼睛一转款步上前,声音如泣如诉,那官兵听完事情原委,在少女脏污却不掩细腻的肌肤上一扫,一鞭子抽到旁边官差身上:“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军营的人也敢动。”
“来人,把他们给我绑起来,送到军营一块儿处置了。”
他说完一把把少女拉上马道:“你以后就跟爷了。”
少女羞涩垂头,余光扫到仍然昏迷着的三妹妹,身形微顿终是点头应下。
一群人马很快离开,这时一个
躲在远处巨石后的二流子才跑出来,他走上前挨个摸遍,发现一点值钱东西都没有,晦气的踹了下脚边的人。
这一踹却发现对方竟然还活着,他看着女孩冶丽的面容猥琐一笑,抱起人放到自己的毛驴身上,向城内走去。
当晚,男人从苍靖城最大的青.楼燕春阁走出来,手里掂着一袋钱,笑的让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