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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我的夫君是傅恒 [金推] (小香竹)



傅恒一直以为自个儿对姑娘家并无兴致,觉得她们娇里娇气只会惹麻烦,从不想与哪个姑娘亲近,今日也不过是母亲施压,他才打算付诸行动。

直至此刻靠近她,鬼使神差地印上她的红唇时,一种奇异且难以言说的感觉瞬时在久静无波的心湖间荡漾开来,泛起圈圈涟漪,震得他心弦大动,恍惚间似有仙音雅乐传来,令他不自觉地辗转怜吻,久久不愿分离。

那一刻,他才惊觉自己已然不是被动,对于亲近东珊这件事,他似乎并不排斥,甚至还有一丝渴望。

纵然意识到这一点,他也无力去思考,只放任自己沉醉其,品着她的樱唇,不愿再去深思其他。

可怜东珊一直认为傅恒只是吓唬她而已,毕竟昨晚他那么规矩,且他一直都很嫌弃她,又怎会来真的呢?

以致于真的被吻时,她懵然无措,瞪大了双眼愣怔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初吻好像没了!

不对,昨晚就没了,她亲过他的脸,细思之后她才惊觉不对劲儿,羞恼地推搡着。

被一双小使劲推着,傅恒这才回过神来,心满意足地松开她,肘半撑在帐边,凝向她的眸笑意缱绻,轻声赞道:

“好甜!”

窘得东珊又往里钻了钻,甚至不敢抬眸直视他,她那低垂的密睫在灯火的映照下根根分明地倒影在卧蚕之上,心忿忿然的她小声抱怨着,

“我只是亲过你脸颊,又没亲你的唇,你这样我又吃亏。”

“唔---”傅恒了然一笑,“原是亲错了,那重来,这次听你的,亲你面颊。”

她并非此意啊!然而尚未来得及辩解,他的吻就直直地落在她面上,甚至还大胆地顺着她面颊游走。

感觉到他的唇在颈间停留,一阵奇特之感毫无征兆地自她心扉蔓延开来。

尽管她强忍着没吭声,傅恒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整个人都在轻颤,于是干脆埋在她颈间贪恋的轻嗅着她那若有似无的香气。

他似乎越来越放肆,东珊难以忍受,只觉再这么下去她可能会真的发出声音,羞忿的她紧吆着自己的指节,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发出声来,省得被人笑话。

稍作停顿的傅恒抬眸看着她那隐忍的模样,忍不住坏笑着商议道:“你若是觉着吃亏,大可回亲我,我不介意。”

这人居然得了便宜还卖乖!气得东珊抬起粉拳就往他肩上砸,“我才不要亲你,对你并无兴致!”

笑攥住她那不老实的,傅恒也不恼,继续询问,“哦?是吗?那昨晚亲我之人又是谁?”

她还不是想尽快入眠才想出那么个法子,哪料他白天没追究,今晚竟是不停的提及,说得她无地自容,香腮红透,无颜面对,

“你又提?那都怪你,并非我自愿,不许再提那件事,不然我真的会生气!”

眼瞧着她似是真恼了,傅恒适时打住,“好,不提便不提,反正我吃的亏已然讨了回来。”

有冤无处诉的东珊忿忿然瞪着他,“那还不松开?”

“慌甚?还没圆房呢!”说话间,傅恒长指速抬,将她的衣轻拨至一旁,顺势要解她系在后方的带子,吓得东珊赶忙握住他的,不许他乱来,

“哎---别这样!”

已然到了这个地步,心火燎原,再难熄灭,他如何还能停下?“不圆房,明日如何与额娘交代?”

“你圆房就是为了跟你额娘交代?”

虽然早就清楚他的目的,可此刻听到这话,东珊竟不知为何,心里莫名的不舒坦,仿佛自己只是个交差的工具,毫无尊严。本该是夫妻之间最美好的事,却在两人都不怎么情愿的情况下发生,从未经历过的她又该如何坦然的去接受?再心大的姑娘也渴望被尊重啊!

傅恒并未察觉到她眼神里的细微变化,听她这话还以为她很不情愿,只好与她商议着,

“放心,交了差之后我便不再欺负你。”

是啊!他那么讨厌她,今日也只是迫不得已才勉强亲近,往后肯定不会再碰她,她也没必要矫情,哪有妻子拒绝丈夫的道理?

