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咏歌心内更是堵得厉害,原来公子初弄了帐子是想与孟如川在温泉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么?怎能如此有伤风化!
孟如川并未多想,以前他出任务若有闲暇,也会找这种野温泉泡一泡,对内伤外伤都有好处。更何况是与符若初一起泡温泉。
公子初身材纤瘦,身高才到他的肩膀,尚未长成,骨架看起来也不是很大。不晓得将来成年会否与他一般高呢?不过公子初的脸庞实在是精致,皮肤细白,长睫毛大眼睛,不说话低着头宛若女子。
可是寻常女子哪有公子初这等高明手段、这等非凡的见识?
孟如川小心掩饰着自己的心思,脱掉了外衣,只穿了褥裤,赤着背走入温泉。他其实有点奇怪,为什么公子初要穿着上衣,不过转念又一想,人家是北燕的皇族,千金贵体,岂能如寻常莽夫那样随便脱衣服,粗俗不讲究?
孟如川已经全然忘了自己也有逐月王族的血脉,毕竟生长环境不同,那个身份于他而言只是轻飘飘几个字,过眼的云烟。他其实觉得泡温泉什么的,穿褥裤都嫌累赘。
符若初的眼睛却盯在了孟如川伤痕累累的身体上,内心生出了一丝邪念。其实江咏歌长相也不错,允文允武姿态优雅一身腱子肉也算是健美。但是符若初对江咏歌实在无感,只以五大三粗来鄙薄。而孟如川这一款,她是真真无法抗拒。
也不知为什么,怎么也看不够。最近这段日子,都没有机会上下其手,今天一起泡温泉,她冒了那么大的风险,如果不卡点油就太不划算了。
于是符若初柔声道:“如川,过来,让我帮你擦擦背?”
孟如川觉得公子初看自己的眼神炽热如火,灼灼烧过,熨烫在他心房,他的心跳陡然加速。他却根本无法抗拒那温柔的邀请,脑海之中,不由自主再度浮现起那一晚的梦境。
他向前走几步,离公子初咫尺的距离。
公子初灵巧的转到他身后,拿了一块布巾,轻柔的擦拭着他的脊背。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失礼,慌忙说道:“公子,应该是在下为您擦身才对。”
“别动。”符若初一下子点了孟如川的穴道,让他暂时无法移动分毫。然后丢开了手里的布巾,拦腰抱住,整个人贴在了他的后背。
隔着一层衣物,却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热度,能清晰的听到他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符若初用下巴无意识的蹭着,双手纠结在一起,脑子里满是更下流的念头。她竟然想要拽掉孟如川的褥裤,去摸晋江不让描写的点。
“公子,你要对我做什么?”孟如川运气冲开了穴道,却还是原地站着没有反抗挣扎。他怕自己的抗拒会让公子初气恼。他不想看到公子初不高兴的样子。
符若初瞬间清醒过来,沉声道:“你闻到香气了么,这附近好像有奇怪的药物。”
孟如川此时凝神细细体察,果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不过似乎与常见的毒药或者是迷药完全不同。
闵七闻言也急忙四下查看,不一会儿就找到了那香气的源头,隔着幔帐禀告道:“公子,是找到了一簇新开的不知名野花。那香气似乎能惑人心神,催生情欲。看着不像是有人故意施放,许是这野泉边上伴生之物。”
正说话间,江咏歌居然掀起了幔帐,直接跳到了符若初所在的温泉里,溅起了一大片水花。
符若初这边的池子本来就不大,三个人一起顿时显得拥挤。她正要出言责怪江咏歌,他那边明明又大又宽敞,好好的没事往这边挤什么,却听见一阵刺耳的尖利啸声响起。
江咏歌面色一变,低声提醒:“小心,高手向我们这边来了!”
“那你还不快穿好衣服去接待高手,往我这里凑什么!”符若初终于是忍不住撂下一句抱怨,拽过一条大布巾将自己湿淋淋的身体包好,拉着孟如川走出温泉。
江咏歌委屈道:“我现在内伤未愈,根本不是来人对手,不往你这里求保护,还往哪里去?”
符若初收了心思,镇定吩咐道:“闵七你先去招呼一二,若无敌意,早点打发了便是。”
孟如川用传音入密低声提醒道:“听着像是邪道高手方从流,此人四处劫掠美少年为鼎炉修行邪术,不是什么好人。”
第49章 除此恶人
虽然孟如川说这话的语气很淡然, 符若初却能隐约听出不寻常的情绪波动。就像以前孟如川毒伤痛楚时故作淡定不愿意让人察觉的那种隐忍,她完全可以感觉得出来。
“他与你有仇?”符若初问了一句,“如果是, 我帮你,将他的命留在这里,可好?”
