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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养成手册 (要饭猫)


  但也不远。
  只要秦恕再大胆一些,便可将她最后的城池攻陷。
  岳金銮狼狈地躲闪,“……没有。”
  秦恕亲吻她嘴角的小梨涡,“听话。”
  “再等我一年。”他的吻又轻又浅,专心磨着她嘴角那一小片凹陷,岳金銮被他亲的尾椎骨都泛起酥劲。
  她攥着他的腰带,指节攥的发白,“等你干什么?”
  “等我娶你。”
  秦恕蹭到她的唇珠,忽然问:“你怎么也不亲亲我?”
  ——听上去,怎么还有些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  长大了,我心愿已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我忍不住开心!请原谅我笑好多字!我太兴奋了呜呜呜今晚睡不着了!


第四十八章
  那把伞就搁在门外, 殿门紧闭,宫人鸦雀无声在廊下等着,谁也不敢敲门惊扰里面二位殿下。
  宝宁郡主打小便同三殿下亲, 现如今长大了,还是黏的形影不离。
  不过灯草知道。
  小时候是岳金銮黏秦恕,现在是秦恕黏岳金銮。
  少见一面都不行。
  天底下还没见过这么亲的表兄妹,何况还不是亲生的。
  殿里先是传来几声岳金銮的娇斥,紧接着传来秦恕低柔的哄声。
  过了好一会, 殿门才打开, 秦恕衣冠齐整的走出来,跟着他的小内侍机灵,轻轻帮他抖了抖袍子上的褶皱。
  顶好的料子, 轻易不会出现褶皱,唯独秦恕腰部往下有两团皱巴巴的印子。
  看着不像不小心蹭的,像是被人故意扯的。
  小内侍唤作司桔,小声问:“三皇子,您在里面,和郡主干什么了?”
  秦恕漫不经心道:“叙叙旧。”
  司桔心里犯嘀咕。
  叙旧怎么还能把衣裳弄成这样?
  “我还当您和郡主吵架了, 没吵架就行。”
  司桔看了看宫室的大门,“可叙旧不能找个亮堂些的地方吗, 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秦恕道:“你今天话多。”
  司桔:……
  也没几句吧。
  秦恕要走,灯草见岳金銮还不出来,问了声:“三皇子不等等郡主一道走吗?”
  秦恕看着紧闭的殿门, 忽地一笑,“我不走,她是不会出来的。”
  他说的极有把握, 仿佛岳金銮的玲珑心思都被他洞悉拿捏,了如指掌。
  灯草不好再问下去,只能屈膝送秦恕离开。
  司桔跟在秦恕身后走了两步,突然小跑回来,往灯草手里塞了枚小盒。
  “三皇子还有事,不能等郡主了,这是他前夕从扬州带回的口脂,颜色可美,专门送给郡主赔罪的。等郡主出来,你一定记得给她,这是三皇子的一片心意!”
  司桔送完东西,一溜烟跑了,灯草捏着小盒不知所措。
  总觉得这口脂怪怪的。
  对了,三皇子的唇——
  秦恕临走前,灯草看了他一眼,发觉他的唇色好像沾到了什么地方,比之前红了那么一丝丝。
  蹭的不多,秦恕本人没发觉,司桔是男子,也没发觉,但她是女人,一看便知道。
  那仿佛是口脂的颜色呀……
  左等右等等不到岳金銮出来,灯草推门走进旧殿,发现角落里缩着团娇小身影。
  岳金銮小手轻抖,笨拙给自己挽着蓬松散乱的长发,因为没有镜子,四周又黑,她挽的乱糟糟。
  怎么挽都挽不好,她拔出金钗扔在地上,“臭王八秦恕,害人不浅!”
  气死人了!
  灯草连忙走到她身边,“郡主,你怎么了?”
  岳金銮看见是她,满腹委屈化作一声娇叹,“快帮我梳头,我没法出去见人了。”
  灯草将窗户推开一丝缝隙,让光透了点进来,就着光线潦草将岳金銮的头发挽上。
  她不是梳头宫女,手艺一般,但好歹比岳金銮自己挽的好,起码能见人。
  梳好头发,灯草才有闲心看岳金銮的脸。
  一看,心里一惊。
  岳金銮眼尾水红,鼻尖更红,像哭过,脸颊上两抹飞红叫人忽视不得。
  她可怜巴巴抿着唇,饱满的下唇红的像要滴血,被人百般□□,鲜艳的口脂都蹭干净了,熟透樱桃不过此般春色,再配上一双似泣非泣的泪眼。
  灯草心慌慌。
  她紧张兮兮地问:“郡主莫非是和三皇子打、打架了?”
  岳金銮:?
  她摸摸自己形同发烧的脸颊。
  难道灯草以为她脸红是被秦恕打了?
