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穿来时,池小梨控制不住洪荒之力,手刃渣男威风无限,获得无数人的好感,池小梨表面笑嘻嘻内心mmp:生命值被你们夸得就剩三天了!
为获得厌恶值可持续发展,她觉得,只有干回老本行回归娱乐圈了。
招黑还不简单?
别人被网暴导致轻生,池小梨被网暴开心得多吃了好几碗饭。
别人被同行嫉妒排挤心情不好,池小梨被同行嫉妒排挤心情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别人被潜规则穿小鞋想退圈,池小梨被潜规则穿小鞋觉得不够劲,继续用小号引领黑子骂自己。
后来她发现,黑着黑着,不小心就红透了。
天生讨人喜欢的人想活命就这么难吗!
谁敢再给我好感谁就死定了!
…………
川行娱乐新任总裁牧眠风,此生最厌恶攀附权贵靠手段上位的女人。他近来发现公司里签了一个作精,不仅想勾引自己,还想对自己的弟弟下手。
牧眠风:呵,这女人连自知之明都没有吗?就这点手段还想引起我注意?
池小梨:美滋滋,老板的厌恶值给我续了五年命。
后来,记者采访牧眠风,对公司旗下黑红女王池小梨有什么看法。
牧眠风:求而不得,吾心焦矣。
第20章 病急乱投医(20)
临子期眼前一会儿模糊一会儿清晰, 华灯初上,整整齐齐并排着的灯笼照亮了行人寥寥的街道,温暖的灯光照在沈澜的脸上, 将他的白衣都染上了一些暖色调。
他褐色的眸子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脸上并无愠色,只是目光比往常更加深邃了些, 他嘴唇微动,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旁边的谢子诚一脸做错了事情的模样, 退后了好几步,二人你来我往的说了几句话, 临子期只听着脑子里嗡嗡的响,他们说了什么都直接从左耳朵进, 右耳朵出了。
只是沈澜与谢子诚站在一起,一下子就把谢子诚的气场压的消失殆尽, 这世间仿佛只剩下沈澜这么一个光源,他缓缓的朝着临子期走来, 眉目清渺,仿佛万千山水中云雾缭绕的仙人。
临子期看的呆了, 沈澜微微俯身, 低头看着她,伸出手, 附上她的额头,眉头轻蹙。
“喝了多少?”沈澜轻声问。
“没喝多少。”临子期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朝着他傻兮兮的笑了起来,“就两口。”
“两口?”沈澜看着她殷红的面颊,桃粉色的嘴唇, 还有微微泛着红色的脖颈皮肤,冷笑一声,“怕不是有两坛子。”
“这……这你都看得出来?”临子期说着说着,还忍不住打了个酒嗝。
沈澜眉头皱起,单手拎着她后脖颈的衣服,将她拎小鸡一样的拎了起来。临子期只觉得自己双脚离地,惊慌失措的手舞足蹈起来,沈澜微微后仰,防止她打到自己,但是这家伙一点也不规矩,使劲的扭动,沈澜揪不住她,开口朝着谢子诚说,“过来帮忙。”
“啊,哦,好。”谢子诚在沈澜来了之后,便自觉地站在了一旁,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临子期在沈澜出现以后,整个人就都变了一个样子似的,虽然喝了酒依旧有些发酒疯,但是明显收敛了许多,眼眸水盈盈的,乖巧的看着沈澜,仿佛是她全心全意信任着的,管着她的家长出现了。
他也从未见过沈澜这样对待过任何病患,每年明善堂都有无数病患,不治之症,先天夭折,临子期是其中可怜的一个,却不是唯一一个,谢子诚知道自己是带着另一种目的去接近这个女孩,对她心动,想将她娶回家,所以才做到这个程度的。
可是沈澜呢?他对临子期仿佛是态度最坏的那个,但是所作所为似乎……也并没有那么坏。
他甚至没有告诉沈澜临子期在自己这里,那么沈澜是如何出现的?巧合吗?还是说……
谢子诚什么也没说,上前去准备帮忙抬起临子期,可临子期却脚下一软,一个没站稳,就这样柔若无骨的靠在了沈澜的怀里。为了保持她的平衡,沈澜无奈的搂住了她的腰,将她固定好,不让她滑到地上去。
“不必帮忙了。”沈澜叹了口气,干脆弯腰将她抱起,朝着马车上走去,“不早了,你回吧。”
“好。”谢子诚看着沈澜慢慢远去,又看着临子期手脚悠闲地动来动去,似乎在笑,间或传来沈澜无奈又气闷的声音,“别乱动。”
他只觉得心里头闷闷地,很是失落。
今日他看到她眉头也不皱的拿出五十两银子就为送沈澜一个小礼物时,心情已经复杂的难以言喻,即使她可能根本活不长,又或者完全是因为沈澜的救治夺回了一条命,可五十两银子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实在是一个天文数字。
谢子诚闷头上酒楼拿起今日帮临子期买过的茶水壶,看到那一桌子自己平日里根本不会花钱去买的好菜,轻轻叹了口气。
她对自己也很好,是他痴心妄想,竟然动了想娶她的想法。
若不是得病,她恐怕原本就是自己高不可攀,根本无从接触到的人吧。
而另一边的临子期却完全不知道看起来大大咧咧的谢子诚会这样想,五十两银子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概念,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活下去而已,钱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都是确定自己可以活下去以后需要考虑的东西。
她躺在沈澜温暖而可靠的怀中,嘟嘟囔囔的说,“我还以为你会骂我,你为什么不骂我啊?我做出这么放纵自己的事情啦。”
“……”沈澜没说话。
“你不说我,我都不习惯了。”临子期说,“你是不放心我才出来找我的吗?”
