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眼的温柔,足够他回味许久。
被众人一打岔,东珊今日竟也没午歇,生生熬了过来,整整一下午,宁辉院都欢声笑语不断,东珊不由感慨,还是人多了热闹啊!如此才有家的气氛。
二十六这日,傅恒携东珊去参加鄂容安的婚仪。
军处领班鄂堂之子成婚,襄勤伯府自是热闹非凡,今日不必上朝,朝臣无需赶往行宫,武官员甚至王爷贝勒们皆亲自来府道贺。
鄂堂满面春风,喜迎宾客,鄂容安则始终保持着谦逊的笑意,招待一众亲朋。
瞧见小九儿和小东子到场,鄂容安笑容疏朗,并无任何芥蒂,兄弟婚姻美满,他理当祝福,而他的人生,也将揭开新篇章!
看着一对新人拜堂的场景,东珊不禁在想象着,当鄂容安掀开红盖头发现新娘子的模样时,不知会作何感想。
立在她身边观礼的傅恒瞄了东珊一眼,问她在笑甚,“说出来让我也笑笑呗!”
执绣梅花鹿团扇的东珊轻笑道:“看鄂容安娶了个这么漂亮的新娘子,替他高兴呗!”
这就怪了,“盖头遮得那么严实,你怎知她是否漂亮?”
“因为我早已见过新娘子,她是我的闺友,清灵秀致,我见犹怜。”
“你居然认得?”傅恒眸光微诧,满脸都写着不可思议,“之前怎的从未听你提过?”
“她让我保密啊!”那东珊自得遵守承诺,不过今日两人已然成亲,她也就无需再顾忌什么,悄声对傅恒道:
“其实你也见过她的。”
神秘兮兮的语气引得傅恒好奇丛生,近来他一直在别苑和行宫来回奔走,没见过哪个陌生的姑娘啊!
傅恒苦思许久,毫无头绪,再追,东珊才又透露些许,“鄂容安也见过我的闺友。”
怎么可能?傅恒明明记得鄂容安说他只晓得未婚之妻的名字,并不曾见过面。百般疑惑之际,傅恒灵光顿闪,
“你说的不会是那日在萨喇善家碰见的姑娘吧?”也只有这位姑娘是他和鄂容安同时见过的。
点了点头,东珊挑眉笑道:“其实那日并非他二人初次相见,他们早前便见过,所以鄂容安才会觉得她眼熟。”
傅恒还以为鄂容安是看花了眼,未料他们居然真的见过!当他问及渊源时,东珊却不肯细说,
“我还不晓得苏棠会否将真相告知鄂容安,你若说漏了嘴可就麻烦了。”
听故事听一半儿的感觉可真不好,“所以你只讲个开头,就是想看我心痒好奇?”他的夫人怎么可以这么坏?
迎上他那埋怨的眼神,东珊暗自懊悔,自己就不该嘴快,心虚的她掩扇歉笑,“回头你问鄂容安呗!只要今晚苏棠肯告诉他,那就无所谓咯!”
听她这么一说,傅恒已然能预料到,今晚鄂容安这花烛夜想必会是妙横生!
实则不必等到花烛夜,当一对新人送入洞房之后,喜婆便要请新郎官儿拿喜称挑开红盖头。
鄂容安面色淡淡,依礼照做,他对这婚事并未抱什么希望,新娘子性情如何,他都不甚在意,终归是父母之命,他无从改变这局面。
饶是已然做好接受各种可能的准备,但当那绣金凤的红盖头被挑开时,鄂容安仍旧被眼前的情形给怔住了!
但见珠翠满盈的凤冠之上,那颗衔珠红宝石垂落在新娘子光洁的额头前,而她的左眼角边依稀可见一颗小痣,两厢对望之际,竟令鄂容安再次生出一种熟悉之感!
因着是大婚之喜,新娘子的妆容比平日里要浓重些,鄂容安也是盯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恍然大悟,这不就是那日与东珊走在一起的姑娘吗?
当时他曾问过这位姑娘,两人是否见过面,虽然她否认得干脆,但他总觉得那种感觉不是错觉,那时的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就是他的未婚之妻---苏棠!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星星、铭记于心投的地雷!
我---预收狂魔竹子又开了一本新预收《怡亲王福晋》,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的几本应该都会是清穿系列,但下本开哪个还没有决定,等这本完结后再视情况而定(完结还早,傅恒这本设定是长篇)。还有专栏里的清穿完结,人物或多或少都有联系,每本都有穿越或是重生的人物,如果这些人物聚在一起岂不乱套?所以大家可以把每本都当成平行世界来看,这样就不冲突啦!
