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顺利。
太子不露面,只让小战神前去伺候。
起初小战神耷着眼、冷着脸。
接到包晓豆的求助信后,一改先前冷漠态度,柔情万分。
信上说:南之葛格~请替我慰藉女君受伤的心灵。南之葛格将人伺候好了,太子才会原谅我!笔芯~~
另附带《三十六招暧昧宝典包您脱单》限量版手绘书。
小叮当把密信跟奇书交给小战神:“我家主子说,您要演不来,就背书,每天念一遍书里台词,我家主子,危可除。”
小战神面若桃花生得极美,丝毫不逊色太子。
至于为什么太子会被评为天上地下第一美男子。
水分呐!
颜控集美们~
大家手中那张选美票,投的不是脸,是权。
白鹿女君哪受得住小战神颜值和骚台词的双重攻击。
不久,芳心沦陷。
白鹿女君返回白民国时,红着耳根,瞄一眼送行的小战神。
跟太子退婚的草稿已在心头敲定。
这段姻缘,终究被包晓豆搅黄了。
虽然给男二惹来一系列后续麻烦。
不过没关系,除了主角,任何人皆可炮灰牺牲。
刺杀女君的事,就这么翻篇了。
太子不打算追究。
以前,太子每晚都再为翻牌子抽签,睡那个天妃发愁。
自从包晓豆来了,太子的选择困难症不药而愈。
包晓豆把太子包了。
不。
是太子包了豆包天妃一个月。
以至于,众天妃终于解了天族太子多年禁欲之迷。
并非太子禁欲,而是口味不对。
原来太子重口,不爱白瘦,嗜黑胖。
众天妃顿悟,组团晒太阳。
添夜宵,胡吃海塞。
每日上称,若重了二两,定抱头尖叫,失声痛哭!
于是,包晓豆再天宫有了第一批粉丝。
厨子。
素日冷清的天族厨子,有了施展抱负才华的机会,左手大勺右手铁铲,煎炒烹炸,热火朝天。
若将天妃们养胖二斤,可评一星,以此往上加星星。
众人争相做五星级厨神。
这一个月,包晓豆再自个儿的寝宫,打了足月的地铺。
对此,包晓豆十分怨念。
地上硬啊,睡得腰酸背痛。
每日晨起,包晓豆雷打不动对着霸占她床铺的太子,诅咒画圈一刻钟。
不行,得想法子争夺床铺使用权。
太子为了保肾,睡她这里她没意见。
但那张足以容得下五人睡的大床,为何容不下她一个稍稍肉一丢丢的小胖纸。
哪怕给她个犄角旮旯,都行。
太子一向残忍,她知道。
于是这晚,包晓豆生物钟定时。
现场来一段磨牙打嗝放屁说梦话梦游乱吼怪叫一系列人间睡姿行为大赏。
第二天。
夜,有月。
太子又掐着点来霸占床铺。
见包晓豆一早打好地铺,太子随意坐到床榻边,“黑豆包。”
正仰卧起坐减肥的包晓豆,咚的脑袋磕地上。
捂着后脑勺站起来,“殿下,您叫我?”
“嗯,今晚,你不用睡那了。”
包晓豆三步并一步,向久违的床榻飞奔而去。
被太子的脚尖绊倒后,当即扑进人怀里。
“太子,您想通了,要跟我双宿单飞么。”包晓豆渣渣湿漉漉的黑眼睛。
太子一扒拉,包晓豆滚地。
“本殿的意思是,你太吵了,去门外睡吧。”
包晓豆站起身,叉腰,“我说殿下,您对自个儿要有信心,我已经尽量长得安全了,您不让我睡床,该不会怕忍不住对我产生原始冲动吧。”
太子还没答,包晓豆一摆手,“就算你想,我也不会答应的。”
“勾引本殿的手段,本殿见识过不少,像你这种脸皮厚到如此程度的,甚少见。”
太子说着,起身,步步逼近,一手捏起黑胖的下巴,“欲擒故纵?欲拒还迎?你以为本殿该怎么回你。你不想,本殿偏要?”
大手一伸,扛起黑胖丢床上,俯身压下,“是不是这样?”
包晓豆:“哈?”
太子:“这是不是你想要达到的目的。”
包晓豆:……我儿还是个戏精呀!
太子欲起身,包晓豆一把拽住,娇羞一笑,“殿下,继续嘛~”
太子打个冷战,麻利起身,“滚出去。”
包晓豆往床上一横,抱着枕头不撒手,“今晚我保证不磨牙打嗝放屁梦游了,我今个老老实实睡。要不您往中间放碗水,我碰洒一滴,算我输。”
太子不为所动。
包晓豆往墙角钻,绵羊音:“别这样嘛~殿下~~外面冷~我灵力弱~我~啊!!!”
