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这么蠢!
折晚立刻发表自己的意见,一针见血的道:“这种没担当的,想来成家之后也不能承担一个家的责任!大姐姐早点知道他的秉性是好的,若是嫁过去了才知道,说不得下半生就要被气死了!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
她的情感总是这般的浓烈。
齐婉君倒是有点可怜起那个张袅来,道:“怕是也没想到是这种人吧?”
这可不得了了,气的折晚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咚咚的响,她大声道:“阿娘,你说什么呢!那只鸟明知道刘贱人有未婚妻还做出这种事情,不就是想生米做成熟饭,怀个孕想上位嘛!她的主意打的是你大女的位置呢!”
她气得脸都红了,“那只死麻雀仗着自己有翅膀还想上天呢,有什么可怜啦,啊?我看啊,刘贱人这性子正好,□□配狗,天长地久!”
齐婉君都被吼的心虚了,她小声的辩解,“我没那意思,我就是感叹感叹。”
折晚脾气的大的很,“感叹也不成!她自作自受,把自己的麻雀毛扒光了给人看,就要做好被抛弃的准备。”
折黛:“......”
太解气了!
骂的太好了!
平妈妈也恨恨道:“就是这个道理。”
她老人家今天也口吐芬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齐潇然哭笑不得,“好了,好了,我还没说完呢。”
“那刘庚和刘老爷都没意见,我正想着该如何收场的时候,门的里侧便响起了叫喊声,我这才知道,原来刘家书房后还有一道小门,门后坐着那表姑娘和刘夫人,听见刘老爷和刘庚的话,两人都晕了过去。”
齐潇然:“那刘夫人娘家兄弟去世后,只剩下这一个女儿,她如何肯将人随意嫁出去,死活都不愿,这时候那麻雀....咳,张家姑娘也醒了,爬起来就跪在地上,哭着说什么都不求,只求能在刘家门,只求做个妾氏。刘夫人也哭,说要是不答应,她便死了去。”
“刘老爷看着我,露出为难的脸色,我就说不好答应,要回来跟你说说,刘老爷跟刘夫人以及刘庚也跟着来了,只是我没让他们今日上门,约好了明日来折家商谈。”
折晚冷哼一声,“若不是怕大姐姐传出容不得妾氏的名声,当时就该将婚退了!”
然后又骂:“云州这地方,对这些事情怎么就这么讲究迂腐!”
齐婉君火冒三丈:“她们敢这么逼迫,不就是觉得我们黛姐儿马上就要嫁过去了,这桩婚事也是人尽皆晓的,仗着我们不敢以成婚前纳妾这种事退婚罢了,我倒要看看,我真要退婚,她家的儿子又能娶到什么好媳妇!”
折晚继续煽风点火,:“唉哟,阿娘,我跟你说,她们家坏的很哩,你想想,这刘夫人既然敢帮着两个人私通,又那么心疼她那外甥女,说不得打的主意是人家做平妻呢,她们是没想到刘老爷会想直接将人嫁出去,咱们家又是小舅舅第一个发现的,要不然发现这事的是大姐姐,说不得就要逼着大姐姐答应了。”
这话胡说八道,知道不可能发生,可是齐婉君还是听的心惊肉跳,“你当我是死的,我怎么会答应这种事情!”
折黛却突然瞪大眼睛,心里惨然,她低头不语,将齐婉君心疼的不行,“黛姐儿,你别怕,阿娘定然再给你找一门好亲事。”
女人说话题,越说越远,齐潇然只好将话拉回来,“如今这般,我们便可以开始打算了,按照之前的去就行。”
他问折黛:“那封信也准备好,明日里要用上的。”
折黛点头,齐潇然又问齐婉君:“阿姐,给族老的帖子都写好了吧?”
齐婉君:“都好了,我待会就让人送过去。”
齐潇然笑着道:“那明日,咱们就做做好事,成全了刘家跟张家的婚事。”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有好多小伙伴提出了疑问,我在这章作话里统一说一下哒。
所有的书里女主都姓折,是因为作者君喜欢这个字,没有太多的含义。
但嫁给一个穷书生跟嫁给一个纨绔还是稍微有点关系:折晚是折绛之后一百年的时间线。
也就是说,折绛死后一百年后,折晚的爹折图出生,这时候折家已经落魄了,后来折图有点心思,就给儿子取了老祖宗的名字(折虎)这一窒息操作。
除此之外,没什么太多联系了。
只是作者在塑造世界观的时候,顺着前面的时间线往后面挪而已。
这是一更,二更在晚上六点,我起床吃点饭,么啾!
