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都是晋贤王哪个小老婆家的亲戚。
发财暴富:【谈婉,贤王妃的女儿,谈羽的亲妹妹,晋贤王的嫡女,晋帝亲封的永福郡主。在原著中设定为沈诗诗的闺中好友,昨天你在麟德殿外面打了沈诗诗一顿,还把她的脸整得那么惨,她今天估计是来报复你的。】
宣慎慎愣了一下,谈婉?
原来是那个二货谈羽的亲妹妹,怪不得给她的感觉这么熟悉,一家人的脾气果然都是有毛病的。
“好一个武艺高强的世子妃呢,这样看起来你好像不太行的样子呢。”
知道对方的身份就好办了。
宣慎慎笑了一下,说:“你知道我是谁,敢在贤王府里对我动手,就不怕我报复你?”
“呵呵,别人怕谈姬,我可不怕。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么?”
宣慎慎心想你是什么人在我眼里也不重要,反正你一个没有主角光环的人在我这个挂b手里今后估计很难活得舒坦了。
她也不说话,淡淡勾起唇角,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两步冲上去,在谈婉震天响的惊叫声中勒住她的脖子就把她往后拖。
四周的家仆立刻准备围上来,宣慎慎瞬间抬手,刀尖指着那群下人:“别动哦,你们动一下我就打她一巴掌。”
【宿主,净化技能还有三次,请理智使用。】
三次,够了。
宣慎慎直接把刀砸进人群里,伤着谁她也不管了,抓着谈婉的头发拎着她就开始揍。
“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敢打我,我敢保证你今后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
宣慎慎一巴掌下去,表情都没有太大变化:“是吗,还记不记得我刚刚跟你说的话?”
谈婉柳眉一竖,尖声道:“你休想!你敢对本郡主动手还敢向我要银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宣慎慎一言不发直接把她扛起来砸进了旁边的水池里。
“郡主!”
“救命啊杀人啦!”
“世子妃杀人啦!”
宣慎慎看着从水池里一身泥满脸肿的谈婉,心里出了口恶气。
四周的家仆还想冲上来救她,宣慎慎随手捡起水池旁的一块石头,扬手要往谈婉脑袋上砸的样子,说:“动,你们再动一个试试?”
家仆们又哭丧着脸退下,只剩谈婉一个人在水池里扑腾,刹那间,宣慎慎感觉自己的脖子有点刺痛了。
【毒素瞬间入侵百分之十,宿主,请及时治疗】
【毒素入侵百分之二十,宿主,请及时……】
后面的话宣慎慎听不清了,头晕目眩的刹那她才想清楚,谈婉割伤她脖子的那把刀上,应该有毒。
倒地的瞬间,她似乎听见四周的家仆一阵尖叫逃命般地散开,而长廊拐角处有一个白衣人由远而近,步伐匆匆,瞬间到了她的跟前,将她抱了起来。
如墨的发丝垂在她的鼻尖,冷香轻淡,她晃眼瞧见了那人精致如血中白玉的侧貌,果真如传闻所说的那般,其貌近妖呢。
宣慎慎紧紧皱着眉,想睁开沉重的眼皮再看他一眼,最后还是闭上了。
闭眼前她本能咕哝了一句:“师叔……”
事后宣慎慎想起来,那一瞬间她应该想说的是:“师叔你怎么才来。”
第9章
“究竟是谁下这么狠的手,若再进半寸,怕是神仙也难救。”赵宗检查完强势,摇了摇头,从药箱里拿出几个瓷瓶,一一将药丸倒进碗里捣碎了给她敷上。
他将药方递给单言,再三嘱咐:“按方子上的药煎好喂她服下,半月便可痊愈了。每日我会让徒弟过来为她换药,她的身上还有外伤,尽量让她多修养些时日才好。”
单言冷着眼接过,正准备应声,另一边原本好好拭剑的谈姬动作顿了顿,突然沉声问:“哪个不要命的东西干的。”
难得谈姬开口过问一个女人的事情,赵宗眼眸微垂,望着软塌上女孩子似仙似妖的面容,心里有几分明白了。
“在下也是刚回府,我那徒弟本是叫我上慧林苑一趟,说是婉郡主被猫挠伤了脸,结果你差人过来叫我,我以为你毒发了,这才急急过来。”
赵宗提起药箱,确认没什么事后就起身告辞:“眼下我得过去了,否则她们母女俩恐怕……”
“不必了。”谈姬眉目不动,擦拭完的剑身清亮如雪,映着屋外天光,锋利摄人。
“有不要命的敢踏进这院子,弄死了把尸体扔给谈震延。”谈姬面沉如水,语调森寒不耐,“好像我这里什么野狗都能进似的,谁给他们的脸……”
单言听完话,蓦然一怔,随即转身出了门。
谈震延正是当今陛下的五弟,晋贤王。
外界传言世子姬与晋贤王关系势同水火,住在王府里久了,赵宗多多少少也清楚这府里的关系,不止是晋贤王,谈姬就从没给过其他院里的人好脸色。
他时常为谈姬清毒,圣上将他指派来贤王府,主要便是为了这个姬世子,王府内的其他人他也不怎么上心的。
诊不诊治全看心情。
但像今日这般两处凑到一块去的,未免也太巧合。联想这小姑娘脖子上险些致命的伤,郡主又划伤了脸,这是怎么回事一看便知。
赵宗叹了口气。
再想想方才谈姬话里的意思,难不成这位郡主打伤了他的人还敢来找这阎王说理么?
