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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被暴君攻略 完结+番外 (有狐绥)


  来诗会投石问路,问的是人脉门路。不能夺魁是遗憾了些,但在坐诸位又有几个真的缺这块玉牌呢?
  柳亦舒同孟珍珠咬着耳朵,对着一页小本指指念念。
  谁也没发现苏明月的反常。
  孟怀曦看在眼里,叹息一声。
  她上前两步抬手搭在苏明月肩头,像是漫不经心道:“我从前听人说过,擢人用事该看的是能力,而非性别。在我这里,苏姐姐不比男儿差,便无须计较那些个腐儒的态度。”
  “外头的世界开阔得很,并非人人都是如此。”她顿了一下,玩笑似的:“苏姐姐这样好,又何须拘泥于闺苑之中?”
  苏明月咬着下唇,喃喃道:“我这样的……也可以么。”
  “可不可以我说了不算数,他们说了也不算数。”
  该问的是自己啊。
  孟怀曦抬眼轻笑,耸耸肩道:“但人生这般漫长,试一试,总归错不了。”
  苏明月一愣。
  自从上书房关闭之日起,她便再没有好生读过一日书。闺学里只讲规矩顺从,三韬五略,孔书孟经都是被排斥在外的异物。
  孟怀曦手搭在额上挡阳光,偏头瞧她:“苏姐姐若是想清楚了,也不妨去平康坊瞧上一瞧。”
  至少她可以保证,明月坊不会拒绝任何一位有志之士,不问出身,同样不论男女。
  曾几何时,也有人这么同她说过。
  真像啊。
  苏明月低头凝视着那块玉牌,轻轻说:“……我记住了。”
  *
  昴日将歇,天穹半壁透红。
  自青云街前与苏明月分开,柳亦舒领着孟珍珠一道往珍馐馆去。
  孟怀曦实在困得不行,便懒洋洋地靠在车门上晒太阳,坐等点心上门。
  她偏头向逆光的一角望去,正正瞧见谢不周站在檐下,手中握着一把纸伞。
  他今日穿着一身白布衣,皎然无饰,只有木簪束发。
  分明是贩夫走卒都穿得的衣裳,在他身上却有一股凛然不可攀的神性。
  照苏狸的话说便是——
  人模狗样。
  孟怀曦撑起身便只想当作无事发生,要往车内躲去。
  却不想檐下站着的谢不周闲闲同她一笑,目光里有隐约的揶揄。
  孟怀曦:……
  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谢不周一手撑着伞,一手倒提着一卷书。他闲庭信步从街边走过,袍袖当风,浑然不见半点锋芒。
  “谢先生。”避无可避,孟怀曦主动唤道。
  孟怀曦垂下头将眼底一应情绪掩去,手指摩挲袖口,只做无措样:“谢先生可记得我?”
  一身白衣,伞上却漆着一只黑羽鹤。
  谢不周足下一顿,忽地笑了一声:“姑娘今日可带好纸笔?”
  “好叫先生猜到了。”孟怀曦把纸笔捧在手中,向前一递,敷衍着做戏:“可不是巧得很,我这啊全都有。”
  纸伞遮下一片阴翳。
  谢不周捉笔,也不将纸拿走,就着她的手写下一行字。
  他的态度稀松平常,便只像是与寻常信徒相会,温和不失礼貌却又有隐约的疏离。
  并没有孟怀曦以为的刁难。
  谢不周将纸笔收拢又送回她手中,撑着伞自向远处去。
  靴履碾过沙砾,破开薄暮的尘雾。
  便是各地人人信奉的神使,不也得安安分分地走俗人的寻常路?
  孟怀曦眯起眼,竟不知为何笑了一声,又低头瞧纸笺。
  纸上写:
  “还来旧城郭。”
  末尾还属着谢不周的名字。
  还来旧城郭……
  何处的旧城郭?
  孟怀曦眼皮一跳,顿觉头皮发麻。
  不对,他是察觉了什么?


第25章 责难
  卫国公府
  太医院的御医足足请了三位候在门外。
  熏香暖炉烧得热,闺房内伺候着丫鬟却只觉跟寒冬腊月似的。
  瓷瓶香炉碎了一地,名家诗画被扯得七零八落。
  长孙瑜靠在引枕上,面无表情:“那破诗会上都发生了什么事?”
  拂绿瑟缩着自是知无不言,便将诗会上大小事同她一一陈述。
  戚昀赠花与孟怀曦自也没漏下。
  长孙瑜一口银牙咬碎:“好啊,我竟未想到孟家那个狐媚才是最大的敌人。这个仇,我记住了。”
  萧氏同太医了解完情况,打帘而入。萧氏坐在长孙瑜床边的杌子上,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
  室内安静极了。
  长孙瑜咬着下唇没吭声,泪珠子却像断了线似的,一个劲往下滚。
  “母亲。”她抽噎着先开了口:“女儿这便是不幸着了那狐媚的道,您可得替我做主啊。”
  自己的女儿是个什么性子,她还能不清楚?听到这事她又是心疼,又是生气。萧氏抬手按了按眉心,极疲累般:“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那孟氏女又是怎么回事?”
