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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山里饲养杀手 (遮雨木桃)


  抬起的脚步缓缓收回,心里更凉了。
  蓝桉玉看了那么久的戏,也累了,他伸了个懒腰,从椅子上站起,“来了来了。”
  眼看背影越来越小了,阿竹正想要追上去,却被一旁的莲心绊住了。
  “程公子,这是我爷爷,他也是这里的大夫……我看你武艺高强,是不是练了许多年?”
  “对呀,程兄弟与我们说说,我也想一道听听。”李元柏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一旁帮腔。
  外头。
  “车友,怎么停了?”蓝桉玉见她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了,有些困惑。
  周清妩挺直腰板故作高冷,只是站了好久,也不见后面有半个人影追上来,她终于一跺脚,气得都快哭了。
  “哎,怎么又走这么快了,车友,你慢点呀……”
  阿竹终于摆脱了纠缠,一脱身,他就急忙施展轻功追了上去,等跟到了人,他才发现她与他住在同一间客栈里。
  “跟着我作什么,你不是有事吗?你尽管有事去,我也不是特别重要,你忙你的,找你的相好去!”
  周清妩神色淡淡,一把将大黄扯了进去,“碰”地关上了房门。
  阿竹呆呆地摸着鼻子,没反应过来她这句“相好”是什么意思。
  “我记得你,你不就是当初在虞山镇拉了我一把的大兄弟嘛!”蓝桉玉听到动静,探出头来,兴冲冲地朝他打招呼。
  “我记得当初还看到我车友还在你旁边呢!”
  “站这里干嘛呀,走呀大兄弟,来我房间坐坐。”蓝桉玉抛出有爱的橄榄枝。
  阿竹再次看了眼紧闭的房门,默了默,最终接下了这根橄榄枝。


