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说,她不介意原身和薛琢之间的婚姻是假的,薛琢若是真的认为重新成亲没有必要她才觉得憋闷,幸好他不是真的傻,不管是为了给她正名还是其他的什么,至少他有这份心。
听梁夫人絮絮叨叨的说些薛琢小时候的事,陈玥听得津津有味,谁能想到小的时候的薛琢是个能被猫吓哭的爱哭鬼呢。
她不禁想起梳理的薛琢来,按照她的记忆,薛琢原本应该是太子候选人之一,老皇帝最中意的太子人选,碍于头上有个大哥,老皇帝迟迟没有立太子,生怕自家儿子互相倾轧。
结果大儿子也不傻,看得出来父皇倾向的是薛琢,一伤心愤怒,黑化了,直接把老皇帝毒死在了病床上,自己登基上位。
从此以后,薛琢无缘皇位,屡次被即位的皇帝边缘化,有两年,甚至直接吧年纪尚小的薛琢“放逐”到了边疆,美其名曰锻炼,其实只是想让他死在外面罢了。
幸好薛琢命大,屡屡逃出生天,不仅没死,反而离了战功回来。
皇帝不好做得太过明显,省的叫后人诟病,只能将他留在京城。
就是在这个时候,薛琢遇到了书里的女主,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恋爱脑,稀里糊涂的逼宫造反,成了下一任皇帝。
陈玥的思绪渐渐飘远,随着时间的增长,书里的内容她早就有些记不清了。
她回过神来,听梁夫人语重心长的对她说:“你们两个可要好好儿的,我一把年纪了,管不了太多小儿女的事情喽。”
她亲亲密密地拉着陈玥的手,笑眯眯的,像每个和蔼的老太太一样:“他可从来没有为了哪个小姑娘来求过我,诶呦,你看我这一把老骨头了,哪还动弹的了,只是我把他当亲儿子的,这亲事我不来提谁来?”
陈玥羞红了脸,虽然她经常调戏薛琢,但那到底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如今长辈调侃,纵使她脸皮不薄,也忍不住有些羞涩。
“这一见,陈姑娘果然是个好的,怪不得他整天念叨个不停。”
陈玥一时不知该接什么话,就见门外走进来个急匆匆的身影。
梁夫人指着薛琢爽朗大笑:“这不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陈玥抿着嘴笑。
梁夫人一副调侃的语气对着薛琢:“怎么?还怕我这把老骨头拐走陈姑娘不成?”
这话说得在场的两个人都红了脸,陈玥和薛琢对视一眼,双双将头扭开。
梁夫人笑得更爽快了。
她站起身子:“左右我要做的事也做完了,就不在这打扰你们了。”
屋里只剩了陈玥和薛琢两人,一时之间,两个人的气氛有些胶着起来,一种神奇的氛围在食肆里展开。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但即使如此,在外人看来,两个人之间也冒着粉红泡泡。
陈玥的手忍不住摩挲手里的帕子,这块帕子还是薛琢的那块呢,自从她洗干净,就一直带在身上,每当为难或是疲惫的时候,他总习惯性的去摸袖中的这块帕子。
即使有了更贵重的玉佩,她也依旧没有改变这个习惯。
陈玥试探的开口:“你……”
“你……”
两人像是有了默契一般,薛琢也在此时开了口,两个人的话重合在一起,他二人面面相觑,陈玥忍不住笑出声来。
薛琢的脸色虽没变化,眼睛里却盛着笑,他轻咳一声。
“你先说。”
陈玥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开口问道:“你怎么想起来提亲的?事先也不和我说一声。”
她的声音娇嗔,面如桃花,即使是埋怨,也丝毫不会让人感到冒犯或是气愤。
薛琢知道她并不是真的想问他,只是小小的抱怨一下,他心里忐忑极了,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幸而陈玥并没有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反而认真的问道:“你刚刚想问我什么?”
她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刚刚没有准备,又是在长辈面前,所以她才有些窘迫,如今只剩了他们两个,她又故态复萌,早已经缓过来了。
这会儿她脸上哪还有之前的那种羞涩?
薛琢一听她问更忐忑了,他前二十一年还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他努力保持着沉着的脸色:“你同意吗?”
陈玥笑眯眯的点头。
薛琢立刻如沐春风,他表情都舒缓了,身子也不在僵硬。
对面注意着他的陈玥笑得不怀好意:“你不会是紧张了吧?堂堂魏王殿下,居然还会紧张?”
