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玥心里偷着乐,眼角眉梢都带了笑容。
她拉着他的手,把他蠢蠢欲动的手抓在自己手里进了屋,随即将他按到了椅子中。
陈玥站在一旁打量他,直看得他满腹疑惑。
几个月不见,原本身材挺拔的薛琢瘦了两分,不仅瘦了,还黑了。
但这更给他添上一分英武和硬朗。
看上去没受什么伤。
陈玥笑眯眯地看他,冷不丁的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跌到了他怀里。
她的脸撞到了薛琢的身上,一不小心被他硌了一下。
陈玥“嘶”的一声,薛琢赶忙将她拉起来,声音急匆匆的:“硌到哪里了?疼不疼?”
低着头的陈玥眼睛一转,“诶诶呦呦”的叫唤起来:“诶呦,疼死我啦,你怎么这样……”
她装作很痛苦的样子,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上倒,跟碰瓷儿似的,薛琢手足无措、手忙脚乱的接住她,正要说些什么来安慰陈玥,却听到了陈玥的笑声:“真是许久未见了,你竟然连玩笑也分不出了。”
她一面说一面笑,能见到这样的薛琢的时候可不多呢。
薛琢一听她笑就知道自己又被糊弄了,他的脸色先是变得无比正经,活像是学堂里的老先生,随后听着陈玥的笑声,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两个人笑够了,薛琢从怀里掏出硌了陈玥的罪魁祸首——一块细腻的羊脂白玉。
这款白玉被雕刻成一只猫的样子,两只眼睛黄澄澄的,像是雪地里的一汪湖水。
整块白玉被雕刻的栩栩如生,小猫的毛发纤毫必现,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色,雕刻的玉匠心思灵巧,正巧将这块玉上唯一的杂色雕刻成了猫儿的眼睛。
更显得浑然天成,不带一丝工匠气。
“这是哪里来的?真漂亮。”
陈玥接到手里,翻来覆去的把玩着,小猫只有她的三分之一个巴掌大小,正巧能让她拿在手里。
见她玩的欢欢喜喜,薛琢心里面舒坦了。
“自然是我在西北的时候买到的。”
陈玥听罢,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给了他一个不信的眼神。
“这块玉的品相也好,雕工也好,都属上成,买恐怕是买不到吧。”
她眼尾上挑,笑容明艳,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再说“我早就看透了,别想糊弄我”。
薛琢心虚的咳了一声,解释道:“的确是买来的。”
不过是他用了些手段而已。
“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他边说边站起身来往外走,陈月跟在他身边边走边问:“这么快就要走了?”
从见面到现在才刚过了半个时辰,他许久未见薛琢,自然对他依依不舍的。
若是没记错,朝廷中现在已经是一片混乱景象,过不了多久,便会有流民起义。
到时候不知道两个人又是多久才能见一次面。
想到这儿她不禁又担心起来,薛琢作为原书中的男主,自然经历了重重磨难,即使书里没有对这些事情进行详细的描写,陈玥也能猜想到,这些事情绝不简单。
单单是后来针对薛琢的暗杀背叛等都是层出不穷的。
虽然这些事情在原书中都是轻描淡写的一笔,作用也不过是推动男女主之间的感情发展,但是有真真切切的身处在这个时代,才会发现这些轻描淡写的情节有多么危险。
陈玥心里又是担忧又是着急。
这些事情她都知道,可是他并不能说出来。
先不管说出来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就算薛琢不认为她是什么妖魔鬼怪,恐怕也不会信她的话,只会把他的这些话当做胡言乱语。
毕竟不会有正常人会说这些“预示未来”的话。
她急的脸色涨红,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
只能紧紧跟在薛琢身边,一直跟他走到了门口。
到了门口,薛琢认认真真的打量她,嘱咐道:“我带了一些西北特有的种子回来,不过没带在身上,之后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他的眸色深沉:“最近盛安不太平,保护好自己。”
盛安城的气氛的确如薛琢所说的那样紧张起来。
街上巡视的军队越来越多,往常在街道上叫卖的小贩也不敢再出来。
一时之间,盛安城竟然安静下来。
这在以往的几十年里是从未有过的。
陈玥接到了薛琢送来的种子,这些种子是棕黑色的,又轻又小,来送种子的人告诉她,这些居然是萝卜的种子。