第35章

  “唉, 这女人呐,不能惯着,你一旦惯着, 她还不是要上了天了!”蓝桉玉在屋里劝导。
  “但是,你说要哄, 那也简单。”他突然话锋一转,“你就板着个脸, 对对对,就你现在这张就行。”
  “就这么晾着,过几日你再送些小玩意儿, 等时机成熟, 小酒一杯,再把衣服那么一敞开,露出你的大胸肌, 到时候她还不乖乖贴上来?”
  蓝桉玉给了他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丝毫没注意到阿竹此时仿佛在地震的瞳孔。
  他的话越说越不对劲, 阿竹想走,却不经意听到他在抱怨那些天的经历。
  他眸光一动,留了下来。
  虽尽是些这人发的牢骚,但他极有耐心一字一句都认认真真地听完了。
  ……
  沉默中, 他关上房门, 长吸了一口气, 手掌摸向胸口藏着荷包的位置,静静地贴着门板。
  她……受苦了。
  *
  接下来一连几天,无论走到哪里,周清妩都能感受到有人跟着她,然而一转头, 就只能瞧见角落里那片黑色的衣角。
  她撇嘴,什么意思嘛,她一个没武功的平常人,难道还能随随便便捕捉到七杀楼杀手的行踪?
  想藏起来就藏得干脆些,故意露条尾巴出来算什么?
  她一日要去连帐好几趟,除了观察病人的情况,还要赶到渝州城几处河流与东南西北四面的井边查看水有没有受到污染。
  大黄也没闲着,它被蓝桉玉借去一道去盯着耗子和尸体的掩埋处理去了。
  早晨起从客栈出来,到午后随着几个城内的大夫去检查水质,再到夜晚回客栈,她都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很难形容那种感觉,但她确实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很奇妙,仿佛无论在何处,她都不用担忧,只管安安心心做手头的事便好。
  除了自己在连帐忙的时候,这种感觉会消失,她猜测那段时间他估计也出去办事了。
  门口又整齐地摆放了一份饭菜,难得的粮食,尚且温热。
  她托着下巴,歪着脑袋看着桌上的饭菜,又想着他想接近又不敢接近的眼神,转头对前爪搭在桌缘嘴边流着哈喇子的狗子嘀咕:“其实……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啦……”
  “只要他肯告诉我当初为什么不辞而别,为什么要丢下我,我就不会那么生气了。”
  无论他有什么苦衷,她都会尝试着去理解他。
  “很简单的对不对,大黄,你说,他那个榆木脑袋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轻声抱怨道。
  要不……他再努努力,自己就原谅他罢?
  *
  太守府。
  安廉余听着手下来报,眉头渐渐皱起,一双被肉挤得几乎变成了缝儿的小眼睛冒出一道精光,“你说他一直在运粮?”
  “是的,一车车的没间断过,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米粮。”手下也困惑。
  “李大他们怎么说?”
  “他们也不清楚,说是那粮商自己有人,所有粮食他们与我们的人都是在城门口交接的。”
  “城门口?也就是说李大他们也不知道他的货源?”
  “对。”
  安廉余敲着粗短的手指,嘴里不停地念叨,“城门口,城门口……”
  他突然猛地睁大眼睛,一掌拍向桌子,“坏了!”
  “快去通知我们的人,赶快随我去粮仓!”他急急忙忙从案几后绕出来,火急火燎出了门,连儿子房里来叫他的丫鬟都顾不上了。
  仓库大开,安廉余看着空了大半的粮仓,摇摇欲坠,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晕了过去。
  “主子,你这招暗度陈仓实在是高明!”
  李元柏摇着扇子,“那老狐狸精得很,你们须得小心行事加快动作。”
  “是。”
  下属退下后,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扇坠,须臾,他起身,打开屋门。
  正走到拐角出,迎面撞上了一慌慌张张的中年人。
  他一把扶住他,眉头渐渐皱起,“衡……大人?”
  衡叶倏地顿住,“太子殿下!”
  李元柏见他神色激动,扶起欲要行礼的衡叶,脸色难得的严肃,“你随我去屋里说。”
  衡叶是没住在连帐,他身份特殊,被周清妩隔在这家客栈的最里间。这几日身子无力,他也怕把病染给其他人,便一人窝在房里没出来。
  今日爽利了些,他着急渝州城的情况,便寻摸着去渝州太守这里商议赈灾银两丢失的补救措施。
  他知晓此次是自己办事不利,才叫贼人钻了空子,牢狱之灾万不可避免,可良心上终究是过不去啊!
  他是从小官做起的,家中父母兄弟皆务农,他无比清楚良田牲口一并被水淹了对寻常百姓是多么灭顶的打击!更别逞还遇上了瘟疫,这是逼着百姓去死啊!
  良心过于难安,他趁着晨曦摸到太守府,没想到刚到太守府墙围,他就望见一人鬼祟地从侧门出来。
  待看清他的样貌,他心中大骇,他见过此人!当初劫匪劫车侍卫长临死时曾挑开过劫匪的面罩,慌乱中他看到了他脸上的这条大刀疤!
  一下子坠入冰窖,他紧贴着墙背浑身发冷,如果,如果渝州太守也掺和到劫灾银里,那……
  魂不守舍地回到客栈,却没想到撞到了贵人。
  或许,还有救……
  被抬回府里,安廉余震怒,一把将桌面上的瓷器扫落在地上,“黄毛小儿竟也敢在本官的地盘撒野!胆敢耍本官!”
  “来人,把刀疤叫来!”
  *
  夜幕将至,周清妩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客栈,她还暗自嘀咕,怎么今日不见他跟着。
  桌上有一封信,她奇怪地环顾四周,随后带着疑惑拆开。
  寥寥几行,她眨着眼睛看了好久,烛光摇曳中,她的嘴角不自觉轻轻翘起。
  “真是的,还搞起花样来了。”极力想压下嘴角,但嘴巴咧得都快看见牙齿了,她赶紧捂住。
  虽嘴上这么说,但身体还是诚实的,她迫不及待地弯腰钻进床榻,把她的小包袱拉了出来。
  她带的衣裳都是青色的,但样式上有轻微差别,就这么两套她在身上比划来比划去犹豫不决,最终还是挑了那条有小荷边的。
  整理妥当,她快步打开门。
  有些雀跃,这还是他第一次约她呢,从前他从来不搞这些。
  他会对她说什么呢?
  好阿妩,我错了,往后再也不丢下你,以后你就是我的小挂件儿,走到哪里带到哪里。
  还是……突然,她的笑容戛然而止。
  对门大开,两个扛着人正欲跳窗的蒙面人猛然转头。
  空气凝滞。
  在一片混乱中,她的针划破一人的脖颈,鲜红的颜色激怒了蒙面人,一人极快地闪到她身后,一个手劈击晕了她。
  见她倒地后,一个蒙面人背起原先的目标人物,然后使了个眼色。
  另一个蒙面人默契地点头,将地上的周清妩扛起,眨眼间便与前一人一起跃下窗户,消失不见。
  地上,孤零零徒留了一封书信,以及一朵粉色绢花……
  月色倾洒,粼粼河面泛着波光,河畔,阿竹有些紧张。
  怕她瞧不见,他挑了一个显眼的位置,远远望去,他就仿佛与身后的大刀融为了一体。
  等了许久,直到关节都僵硬了,也不见人来,他紧抿嘴巴,慢慢垂下了头。
  她还是不肯理他吗?
  夜里的风带着萧瑟,他一步步走向客栈……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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