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言语中颇有深意:“一旦将东西寻回,那小美人可得归我!”
柳侍卫脸上尽是猥琐之色。
行商心中恨他挖人墙角,却也只得赔笑应下,其后似有不甘,又道:“等你玩够了,可得让我喝口汤!”
二人对视,相继露出贱笑。
房遗玉一双桃眸中此时已尽是怒火,她对于那些鱼肉百姓的奸商只是厌恶,可对那些无视女性尊严,强行为其带去痛苦的狗男人,无疑是恨到极点。
房遗玉强忍心中怒意,继续偷听,但那二人却开始聊上了没什么营养的话题,压根没道出其背后主使的身份,也不再聊与册子相关的事情,似乎他二人也只负责护送,皆不知晓其中内容,但从他二人的神情中,倒是可以看出那册子的重要性。
房遗玉也知事到如今,想来也再听不到什么有用消息,脑中便开始研究起解救武珝的事宜。
第96章 患难之情
眼下将武珝救出才是首要之事,至于盗取那柳侍卫身上的东西倒是次要。
武珝被他们关押在二层,门前有四名侍卫看守,虽说制伏他们容易,但若是在悄然无息的情况下,多少有些困难。
房遗玉隐藏于二层角落处,静候时机来临。
过了大概快两个时辰,楼内的烛火逐渐隐去,不当值的侍卫们皆已入睡,那柳侍卫和行商也分别于二层的隔间内睡了过去。
而房遗玉静候的时机,在此刻也悄然而至,看守武珝的四名侍卫中的一位,对旁侧的三人道:“我先下楼解溲,你们盯紧点!”
待他出了小楼,藏于院落旮旯昏暗处,将外裤剥下,就地泄洪。
房遗玉躲在旁侧面露嫌弃,待那侍卫提上裤子,她才飞身闪至那侍卫身后,将他一拳击昏。
将这侍卫外衫剥下换上,房遗玉耷拉着脑袋,装作一副萎靡之态,由正门进了小楼。
此时恰逢半夜时分,当值侍卫们的精神,一个比一个恍惚,大概从房遗玉的装扮上辨出了她是自己人,故而也没人特地去看她的面孔。
待房遗玉不紧不慢的上了二层,仍旧耷拉着脑袋。
迎面一侍卫调笑道:“撒个尿而已,竟要这么久,你小子那肾怕是快废了吧!”
房遗玉随口应了声,当走至近处后,双拳一脚齐齐探出,将那三名侍卫放倒在地。
将房门推开走了进去,正见武珝手持红烛,面带惶恐的缩于墙角。
“别出声!”房遗玉将头抬起,将她的俏脸露出,同时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武珝见来人是房遗玉,登时喜极而泣,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先前面对此等境况,武珝的表现可谓十分出色,但这类事情毕竟也是头次经历,心中难免恐慌,之前为了摆脱困局,也只得强忍恐惧,使自身尽量镇定,来面对眼下的一切。
当她被独自关进这个隔间,在这个空无一人的环境中,先前那种恐慌感再次升起。
武珝持着红烛,将其底座当成武器,整个人蜷缩于墙角,紧张兮兮的盯着屋门,不敢有丝毫松懈。
房遗玉于此时出现,无异于天神下凡一般,虽还未救武珝于危难,却也使她彻底安心,似寻到一个踏实的依靠。
房遗玉近前将武珝拉起,二女快步走出隔间,行至二层外阜的回廊。
于武珝的低声呼叫中,房遗玉将她扛于肩头,旋即一脚蹬于楼侧立柱,二女拔地而起,闪腾到了二层屋檐。
武珝捂嘴惊呼,待她回过神后,才察觉自己与房遗玉已立于天幕之下。
瞪着那双媚人的凤眸,武珝的眼中尽是难以置信之色。
房遗玉头也未回,目视前方,却是在对肩上的武珝说道:“这是我最大的秘密,千万别告诉别人哦!”
房遗玉并不愿被太多人知晓她的轻功实力,但今日为救武珝,她也不可能再瞻前顾后。
一道暖暖的电流于武珝心头击过,使其娇躯不禁抖了三抖。
见房遗玉为救自己,甚至不惜将她最大的秘密暴露,武珝顿觉心里酥酥麻麻的,另生一种奇怪情感,当下重重点头,认真道:“任谁问,我都不会说的!”