话没说完,被太子一袖子扇出门去。
正好掉在闭目小憩的胡萝卜身上。
门拍了三个来回,也不开。
包晓豆认命,重新缩到胡萝卜身边,“天宫夜里凉,只有咱俩抱团全暖了。胡罗贝,你不会跟你主子一样嫌弃我吧。”
看在最近黑胖将战神府的小白常拉过来遛的份上。
胡萝卜默许了。
它毛多,给黑胖取暖,毫无压力。
关掉评论界面,移动鼠标,申请完结稿费。
电脑卡死了。
包晓豆抱着“大香蕉”算计着今个去成人用品大棚批发的货单,振动棒大中小各十个,跳蚤蛋三十个,润滑剂五十瓶,动情香水十瓶,皮鞭二十根,低温蜡烛三袋,套套两箱……
“表姐,爷爷叫你去吃冰镇西瓜。”表妹叮当,咚咚咚跑阁楼来叫她。
包晓豆下楼,瞧见自家爷爷正摆弄一个古董戒指玩。
包晓豆随手抄起一角西瓜啃。
那戒指新鲜,顶着个绿油油,形状怪异的豆子。
豆壳隐隐约约落着符箓,又似甲骨文。
包晓豆她爷:“豆包啊,这就是你的定情信物。”
包晓豆差点被西瓜噎死。
早年间,他爷爷跟部队上的某个战友喝大了,留了信物。
定了个娃娃亲。
退役后,双方竟还保持书信来往。
遗憾的是,两家都生了儿子,粉碎了老俩的娃娃亲梦。
至此,联络少了。
有次他爷爷推着手动挡小三轮在天桥下头摆卦摊,遇见了开车宾利的老战友。
老友搓一顿,老白干一碰,开聊。
得知一个有了孙子一个有了孙女,正好同岁,年方十八。
包晓豆他爷挺幽默,丝毫不把贫富差距门第观念放在眼里,重新提起当年那桩娃娃亲。
还把包晓豆一张七度美颜加八层滤镜的证件照,翻给老战友看。
老战友更幽默。
说他那孙子前不久落水,之后成了植物人。
若对方不嫌弃,八辆劳斯莱斯幻影娶过门。
包晓豆她爷深情的跟人握手。
说,就这么招吧,他家煤气罐没关,他得先回家了。
包晓豆打一听故事的前半段,十分激动。
从天而降富三代未婚夫?
顿时仰天长啸……她不愧是写小说的,狗血如雷,咔的劈到她头上。
再听到后头“植物人”三字时,笑声卡带……
他爷高瞻远瞩,未雨绸缪,对包晓豆说:“要不,你凑合凑合嫁过去,反正你又黑又胖又穷,不好找对象。”
“等植物人死了,继承遗产是吧。”包晓豆说。
“对嘛!”
“你再逼我杀人,我的爷。”包晓豆说:“植物人也是人,我暂时下不去那狠手,等我黑化了,再将这事提上议程吧。退朝。”
这婚事,就再没提过。
包晓豆抢过爷爷手中的定情戒指,“这是个什么材质,金属不金属塑料不塑料木头不不木头的,还整个绿色,上头一圈一圈的是什么呀,真有创意。”
包晓豆他爷:“文盲,那是年轮符。”
包晓豆一边啃着西瓜,一边抓着年轮符戒指往阁楼蹬蹬噔。
这绿豆戒指看上去有点年头。
明个去潘家园旧货市场逛一圈,看能否换俩钱。
她双核处理器的笔记本,该淘汰了。
包晓豆套上绿豆戒指时,她爷还在桌边吼:介是个古董,别整丢了。
然后,套在她手上的戒指发出刺目之光。
包晓豆被刺的睁开眼。
外面天光大亮,太阳照人屁股。
又梦到爷爷了。
包晓豆望望四周,问正端着洗脸盆进来的叮当,“昨晚,你把我抱床上来的?”
小叮当拧一把帕子,“高看我了,我哪抱得动你啊。”
包晓豆捏着腰上的小肥镖下床,照镜子。
不是很胖,只是脸圆圆,有点婴儿肥。
谢辞心的形象,就是对照包晓豆自个生图照片来的。
158个头,110身高,胖么?微胖。
但再以纤纤玉骨,瘦成竹竿为美的仙侠界,她就是个大胖子了。
入夜,太子又来抢床铺。
包晓豆堵门口,娇羞一笑,“昨晚,是殿下将我抱到床上的吧,谢殿下。”
迈门槛的太子,卡住,“胡萝卜叼你上床,你谢它。”
包晓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