☆、帮忙
胥江镇上好几家有名望的人都收到了帖子,知县黄大人的夫人也收到了,她的帖子是由齐婉君亲自送过去的。
“怎么好生生的,就要跟刘家退亲呢?我记得还有半年多,就要成婚了啊。”,黄夫人是个直性子,她跟黄大人都是青州人士,二十多年前来云州任职,就再也没走了。
齐婉君嫁过来的时候,她还看在折家嫡系一脉的面子上去吃过喜酒,后来倒是因为喜欢齐婉君的人品开始跟她走的近了。她常跟黄大人说,“诺大一个家,要是没她,怎么撑的起来哦。”
后来闹来荒灾,齐婉君虽不是第一个出来的,可是该捐粮食就捐粮食,该捐衣裳就捐衣裳,会做人,平日里也懂得给孝顺钱,多懂事的人!
在她心里,齐婉君是个灾荒来了也要咬着牙带着全家撑过去的,所以一见她抹着泪,苍白着脸,嘴巴干裂着,拿着帖子递给她时那颤抖着的手,心里的理就忍不住偏了一半过去,“可是那刘家有什么不妥之处?”
齐婉君便似再也忍不住了,伏在桌子上哭,“黄姐姐,我是没法活下去了,但凡有点法子,我便不能给你送这帖子。”
黄夫人是个心软的热心肠,见不得人哭,还没问出什么事情呢,就被这气氛渲染的也跟着哭了,问道:“可是那刘家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齐婉君抬起头来,用帕子抹泪,什么形象也没有了,她握着黄夫人的手,哀声道:“自从我家那良心的上了太虚观,他们便觉得我家孤儿寡母,是个好欺负的,我没法子,只好请了娘家兄弟来,也好有个底气。”
这事黄夫人知道,她还特地将这事写了信,给青州的亲戚好好的八卦了一番,将齐婉君写成了千古小白菜,可怜的很。于是赶紧道:“这是对的,你上回也说,虎哥儿要读书,家里没个男人不行,不然先生都不好请。”
齐婉君便凄凉的将后面的事情说了一遍,“我想着,人家身子委身给了庚哥儿,要是愿意做妾氏,我便也不好说什么了,虽说于礼不合,可男人家,有个妾氏,能帮着照顾照顾,也是应该的,黛姐儿也同意了,还说要准备礼,给那位表姑娘送过去。”
黄夫人很是赞同,她就给黄大人纳了很多妾氏,“没错,你是对的,女人嘛,就是要贤惠,黛姐儿被你教的很好。”
然后顿了顿,又教齐婉君,“可也不能太弱了,让妾氏觉得你好欺负。”
她操心着,“这.....我家的妾氏,可是我精心挑选,过了明路的,不像那张家女,无媒苟合,那可不得了,黛姐儿那么个柔软的性子,可怎么得了哦。”
齐婉君见她越说越远,赶紧拉回主题,“那张家女要是愿意做个妾氏,那便是泼辣些,也是黛姐儿的累些,操劳些罢了,可人家却觉得自己是个表姑娘,是正正经经的亲戚,不肯委身做妾——”
黄夫人聪明的很,立刻惊讶道:“这不要脸的,还想要做正室不成!”
齐婉君就从袖子里掏出那封信,抖着手递过去,“若不是这般,我怎么肯说退亲的话。”
黄夫人激动而又兴奋的接过,八卦的心澎湃着,可又觉得自己这般不好,于是愤愤道:“怎么会有这般不要脸的人!”
齐婉君:“我是思来想去,她这般写信来,想来确实是跟庚哥儿情谊深深,我硬将黛姐儿嫁过去,倒是不识趣了,况且,她的身子是给出了的,如今这般硬气逼我们,我猜着,莫不是肚子里有了孩子?若是那般,我们若不退婚,她要是闹起来,再逼着我们黛姐儿退亲,怕是我家的名声也没了。”
她哽咽着,话翻来覆去的说,语无伦次:“且您也是知道的,我那手帕交,也是这样的情况,人家是正正经经的表妹,那家还是愿意做妾氏的,还将我那可怜的妹妹逼死了,更别说张家那个表姑娘这时候还敢逼着我家黛姐儿退婚成全他们,听那意思,刘家夫人也是知道这个事情的,只不过他家退婚,说出去不好听,要让我家来罢了,您说,这样的人家,我敢让我家黛姐儿嫁过去吗?”
齐婉君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黄姐姐,我不敢啊。”
后面这话说得太实在了,一点儿虚的也没有,黄夫人相信这是齐婉君的心里话,都是做母亲的,她很能理解齐婉君的心,抹着泪道:“你想的很对,这样的人家,可不能随意嫁了,不然人家转眼将那表姑娘抬成平妻,黛姐儿可怎么办?”
齐婉君就抬起头,一副傻了的样子,呆呆的道:“不能吧?”
黄夫人就喊起来,摸摸傻妹妹的头,“你啊,你啊!你就是太善良了,平日里蚂蚁都不舍得踩死一个,家里也没个妾氏,更从没伺候过婆母,哪里知道后宅的险恶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