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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想开了(快穿) 完结+番外 (腰果鸡丁儿)


  陈维予直起身:“娘,我知道你不喜欢爹,可是,你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
  殊尘有点纳闷:“我做什么了?”
  陈维予愤愤地道:“是你害死了爹!”
  殊尘扶着陈玉山的薄棺,缓缓站起身:“陈维予,你看看你在做什么,你在你爹的灵前,污蔑你娘害死了你爹,你眼里还有我吗?你是打算不认我这个娘了吗?”殊尘此时有点想笑。
  殊尘自知不是什么好人,她推动了陈玉山的死。但是她做过什么对不起陈维予的事情吗?她自认为没有。她想起了原主,想起了那个为了女儿得罪了所有人的李殊尘。如果是原主,她会怎样做呢?
  以原主对女儿的母爱,她大概会原谅陈维予所做的一切吧。
  但是很遗憾,她不是李殊尘,她只是一个任务者,一个替李殊尘完成心愿的孤魂野鬼罢了。从前她从道义上接下了李殊尘对女儿的责任,不过现在,陈维予似乎有了新的想法?
  “你敢对天发誓吗?”陈维予也站起身,愤怒地看着殊尘:“你想做什么呢?你害死了爹,难道还要害死我吗?从今以后,你就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殊尘懒得理她,正准备赶她走,门被撞开了。
  陈大郎阴沉着脸走进了灵堂。
  “谁说母亲没有亲人,母亲还有我!”陈大郎张开双臂拦在殊尘面前,“我不许你对母亲说这种话!”
  “没规矩的庶孽!”陈维予涨红了脸,过了许久,骂了一句。
  殊尘此时已经冷静下来,她扶着棺材,又缓缓地坐下来。昏暗的灯火中,她对着陈维予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维予,你在说谁?你记在我名下,大郎也会记在我名下,你和他,有什么不同?”
  陈维予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她看看殊尘,又看看陈大郎。她的心里生出了一丝恐慌,她有一种感觉,似乎她的娘亲,从此不再是她的了。她转过身去,跌跌撞撞地跑出了灵堂。
  陈大郎回身看着殊尘:“我早说过你女儿和你不亲。”
  殊尘挥挥手,示意他坐下,然后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我不是还有你吗?你说了要一辈子孝顺我的,男子汉大丈夫……?”
  “我说话算话!”陈大郎气鼓鼓地将一叠纸钱扔进火堆。
  回乡的路上,陈维予始终沉默着不开口,殊尘也不与她说话。她们来时坐了驴车,用了一个白天,回去时,陈玉山躺在棺材里,他们几个活人却要步行以示诚意。晓行夜宿,第三天上午才回到陈家村。
  第一个看到殊尘的人,是张翠姑。她先是远远看见一辆车往村里走来,便驻足望了一会儿,待人走进,便看见了殊尘。
  她正准备开口说什么,忽然注意到殊尘穿着一身粗麻衣,震惊非常。
  “侄儿媳妇,”张翠姑跑过来,见陈维予跟在殊尘身后,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娃,也无心去问那男娃是谁,逮着殊尘问道:“怎么回事?这是谁去了?”
  殊尘未及开口,眼泪先落了下来:“郎君,他去了……”
  张翠姑吸了口冷气:她是和张氏不和,也总是嫉妒张氏总来找自己炫耀她儿子,可她从来都没有盼着别人家里死人的想法啊!“陈秀才,他,他……”
  殊尘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郎君考中举人了,在府城做官了……做官了……”她抬起颤抖的手,放在棺材上,眼中充满眷恋,“可是,他怎么丢下我们孤儿寡母,就去了呢!”
  她正哭着,村里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领头的一个正是张氏。她三步并作两步扑了过来,看见棺材,又看见戴了重孝的殊尘和陈维予,顿时眼前一黑,差点背过气去。等她回过神来,立刻扑上来揪着殊尘的衣服尖叫道:“你这个丧门星!克死了玉山他爹,现在连玉山都克死了!我打死你这个扫把星!赔钱货!短命的东西!”
  她听到消息时正在喂鸡,手里抓着鸡食盆,此时抡起盆子便向殊尘砸过来,殊尘的身子晃了晃,在食盆挨着自己之前,倒在了地上。
  “母亲!”陈大郎扑过来抱着殊尘,后背挨了张氏好几下,村里人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不过看张氏对一个男娃动手,也都看不过去,纷纷过来将张氏拉走,张氏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陈大郎见她住手,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跪倒在地:“这位老夫人,我父亲是被李二壮杀死的。李王氏和李二壮因为没有得到钱,进府城寻我父亲,他们知道我是父亲的儿子,想要杀我,我姨娘为了保护我而死,他们杀我不成,记恨在心,趁父亲不备,刺了父亲一刀……”
  殊尘震惊得差点忘记哭了——这小朋友很上道嘛!由于陈维予一直和他们在一处,她没有对陈大郎说过事情的详细经过,谁知道陈大郎靠着只言片语,竟然完整地还原了王氏和李二壮见财起意,杀|人灭口的完整犯|罪意图,更重要的是,这一口大黑锅扣得真是妙极,没看到陈家村的人看张氏的眼神都不对了吗:
  李王氏和李二壮没有得到钱?什么钱能让他们拿不到就去找陈秀才,不,陈举人闹事?和陈举人有关系的,好像只有她们卖陈举人女儿的事情吧?