  “……我和他好着呢,别多想!”
  特别好,蜜里调油的好!岳金銮恨得牙痒痒。
  灯草:“噢——”
  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
  为了防止别人看出头发被重新挽过,岳金銮掐了芍药往发髻上别,白底泛一截粉尖尖的芍药开的烂漫,正配她这个年纪明而不艳的少女。
  余光瞥见灯草手里的小盒,“那是什么?”
  灯草递给她,“三皇子送给你的口脂,从扬州买的。”
  “口脂?”岳金銮接过打开,里面红色膏体清透香甜,像一小块山楂果冻。
  “怎么想到送口脂了?”
  她用指尖沾一点往唇上抹。
  灯草道:“说是向你赔罪用的。”
  赔罪——
  岳金銮手一抖,指甲刮到唇上被秦恕咬破的口子,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就说是蓄谋已久吧。
  收拾好一切,岳金銮正打算出门,灯草跟在她后面,忽然拉住她衣袖。
  “郡主……”
  “怎么了?”
  灯草看着她后颈,低低地问:“三皇子他,是不是亲你了?”
  岳金銮吓出一身冷汗,“你说什么!”
  灯草也怕,细细的声音都在发颤,“你脖子后面,还有一个……”
  “一个,红印。”
  岳金銮用袖子捂住脸。
  难怪。
  难怪秦恕刚才把她发髻给散了,原来是为了遮住这个。
  ·
  今年的涝情好险早有准备,没出什么大事,秦恕督治有功,正在返京路上。
  京中有喜事。
  越国公府的小公爷卫燕礼和韩将军家的千金韩舒枝成婚了,成婚当日宴请了满朝文武皇亲贵胄,两家都疼孩子,场面大的惊人。皇帝自打有了昭平公主便尤其能体会当父亲的感受,挥挥手没计较。
  反正等公主长大了嫁人,那才是全天下人都没见过的大场面。
  秦蓁才四岁,但皇帝想到小公主日后也要离宫嫁人,好大一个人哭的像小孩儿,还是秦蓁亲自去劝才好些。
  还有十几年蓁蓁才走,父皇您老人家急什么呀?
  皇帝心想也是,便冷静下来凑热闹看卫、韩两家结姻,让人备了不少礼送去。
  岳金銮是韩舒枝最要好的朋友,陪新嫁娘从娘家到夫家。
  卫燕礼在前面应付宾客,岳金銮在洞房里陪韩舒枝。
  凤冠霞帔伴着红烛,冠上珍珠衔着灯火熠熠生光,岳金銮看不见韩舒枝的脸,但见她因常年习武而带着薄茧的细长手指,不断揉捏红盖头垂下的彩流苏。
  “别怕,卫燕礼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他追了你好几年,天底下再没有比他更适合你的良配了。”岳金銮握住她的手。
  韩舒枝隔着红盖头,声音轻细,“我不是怕……我是紧张。”
  岳金銮失笑,“又不是嫁给素未谋面的人,嫁给自己喜欢,且朝朝暮暮都见面的竹马,怎么还这么紧张?”
  韩舒枝微恼,“你不懂。阿柿,待你成亲的时候,便懂了。”
  “正是嫁给自己又亲切又喜欢的人,才会紧张呀。若是不喜欢,我才不紧张。”
  “可你们每天不都见面吗?”岳金銮不解。
  韩舒枝轻轻笑着说:“阿柿,以往我和他见面,再亲近也只是世兄世妹,但往后我们便是夫妻了,是世上最亲近的人,再也不会分开。这远比每日见面都更让我心安,因为我知道,他是我的啦,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
  岳金銮忽然沉默,不知道如何说下去。
  她活了两辈子,次次都是十五岁,有过少女悸动,却从未嫁过人。
  不知道当人妻子是什么滋味,也并不在意。
  可听韩舒枝这么说,似乎也不错。
  秦恕说要娶她——
  那秦恕以后便属于她了吗?
  不再是朋友、兄妹,是夫妻,可堂堂正正牵手亲吻的夫妻,不用藏在黑漆漆的旧殿里,与他耳鬓厮磨在某个炎热的午后,再闷出一身的汗。
  韩舒枝捏了捏她的手,“这么久了,还不见你有中意的人,贵妃娘娘可为你挑选夫婿了?”
  “有。”岳金銮回神,脸颊有些发烧,“不过没有中意的,我太好看了,他们凡夫俗子通通配不上我。”
  韩舒枝:……
  她点头道:“也是,不过你可曾看看近在眼前的人,我看他家世相貌都不错,还对你痴情的紧,实为良配,苦苦追你。”
  岳金銮心里陡然冒出一个人名:秦恕。
  说的不就是秦恕吗?
  可他们俩的事,别人是不知道的,宛若地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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