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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我的夫君是傅恒 [金推] (小香竹)



可东珊从未说过喜欢鄂容安的话,且东珊一早就知道她对鄂容安有意,不至于跟她争抢吧?那时候傅恒也在场,他跟东珊才是欢喜冤家,为何东珊会给鄂容安写这样的信?

难不成……是鄂容安对东珊有意?

这样的猜测着实颠覆了苏棠的认知!倘若鄂容安喜欢东珊,那她又算什么?东珊对鄂容安又是怎样的态度?是因为被赐婚才被迫与鄂容安分开,还是根本不曾有意?

种种猜疑如绳索,直勒她脖颈,令她无法喘息,苏棠不是隐忍之人,她藏不住心事,一旦生了疑,若不去求证,她无法安心,尤其此事关系到她的丈夫,还有她的闺友,她实在不想怀疑东珊什么,便决定去找东珊,亲自问清楚,解答心中的疑惑。

东珊万未料到此事竟会被苏棠察觉,好在她问心无愧,既然苏棠问了,她便将当年之事如实告知,末了又道:

“我觉着鄂容安对我的感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深刻,可能只是有一丝丝好感,你尽管放心,我很欣赏他,但对他并无男女之情,那封信只是出于鼓励,并无其他。自我定亲之后,鄂容安已然放下,未曾与我联络过,他将信埋起来,应该是打算与过去告别。

也许那段时日里,他的心是空的,但自从与你成亲之后,他的心就被你给占据了,你们相处多年,他对你如何,你应该感觉得到,此次我找这封信,也只是为了给傅恒一个交代。”

东珊的眸光明澈如泉,并无一丝闪躲和紧张,如此诚挚的态度,不禁令苏棠陷入了沉思:

若说傅恒是一团火,那么鄂容安就是一抔水,慢转长流,润物细无声,他虽不爱表达,但却会用实际行动来明证,这些年来,鄂容安从未纳妾,对她一心一意,除却那年因为雪念而生过误会之外,再无其他矛盾,

“休如的人品我是相信的,成亲之后他的确对我毫无保留,你的性子我也清楚,我相信你不会骗我。你这样明媚的姑娘,连我都被你吸引,更何况是休如呢?

倘若那时我嫁的不是休如,而是别的男人,我也会忠于自己的丈夫,但休如依旧是我十分欣赏的男子,所以,即便他曾对你有过好感,也不影响我们的夫妻感情,对不对?”

面对重重误会时,信任显得尤为珍贵。东珊生怕苏棠因此而对她生出芥蒂,听罢这一席话,她才松了口气,幸得苏棠没有胡搅蛮缠,否则她怕是有口难辩,倘若傅恒也能这样坚定不移的信任她该多好?

思及傅恒,东珊迟疑道:“我有个不情之请,能否把这封信留下,我想拿给傅恒看一眼。”

苏棠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可以,就放你这儿吧!看完也不必归还,直接焚烧即可,休如已然不在,这是他的遗物,我觉得应该烧给他。”

得了她的谅解和允准,东珊感激不尽。送走苏棠后,她便将信收起来,等到晚上傅恒归家时,直接将信拿出来给他瞧个清楚。

被岁月浸染的信纸已然泛黄,好在字迹还能辨别。看罢信之后,傅恒始知东珊真的没骗他,那封信真的只有鼓舞,并无其他。

信居然一直被保存着吗?当他问起信的来历时,东珊一五一十的告知,得知真相的傅恒顿感愧疚,再次向她道错,

“抱歉,是我小人之心,误会了你,往后我再不会胡思乱想,珊珊,你能否原谅我一次?”

纵使他道歉,东珊也难以开怀,被戳伤的裂口,没那么容易愈合,证明了清白即可,至于傅恒的态度,她已经不在乎了。这已经是傅恒第三次怀疑她,她实在做不到若无其事的原谅,指不定哪日他一生气,又会瞎吃醋,给她安些莫须有的罪名。

误会虽已解除,可东珊依旧对他态度冷淡,不论傅恒如何哄劝,她始终没个笑颜,傅恒甚为忧虑,身疲神伤,压力甚大。

以往她晨起时,傅恒早已离家,今日他竟还躺在帐中,难不成是休班?东珊并未多问,独自起身洗漱,用罢朝食后,她带着岚晴和福康安乘坐马车,去往表姐家。

广廷仍与兆惠一道驻守在乌苏雅里台,咏微的儿子阿迪斯今日过生辰,东珊身为姨母,特地带了贺礼过去给孩子庆生。

用罢午膳,东珊不想回家,不想面对傅恒,左右这几个孩子们在一起玩得开怀,她便在此多留了会子,与表姐闲话家常。

没多会子,忠勇公府来了人,请她回去,说是九爷病得厉害。

东珊不由起疑,两人还在冷战,他突然生病,莫不是装腔作势吧?怀疑他在做戏,东珊故作冷漠,

“病了就去请大夫,我又不会看病。”

若搁以往,东珊断不会说这样的狠话,瞧她这态度,咏微不禁猜测,难不成他们两夫妻还没和好?

