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东珊总觉得那日好像瞧见了苏棠,但一眨眼又没了人影,她还以为是自个儿眼花,原来苏棠真的去了,
“你又不是不晓得我的性子,有什么话都是当面说,过后再不会计较,你可别再自己吓自己,你一直不找我,我还以为你疏远我了呢!”
今日两人碰着面,把话说开之后,方知皆误会了彼此,苏棠心里过意不去,主动向她道歉,
“怪我小人之心,胡思乱想,才生出这些误解。我听说你的夫君傅恒和鄂容安是好兄弟,希望以后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做好姐妹。”
“那是自然,”先前东珊还时不时的念着苏棠,如今两人言归于好,她的心石也就放下了,没再与之计较。
两人正闲聊着,苏棠眸光一亮,小声惊呼,“呀!鄂容安来了!”
东珊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果见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现在假山边,刚进府的鄂容安眉目疏朗,信步走向傅恒,与傅恒说着话。
这可真是瞧了,东珊刚想跟苏棠打,侧眸便见苏棠正怯怯地躲在她身后,像个小贼一般,不觉好笑,
“你躲甚?你们不是已经定亲了吗?”
但听她怯懦低语,“是定了亲,可我们并未正式见过,我认得他,他不认得我,尚未成亲,我还不想让他瞧见我,我怕他反悔,不肯娶我。”
说来苏棠也是个姿容精致的姑娘,只因眼尾有颗泪痣,选秀时才被撂了牌子,东珊实不明白她到底怕什么,
“你又不丑,为何害怕与他碰面?”
作者有话要说:古代消夜即为宵夜。感谢小星星投的2颗地雷,。灌溉的5瓶营养液,感谢大家留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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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阿金在执行任务时,被刺杀对象箭钉死在墙上。
重活一世,她成了一个十岁的黄毛小丫头,被穷苦的父母卖去做奴婢,服侍了一个世上最善良,最美好的姑娘。
后来,小姐长大了,要嫁给当朝五皇子……嗯,没错,就是那个箭钉死她的混蛋。
最主要的是,小姐要她做陪嫁,不去不行的那种。
她无语望天:玩我?
后来想想她认命了,这一生只要能安稳度日,和仇人同处一个屋檐下又如何?
她能忍得了。
但是……后来,小姐说仇人看上她了……
她现在去杀人还来得及吗?,,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去青楼
眼瞧着人离得那么近,苏棠来不及与东珊讲述来龙去脉,只道得空再细说。
那边厢,傅恒唤了东珊一声,招呼她去往前厅。鄂容安顺势望去,但见右边一位盘着燕尾髻的温雅小妇人朝着傅恒回了句话,只一眼,竟恍若隔世。
傅恒成亲那日,鄂容安也在场,但东珊有红盖头遮挡,他并未看到她的容颜,犹记得上次两人碰面还是几个月前,他在亭与她表明心意,过后再未见过,之后便是选秀与赐婚。
天意的安排一如巨石堆积而成的五指山,压得鄂容安无法喘息,圣意即为那山顶的金字压帖,他无从反抗,唯有顺应。
不可否认,最初那一个多月他的确过得很痛苦,毕竟曾付出过真情,哪能说放就放?明知东珊与傅恒定下亲事,他仍旧会不自觉地惦念着她,同时又在心自责,恨斥自己不该惦记兄弟的未婚之妻。
直至后来,父亲做主为他定下亲事,鄂容安才痛定思痛,告诫自己理应彻底忘却过往,放下那段青涩的回忆,他不愿对不住兄弟,更不愿对不住与他定亲的姑娘。
于是他每天逼迫自己多读书,多做事,人一忙起来,也就没工夫再在儿女情长深陷。
待到六月初,傅恒大婚之时,鄂容安的心境已然平复许多,今日再见东珊,他的心并无酸楚,只因那些回忆已悄然沉淀,青葱岁月的爱慕只适合珍藏,至于那些忧伤,将会慢慢淡化,或被风吹散,逝于光阴,或零落成泥,蕴育芬芳。
而今人再次重聚时,傅恒还有一丝担忧,担心鄂容安心里会难受,出乎他意料的是,鄂容安竟是最先开口说话的,
“小九儿怕是怎么也想不到,当初的小东子竟会成为他的夫人!”
提及小东子这个字,傅恒抬眼就撞见东珊那怨忿的目光,八成是想起了两人曾起过的争执吧?心虚的他当即转向扶额,叹了句“孽缘”。
东珊闻言,不悦冷哼,“娶我为妻可真是难为了九爷,不若往后我再给你纳个贤良淑德的妾室,弥补你的遗憾?”
