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幸亏房遗玉前世为武者,能凭借过去的经验弥补这幅身躯所存在的弊端。
闲暇之余,她对身体进行了大量的残酷训练,内容堪称折磨一般。
月余的时间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
房遗玉凭借着先前的经验,现今已然可以自动运转‘葵花劲’了。
然运转‘葵花劲’看似简单,其中险峻唯有房遗玉自身知晓。‘葵花劲’虽不是当世最强内功,却也非同小可。
白玉堂之所以数次败退展昭,混得一锦毛鼠的称号,靠的正是此内功与葵花点穴手。
葵花劲的内劲同其他功法修出的内劲来说,无甚差别,但有一好处,便是运转起来,浑身上下的万千毛孔,皆可一同呼吸吐纳,使其进行神速。
也正是因此,运转葵花劲无需换气停顿,使出的轻身功自然是无人能及。
房遗玉如今要做的正是开发毛孔用以呼吸,一旦毛孔呼吸吐纳成为习惯,葵花劲便可以自动运转,即便是在吃饭睡觉,也一刻不会停歇,对于内力的精进自然是有着莫大的好处。
房遗玉后世的那副身体早已如此,但现今的这幅身躯却因身体素质太差,暂时无法做到那般。
光是令葵花劲在体内自行运转,都耗费了房遗玉莫大的心力,但眼下好在算是有了些功底了。
“也该去外面看看了!”房遗玉呢喃自语,近些日子为了修炼,她可是连魏国公府的大门都没有迈出去过。
这日傍晚,一家人用膳之际,房遗玉对父母说道:“女儿身体已然康复,明日便去弘文馆入学吧!”
房遗玉既然想要融入这个世界,那外出结交朋友、增长见闻皆是必不可少的。
对于眼下的大唐,房遗玉若想尽快了解,那学馆则是她的最佳去处。
房玄龄和卢氏对视一眼,眼中皆是存着些担忧。
房遗玉的身体早已无恙,他们又怎会不知?
只是近日房遗玉对于入学一事只字不言,他二老还以为房遗玉心生阴影,不愿去弘文馆见韩王李元嘉等人。
反正房遗玉如今已不再惹是生非,且能按时完成卢氏布置的功课,二老心为房遗玉着想,也不打算强求,任由她在府中休养。
此时听她主动提到弘文馆入学一事,二老反而都露出了担忧之色。
房遗玉心中哪知二老想歪了,还以为他们是担心自己出去招惹事端,连忙解释道:“爹娘请放心,女儿已然改头换面,不会再让你们忧心了。”
见房遗玉不似有心事的样子,二老虽心中狐疑,但还是应了下来。
房玄龄仍旧有些担忧:“你失魂症尚未好转,就由为父带你去吧!你二哥明日从清河回来,亦是要入学的,下学时你同他一并归家,以防走失。”
若是让房遗玉自己去寻弘文馆,她还真不一定能找到,于是点头称好,应了下来。
只是,二哥?那个大唐绿帽王嘛?
第6章 弘文馆与二哥
弘文馆始建于唐高祖李渊执政年间,地处门下省内,馆内藏书二十万卷有余。内设馆主一人,总领馆内事务。设学士若干,负责校正典籍,整理典籍,纠正古籍中荒谬之处。学生数十名,皆是选自皇亲贵戚及重臣子弟,师从诸学士受经纶章法。
房玄龄送房遗玉走至弘文馆外,出言叮嘱道:“若是待不惯,玉儿切莫勉强。”
房遗玉笑着摇头道:“无非是读几本书,女儿不觉勉强,反而心里还有几分期待。”
眼下这弘文馆正如后世的清北,属于唐朝的最高学府,而房遗玉作为一个连专科都没念过的偏科生,如今能进唐朝的最高学府,学习唐朝文化,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幸事。
更何况她仰慕唐朝文化已久,更谈不上什么勉强一说。
房玄龄见房遗玉脸上的笑容不似作伪,又想到爱女近日来的改变,心中欣慰无比,笑呵呵的上朝去了。
这时间段与房遗玉同路的少男少女为数不少,概有十余位,只是那一个个非但如躲苍蝇般,对房遗玉避之不及,有的甚至在她背后指点低语,说着她的坏话。
看来先前那贱人的人缘还真不是一般的差。
房遗玉脸上苦笑,但她本性跳脱,对此也不太在意,独自朝着房玄龄为她指引的方向走去。
先是穿过几道七拐八拐的长廊,映入房遗玉眼帘的是一个宽敞的院子,环着院子围有一圈高足丈余的白墙,而院内则种着几棵槐树,同长安大街两侧的槐树并无二样,只是更粗壮些,微风拂过槐条上的叶子登时沙沙作响,听的人心头痒痒。
白墙的正面处开着一道圆形的拱门,拱门上方则嵌有一方石匾,上面篆着四个大字,瀚海书院。
“看来是这里了!”房遗玉抬头看着落款处写着唐太宗的名讳,在名字下方还盖有他私人的印鉴。
可是将她看的咋舌不已,这石匾若是扔在后世,谁捡到谁便能少奋斗三百年。
“奉珠!”
