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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我金嫁衣 (粟西米)


  魏娆脑子里进行了那么一会的天人交战,最终心一横,抬脚走了过去,别问她为什么,只能说好奇害死猫。
  她就想证实一下她的猜想对不对。
  鉴于男女有别,魏娆不能走太近,就在离男人几步之遥的大石块上并腿坐着,抽出帕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手。
  前世她连乱葬岗都睡过了,不想对着这人,她依然又点紧张。
  “你的鸡---”
  “你的菜---”
  同时开口,又同时打住,同样都觉得自己好蠢。
  魏娆擦完了手又接着擦脸,然后淡定地问了句:“朱侍卫也是北方人?”
  朱侍卫显然不是很想回答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但他依然嗯了一声。
  魏娆心里发笑,遥望着星空,似在回忆:“我之前也认识个男子,从北方来,前些日又回了北方。”
  不算太久的沉默过后,朱侍卫听到自己这么问:“你想他了?”
  魏娆轻唔了声:“想啊。”
  拖长的尾音,懒猫一样的调儿,让男人想到了小时喜欢吃的松糕,又软又糯,甜度刚刚好,密不透缝渗到心里,整个人都飘飘然。
  然而还没飘多久,女子后面的话又直接一盆凉水泼了过来。
  “想他是个怪人,做一些奇怪的事,可自己又不觉得,还那样坦坦荡荡,好像全天下就他一人最为风光霁月。”
  在人背后说三道四那种低劣的事,魏九可做不出来,要说,就坦坦荡荡当着人面。
  不过说完魏娆心还是有点虚的。
  她一直盯着红艳艳的篝火,察觉到男子落到她身上比篝火还要炽烈的目光,但她就是不想昂起高贵的头颅看他一眼。
  孤男寡女的,便是一巴掌把她拍死,也没人知道,就看这位是不是了。
  “我之前在尚京也遇到过一名女子。”
  极淡的语调,一字一字说得极慢,魏娆的心也跟着提了上去。
  他这是要反击了?
  莫名有点兴奋是怎么回事。
  可等了又等,男子说完这句就好像哑火了,半天不出声。
  魏娆有点急,这该死的虚荣心,她就想听听他是怎么夸她,或者如何编排她。
  “那个女子---”
  刻意压低的嗓音宛如轻飘羽毛落人心上痒痒的,可才起个头又停了。
  魏娆闷着一口气,脱口就道:“难不成朱侍卫对那女子有什么不可说的心思?”
  朱侍卫沉默一瞬,一本正经道:“是,也不是。”
  “那是什么?”
  “应该说,是那名女子对我有什么不可说的心思。”
  闻言,魏娆闷着的那口气更满了,几欲要爆。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时候才能扑倒,着急


第27章 暧昧
  在到陈县前,魏娆是一眼都不想再看到那个满脸疤的丑汉子,到了陈县后,就更不想了。
  看多了丑人,自己也会变丑。
  姚氏跟魏娆朝夕相处,外甥女的情绪变化,她感受最明显,有心想问,但又怕惹得小祖宗跳脚,想着贵女爱洁,小九几日没有正经洗漱,心情不好也是理所当然,于是歇脚后第一件事就是叫丫鬟烧水,浴桶里滴上香香的花露,让憔悴的孩子好好泡个花瓣浴。
  浴房里雾气缭绕,鼻尖一股子纯淡的花香,吸入胸肺中,心旷神怡,皮肤都变得更加水了,魏九轻抚过一身凝脂嫩肤,心情总算好了那么一点。
  人也开始冷静下来。
  想自己,也在想晏随。
  在她看来,丑汉乃是晏随乔装无疑了。
  他也确实故意的,用假装的身份调戏她,不然也说不出那样的话来,什么叫她对他有不可说的心思,就算有,那也是想着报完恩后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气过之后,魏娆又觉得自己好蠢,她和他只是顺路,将来他回他的衮州,她去济州避难,再无瓜葛,她又为什么要这样在意他说的话。
  是的,不要在意,不可以在意。
  可越强迫自己不在意,心里反而越会去想,这样的感觉也只有前世体会过,结果眼瞎,遇人不淑。
  再来一次的话——
  不了,太伤身。
  魏娆将自己沉入水中,短暂的闭气,让自己放空大脑,不再去想那些恼人的人或事。
  陈县驿站简陋,总共就那么一个院子,男眷安排在东厢房,女眷自然都住西厢,隔着一个不大的场子,和几棵歪脖子树,恰好两边窗开着,立在窗前的人都能看到彼此走动的身影。
  而好巧不巧,朱侍卫的房间正好跟魏娆对着,杨晋还邀功般的冲人挤眉弄眼,也不知哪来的热乎劲,看得一旁的魏亭鄙视不已。
  朱侍卫自己半点问题不露,可奈何有个拆台不自知的猪队友,唯恐别人看不出朱侍卫有问题。
  “杨兄到了衮州,怕是要脱一层皮。”魏亭话里透着一股风凉味儿。
  杨晋不知所谓,哈哈两声笑得张扬:“晏王是我义父,杨兄弟可以动我一下试试,看哪个先剥哪个的皮。”
  “杨兄口气够大,可我也没听晏世子喊你一声哥啊,”
  “诶,就不许人害羞,不好意思,”
  ……
  两人屋里吃酒,说着打趣对方的损话,缓解舟车劳顿后的疲乏和无趣,话赶着话,倒是曝出了晏世子不少小料。当事人却半点情绪都不显,孤单单坐在窗前,擦着他自己那把亲手打造的宝剑,恍若无人之境,屋里两只聒噪的鸟雀已经被他自动屏蔽,看不见也听不到,以彻底的无视表明他对两个酒鬼的鄙夷。
  这一晚,不知是心境转变的缘故,习惯了长夜寂寥的晏世子,有一天居然也会觉得天明之前的孤独是如此漫长。
  满腔雄心壮志暂搁到一边,萦绕心头的居然是女子转身离去时宜怒宜嗔的那一记瞪眼。
  她生气了?吧!