陈玥想到这些萝卜种子是从西北带来的,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胡萝卜。
胡萝卜之所以叫胡萝卜,就是因为它是从国外传过来的。
除了胡萝卜的种子,甚至还有一大包的西瓜种子,西瓜种子不用别人告诉陈玥,陈玥就能认出来。
西瓜其实很早以前就在与周边的交流贸易中传到中原来了,只是传的时间长了,很多西瓜其实不如西北长出来的西瓜甜。
这不仅仅是因为土壤和气候的不同,其中也有种子的原因。
她将这些种子妥善的收藏起来,那算明年再种进去。
至于今年,还是安安心心种一些耐旱的作物才好。
薛琢回来那日待的时间实在太短,她还没来得及问蝗灾的事情,由于消息的不灵通,过了两天关于西北的消息也没有传到盛安城来。
陈玥心里异常担忧,蝗灾这种事情一旦发生,在现在的条件下,根本不可能短时间内治理好,再加上干旱,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到时候就算是她的红薯生命力再强,恐怕也没什么用。
陈玥这两天频频走神,一方面她在为之后要发生的灾难担忧,另一方面,她实在对薛琢放心不下,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薛琢发生那些原本可以避免开的灾难。
再一次切菜差点剁到手指之后,大丫和二丫合力将她拉出了厨房。
陈玥失魂落魄出了厨房,若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挣扎了半日,冒着可能会被发现的风险,给薛琢写了一封信。
为了防止被薛琢看出来,他还特意将毛笔换成了碳条,做成了简易的铅笔,这样它的字写出来就和薛琢以往见过的她的字有了很大的区别。
陈玥将接下来会发生的风险一一写上去,写完之后仔细回忆片刻,确定自己没有落下什么东西,才满意的吹了吹纸,把它装到了信封里。
☆、后盾
薛琢这两日焦头烂额。
距离他父皇的离奇去世已经过了五年, 唯一的怀疑对象就是当时在病榻前侍疾大皇子,也就是当今的皇帝。
他的好皇兄。
这件事情查了五年, 终于露出了些苗头。
找到的线索像是猫抓老鼠似的, 只差找到最关键的一件证据, 就能确定他当初的猜想是正确的。
但就是这一件关键的证据却怎么也找不到, 让人抓不着头绪。
再加上新的一年以来一场雨未下,百姓们怨声载道, 朝廷上居然还一片歌舞升平之景,竟然没有一个人意识到这危险的境地。
尤其他皇兄近日以来愈发昏聩,整天不是到后宫寻欢作乐, 就是整日里求仙问道。
被一些假道士哄骗的团团转。
回了魏王府,他身边的小厮青峰恭恭敬敬的递了一封信上来。
薛琢接过信, 一字一句的读完, 起先他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后来,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青峰恭敬地立在一旁, 不明白为何自家主子在看到这封信之后, 脸色变得越来越黑,他等着他的吩咐。
信不算太长, 只有两页, 但里面的信息量却很大,香浴盐一样说出了之后会发生的事情。
甚至为了增加可信度,还加上了一些只有皇室才知道的辛秘,刚开始她只不过是抱着看笑话一样的心态来看这封信, 想要看看写信的人能把事情编到哪种程度。
没想到越往下看就越让人震惊。
心中隐隐揭露出来的一些辛秘,别人不清楚,他却清楚的很。
看到最后,已经容不得他不信了。
他的脸色严肃起来,看着上面写的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他侄仔细细地将信纸折好,沉声问道:“送信的人呢?”
边问边往府里走。
见他认真起来,青峰也不敢不当回事,连忙回道:“被我请到偏厅了。”
“不过”,青峰皱着眉,很为难的样子,“是个小孩子。”
薛琢的脚步微顿,提供消息的人既然选择了用信这种形式,自然是不想让他知道送信人是谁,可他没想到来送信的,竟然会是个小孩子。
小孩子岂不是更容易暴露?
他大踏步地往偏厅走,青峰紧紧跟在他身旁。
看到送信人的时候他也惊讶了一番,不过他已经询问过,这小孩子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过他觉得到了殿下手里,一定比他们更有效率。
薛琢进了偏厅,果然里面坐了个小男孩儿,年轻不大不过八/九岁的样子。
坐在宽大的椅子上不知所措。
薛琢对青峰使了个眼色,青峰有眼色的退了出去,躲在门外偷听。
偏厅里只剩下了小男孩儿和薛琢两个人,小男孩儿战战兢兢的从椅子上跳下来,大概是听过薛琢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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