房遗玉正在打量唐太宗的笔迹,忽有一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将她勾进了怀中,对男女之嫌毫不避讳。
奉珠是房遗玉的乳名,一般来说只有家人才知晓,至多也就是那些同她父亲交好的叔叔伯伯知晓,其他人尚不可知。
纵是房玄龄同卢氏,亦很久没叫过房遗玉这个乳名了。
这乳名的由来据说是在房遗玉出生前夜,卢氏梦见自身被七彩祥云所包围,随后空中飞来一头通体金光的仙鹤,口中衔着颗圆润玉珠,塞进了卢氏的怀中。
因古人对托梦一说尤为相信,纵是房玄龄亦不免俗,当即给自己刚出生的女儿取名房遗玉,闺名奉珠,似期盼她此生如玉珠一般,高洁尊贵。
但见房遗玉先前那些胡作非为的过往,显然是辜负了她爹对她的期许。
房遗玉回首看向那人,对方的年岁应该同她相差无比,身着靛青色长衫,头上裹着一块抹布般的方巾,搂她的时候还挤眉弄眼的,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
“嗯?你是谁?”房遗玉不动声色的将这少年的手给扒开,她并不喜欢异性同自己亲热,更何况她还不认识眼前这位。
只见那少年一脸痛苦状回道:“怎么会这样呢!奉珠你连我也给忘了?长安双煞你还记得不?我是你二哥房遗爱啊!亲的!”
房遗爱?房遗玉瞪大双眼,看着眼前这位便宜二哥。
大唐第一绿帽王,史上最强公主高阳的丈夫。
房遗玉前世研究唐史的时候,特地研究了高阳公主私通辩机的经过,那时她心中对这房遗爱就充满了无限的景仰。
大概是在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的某一天,绿帽王同高阳公主外出游玩,辩机那时正于一处无名庵庐用功读着佛经。
许是高阳累了,见此处有一庵庐便想着歇息一会儿,于是这房遗爱便带着公主和侍从们走进了庵庐。
突见贵人造访,辩机赶忙丢下手中经卷,匆匆起身招待。
许是辩机容貌如佛似仙,亦或是高阳天生对制服毫无抵抗力,总之两人相见恨晚,眉目传情,这一见便难以割舍,直接在庵庐里行了周公之礼。
而房遗爱面对这情境非但不恼火,更是为了让他们能安稳的享受这鱼水之欢,绿帽王甚至于亲自替他们二人在门外把起了风。
房遗玉一直无法揣测房遗爱当时的心理活动,但作为一个男人,他太难了。
所以对于房遗爱,房遗玉除了报以无限景仰之外,却并没有丝毫的看不起。
先前月余这厮回了清河老家走亲戚,今日兄妹二人亦是初次相见,倒也新奇的很。
嗯?似乎哪里不对?长安双煞?
房遗玉的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起来,难怪周围那些人对着自己二人指指点点,原来这房遗爱同自己是狼狈为奸。
不对!是跟以前那个房遗玉狼狈为奸。
见房遗爱神情低落,房遗玉忙向他解释自己患了失魂症,以前的事情全都忘记了。
她有意抬高声音,让附近的人都听了个清楚,免去事后再解释的麻烦。
房遗爱失落无比,叹着气道:“竟然是真的,父亲先前往清河去信中已有提到,只是二兄一直不肯相信罢了。”
房玄龄身为当朝宰相,房遗玉又是因退婚一事患病,李世民尚心有愧疚,便数次在朝中提及,早就将房遗玉的失魂症闹得人尽皆知,所以房玄龄也就没刻意瞒着远在清河的二子。
“记忆虽然失去了,但我们兄妹的情谊却不会消失。二兄你也别太难过了。”
房遗玉对房遗爱的为人品质并不清楚,但他既然是自己的便宜二哥,又对自己十分热情,房遗玉自然不好和他表现的太过生疏,只要不跟着他做坏事就行。
房遗爱这人似乎脑子不大健全,闻言大声笑道:“奉珠此言不假,我们可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妹。”
兄妹二人一同走进学馆,房遗爱帮房遗玉找了个位子,而自己则在她的身侧落座。
第7章 韩王和小丫头
房遗爱的人缘似乎也并不怎么好,也不跟其他人搭话,只是不停的缠着房遗玉聊天。
而房遗玉则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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