  长孙瑜抿唇,只把戚昀人前赠花一事隐去,将拂绿说的又重复了一遍。
  “越州来的破落户,又失了爹娘,在这上京根本毫无根底。”长孙瑜拿着帕子抹眼泪,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掐进肉里。
  “女儿听说,孟家二房的主母可被她好生下了脸面。若咱们——”她越说越急切:“咱们去向那孟氏施压,拿捏她一个小小孤女,岂不是易如反掌?”
  萧氏不置可否:“若你当初想这事的时候心思能缜密些,便不会丢人丢到外面去。”
  “女儿再不不敢了。”长孙瑜抱着萧氏的手臂撒娇:“阿娘,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她是不值一提的破落户,你是公府嫡出的小姐,自有千百种法子,叫她有苦说不出。”
  “何须用这下作的法子脏了自个儿的手?”萧氏摇头叹一声,伸指点在她额心:“你呀,便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最大的债。”
  长孙瑜头依在她的手臂间,乖顺无比:“便也是最贴心的小棉袄。”
  萧氏拍拍她的手臂,眼底一片冷凝:“我萧家的女儿,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
  *
  孟怀曦盘腿坐在厚实的白绒毯上,脊背挺得端正。
  小几上摆着谢不周写过的那张笺、质地古怪的朱雀纹令牌,以及两三本教导孟珍珠用的新编教材。
  这几日没有霏霏细雨。
  晴日正好,知了在浓荫间叫个不停。
  上京城一脉平静祥和。
  在她眼中却是华亭鹤唳,风雨欲来。
  怀玺此人心思直浅,就只怕被人玩弄于鼓掌还不自知。
  乾坤已定,新岁正好。
  再折腾什么复仇复国,便是其心当诛的逆党,无异于以卵击石。
  孟怀曦手虚虚搭在眼睛上,脑海俨然变做一方战场,两派撕扯个不停。
  一方说“连命都偿了,你还想怎么做?”
  另一方便又说“想想皇后娘娘,她对你这样好。连她最后的骨肉都不管,同中山狼又有何异?”
  吵不出个名堂。
  那半句残诗仍明晃晃的扎眼。
  有谢不周这一重变数在,其实也逃避不了。
  无论如何。
  孟怀曦深吸一口气,她做不到只当一个安居内院的旁观者。
  只是——
  孟怀曦手指点在令牌上,目下她手中握着的人脉只苏狸一条,目光又局限在府苑之中,鲜少能接触朝堂内外的新近动向。
  能做的事太少。
  若那一支暗卫还在她手里……
  广袖兜风,无意将案几边堆着的书扫落。书卷滚落在白毯上,发出一声极轻的闷响。
  孟怀曦弯腰把书捡起来,余光瞥见孟珍珠正在写的东西,眼尾瞬时抽了一抽。
  宣纸上的小楷端端正正,只写着:
  天子风月录、小白花与黑心狼狗、龙困浅滩被救云云
  孟怀曦看得头皮发麻,眼皮微微一跳。她小指叩在宣纸上,不动声色问道:“珠珠儿这是在写什么?”
  孟珍珠提着笔全然不设防,弯起眼道:“柳姐姐的新故事,叫我参谋、参——”
  完蛋,坏事了。
  她把笔一抛死死捂住嘴,眼睛睁得大大的。孟珍珠瓮声瓮气又道:“三姐姐别问了。这、这是我与柳姐姐的小秘密,她、她说……”
  孟怀曦面无表情:“叫你别告诉我是吧。”
  孟珍珠不敢撒谎,沮丧地点点头。
  孟怀曦点了点宣纸,半抬起下巴,轻呵:“这都是什么意思,你且说来。”
  孟珍珠绞着袖口,慢吞吞道:“柳姐姐说她要拟一个落难天子与失势孤女的故事,由来便是那天子龙困浅滩为孤女所救,两人好一番恩爱缠绵,你来我往羡煞旁人。柳姐姐说这后头的故事她还得再琢磨琢磨,现下暂拟的名儿便是……”
  “天子风月录?”
  孟珍珠觑她:“……是。”
  孟怀曦扶额:“你们也是胆子大。”
  就住在天子脚下,还敢编排那位凶名在外的暴脾气陛下。
  连年号都没改。
  孟怀曦又问:“为什么要瞒着我?”
  孟珍珠低着头,如实说:“怕三姐姐生我的气。”
  孟怀曦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等小事神神秘秘瞒着她作甚?
  虽说是扯淡了点,但写话本作小说算得什么,又不是上不得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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