说了这么多,没错,我就是来求预收的!点击作者专栏就能看到《怡亲王福晋》欢迎提前收藏,感谢大家支持!案如下:
胤祥薨逝后,其子弘晓承袭怡亲王之位,琉珠穿越成弘晓的福晋,本该坐享荣华,然而弘晓意外受重伤,昏迷不醒。琉珠既得照顾弘晓,又得对付那些谋夺王位的黑心兄弟们,还得在人前装作情深义重的模样,
“王爷,咱们还没个一子半女,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夜深人静时,疲惫的琉珠躺在帐,依稀梦见有人在她耳畔低语,
“听说福晋想要子嗣?本王合该圆你这个心愿……”
琉珠:?!!,,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东珊受伤
鄂容安疑惑重重,奈何现下丫鬟婆子们都在喜房内,他不便多问,未免旁人起疑,他敛去疑色,负而立,很快便恢复常态。
坐在喜帐边的苏棠心惶惶,只因她清楚的看到,方才鄂容安眉头紧锁,估摸着是对她这个娘子颇有微词吧?
是觉得她不好看?还是想起了以前的恩怨,心生嫌弃?
鄂容安还得去招待宾客,暂离喜房,徒留苏棠杏眸隐忧,心恍神惚。本是满怀欣喜的嫁于自己的心上人,可他的面上并无一丝喜色,今晚这花烛夜,怕是难捱啊!
离开宴还有一个时辰,傅恒在前厅应酬,东珊打算先去喜房陪一陪苏棠。
路上偶遇蓝瑾,蓝瑾不由怔然,她是真没想到东珊竟然会不计前嫌来参加婚宴,却不知大哥如今再见她会是什么感觉?
他已然与新娘子拜堂成亲,身上肩负起厚重的责任,蓝瑾只盼着大哥能放下过往,和他的夫人好好过日子,可别再对东珊念念不忘,毕竟东珊也有自己的家。
愣怔间,东珊已然近前与她打招呼,谢她上回相赠的胭脂,说是很好用。
蓝瑾莞尔一笑,“喜欢就好,得空我再让人给你送些过去。”
自东珊成亲后,两人便没再碰过面,时隔两个月再见,蓝瑾也不晓得她近况如何,还以为东珊和傅恒仍旧嫌弃彼此,遂问她二人成亲后是否会起争执,
“九哥那张嘴可毒着呢!姐姐你也伶牙俐齿,不晓得你们斗嘴时谁会占上风。”
那肯定是东珊咯!傅恒才不会与她争高低,吵赢了她,晚上入不了帐,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东珊也明白傅恒时常让着她,感念着他的好,她自然要在人前给他留些颜面,
“让他占个上风呗!我不理他,让他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他自然也就吵不下去。”
两人说说笑笑,一起去往喜房。
蓝瑾还没见过这位新嫂嫂,孰料两人一进屋,她嫂嫂便亲热的与东珊打起了招呼,好奇的蓝瑾一问才知她们居然是闺友,当真是巧合,
“往后九嫂可要多来走动才是。”
“那是自然。”东珊干脆笑应,苏棠心忧虑深甚,碍于喜房人太多,不时的有人进来与她打招呼,她不便与东珊讲明,只得压下顾虑,笑面以对。
午时将至,宴席将开,丫鬟来请诸位先到厢房之就坐。
东珊不是苏棠的娘家人,也就不能再陪着苏棠,得与其他的外宾女眷坐在一起,遂与苏棠辞别,先行入席。
一间厢房内摆有桌宴,东珊进屋后,扫视一周,并未发现表姐的身影,看来姨丈还是不准她出门。
蓝瑾请她到西边的桌上坐,东珊才近前,便见桌边坐着一道熟悉的虹衣身影,可不就是丹珠嘛!
她本想避开些,奈何蓝瑾将她安排在这一桌,她也不好意思说更换,无奈只得就此坐下。
正与旁人说着话的丹珠一见到东珊,凤眸一瞥,不屑的打量她一眼,鼻溢冷笑,
“吆!这不是傅九爷的夫人嘛!我记得上回好像是你在与我争抢那串碧玺项坠吧?”
温然一笑,东珊也不恼,慢条斯理地澄清道:
“六夫人此言差矣,唱卖会只认银子不认人,全凭本事,并无争抢一说。我们家九爷乐意给我买,那我自当欣然接受。”
言外之意不就是讽刺她的丈夫不舍得给她买吗?气结的丹珠面色顿沉,想起前些日子听来的闲话,顺口拿来说道,
“既然那么稀罕,今日怎的不戴出来?哎呀!我好像听人说,你那串项坠被你的小侄女给剪断,碧玺碎了一地呢!所以说,命里无时莫强求,不属于你的,终归留不住!”
这事儿丹珠怎么会知道?想来又是府的下人乱传闲话吧!饶是如此,东珊也并未动怒,无谓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