“那倒不必,”察觉到夫人动了怒,傅恒当即摆,义正言辞地拒绝,“一个就够头疼的了,两个我怕招架不过来。”
一直立在她身后的苏棠忍不住小声问了句,“小东子是何意?你们成亲之前认识?”
就在她说话时,鄂容安注意到了这个长发微卷的姑娘,打量间竟有一丝莫名的熟悉之感,忍不住问道:
“姑娘,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苏棠闻言,暗叹糟糕,果然是被认出来了啊!
东珊见状越发奇怪,才刚苏棠还说鄂容安不认识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且苏棠再叮嘱,千万不要说出她的名字,不明就里的东珊只得模棱两可地介绍道:
“这位是我的闺友。”
姑娘家的闺名,不可冒昧询问,鄂容安也就没多嘴,但看这位姑娘十分眼熟,却愣是想不起来在那儿见过。
苏棠不敢承认,小心翼翼地瞄了他一眼,怯声道:“小容爷可能认错了人。”
这称谓引得鄂容安越发生疑,“你认得我?”
人一慌乱便容易出错,此时的苏棠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柳眉紧蹙,苦思冥想着该如何解释。
看她一脸窘态,东珊十分仗义地替她解围,“才刚你过来时我跟她说的。”
关键时刻还是东珊敏,苏棠紧拉着东珊的,投以感激的目光。
鄂容安实在想不起来,也就没再询问,众人一道去往前厅。
近前后,东珊瞄见一众人正围着一个腰间系着黄带子的少年,想来这位就是淑媛的未婚夫婿,萨喇善。
这少年一双桃花眸,模样俊秀,正被众人簇拥奉承着,那散漫不羁的神态,真可谓是十足的宗室纨绔。
恍然瞄见傅恒的身影,萨喇善与周围人寒暄了几句,而后便走向这边,客客气气地拱唤了声九哥,而后又看向东珊,仔细打量着,笑眯眯道:
“这位应该是九嫂吧?”
傅恒笑看东珊一眼,与萨喇善介绍道:“正是内子。”
东珊微颔首,以示回应。
一旁的人哄笑道:“先前还唤小九爷,如今已是九哥,萨爷这口改得可真及时啊!”
“那是,”萨喇善也不避讳,明眸微弯,朗笑道:“我与淑媛已然定亲,便是一家人,淑媛的兄长便是我的兄长。”
紧跟着他招呼傅恒与鄂容安到厢房就座,而东珊则与苏棠一道儿去往西阁,那边皆是女眷,东珊打眼一扫,似乎都不认得,便和苏棠找了个空位坐下。
一位身着翡裳的姑娘见状,立马从隔壁桌起身来到这边,扬声笑唤,“东珊!好久不见呐!我听说你嫁到了富察家,真是好福气啊!”
旁边坐着的蓝裳妇人一听这话,顿生好奇,“富察家最近也就那位九爷成亲,难不成这位是九夫人?”
那嗓门大的,以致于隔壁几桌的人都往这边瞄,东珊顿觉尴尬,勉笑以应。
翡裳姑娘亲热地挽着东珊的胳膊与人介绍道:“她叫东珊,我们可是闺友呢!她月初才成亲,正是嫁与小九爷傅恒。”
被挽着的东珊笑得很不自在,倘若她没记错的话,旁边这位翡裳姑娘好似是叫月莹。
某日东珊与咏微一道参宴,这月莹去夹菜时,镶滚袖边正好扫到东珊的酒盏,彼时东珊才端起酒盅,这酒便洒在了月莹的衣袖上。
月莹一口咬定是东珊不小心弄湿了她的衣袖,东珊压根儿没乱动过,自是不甘被冤枉,两人争执不下之际,还是苏棠发了话,说她看得一清二楚,是月莹自己大意,撞洒了东珊的酒盅。
有苏棠作证,月莹也就没法儿再找东珊的麻烦。也正因为这件事,东珊与苏棠结识,成了闺友。
至于月莹,她一直都看东珊不顺眼,东珊心知肚明,并未与她过多来往,孰料她今日竟自个儿贴过来,八成是看她嫁入富察家,这才一改往日的态度吧!
这所谓的“闺友”,东珊可不认,但也不好当众驳月莹的颜面,但笑不语。
蓝裳妇人一听这话,不由惊呼,“哎吆!九爷的夫人,那可是皇后娘娘的弟妹呐!我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来来来,夫人请上座!”说着蓝裳妇人便挪了挪,请她换换位置。
东珊年纪轻轻,可不敢坐什么上座,摆连连,“这可使不得,多谢这位姐姐好意,我坐这儿即可,那位子还是留给其他的上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