“咳咳,的确有仇。”孟如川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却没有料到公子初会如此表明态度。
“你是我的人, 若有人欺负你, 我肯定要打回去才解气。”
“那是几年前的事,那会儿我还不认识你。”孟如川苦笑。
符若初也笑了:“我是讲道理的人么?这方从流既然曾经惹过你,现在你不方便出手, 他又撞了过来,扫了我的雅兴,岂不是自寻死路。”
“那就有劳公子为我报仇了。”孟如川跟随符若初进了帐篷,本意是要履行一下侍从的本分,帮公子初换好衣裳。
谁料却被符若初赶了出来:“穿好你的衣服,在外守着别让姓江的乱来, 我这里不用你伺候。”
果然江咏歌也追了过来,身上胡乱裹着衣服, 就要往符若初的帐篷里面躲藏。
孟如川伸手一拦,不客气道:“江公子,非礼勿视,公子在帐内更衣, 您已经穿的齐整,切莫搅扰。”
江咏歌本来就有点心虚,见孟如川拦着, 虽然仗着自己的武功硬闯也行,终究还是暂时忍耐了,不成真硬闯。毕竟他还指望公子初带着的人能帮忙抵御强敌。
那边闵七已经带着影卫与方从流交上手了。
符若初暗中吩咐闵七,对方从流不必客气能杀直接就杀了。
那方从流到这会儿还没有意识到已经上了符若初的死亡名单。他本是想来猴儿泉边上采集一种天然催.情的野花,以便他行龌龊事的时候助兴。谁知遇到了一队人马,看起来像是出门在外的富贵人家。他本想避开,却被孟如川和符若初精致俊秀的容貌吸引,顿时色.欲熏心,这才铤而走险。
没有想到遇见硬茬,这队人里有闵七那种高手,还带着影卫,二话不说动手就打。
任方从流武功再高,也架不住一堆人往死里整他。他只好弃了兵刃,乖乖投降:“是在下莽撞,不该硬闯宝地。不过我与你们素不相识,何必逼人太甚,我走还不行么?”
“谁说素不相识,谁说没有仇怨?”符若初此时已经换好了干衣服,见方从流服软,她却没打算给他活着的机会,直接吩咐,“闵七,杀了他。”
闵七觉得这方从流从一开始看公子初的眼神就不对,当然是不打算手软,得了吩咐顿时挥刀就砍。
方从流目露凶光,原地暴起,洒出了一片寒光。这是他保命的暗器,无差别攻击在场所有人。本来他服软也是为了降低对方的戒备之心,想着若是对方好说话,放他走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再找机会染指美少年便是;若对方不给活路,他也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谁知那个美少年居然直接下令诛杀,方从流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何时惹过对方,莫不是他好色之心显露的太明显,让对方察觉才起了杀意?顾不得探寻究竟,他只能使出杀招,垂死挣扎。
孟如川当年就是被这招伤过,暗中已经提醒符若初小心。方从流眼神一变的时候,符若初已经与孟如川手挽着手,后退了几步,躲开了那些银针的攻击范围。
江咏歌反应也快,直接扯下上衣一卷,挡开了大部分银针。不过他有内伤,一动武,立刻就露出了破绽。
方从流揪住这个机会,欺软怕硬,直接往江咏歌这里突围。
符若初看江咏歌咬牙苦撑了几招,这才慢悠悠吩咐道:“闵七,帮忙把这个姓方的宰了吧。”
方从流怒喝:“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既然知道我的名号,冤家宜解不宜结,为何不肯放过我?”
江咏歌刚才本来是有点心软,不太懂为何公子初非要取人性命,后来这姓方的欺负到他头上,他也恼了。这姓方的假装服软求饶,还敢用暗器伤人试图逃跑,看美男子的眼神那么龌龊,一定不是好人。该杀!
江咏歌强压内伤,下手不再留余地。再加上闵七等人助阵,三两下已经将方从流再次打翻在地。而且这回直接将方从流的穴道给点了。
闵七更是干脆,趁着方从流无法动弹,直接用利刃划破了其咽喉,不留隐患。
那边闵七带着人清理战场,从尸体上搜罗有价值的东西自不必提。
这边江咏歌又找了一套干净衣服穿好了,跑到公子初面前,虚心请教道:“符老弟,你为何非要杀这人,莫非是真的有仇?”
“孟郎说与他有仇。”符若初轻飘飘说了一句。
江咏歌嫉妒之心瞬间暴涨,埋怨道:“就听这官奴一句话,你就随便杀人么?公子初,这里是南昭而非北燕。这姓方的究竟什么人什么来路,岂能是你随便就杀掉的?他明明并不是刺客,也似乎与你我素未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