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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折我烂桃花[重生] (柚一只梨)


  少年像只落水狗,心不甘情不愿地往自己的房间挪,一步一回头,可他回头,对上的是芸香微笑的脸。
  顾辞渊:“……”
  他抿着唇,试探道:“姐姐……很生气吗?”
  芸香心里压着气,但还是保持微笑,“姑娘是女子,公子是男子,既非夫妻,又无血缘,虽说平日您替姑娘医治身体,难免有些亲密的接触,但那皆是特殊情况,不得已而为之。但今日您平白看了姑娘家的身子,难道还不许人家气吗?奴婢知道您与姑娘感情深厚,但今日公子实在过分了些。”
  更何况这种情况并非稀有,训斥也非一两次了。
  “若是旁的女子,公子也要如此不负责任吗?”
  “这些事上,男子一向是不吃亏的,奴婢只是心疼姑娘而已,话难听了些,公子莫怪。”
  她方才见到姑娘眼圈红着,还饱受着月事的折磨,抱着膝盖缩在床上的样子可怜极了,她心疼得不行,此时话中带气,语气难免重了些。
  可她话既已说出口,就决不反悔,哪怕在侯府顾辞渊算半个主子,她今日也要直言。
  顾辞渊无措地愣在原地,难过地垂下了脑袋。
  “我……我下次不会了……”
  他轻声喃喃着,想去道歉,可又担心无人想听他的忏悔。
  他紧张地搓了搓衣角,在芸香坚持的眼神中,乖顺地回房间闭门思过。
  夜晚,唐时语又被痛醒。
  子时已过,大抵是白日里大夫开的汤药过了药效,她疼得睡不着。
  小腹痉挛一样的抽搐着,像是有刀子将她的肚子捅了个对穿,刀子反复旋转,把五脏六腑全都搅了个稀巴烂。
  她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被褥,泪水因疼痛止不住地流,偶尔两声呜咽从口中溢出。
  漂亮的眉紧紧蹙着,玉葱般匀称的手指牢牢攥着锦被,身体弓成虾米状,像婴儿一样蜷缩在榻上,浑身颤抖。
  压抑的哼吟,诉说着主人的痛苦。
  “阿渊……”
  越是无助,越是意识朦胧,她总是不由自主地唤出那个名字,像是出于本能一般。
  随着一声轻巧的响动,空气中熟悉的药香渐浓,她跌入了一具温暖的胸膛。