“不是。”沈澜说。
“啊,那真巧啊,这就叫缘分。”临子期迷迷糊糊的仰头看着他的下巴,嘿嘿的笑了几声,笑声在酒气的作用下显得异常傻兮兮,“沈澜,你为什么救我啊?你不是讨厌我吗?”
“嗯。”沈澜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讨厌,不讨厌?”临子期开始扭来扭去,沈澜皱眉低声呵斥,“别动。”
“哦。”临子期一下子就乖巧下来,瘪着嘴闭上了眼睛,似乎有些困了。
沈澜本以为她就此消停了,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临子期又睁开了眼睛,看着他说,“沈澜,为什么我闭起眼睛,还是可以看到你?”
“……”沈澜没有出声。
“你骂我两句吧,你不骂我我心里慌。”临子期忽然伸出手搂着他的脖子,眼睛直直的看着他,香甜的酒气喷在他的脖子上,他耳朵蓦然红了。
“不许再喝这么多酒了。”沈澜皱眉看着她,语气不善,“手放下来。”
“哦。”临子期乖乖放下手,终于累了。
沈澜抱着她走到马车跟前,鱼鲭和鱼鲤奉命在此等候,看到沈澜抱着满脸通红一身酒气已经睡到人事不省的临子期时,皆是瞪大了眼睛。
沈澜上了马车,把轻飘飘的临子期放在自己身边,然后开口道,“回去吧。”
“公子,您刚刚是看到云小七才让我们停车的吗?“鱼鲤好奇的问道。
“本想买些东西,巧合遇上。”沈澜轻描淡写的说。
“别问了。”鱼鲭小声说着,用胳膊肘撞了撞鱼鲤,“公子他是不会承认的。”
“鱼鲭。”沈澜忽然在车帘后头出声点名。
鱼鲭一下子浑身僵住了,“啊,公子有什么吩咐。”
“你如果觉得话多了没地方说,可以去我书房里读本草经给我听。”
“我错了公子!我立刻闭嘴。”鱼鲭死死的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出声,眼神却看向鱼鲤,拼命暗示,仿佛在说,“看吧看吧,他急了。”
鱼鲭和鱼鲤都闭嘴了,可临子期这个醉汉被声音惊醒了一些,她蹭到沈澜跟前,懒洋洋的四处找舒服的地方靠着。
沈澜看了她一眼,见她有些晕乎乎软绵绵的,随着马车的摇晃左右摇摆,便扶了她一下,让她靠在车厢上,可车子在路上行走颠簸的很,临子期被车厢撞着后脑勺,声音还有些清脆。
沈澜看不下去,拽了她一把,她一个身形不稳,靠在了沈澜的胳膊上。
临子期靠着他温凉柔软的布料,舒服的将自己滚烫的面颊贴在他的手臂上,他身上有股清爽的药香味,舒人心脾,她舒服的哼唧了一声,干脆将他的胳膊抱在了怀里,整个人都倚靠在他的身上。
沈澜只觉得胳膊滚烫,她身子柔软,特别是紧紧贴着他手的地方,让他心生异样,他立刻将她推开,可她哪里舍得那么舒服的倚靠物,转瞬间又靠了上来,就这样往复了几次,临子期最后还是被推到了车厢边的软垫上。
她伸手抱着软垫,呼呼大睡。
车子很快到了沈宅,临子期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嘴巴里嘟嘟囔囔,嘴里似乎在说,“我太难了,哥哥……不要啊。”
沈澜听到她的话,准备抱起她的手微微一僵。
“鱼鲭,她刚说什么?”鱼鲤已经下了车,正好听到这句。
“不知道,什么哥哥不要的,她哥哥对她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吗?”鱼鲭说 。
“……”众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