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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病娇反派的正确姿势[穿书] 完结+番外 (躺春茶)


  姜别寒皱眉要说几句,夏轩义正辞严:“是大床它睡着不舒服,还是鸡腿它啃着不香,你忍心让绫师姐和白道友两个女孩子去住又小又乱又吵又脏的客栈?”
  姜别寒盯着他:“是你自己想睡大床,是你自己想啃鸡腿吧?”
  夏轩被拆穿也不见尴尬,挺起胸膛一本正经道:“这叫舍我一人的脸皮,换大家的幸福。”
  姜别寒:“……”
  他整理一下自己的表情,回头道:“你们……是要住客栈,还是要借住风陵园?”
  绫烟烟正对着小镜子补妆,笑靥如花:“我听姜师兄的。”
  白梨做了几个深呼吸,“当然是听姜道友的。”
  “我随意,姜道友来决定吧。”薛琼楼微笑着说。
  姜别寒:“……”
  其实吧,他自己在宗门的宿舍就跟狗窝一样,住哪都行,但面前这三人,两个是香香软软的女孩,另一个看着就是有洁癖的,他这个小分队队长实在是……不好意思让队友们跟着受苦啊。
  姜别寒一脸悲痛:“我知道了。”转身朝那幂蓠女子道:“那便麻烦姑娘了。”
  少年兴奋得满脸都是光彩,女子则抿唇嫣然一笑:“诸位请随我来。”
  她在前面带路,来到一块开阔空地,摸出一枚小纸船,挨到唇边轻吹一口气,小纸船乘风飘落在地,变作舟楫大小。青碧色的油纸棚顶,两头尖尖翘起,乌木栏杆雕刻着团簇花纹,船首别有风趣地摆了矮几和蒲团,案首一只釉光润泽的茶壶,白雾袅袅。
  “这是代步用的纸舟,不出半日便能抵达鄙府。”她退后一步,伸出一手:“几位请。”
  她待人接物落落大方,丝毫没有闺阁女子的忸怩羞涩,众人不由对她产生一分好奇——她好歹也是个世家贵女,为何只带着弟弟来鹤烟福地涉险,身边却没有一个仆从?
  女子给众人倒了茶,青碧色的茶面浮着一层雪沫,螓首微垂:“其实我亲自来这里,也是为了寻找治我夫君腿伤的药。”
  看着如此年轻,居然是已婚之妇。
  姜别寒轻咳一声,往后挪了一寸,许是联想到自家师父的老寒腿,好奇地问了句:“腿伤?”
  “是旧伤了,这几年一直在寻觅良方,可惜都见效甚微。”
  女子神色落寞,似是被戳到了痛处,众人识相地没有继续问下去,陆续上了她的纸船。
  白梨慢吞吞地落在后面,时不时瞥一眼面前那道雪白如玉山般的身影。
  这家伙的爹娘知道他出一趟门这么败家的吗?他回家的路费还有吗?
  仿佛察觉到身后的视线,薛琼楼回头云淡风轻地一笑:“看我干什么?”
  白梨琢磨着问:“你……昨晚睡得还好吗?”有没有偷偷去别的地方搞事情?
  他笑意微微一滞:“不好。”
  白梨一愣。
  坐在船头的姜别寒偷偷竖起了耳朵。
  薛琼楼头疼地揉着眉心:“一直和你在一起,所以没睡好。”
  白梨:“……”
  姜别寒面色麻木地捂住了耳朵。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是心口不一的白切黑,他的话要信一半弃一半
  周五上夹子,周四更新挪到0点


第29章 风陵园(二)
  山下秋色老梧桐, 山上桃花始盛开。
  乘坐的纸船破开云海,落在一座不高不低的峰峦之上。
  这座白鹭洲“小有名气”的佛门世家规模不小,一大片碧瓦朱墙的府邸, 襟江带湖, 各抱地势。
  众人在高处俯瞰,清晰地辨认出这些府邸和长廊组成了一个显眼的符号——卍。
  气象万千,蔚为壮观。
  “这是鄙府的法阵。”那个叫樊妙仪的女子在一旁解释,她弟弟樊清和忍不住兴奋地搭腔:“还请佛子讲习佛法的时候,也能指点一下这法阵该怎么摆才能省钱……”话没说完就被戳一记脑袋:“你是想更方便逃出去玩吧?”
  “哎呀,姐姐你别在外人面前拆穿我。”樊清和摸着脑袋嘀咕。
  府邸的路面以青石板铺就, 泛着一层盈盈水光, 经过时能清晰地倒映出人影, 像行走在烟波江南的雨巷。
  庭院布置得十分精巧, 有梯桥架阁、岛屿回环的园林, 草木权舆,风吹过时便翻起一阵碧浪。
  内阁庭院外是一片巨大的场地, 四周黄幡飘扬,密密麻麻坐满人,清一色的姜黄法衣,安安静静地打坐,没有一丝声响,众人从洞桥上经过时, 只为首那人站了起来,朝着樊妙仪遥遥行了一礼。
  “这是风陵园弟子, 平日便在这里修行。”她有些羞郝:“小家小户,班门弄斧,让诸位见笑……咦, 姜剑主?”