她单手撑着脸,笑得眼睛想一弯月牙。
被嘲笑的薛琢丝毫不恼,反而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陈玥差点震惊的跳起来,她张大嘴:“你!你变了!”
从前只有她调戏他的份,如今他居然学会了应对方法。
薛琢不动声色,然而眼里却有狡黠的光一闪而过。
看来这个法子的确有用,薛琢暗暗记在心里,他声音低沉,云淡风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陈玥震惊地都忘了合上嘴。
薛琢把她拉到身边,陈玥配合他往那边走,一不注意没有站稳,跌在了薛琢的腿上。
四目相对,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陈玥的心像是变成了一张鼓,不用人敲,只要薛琢一靠近,就自动响起来。
薛琢的左手拉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她整个人都倒在了他怀里,让他忍不住想抱得更紧一点。
她五官明丽,倒在他怀里时还有些茫然,像是只迷途的小羊羔,软绵绵、白嫩嫩,偏偏又唇色红润,像是在诱惑他去采撷一样。
☆、肉松小贝
提完了亲, 接下来的就是请期。
皇家的规矩多,成亲的日子挑剔的很, 找了钦天监测过之后, 最终定了明年秋天。
薛琢十分不满, 但没有更近的吉时, 况且准备婚礼也需要时间,他想起初见时自己对陈玥的逼迫, 心中愧疚,就想着这次怎么也不能委屈了陈玥,所以日子就定下来。
安顺五年十一月, 冬天如约而至。
今年的冬天冷的异常,陈玥冷的早早披上了斗篷。
她身上这件斗篷十分温暖, 是前些日子薛琢送来的, 听他说是以前打猎时攒的皮子。
他射箭的本领是京中一绝,所以府上的皮子也格外多,但凑出一个颜色的皮子做一整件斗篷还是有些困难。
所以他特意去了围场打了几只银狐回来。
最后的成果就是陈玥身上披的这件银白色斗篷了。
因为是动物皮毛, 所以十分温暖。
看着这件斗篷, 陈玥脑子里全是以前的那只老虎。
以前不知道也不好问,现在他俩的关系不同, 陈玥推了推他, 直接就问了。
“喂,我门口的那只大虫是不是你放的?”
薛琢警惕起来,装作没有听见,僵硬的转移话题:“听说储姑娘回京城了, 要不要去看看?”
陈玥明白了,她冷哼一声,不打算和他计较,毕竟大虫还给她创了收呢。
储清一个月前来了信,说要择日会盛安来,她似乎放下了某些东西,不在坚持躲避京城的一切。
陈玥其实一直不明白,到底是哪一步出现了错误,在他的记忆中,书里的储清回盛安回的很早,也很顺利。
但现在事情的发展并不像她记忆中所呈现的那样,储清似乎对京城很抵制,对薛琢的态度也很奇怪。
甚至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了薛琢的身份。
陈玥怎么也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他找薛琢打探过,储清与他之前并不相识。
这不能解释的一切,陈玥只能以“隐情”这两个苍白的字来解释,总不能除了她这个穿书的,还能有一个重生的吧?
她摇摇头,把脑子里的怪念头甩出去。
储清离开雾灵镇之后,陈家食肆就交给了顾清荷与李二打理,这次一起随储清来京城的还有一个熟人——陈塘。
夏至那天两人定了亲,陈塘便愈发的黏在储清身边,恨不得变成她身上的一个挂件,这次回京城,怎么能少得了他。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了盛安。
陈玥并不想与原书中的女主产生太大的联系,众所周知,言情文的中心都是女主,接近女主就意味着接近麻烦。
但与此同时,储清又是她的朋友,陈玥心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劝她疏远储清,一个告诉她真朋友不怕麻烦。
她纠结半晌,还是决定去探望储清。
陈玥安慰自己,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再说了,储清回了京城,没准以后她还能多一个得力助手呢。
如果她愿意继续在陈家食肆的话。
于是在冬至这天,陈玥把手里的活计放下,专门为探望储清准备了伴手礼。
她带的是芋泥肉松小贝,做法算不上复杂,需要的东西也不多,无非是面粉、鸡蛋,再加上芋头和肉松罢了,但味道实在不错。
肉松也是她亲自动手做的,用的酱油是秋酱油,味道鲜浓,口感醇厚,做出来的肉松也别有一番滋味,与平日里常吃到的相比,更添一分美味。
成品虽然精致小巧,但小小的身子里却蕴含着丰富而美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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