  可他想不明白,他哪点说错了。
  她一个弱女子,冒着那样的危险来寻他,仅是为了让他承她的情庇护魏家,说出来谁信?
  反正他是不信的。
  若不是动了心,她又为何那样看好他。母亲说过有的女子不易动情,一旦动了,便是生死相随,至死不渝。可即便付出再多,她也只是埋藏在心里,不对任何人提起,也不向对方索取任何回报。
  他的母亲便是这样令人敬佩的女子。
  然而母亲这样的女子太少。
  忽而,一记高亢的女声,宛如变了调的二胡在这万籁俱寂的子夜里骤然响起,尤为刺耳。
  浅眠的人被惊醒,竖起耳朵去听,又没了声响,当是幻听,翻个身继续睡。
  唯有个不眠的人,反应最快,飕地一下飞出了屋。
  屋里两个男人拼酒上了头,听到动静,反应也是慢了半拍,目光迷离地望着破了个大洞的窗户。
  魏亭唇角挂着虚幻的笑:“你弄坏的,你赔。”
  杨晋笑着摇头:“不,我没这么傻,反正都是赔,整个卸下来,还能卖钱。”
  这一刻晏随自己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就那样义无反顾地冲过去了,只能说两条腿不听使唤,违背了他的意志。
  等到清醒过来,强行止住前行的脚步,人也已经站在了对方屋门外。
  里头又是一声尖叫,已经高到破了音,听不出是谁在喊。
  “啊啊,它爬我身上了,死了,要死了!”
  死?谁死了?什么东西在爬?
  晏随只觉一只无形的手将自己心脏紧紧捏住,一瞬间呼吸不过来。
  “这有什么好怕的,墙上一只镇宅兽,驱蚊虫助好眠,保你家宅平安。”
  清凌凌的脆笑声飘了出来,散在空气里,好似带着一股甜丝丝的芳香,晏随那颗被揪紧的心蓦地一松,才算又活了过来。
  “小小小姐,您快放下,那东西脏,快放这罐子里。”
  没有之前那么高亢了,但依旧吵人,世上大部分的女子都是这样大惊小怪,才使得晏随毫无娶妻的兴致。
  “不碍事的,这么点小东西,又不咬人。”
  魏娆看翠柳吓得脸都白了,两条腿勉强站立却不自主地打颤,好不可怜。本来还想养着的,算了,就不吓可怜的姑娘了。
  姚氏和魏娆屋子相连,隔着内里的门,姚氏问魏娆怎么了,披衣裳就要过去看看。
  “翠柳刚才梦靥了,没什么事,姨母你继续睡。”
  魏娆用帕子裹住了壁虎,打算提溜出去搁到外面让它自生自灭。
  然而一开门,屋里烛光透了出来,在门口显出一个朦胧的高挑的人形来。
  什么鬼?
  魏娆心脏猛地一跳,手上一滑,帕子裹着的小怪物落了下去。
  那人形弯下了腰,结实胳膊那么一展,轻轻松松接住先掉落的小怪物,另一只同样有力的胳膊再那么一抓,丝滑的绢帕落入他掌心。
  就仿佛,她的心也被他握入了掌中,肆意揉捏。
  碎得稀巴烂的芳心如同这揉皱了的帕子,被男人捏在手中,没有还给她的意思,另一只手攥着活蹦乱跳的小怪物,拽着尾巴拎到她眼前。
  “你想如何处置它?清蒸,红烧,还是养肥了再下锅?”
  魏娆:“......”
  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从里到外散发出的气息概括为两个字,好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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