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目张胆逛战神府,可能会给小战神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男二是注定为女主牺牲的,但也不能往死里坑。
想到这,赶牛回宫。
睡到半夜,渴醒了。
小叮当晚上跟阿精喝多了果子酒,这会正站在门口打呼呼。
包晓豆只能自己倒水。
桌上放着一叠鲜果,包晓豆捡了几个吃,最后一颗枇杷吃进嘴里。
她想起,战神府后头生着枇杷林,不如现摘几串解解馋。
反正睡不着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不成想,再枇杷林邂逅小战神。
一打听,原来是锁妖塔逃出一辆名为“恶車”的古战车。
那战车染了十万将士的冤血,原身又是一颗埋葬弃婴的千年槐木,有了灵识后到处撞人,被称为上古灵车。
后被战神收服,关入锁妖塔。
一般的车是撞肉身,恶車专门撞魂。
若被恶車撞了,多半落个魂飞魄散。
恶車擅伪装,为了隐藏气息,一定会躲到树多的地方。
老战神再南极闭关,小战神日夜搜寻恶車的下落。
这个‘恶車’也再三千字大纲里提过。
最后被太子收服,成了战车。
包晓豆不想耽误战神办正事,掐了两串枇杷,打算打道回府。
顾南之却道:“近日白民国女君频繁来信,提及婚嫁一事。被我婉拒后,欲向天帝上书,请求赐婚。此事……”
包晓豆塞着枇杷,“大美人,娶了不亏。”
吐一口皮,瞧见对方受伤的眼神。
包晓豆心软了,“咳……我认为,你可以效仿渣男,尽量拖着,不答应,也不拒绝。或许渣着渣着能渣出什么法子也说不定。”
“你知我心在哪,怎么可能耗费心力与别的姑娘纠缠。”顾南之握上黑胖的手。
“辞心,我不知你对我的真心有几分。我对你却是十分。这些天,我想到一个金蝉脱壳的法子。利用‘恶車’假死,让你摆脱天妃这个身份。我也会寻个机会请辞战神。”
“我们去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做一对平凡夫妻,你说好不好。”
包晓豆;“……”这男二,过于认真。
“你不愿意么?辞心。”
哎呦我滴儿,包晓豆捂心口。
男二的小眼神看得她心疼,“我愿意啊。可是,我不能丢下养我的爹娘。”
小战神垂眸,“抱歉,是我唐突了,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包晓豆拍拍对方的手,“此事,咱们从长再议,我得快回去,免得被人发现。”
说完,把牛当马骑,快牛加鞭逃离。
包晓豆感慨,写书和穿书感觉果然不一样。
因为男二是大家的,所以一动笔,这就是个悲剧角色,也就不觉多悲。
但穿到书中,似乎能感同身受男二爱而不得的悲和伤。
这感觉不好受啊。
纯属自己虐自己玩。
躲在暗处的萋萋,眼睁睁望着骑牛的身影消失,跟侍女聊阴磕:“可办妥当了?”
念儿点头,“放心吧主子。炙白露,无色无味,只一口,便让人发醉发狂。已放到黑胖的水壶里。”
萋萋:“你猜她今晚会怎么死。”
念儿:“当然是被太子活活打死。”
小叮当站在门口,睡得实诚。
包晓豆一进门,太子笔直的立在窗前。
室内,中央空调开到最低。
一旁的阿精直冲她挤眉弄眼。
“同小战神幽会,感觉如何?”
太子不回头,一开口,包晓豆后脊梁,飕飕发凉。
包晓豆:“我……殿下听谁造谣,我哪里是去幽会,我是去摘枇杷,你看,多新鲜的枇杷。”
阿精小声报告,“有人报密信,刚才太子可亲自去了枇杷林捉奸,您还是说实话吧。”
草!
谁踏马深更半夜闲的蛋疼睡不着,监视她呀。
包晓豆拿出剿匪的气势来,“我!不藏着掖着,我就是去摘枇杷,无意邂逅小战神。”
“三更半夜去摘枇杷。”太子终于转过身,“是有多喜欢吃枇杷?”
声调再低八度:“阿精。”
阿精从帘子后抱出一筐枇杷,咣的放下,“这是刚才,太子再枇杷林亲手摘的。”
太子坐在椅子上,腿一翘,“不是喜欢吃枇杷么,一口气给本殿吃光,本殿就信了你跟战神是清白的。”
“也信了上次海棠林中,你俩亦是纯粹邂逅。”
包晓豆刚要冲上去抱大腿,太子嗜血一笑。
“今晚,你尽管撒娇,撒泼,哭,闹。还有你那些不正经的鬼点子,统统用上。你看本殿会不会饶了你。”
第14章
吃!