夫人这话着实伤人呐!图海替主子捏了一把汗,皱着眉忧声回道:“已去请过大夫,大夫说是风寒外加发热,这会子九爷烧得迷迷糊糊,已然喝过一副药,仍未退烧,一直在喊您的名字。”

是吗?“我走的时候人还好好的,莫不是你们主仆合起伙来诓骗于我?”

图海当即挺直脊背正色道:“奴才所言句句属实,九爷他真的病了,夫人您回去一看便知。”

端坐于一旁的咏微沉吟道:“傅恒他一向忧心政事,时常牺牲休班的时日去办公,想来不至于装病在家,八成是病得严重,实在撑不住才会歇在家里,你还是回去瞧瞧为好。”

那倒也是,往常她时常劝他休假,他总说走不开,责任心极重的一个人,应该不至于装病吧?

如此想着,东珊再不疑心,开始担忧他的病情,不敢再耽搁,向表姐辞别,而后带着孩子们匆匆回府。

到家便见傅恒正昏睡在帐中,东珊触了触他的额头,烫得厉害,唤了几声,他倒是迷糊应了。

费力睁开眼,恍然瞧见她的身影,他似是有些难以置信,唇角缓缓上扬,艰难的扯出一抹笑来,

“珊珊?真的是你?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讨厌我,不愿管我了。”

说话间,他握住了她的手,感知着她的温暖,惊魂稍定。

东珊心里仍旧有气,抽回手不许他碰,淡淡道:“阿迪斯过生辰,我在表姐家用过午膳,表姐要午歇,我才回来的。”

“过生辰是喜事,你怎的不唤我,我应该陪你一起去。”

坐在帐边的东珊面色不愈,垂眸赌气道:“唤你作甚?我又不是不认得路。”

如此冰冷的语气,似初冬寒风,呼啸着灌进他心扉,对比以往,傅恒越发觉得这日子煎熬,“以前不管你去哪里,都会与我说一声,现在一声不吭,这是把我当外人吗?”

知道就好,何必说出来,徒添尴尬,“病了就好好歇着,莫说那么多话。”

距离上次喝药已有两个时辰,丫鬟又将汤药端来,傅恒犟着不肯喝,丫鬟只得大着胆子道:“要不就劳烦夫人您来喂吧!奴婢劝不住九爷啊!”

东珊无奈,唯有接过药碗,让他起来喝药,孰料他竟道:“你肯原谅我吗?你答应不再生我的气,跟我重归于好,我才喝药,不然就不喝。”

这话听来怎的这么假?好似故意拿病情来威胁她一般,可她方才触过他的额头,的确很烫,他整个人病恹恹的,应该不是伪装。不愿被胁迫,东珊恼嗤道:

“身子是你自个儿的,你不舒坦,旁人替不了你,不喝药便好不了,你这么大的人,怎的还像孩童一般耍赖?”

被夫人训斥的傅恒怅然哀叹,眸色哀哀,“我这是心病,你不理我,我难受压抑,这才会憋出病来。但凡你肯对我好一些,我不再郁结,定然恢复得更快些,你可比汤药管用得多。”

他这是铁了心要与她对抗,只要她不松口,他便不喝药。蔷儿见状,忍不住小声劝道:

“夫人,要不您先说句软话吧!好歹哄得九爷将药喝下,这病情越耽搁越严重,受苦的是九爷,心疼的是您呐!”

前面几句还挺有道理,最后一句,东珊仔细一回味,总觉得不对劲,“谁说我心疼?我才不心疼他呢!爱喝不喝!”

眼瞧着东珊似乎铁石心肠,不愿再管他,傅恒立马哀呼连连,嚷嚷着头疼,躲在门口的小岚晴以为父亲真的很痛苦,鼓起勇气跑上前,拉着母亲的衣袖道:

“额娘,快喂阿玛喝药药,阿玛他好痛。”

傅恒见状心下大慰,暗叹不愧是亲女儿啊!关键时刻还晓得为他说话。

众人皆在劝,东珊不好再僵持下去,于是顺阶而下,“那件事晚上再说,现在先喝药。”

他却让她把话说清楚,“晚上再说是何意,别等我喝了药,你又不理我。”

这人是不是傻啊!说好的英明神武呢?不晓得女人家脸皮薄,不愿意说得太直白吗?不悦的东珊白他一眼,

“你莫再惹我生气,我就不给你摆脸子。”

傅恒一听这话,面露喜色,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回腹中,勉强撑着床铺坐起身来,喝着夫人亲自喂的药,口苦心甜。暗叹东珊果然还是关心他的,没有置他于不顾,他心甚慰啊!

原本这病他该撑一撑,继续入朝,但一想到东珊至今不肯理他,他才决定在家休息一日,岂料不必他伪装,这病似乎比他想象得更严重,风寒竟变成了发热,头疼得厉害,好在因祸得福,终于博得东珊的原谅,他便没再逞强,继续请病假待在家中,享受着夫人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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