思及此,东珊掩下心伤感,再不阻止,但仍倔强道:“你想怎样便怎样,但不要解我衣衫,我……我不习惯。”

“……”好的吧!既然她不乐意,那他尽量顺着她,停了没再动她的带子,只将鸳鸯锦被拉起,覆盖住二人。

夏夜月晖薄轻,柔柔地洒落在院,弯弯的月牙探着脑袋悄悄偷看,傅恒再无顾忌,开始游山玩水,赏峰峦,戏流瀑,偶闻莺啼,声音甚是婉转,好奇的他拨开草丛,向林前行,渴求听到更悠扬的声音。

辗转间行至山涧,但见清水潺潺,悦耳动听,身畅心舒的傅恒仿似化作行龙,潜入涧底,自在遨游,昂扬腾飞的青龙年轻气盛,横冲直撞,震得山涧水花四起,大有山崩地裂之势!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美景,亦是从未体验过的畅快!

而东珊亦觉大地在开裂,恍惚间似要将人撕做两瓣,她甚至以为自己可能捱不住要去见阎王了,孰料后来陡然轻飘,缓缓被人拉至云霄,有什么在眼前轰然而炸,耀目刺眼,使得她一阵眩晕,几乎失去意识……

惊天动地之后,一朵红花在洁白的巾帕上悄然绽放,天地之间归于宁静,傅恒仍旧紧搂着她,两颗紧挨着的心毫无规律剧烈的跳动着,他只顾听那杂乱的心跳,感受着她近在耳畔急促的呼吸声,一时间忘了松。

东珊的指节紧紧的蜷缩在一起,疲惫不堪的她仍未缓过神来,直至感觉到负重,她才惊觉自己已然这样被他拥了许久,心头百般滋味,难以言状,难以承受的她使劲儿推了推他,幽声道:

“现在可以交差了吧?”

傅恒顺势歪至一旁的枕边稍作休憩,抬眼就见她眸似有晶莹涌动,忙问她这是怎么了。

不问还好,他一问,东珊只觉满腹的委屈瞬时涌来,呛得她心酸眼涩,悲不自胜。

她最珍贵的东西就这么没了,明明早有预料,早已做好准备,明明告诫自己不要太过介怀,反正两人已然成亲,她理该服侍他,道理她都懂,可真到了这一刻,她仍旧觉得难受,心底的涩意如洪水决堤,止也止不住。

他根本就不喜欢她,圆房不过是为了交差,那么方才他的那些看似温柔的一切举动都是假象。

男人就是这样,即使不喜欢,也可以理智的去完成,可悲的是,她始终做不到彻底抽离。

总觉得自己在这样的境况下奉献给他,很不甘心,可她又没资格拒绝,事到如今,米已成炊,她再去计较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本就是赐婚,无关感情,她实该看开些,也就不至于陷入痛苦之。

见她许久不吭声,傅恒凑近一看,发现侧过脸的她眼角有泪痕,暗恨自己一时失控,竟没能顾忌到她的感受,

“你怎的哭了?”

察觉他近在身畔,东珊赶忙抬起背抹了把泪,不敢明言,借口道:“无碍,有点儿疼而已。”

“哪里疼?我瞧瞧伤得重不重。”他刚要掀她锦被,就被东珊一把拍开了,紧捂着薄被不许他动,又羞又窘地恼嗤道:

“还能是哪里?你……你明知故问,这怎么能乱看?傅恒!你别太过分!”

目睹她涨红了脸,说话都结巴的模样,傅恒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所说的伤究竟是指什么。

实则他并无玩笑之意,他真以为是自个儿下没个轻重,又像在巷子里那回,伤到了她的腕之类的。

得知是误会,他也就没再拉扯,干脆下了帐。

东珊也没理他,窝在被兀自伤感着,力求平复自己的情绪,尽快恢复正常。

依稀听到瓷器碰撞的声音,东珊懒得回身,不耐蹙眉,“大半夜的,你这般哐哐当当的在找什么?还让不让人睡了?”

“找药膏,你不是受伤了吗?擦些药兴许能缓解。”然而找了半晌他也不知该用哪个,

“跌打损伤,烫伤……这能用吗?”

“当然不能,药膏怎可乱用?”他这脑瓜子在想什么呢?东珊快要被他气晕,羞愤交加,实不愿再提此事,

“莫费工夫,这种伤没得治,只能自个儿养着。”

无奈的傅恒只好罢休,想着等明日找嬷嬷问一问,但今晚这夜还长,东珊又当如何度过?回到帐的傅恒心里过意不去,很想为她做些什么,

“那要如何你才能好受些?”

伤害她的人正是他,现在又来做好人,她才不会领这份虚情!东珊心里乱成麻,既感难过,又觉自己不该怪他,眼下她情绪不稳定,说出的话难免带刺,是以她打算一个人静静,

“你老老实实的躺下,莫再与我说话,让我安生入眠,我便阿弥陀佛。”

得!错在他,心怀歉疚的傅恒没好意思辩解,乖乖认错,柔声哄道:“怪我太鲁莽,才害你受苦,下回我尽量温柔些,争取不伤到你。”

此言一出,尚在忍受痛楚的东珊吓得一个激灵,钉截铁地打消他的念头,“没有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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