好,她吃。
上上次是排骨,上次是大补汤,这次是枇杷。
上上次是桶装,上次是盆装,这次是筐装。
竟跟吃的过不去了。
包晓豆盘腿一坐。
包~皮,祛籽。
一串,两串,三串……
还没想出应付太子殿下的法子。
打个饱嗝。
太子冷冷往这头瞥一眼。
包晓豆又扯了颗圆滚滚枇杷。
慢腾腾剥皮,懒洋洋扣籽,帕金森似得往嘴里塞。
咱学学鞠老师。
一口枇杷嚼三十三下,一颗枇杷咬三十三口。
时光被拉得无限漫长。
阿精忍不住打瞌睡,“殿下,看豆天妃吃枇杷,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
太子邪魅一笑,“不急。黑豆包你慢慢吃。今晚吃不完,白天接着吃。白日里吃不完,明晚继续吃。直到你将这枇杷吃光。”
“呵呵,我刚才只是被树懒附身了。”
包晓豆假笑两声,一口枇杷猛塞嘴里,粗略嚼吧两下,咽下。
“太子去休息吧,我一定认真吃完这筐枇杷。”包晓豆鼓着腮帮子提意见。
“不用,本殿瞧着你吃枇杷,格外提神。”太子悠闲的端茶,浅嘬一口。
包晓豆流着枇杷哈喇子,言不由衷,“殿下真是辛苦啊。”
接着,拾起一串枇杷递给阿精,“本妃赏你的。”
阿精偷瞄一眼殿下。
不敢接。
包晓豆再拾起一串枇杷递给太子,“殿下,尝一口,可甜了。喏,皮都给你包了。”
太子眼神一眯,黑胖退避三舍。
嚼了不到三颗,黑胖又缠上去,“殿下,不要这么认真嘛,枇杷又没得罪您,是我的错,您就放过这筐枇杷吧我的殿,你看我的脸,都成枇杷色了。”
爪子习惯性去抱大腿。
刺啦一声,包晓豆惊叫缩回。
被电了。
好你个充电太子。
这货要有个手机,往身上一挂,充电器都省了。
包晓豆颓废,盘回原地。
这太子一认真,剧情有点进行不下去啊。
肿么破肿么破,包晓豆不停往嘴里塞枇杷。
一颗枇杷籽咯了牙,包晓豆找到灵感。
于是小胖手囫囵往嘴里塞枇杷,吃势之凶猛,连皮带仔,犹如难民。
突然。
包晓豆猛掐住脖子,一通咳嗽,“殿殿下……卡卡卡卡住了……咳咳咳……”
“无碍。”太子靠到椅子上,四平八稳,“阿精,上水。”
精致小巧的水杯递到眼前。
包晓豆一把推搡开,抓起桌上的水壶,直接往嘴里灌。
灌呛了怎么办。
对,猛咳。
包晓豆抱着水壶,贵妃醉酒般,原地转圈。
咳咳咳,喷喷喷。
一边咳,一边喷。
喷了阿精和殿下一脸的茶水星子。
阿精抹了一脸水,掏出把小伞,给殿下支上。
咳……这回是真咳。
包晓豆咽下一大口水,压惊。
她以为她的操作够骚了,人参精的行为跟她有一拼嘛。
宁可撑伞,也不走人。
算了。
再吃两颗。
另想它法。
突然,手中的枇杷忽大忽小,忽远忽近。
包晓豆揉揉眼,眼前的一切都是花的,头晕晕的。
怎么有种喝醉的感觉。
不止晕,还莫名的烦躁,暴躁,狂躁。
想发泄。
想干仗。
拎着一串枇杷,包晓豆冲向太子。
“特么的,你说让我吃,我就吃?”
枇杷往地上一甩,“劳资不吃了,不干了。”
“来呀,有种跟我干一架。我打不过你,派小战神为代表。我方代表月亮消灭你。”
包晓豆又突然抓起太子的手,往心口放。
“你不是会放电么?开足马力,放。放出一座发电站,把我电回去呀。”
一道电光闪过,包晓豆被甩到墙上。
呱唧,落下。
阿精赶忙去扶人,“娘娘您这脾气上来的太快了,太火爆了这也。”
太子的鞋尖闪到眼前,阿精替黑胖抱大腿,“殿下淡定,淡定。你若一时冲动,真伤了娘娘,后悔的是自个儿。可能娘娘吃多了枇杷,上火。对,上火了。上了大火,言不由衷。”
阿精被踢到一边。
太子一弯身,拎起黑胖,咬牙,“想死么?”
包晓豆眯着眼,甜甜一笑。嘴巴往太子耳朵边上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