  ——当初卖陈举人的女儿,他们是和是陈举人他娘,张氏一起拍板定下的!


第19章 秀才的童养媳
  到这个世界以后,殊尘第一次体会到了有个给力队友的感觉。这种不用自己开口,队友就已经把所有的锅甩掉,顺手把自己洗干净的感觉太好了,好得殊尘装哭都认真了几分。
  陈玉山已经死了,村里人不好对张氏说什么,毕竟人家儿子都死了,他们还能指着人家鼻子说是你坑死了你儿子吗?不过背后的指指点点就没少过,直到陈玉山在村里停灵满了天数下葬,张氏出门时还能偶尔看到见了她就躲开的人。
  张氏只觉得满腔的愤懑无处宣泄,偏在这时,殊尘又去找族长,要给陈大郎上族谱,她当时就火了,紧赶慢赶,还是没拦得住——她到族长家时,族长已经点头了。
  “谁许你这么做的!”张氏声音尖利地说,“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野种,也敢记在我儿的名下?”
  殊尘不慌不忙:“郎君与莫娘子的婚书,我已交给族长爷爷。”——陈大郎找的那个花楼女子,姓莫。
  “不干不净的女人,谁知道她肚子里爬出来的是谁的种!”张氏依旧不想答应,“玉明这两年也要成亲,我跟他说好了,他生第二个儿子就过继给玉山……”
  殊尘嗤笑:“过继来他流的也是小叔的血。郎君生前只留下这么一个带把儿的,娘这是要让郎君的血脉断了吗?”说着她转头看向族长:“族长爷爷,郎君与莫娘子写的婚书不是假的,可郎君已经去了,停妻再娶这事好说不好听,可大郎确实不应该按照庶子来算,所以我才出这个主意,将大郎记在我名下,从此便是我嫡亲的儿子。我只是不明白,我郎君明明有亲生子在,府城那么多百姓和大小官员都是见过的,娘为何执意不认?我若是保不住郎君这条血脉,我活着还有什么用!”
  张氏听得一愣一愣的,等她听明白殊尘的意思,不禁怒道:“婆婆说了一句,你便有十句等着我,你就是这样对待婆婆的吗?你个不孝的东西!我要替玉山休了你!”
  族长也来了气:“你要休了谁?有你这么当娘的吗?你儿子几年不归,你便当他死了要卖了他闺女,现在你媳妇把你儿子孙子带回来,你又不认你孙子,我侄儿娶了你这败家的老婆,真是家门不幸!”说着索性不再理她,只问殊尘:“后天开宗祠,给大郎上族谱!只是他也要读书的,这名字听着不够体面,举人可给他取过别的名字?”
  殊尘道:“习习谷风,维风及颓。大郎的大名是维风。”说着,示意陈大郎,不对,是陈维风过去将这两个字写给族长看。
  族长认字不多,不过还是能看出陈维风的几个字写得整齐好看,赞叹道:“不愧是陈举人的儿子,以后上了族谱,希望你刻苦读书,莫要辱没你父亲的名声。”
  陈维风低头称是。
  张氏的阻拦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反而让族长更加坚定了尽快给陈维风上族谱的决心。她无论怎样哭闹阻拦,陈维风还是上了族谱。她不敢记恨族长,便恨上了殊尘和陈维风,处处为难他们。其他人看不过去,帮忙把殊尘曾经带着陈维予住过的那间茅草房修了修,当然没修多好,只是不再漏风漏雨,然后殊尘便带着陈维风搬去了。
  陈维予没去。她觉得娘亲自从有了陈维风这个儿子,便不再疼自己了,每天与自己也说不上几句话;她便时常会抱怨殊尘。这样一来,她反而是与张氏有了共同语言,于是在殊尘搬走之后,她留在陈家跟着张氏住。
  这样过了没到一年,王氏再次找上了张氏。
  她见到张氏,第一句话便是:“陈大郎不是举人女婿的儿子。”
  说起王氏,由于她只是到自己女婿家里吵闹,虽然莫娘子因为她的吵闹去世,但毕竟不是她亲自动的手,府衙关了她一阵子,见她罪过不大身上又榨不出什么油水,便放她出来了。她出来之后打听陈举人,却听说陈举人死了,这才知道,自己儿子也被捉了,还是因为杀|人的罪名。王氏自然不敢找官府闹的,思前想后,认定她和儿子走霉运便是从殊尘不肯让他们卖女儿开始的,因为没卖成没有拿到钱,他们才会来府城寻人,来府城寻人,才会与陈举人生了口角,她儿子这才会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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