  她发现姜别寒目光定定看着一处,没听到自己讲话。
  不止姜别寒,其余五人也在看那个地方。
  游廊尽头是一株枝繁叶茂的树,巨大的树冠宛若一把绿伞,郁郁葱葱,枝叶间缀着星星点点的花朵,往下坠着盛开,像一只只浅黄色的铃铛。
  这花的样子,很是眼熟。
  樊妙仪奇怪道:“这株树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姜别寒回过神:“就是第一回 见到活生生的浮屠花,有些好奇。”
  “在中域或许是头一回见,不过据闻西域明王殿的黄沙中,栽植了成千上万株浮屠树,济慈寺里也有一株。”薛琼楼接过话,瞥了眼一旁默不作声的和尚:“我没有去过济慈寺,不过想来天下佛门,以浮屠为尊,香台上皆供奉此花,我说的没错吧,佛子?”
  明空坦然笑道:“檀越知道的很多。”
  樊妙仪附和:“公子说的没错,这株浮屠树正是五十年家父重金请出明王殿,移植到鄙府来的。”
  薛琼楼视线移过去,微笑道:“能让我们过去看看吗?”
  樊妙仪没有多问:“自然可以。”
  嫩黄的花朵有半只手掌大,素白的花蕊掩藏其中,拿指尖轻轻拨弄,还能看到流连春花的小虫从里面飞出来,一溜儿化作眼角一抹黑点消失。
  “咦,刚刚是有钟音吗?”绫烟烟掩了掩耳朵:“还是我耳朵出了问题。”
  夏轩附和:“我也听到了,好像有人在我耳边撞钟。”
  “这是佛门梵音。”明空和尚闭眼聆听,双手虔诚合十,“浮屠花动,便有梵音响彻。”
  白梨也笼住耳朵,声音在脑中回响,悠远又厚重。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夕阳半张巨大彤红的脸沉没在地平线之后,万里无云。
  一片平沙万里的荒漠,一座古意沧桑的孤亭,一位披着暗红袈裟的赤足僧人,手中一根沉甸甸的圆木,撞响一座风沙侵残的巨钟。
  影子和钟声,都在夕阳中被拉得无限长,一直拉到地平线尽头。
  梵音传递给人的,便是这样一幅满载厚重史诗感的画面,钟声消散在耳畔之际,有个人从傍花依柳的游廊旁缓缓靠近。
  那人约莫凡人而立之年的外貌,满头乌发拿木冠一丝不苟地束起,面庞硬挺瘦削,剑眉入鬓,称得上俊朗,但眼窝凹陷,眼下挂着两团乌黑,面相无端多了几分阴蛰。
  等他整个人都从茂盛草木后露出来时,众人不由吃了一惊——他坐的是一张轮椅,垂在轮椅下的两条腿,畸形扭曲。
  这人大概便是她在纸船上提及的,腿脚受伤卧病在床的夫君叶逍。
  男人隔着一片垂满紫藤萝瀑布的游廊,一动不动地望着眼前繁茂的花串,对众人的到来视而不见。
  樊妙仪面色微微一变,众人自然知道要回避人家夫妻间的事,立刻或抬头望天、或谈笑风生,转移视线话题。
  樊清和站在一旁默不作声,自这个男人出现后,面上笑意便消退得一干二净,闷闷不乐地站在一旁。
  樊妙仪快步上前,弯腰在他耳边轻声细语,男人敷衍地朝众人点了点头,又一言不发地推着轮椅走了。她松了口气,朝众人歉然道:“夫君自从患上腿疾后,时时会出来晒晒太阳,但他性子孤僻,不大喜欢热闹,还请几位莫要介意。”
  众人自然没有不悦。
  过了姹紫嫣红的抄手游廊,都是一片素青的矮墙,假山竹林错落有致,曲径通幽,两侧浓郁的绿荫掩着尽头一座飞檐反宇的三层楼阁。
  众人畅谈这会,白梨斜倚着美人靠翻看话本。薛琼楼坐在对面,手里颠着两三枚圆润如卵的石子,是不知何时从福地溪边捡来的,正无所事事地往池里打水漂。
  鹅卵石在湖面上接连跳了好几下,“咕咚”一声吞没,又凭空出现在他手里。
  少年坐在光影交错处,铺散在长椅上的袖摆如初冬新雪,湖水碧绿,对岸杨柳如烟,繁花似锦,色彩纷繁,他的存在便让这满眼目不暇接的花红柳绿多了一分写意的留白。
  接连打了数十个来回,他无聊地移过目光,盯着白梨手里的话本,“这好像是我借给你的?”
  白梨忙着看故事,头也没抬:“是啊。”
  “是在看第十三话吗?”
  他对自己很少主动搭话,除非是敷衍的应付她的纠缠。现在一反常态,便说明他肚子里的坏水又开始酝酿起来了。
  白梨如临大敌,严阵以待:“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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