  ☆、第 18 章

  “阿渊?”
  “嗯,我在。”他轻车熟路地把她抱在怀里,银针没入肌肤,渐渐深入穴道。
  痛感减轻,唐时语的身体舒缓了下来。
  见她缓解了不适,少年默不作声地把人扶回了床榻,用袖子给她擦了擦额角的汗,又替她盖好了被子,规矩地坐在榻前,双手放在膝上,低声道:“姐姐,我……我这就继续回去闭门思过……”
  见他起身要走,唐时语忙叫住,“回来。”
  顾辞渊毫不犹豫地坐回了床边,像是料到了她会叫住他。
  唐时语:“……”
  她无奈地笑了,“既知在禁足,为何又来了?”
  顾辞渊语气艰涩,“我……不放心你。”
  唐时语愣了,借着月色端详少年棱角分明的脸。光线太暗,她无法瞧清楚少年脸上的表情,没法判断那表情是否与他的语气一致,一样的委屈和惶惶不安。
  终究还是心一软,缓缓抬起手。
  顾辞渊与她心有灵犀似的,她的一个动作刚起,便对她的意图了然于胸。
  他弯下了脊梁,将最脆弱的头部伸到她面前。桀骜的少年,以臣服的姿态伏在她的身前,眼里闪着虔诚的光。
  一只温柔的手覆在头顶上,他心底一声满足的喟叹。
  心里像是裹了蜜,但又不敢显露出来,只敢憋在心里,默默舔舐得来不易的糖果。
  不敢张扬,怕太过得意而被收回,又怕被她察觉到自己日渐膨胀的野心和欲望,怕她疏远,那才是最让他痛苦绝望的事情。
  “姐姐是不是罚的重了?你委屈的话,姐姐跟你道歉。”
  “不,不委屈。”少年在她手下摇头,发丝擦过柔软的掌心,他的心也跟着软了下来,“是我不对。”
  “罢了,姐姐有些急躁了,情绪像是不受控似的,你别放在心上。”
  他的一颗赤子之心总是双手奉上,她不该伤害他的,毕竟还是个孩子。
  终究还是不忍心啊,毕竟她的阿渊这样好。
  少年低着头,眼睛直视着锦被上花纹,眼底闪过得逞的光芒,很快又被黑雾吞噬,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一直在外面?”
  他闷声道:“嗯。”
  唐时语目光闪了闪,无奈地叹气,实在是想不通,他为何待她如此好。
  “阿渊不该一直围着我,你长大了,或许以后……”她胸口突然很闷,有些酸酸涩涩的情绪涌了上来,“以后成了家,要学着稳重,不可冒冒失失的了。”
  他身子僵住,声音也冷了下去,眼神变得凌厉,“阿渊哪儿都不去,陪着姐姐,到死也不走。”
  “又在说孩子话了,早晚都要分开的。”
  这话说罢,屋子里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唐时语有些恍惚,第一次对说出口的话产生了怀疑。
  她呆望着少年的发顶,迷迷糊糊地想着,为何一定要分开呢?这是她从未深思过的事情,曾经以为顺其自然便好,但此刻心底却有了不甘。
  顾辞渊握紧了拳,眼中满是执拗,他压低了语气,“阿渊还小,可以陪着姐姐。”
  他仰仗的,无非就是年纪上的优势,他可以扮演好弟弟这个角色,无害、纯良、幼稚,这些都是他的铠甲。
  隐藏最真实的渴望,可以名正言顺、毫无顾忌地留在她身边。
  他知道如何利用优势来掩人耳目,也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待愿望达成的那一天。
  少年敛起眸中的晦暗和算计,小心翼翼地藏起爪牙,抬起头,终于对上了她的目光,笑容纯净天真,像是一抹清晨初初升起的太阳光,刺破黑夜,照亮了整个屋子。
  “姐姐,你可有哪里不舒服吗?”
  唐时语被直白的问题问得梗住,她不自在地轻咳了声,热意顺着颈部直逼头顶。
  该庆幸是在深夜,他无法看清她脸上的红晕。
  唐时语摸了摸发烫的耳垂,声若蚊蝇,如实道:“你来以后,好多了……”
  少年敛了笑,手搭上她的脉搏。
  她犹疑道:“你……懂吗?”
  “嗯。”他沉声道,“闭门思过的时候在房中翻了医书,大概懂了些皮毛。”
  顾辞渊入住唐府那一日,唐祈沅拉了整整一马车的医书古籍来,全都当作了见面礼送给了他。
  唐时语的身体情况他了如指掌,诊了脉后发现确实不是什么大毛病,只不过有些虚寒,只需好生调理,算不得什么疑难杂症,但也不好根治,需要时间。
  “药方呢?给我瞧瞧。”
  “在桌上。”
  “嗯。”
  “……”
  她看着少年起身,看着他绕过屏风朝外面走去,他的身形越来越高大,拥抱着他的那双臂膀也越来越有力量,跟在她身后的少年,真的长大了。
  不能再把他当小孩子。
  这个念头愈发强烈,心里有些失落,却又掺杂着令人羞愧的欣喜。
  纷繁杂乱的念头快速从脑海里掠过,不知想到了什么,像是被烫到,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而后红晕漫上脸颊。
  只有她知晓,几个时辰前,顾辞渊闯进房中时,她因何而羞恼。
  才不是气他不知礼数,而是……害羞。
  这是她前一世也从未有过的感觉,即便对着早有婚约的齐煦,她的心里也未曾生出过波澜。
  只有对着阿渊……
  她不敢多想,飞快地抽回思绪,再一次任由那些情愫疾驰而过。
  顾辞渊拿了药方就折了回来,撩着袍子坐在榻上,他的视力极好,借着月光仔细瞧着上面的字。
  唐时语怔怔看着他的侧脸,心里熨帖极了,对着他的时候总是无比心安。
  困意袭来,渐渐睡去。
  半梦半醒间,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碰到了她的头顶,大概是阿渊的手吧。
  胆子太大了,连姐姐的头都敢摸了……
  “姐姐,好梦。”
  少年的唇离开她的发顶,又凑到耳畔,略带笑意的沙哑的声音钻进了她的耳朵,像是催眠咒,拖着她进了梦乡。
  *
  翌日清晨睁开眼,屋内空荡荡的。
  他不在。
  失落一闪而过,唐时语撑着身子坐起来,靠在床头,揉了揉太阳穴。
  “姑娘醒啦!”
  连翘端着黑汤药进了屋,那味道很冲,十分难闻。
  “这是渊公子特意交代的,定时吃的药,您醒的挺是时候,还省了我叫。”连翘俏皮地眨眨眼,把盛着黑黢黢药汤的瓷碗端到她面前,“渊公子说要趁热喝,不可误了时辰。”
  “渊公子渊公子……阿渊说什么你都听。”唐时语嫌恶地看了一眼要人命的汤水,捏起鼻子,一股脑灌了下去。
  连翘眼疾手快地把蜜饯塞到了她的嘴里,好半天,她才缓了脸色。
  连翘笑道:“事关姑娘的身体,渊公子便是说一不二的,他说的话,奴婢们哪敢不听。”
  “我又没不听他的,你不要总把他搬出来吓唬我,我才不怕。”她不满地嘟囔着,“阿渊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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