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谢天脸都白了,“你,你说什么,那丫头说她……”橘子
要嫁给谢君越,这疯了不成?
“叔父不信可以把她放出来,您亲口问问她说了什么混账话!”
“你把这丫头放出来。”
很快,燕寻去把关在屋子里面的谢云溪放了出来,当谢云溪见到自己老爹,那叫一个委屈巴巴啊,“爹啊,你怎么才来,谢君越他关了我一天了,爹……”
谢云溪想撒娇,谢天本心疼她的脸,如今听到这些话更是气恼不已,“你给我闭嘴,老夫问你,你可说过要嫁给你堂哥这些混账话?”
谢云溪一听原来是为了这事儿,自己还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爹,不是您说的吗,只要女儿喜欢的您都会给女儿的,女儿就是喜欢堂哥,女儿还想嫁……”
“啪……”
一巴掌脆生生的,在屋里格外响。
谢天一巴掌打的谢云溪脸上的面纱都掉了下来,她的身子跌倒在了地上,随后不可置信的捂住发疼的脸,“爹,你打我干什么,你看看我的脸都毁了,都没人肯要我了,呜呜……”
“你这逆女,老夫只当你是胡说八道,没想到你还真……”
真喜欢上谢君越了。
他们可是堂兄妹啊,这真是孽障!
谢云溪还不知错,固执的哭泣,“爹,是你说的,只要我喜欢的你都成全我的,你现在说话不算数,我就是喜欢堂哥而已,为什么,我又没错!”
“闭嘴,真是家门不幸,来人啊……”
谢天一声令下,奴仆从外面走了进来,“老爷……”
“把谢云溪给老夫带回去严加看管,没有老夫的吩咐不得放出来。”
一听要被关了,谢云溪又吵又闹,“爹,我不要,我不要回去,我要和堂哥在一起,我……”
谢云溪被蛮横带走后,屋里终于安静了下来,谢天似乎一刹那间焉了,他无力的坐回了凳子上,没有刚刚的嚣张,抬起头羞愧的道,“真想不到这丫头会对你……”
“叔父,这就是您溺爱的后果,您告诉谢云溪,只要她喜欢的都能满足,她心里没有道理观念,只有喜欢和不喜欢,我今日关她只是不想她给谢家人丢人,叔父,恐怕日后这女儿你要好好管管,若不然,这些混账话再传出去,恐怕别人笑话的可就是您了。”
谢天捏了捏拳头缓缓起身,“老夫会好好教育她,这事确实是云溪不对,你是她哥哥,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叔父,我可以当此事是云溪胡闹不和她一般见识,不过,有一件事,君越必须要找叔父问个明白。”
谢天脸色一沉,“什么事?”
“当年您是否下令对南宫月父子动了刑?”
此话一出,谢天的脸色更是难看,“你说什么?”
“动还是没动?”
谢君越气场很大,谢天见他质疑此事很是不满,腾的一声站了起来,“谢君越,此案早已结了,你再纠缠到底为什么?”
“叔父说的可真是轻巧,那案子牵扯一百多条人命,关系着南宫一族的声誉,还有您这谢青天的名声。怎么说我纠缠?”
“你到底想说什么?”
谢君越深深吸口气,“这里只有你我叔侄二人,我不想拐弯抹角,叔父,我已经查到您严行逼供的证据,南宫月父子是被你屈打成招的,若没有你施刑他们父子根本就不会认。”
“不可能,分明就是他们……”
“是他们什么,叔父,你不承认也必须承认,当年这案子你判错了,严刑拷打出来的证据,那不算什么证据,而且,如今那认罪书和血手印都已经消失不见,我有理由怀疑此案冤屈,我要推翻重新审理此案。”
“推翻,你这是要公然和叔父作对?”
“你错了,我不针对任何人,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事,您可有想过,南宫月父子被您屈打成招,这死的可是足足一百多人,叔父,午夜梦回之时,您就真的不会做噩梦吗?”
“你……”
“屈打成招冤案的事太多太多,那些死去的人无法复活,可叔父我们还活着,若南宫一族真是被您冤枉的,您难道不该赎罪?”
“哼,就凭借老夫叫人打过他们你就断定这是冤案?谢君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在反对你叔父,你在和谢家人作对!”
“谢家人若是犯了法我照抓不误,叔父,我已经有证据证明此案极有可能是冤案,您是选择继续不听不闻,还是和我一起去见面皇上推翻重审,将功补过?”