那不免也太有些不识好歹了。
赵宗向来知道分寸,做他们这行的,一个不慎就得掉脑袋,当下想也不想就提着药箱告辞。
“谈将军既有要事,再下就不便打扰了,若这小姑娘再有发热的状况,都属正常。有什么事差人寻我便好,在下这便告退了……”
谈姬清楚他这些小心思,抬头瞥了他眼,没有说话。
只是那目光中的讽意落到赵宗眼底,多多少少令他这厚如城墙的面皮也有些不太自在。
赵宗只能低着头干笑,通过这些年的接触,他自然清楚谈姬的为人,但凡他手底下的人,除了他自己,那是谁也动不得的。
不说王妃郡主,就是陛下亲自来了,也拿他没有办法。
只不过有些习惯万不可废,与贵人打交道,保命才是第一要紧的事。
他彬彬有礼起身告退。
途径长廊时,正瞧见院外一伙人又哭又闹,赵宗心下顿觉不妙。
待走得近了,才瞧见是贤王妃拉着她女儿婉郡主和一众家仆挤在院外,嘴里哭着喊着尽是骂谈姬丧尽天良的话。
却很明智地没有踏进这院子。
赵宗:……
撞见这场面,这下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了。
.
宣慎慎梦见自己在吃饭,桌上的菜盘叠盘摆了一整桌,她正吃得开心,忽然谈婉就跑过来将她的桌子掀翻了,杯盘碗筷顿时砸碎了一地,谈婉拿着刀要杀她。
宣慎慎在梦里又把她打了一顿,然后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回了谈姬的房间。
“……”
宣慎慎瞬间醒了。
入眼即见亮堂的屋殿,四周燃着方正宫灯,灯光微暗,搁架上的剑刃映着灯火寒光摄人,身上软软茸茸,是张小毯子。
她发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是坐着的,最可怕的是她好像正抱着谁的腰。
宣慎慎一寸一寸抬起脑袋,身前人身着白衣,散着黑发如瀑般在后,眉目映着火焰微光,亮似星辰,此时正淡淡望着她,目光就像看死人。
慎:“……”不,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我主动投怀送抱的。
她有点不太敢看他,瞥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经是晚上了,于是面带微笑,“……师叔晚好,吃饭了吗?”
下一瞬,她就感觉谈姬的手动了,那只手缓缓攥住了她的后领,似乎是想把她拎起来扔出去。
慎:“……”师叔你还记得我们深厚的友谊吗?我现在可是伤患。
谈姬眉目不动,女子微凉的手贴着他,那张传闻中胜似天颜的脸名不虚传,身子软得像猫肚。
谈姬唇角忽地扯起一丝笑,伸手去拎她的领子,待摸到她颈间那几圈纱布,指尖一顿,又忽然打消了念头。
算了。救了好几回的麻烦精,别一不小心把她弄死了。
他伸手按住宣慎慎的脑袋,淡淡说:“抱够了没有。”
宣慎慎身子霎时一僵,非常小心地放开谈姬,又乖巧地坐了下来,昧著良心夸他:“抱够了。谢谢师叔救了我,师叔真是个好人呢。”
谈姬淡淡看了她眼,随后收回目光,伸手将几案上的瓷碗端过来,沙哑着嗓子听不出情绪:“宣慎慎……”
宣慎慎觉得谈姬大概是想把这碗汤水泼在她脸上。
她闭紧了眼,紧抿着唇,忍辱负重准备生生被他淋一身,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他泼水。
反而听见了一声低沉的嗤笑。
宣慎慎皱着眉睁开眼,屋内宫灯不知何时再燃了大片,火光如昼。
男人眉目似星,衣袍胜月,嘴角扯了丝微弱的讽笑,那双眸子深沉似潭,情绪莫测无解。
四角宫灯壁上是叫不出名字的狰狞鸟兽,映在眼前人白绸缎袍角上若隐若现的绕身巨蟒上,高贵凶狠浑然一体,摄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