房遗玉将武珝从肩头放下,轻声道:“此处应该安全,相信他们也猜不到你会躲到这里。”
武珝才智机敏,自也懂得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行商那帮人为寻她,或许会翻遍洛阳上下,却绝不会上来搜查自家房檐。
凉风习习,武珝不禁蜷了蜷身子,如今已入深秋,早晚温差大,秋风尚也刺骨。
“别着凉了!”房遗玉将从侍卫身上剥下的外衫铺于屋檐,而后又将自己的紧身乌衣褪下一层,给武珝披在身上。
“且等姐姐片刻,我去去就回!”房遗玉冲武珝和色一笑,温柔说着。
如繁星般绚烂的笑容,着实令武珝有几分失神,待她回过神来,房遗玉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武珝四下扫视,也寻不见房遗玉的踪迹,登时有些心慌,但想到她临走那句“且等姐姐片刻,我去去就回!”也逐渐安下心来。
将披在上身的外套裹紧一些,武珝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口锦袋,看着锦袋,又想起房遗玉的绚烂笑容,武珝不禁痴痴笑了。
武珝虽不知这锦袋是何时被挂在自己腰间的,但却可以肯定,此事定是房遗玉所为。
因自幼被两位兄长虐待,武珝对男人很是痛恨,嫁人的心思早就绝了。
但这十三四岁又本是少女怀春的年岁,绝了对男人的心思,却不代表武珝对感情一事不会上心。
房遗玉于凉棚中曾对武珝施以援手,初步得到了她的好感,其后更是对她相依为命的娘亲施以救命之恩,二者相加,使得房遗玉在武珝的心中占据了一处很大的位置。
今日房遗玉更是神兵天降,在武珝身陷囹圄之际再次出现,带她脱离险境,万般情绪夹杂碰撞,从而使其产生一种别样情感。
想着房遗玉不逊男儿的英姿,绚烂的笑颜,对自己的温柔,武珝只觉身躯酥麻,随后俏脸上满布红霞,羞愧不已。
房遗玉此时已折返小楼二层,本欲给那柳侍卫与行商点颜色瞧瞧,顺带将柳侍卫身上的册子取走,但令其头大的是,正巧遇上了侍卫换防,数人的脚步声于楼梯处传来。
只要那些侍卫上了二层,便会察觉出变故,一番交战或难以避免。
房遗玉当下立断,藏身于回廊的立柱外侧。
待那五人上了二层,便见关押武珝的隔间处无人把守,且屋门大敞,纷纷露出震惊之色。
房遗玉迅速由回廊闪出,直至其中二人后方,玉手直击二人脖颈,随后又扯着另外二人头颅狠狠撞向一处。
招式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当那四个侍卫倒下时,余下的一人才有所察觉,旋即惊叫出声。
那侍卫本欲拔剑,却发现连剑带鞘已不在腰间。
那剑出自房遗玉之手,寒光掠过,那侍卫颈下发凉,一命呜呼。
第97章 一战功成
房遗玉之所以招招致命,显是存了灭口之心。
这时代弱肉强食,若是行商一众并未察觉房遗玉的存在,她或还不愿行此狠辣歹毒之事,但既然对方已察觉她的行迹,若不下杀手,反倒是为自家平添祸事。
况且房檐上还有个武珝等着,如今牵扯的事情非同小可,极有可能与李家宗族有关,若不将眼下一行斩尽杀绝,后续事情传出,将为自家留下无穷祸患。
那侍卫的惊叫声打破了院落凌晨的寂静,异常刺耳,于小楼周遭巡逻的侍卫听见二层声响,自是纷纷向小楼大厅涌进。
而二层的几个隔间内,也纷纷传出声响。
房遗玉由二层飞身跃下,如鬼魅般向大厅杀去。
原本听闻声响的侍卫们正纷纷举着武器,准备冲上二层将狂徒斩杀,谁成想那狂徒已于他们身后悄然而至。
房遗玉向人群中杀入,双剑旋舞,接连劈翻六人,而她身侧的四名侍卫早被惊得胆寒,分别向四下跑去。
房遗玉眉头一挑,将手中双剑甩出,而自己则直奔一人追去,连杀三人。
最前方的侍卫们此时已察觉房遗玉的存在,赶忙调转方向,向她冲去。
然而房遗玉却选择避战,只由厅中拾起两把轻剑,飞身冲出小楼。
因其动作奇快,眨眼工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避开了侍卫们的追踪。
但房遗玉其实已闪腾至二层,正在搜查的侍卫们于二层根本寻不到狂徒踪影,听闻一层大厅动静,只以狂徒趁机冲了下去,又纷纷向楼梯处涌去。
房遗玉此时已至二层楼梯口,因这楼梯并不宽大,只两三人宽,正好给了房遗玉偷袭的机会。
见那些向下涌去的侍卫皆未注意到自己,房遗玉心头一乐,挥剑直下,一剑刺翻一人。
世上武人分两类,一类善于硬刚,无所畏惧,即便敌人百倍于己,尚不在意,此类人皆被称为头铁。
另一类则是善于利用地势,善于抓住时机,相互配合对敌,可谓鸡贼。
恰恰房遗玉就是个鸡贼之人,目的同是败敌,多动动脑子远比正面厮杀要快捷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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