“笑话,老夫没错,当年这案子有那么多人作证,老夫没有审错,倒是你,别听风就是雨,你若闹出了事,别怪老夫没有提醒你,到时候,不仅你爹蒙羞,你妹妹贵妃娘娘也不会高兴。”
“叔父这是在威胁我?”
“老夫言尽于此,君越,你还年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案子不会有错,你相信叔父。”
谢君越冷哼的道,“我只相信证据。”
“哼……”
谢天见他执意要去翻案,冷哼一声便拂袖离去,叔侄两人不欢而散,谢君越扭头凝视谢天的背影,都到这个份上叔父还在死撑,难不成南宫月父子的事,他不仅冤枉了,或许他还……
参与了?
“大人。”
“子衿,裴学。”
裴学和青子衿来的时候也见到了谢天,青子衿忙问道,“大人,您叔父怎么来了?”
难道谢大人是来找谢君越要谢云溪的?
谢君越没有回答她,而是道:“我已经查到叔父严刑逼供南宫月父子的证据,明日一早我便会进宫一趟去求见皇上,为本案翻案。”
一听这话,青子衿和裴学相互对望一眼,青子衿很是高兴,“您找到狱卒了?”
谢君越看她的目光很是柔和,“没错,我找到狱卒了,狱卒说的话可以作为人证,至于物证我也备好了,我会请白梨先生和我一同进宫和皇上说明情况,本案那么多疑点,相信皇上会同意我替他们翻案。”
青子衿很是钦佩的看着他,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快,正想说什么,裴学忙道,“大人,这次多亏您了,南宫一族的案子翻案有望,刚我和子衿也查到了线索,是关于李甲和倭国迷香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叔父彻底一根筋走到黑了,大家猜猜南宫家被多少人害了?
第五十章 人不可貌相
“李甲?到底怎么回事?”
当裴学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谢君越后, 谢君越眉宇紧蹙,“果然和李甲有关系,看来我们忽略了一点, 也许这李甲也卷入了南宫一族的案子,他说是因为王子要离的近一些才和他还了位置, 可这只是他一面之词罢了, 王子死了二十年,死无对证。”
青子衿点了点头, “大人说的是, 这也是我觉得可疑的地方,王子死了, 李甲想怎么说都可以, 大人, 也许李甲也参与了当年的案子。”
裴学点头, “没错, 虽然如今没什么证据证明,可这换位置的事实在有些巧合,大人, 我和子衿去查了倭国迷香的事, 您猜怎么着, 果然这段时间有客人去卖香的地方买过紫琉璃。”
“是吗?谁买的可知道?”
青子衿和裴学对望一眼, 青子衿倒吸一口气息,“大人, 这个人您很熟悉。”
“我熟悉?”
他似乎意料到了什么, “是叔父的人去买的?”
裴学摇头,“不是,我和子衿已经查出来了, 那个姑娘在这之间买了一些熏香,还有一味就是这紫琉璃,紫琉璃据说少用点可以熏屋子,多了就成了迷香。”
“到底是谁?”
青子衿耸了耸肩,“是谢云溪的婢女竹儿。”
“是她?”
青子衿和裴学从大理寺中出来已经是五更了,天色渐渐亮堂起来,白雪也骤停了。
裴学扭头看了看伸手的大理寺,“走吧,先回去歇息,我们能查的线索都查了,如今抓人的事交给谢君越去办。”
裴学似乎很疲惫,这些日子他奔波过的很累,连学生都无暇顾及放假了,这让青子衿觉得裴学一定有秘密。
裴学准备离开,青子衿想了想还是叫住了他,“裴学你等等。”
他停下了步子抬眸看了看她,“怎么了?”
青子衿走到他身边凝视他的眼睛,裴学的眼神清冽不带一丝杂质,“我不管你是因为正义也好,帮忙也罢,这一次南宫家的事多谢你了,若不是你帮忙跑,可能这些线索都还查不到。”
“子衿别客气,我说了,我只想引出陷害我的人,今日大人就要进宫了,成败在此一举,若皇上不同意翻案,那么我们做再多也是徒劳。”
“我相信谢君越,他会说服皇上的。”
“子衿,你想的太天真,你可知谢君越下定决心为南宫家翻案,他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青子衿瞪大眼睛,“代价?”
皇宫之中,戒备森严。
奢华书房内,坐着一个五十几岁左右的男人,男人着一袭明黄色衣袍,五官清瘦,双鬓微白,眼角的皱纹很深,那双眼睛却是惊人的亮。
他看了手中的卷宗后随手丢在了桌上,“谢爱卿,你要为南宫一族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