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为我造反了(重生) (旺了个汪儿)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旺了个汪儿
- 入库:04.10
“兴许,我们能有如今的终成眷属,真的是上辈子的福分呢?”
徐胥野很想要睁开眼睛,他动动唇想要努力回应,脑子清醒的很,却支配不了身体,腹间的伤口越来越疼,他疼出了冷汗。
像是隔却远山,从另个山边传来了别的声音。
“你信吗?人可以重生?”
他辨认的出来,是清远大师的声音。那夜祭拜娘亲的前一晚,他喝了一杯梨花酒就醉的不省人事。
重生二字,又被提及。
徐胥野眉间又紧了几分,若是可以重生,谁重生了呢?
额头发热,一双手探了过来,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慢慢来抚平他皱起的眉。
……
昨夜的事如梦幻影,以至于徐胥野醒来之后,大脑混沌了好久。
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了,却还记得“重生”这个字眼,不过他彼时并没有多想,因为雾初此时正乖巧的窝在他的怀里。
孩子有着细微的动静,该是也醒了,正在娘亲肚子里伸胳膊伸腿,徐胥野抬手去揉了揉云雾初的腰侧,希望可以安抚一下肚子里这俩小东西,不要动静太大,吵醒雾初。
略一低头才看到缠绕在自己腰间的纱布,层层叠叠,缠绕有序,这时,她才惊觉云雾初搭在腹间的手成拳,握着什么东西。
他轻柔的去掰她的手指,瓷瓶白净,不及她手心莹润。
当下他便明白了,他抵不住伤痛与困意睡着之后,他的雾初还是起了身,去寻了药。
瞬间,心如溪流,让那颗棱角分明的鹅卵石弧度更加柔和,他本张扬不羁,幸得遇雾初,破败不堪的肉身终于是开始有人缝补。
他俯身,又钻回被窝,想着,便是晚起这么一回吧。
他希望雾初睁开眼见到的是自己。
云雾初觉浅,在肚子里的孩子又一次蹬腿时,慢悠悠的转醒。
“早呀,雾初。”
醒来便见美人如画,真是不错。
她正要回一声,突然听得外面几许吵闹,是燕泥与另一位陌生的女声。
“我都说了我家姑爷用不着你那草药,赶紧拿回去。”
“你一个做婢子的,还能做了主子的主不成?”
“你……”
云雾初手腕挑起,手掌托着下巴,懒洋洋的,心情落了几分,她不欲表露,想着转了话题,总归是不想让徐胥野觉得她善妒。
却没成想,对面这个笑意盈盈的男人主动开始交代,“我即刻送她回荆州。”
一句话,便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云雾初惊讶于他的话,反应过来心头大喜,有什么比得上男人自己解决身边女人来的痛快呢,但她还是皱了皱眉,“何必送走她呢,军中解药还需她研制,我信你,自然也信自己。”
她还不至于在这个的女人面前患得患失。
徐胥野一直允许宋孟俞在军中,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既然师承齐彦,那齐彦所下之毒,便也只有她来研制。
“况且”,云雾初往他怀里缩了缩,吻上了他不住滑动的喉头,感觉他身子一紧,才笑着说:“王爷绝代风华,恋慕您的女子自然是不少的,她既还有用处,尽管聒噪,我还是受的了的。”
“就怕王爷受不了,我如今身子重,伺候不了爷,像是昨夜那般,隔靴搔痒,爷也是不痛快的。”
清晨刚醒,她的声音又柔又细,话语间几分佯装的埋怨与委屈,挠的人心发痒,这痒一路向下……
男人大早上都是经不住这般的。
他心中一动,利落的将自己的脸凑了上去表忠心,“我的脸,我的心,我的身子都是夫人的,别人肖想不得,碰不得,我自己也不碰!”
说完,桃花眼意味不明的瞄了一眼沾了难以启齿味道的绢帕。
云雾初反被调戏,一下子就听出了话里的腻歪,她面红耳赤,不肯再看他凑近的脸,“王爷实在耐不住,自己的手也是可以碰碰的。”
徐胥野眼睛弯成月芽儿,“一别许久,唯近夫人,才有反应。”
他说的是实话,十五岁就开始的军旅生活,少见女人,虽有女战俘女奴隶,甚至有下属将女人丢上他的床,他都没有多大反应,无欲无求像个老僧。
只有那一朵小梨花,能让他没羞没臊,像个不节制的毛头小子。
话语间带着几丝轻浮,但效果却是在的,云雾初彻底的被哄好,
“但今日,你还是要换药的,”帐外已经安静下来,“你昨夜发了热,天虽冷,但伤口一旦溃烂,也是很严重的。”
她抬手去靠他的额头,见他体温降下来,她才放心下来。
徐胥野忍不住弯眉笑了,“以后都有雾初盯着我,自然是要夜夜换药,不过雾初下次要叫醒我,你怀着孩子,以后要拿什么,够什么,都唤我好了。”
云雾初靠在床头,点了点头,昨夜翻身下床的确抻到一些,还以为会腹痛,但孩子好像是知道些什么似的,一挨着亲爹就乖的不行。
其实,她也是舍不得叫醒他的。
昨夜,她发现他腹间两道刀伤,一道横着进去,一道竖着进去,阿顷说过,他后来疼的受不住了,自己给了自己一刀。
该是多疼呢?
云雾初上辈子临死之前也受过这样的刀剑末入身子之痛,那样的痛苦,如今想起来,还觉得头皮发麻,更不要说,那毒甚至还加重了痛感。
一个画面突然闪过,上辈子她临死垂危之际,不好好食药,又赶上天气炎热之际,伤口溃烂的严重,宋医女似乎给她呈上过一个药方,说是可以治疗任何刀伤,缓解疼痛。
听说她的名声初响,便是因为研制了出了这种药。
当时燕泥哭她一心求死,也暗暗的给她照着药房煎过一回药,的确是有奇效,她问过一句,宋医女是何地人,燕泥道了一句,“西南边境,具体何地,并不知晓。”
云雾初幼年跟着老医师学过半年,对几位草药有些了解,那药实在口味奇特,她皱着眉头,细细想了一番,竟然真的叫她回忆起来。
待徐胥野出了营帐之后,云雾初就叫了燕泥进来洗漱。
燕泥恹恹的,将昨日和今日清晨那宋孟俞的嚣张言辞一并说了,说到激动处气的直跺脚,“她叫我拿着那草药坛子,燕泥虽然是做婢子的,但也不是她的婢子啊。主子就您一个。”
云雾初托着肚子,腰封不好束,她抬手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乖,别气了,今日就叫她吃吃亏。”
她挥了挥手,指着被随手丢到地上的绣着梨花的帕子,“总有人肖想不配得到的东西,她既然不顾脸面,我就没必要给她脸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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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先更一章,等一会儿第二章 ,大家别等了,我估计吧,12点写不完
明早再看!
第77章 君臣
徐胥野径直去了校场, 何行时已经等了他良久。
对于他的晚来,何行时拔出长剑, 耸耸肩表示理解,但剑仞却直擦着徐胥野的脖颈而过。
徐胥野侧身一避,随手抽了一把弯刀,挡上他这一击。
校场覆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被将士踩的稀烂, 雪覆上泥又化成水,再结成冰。
一清一玄两身影,衣摆翻飞, 银光闪过, 一阵铿锵,剑尖相对, 两人手臂都麻了一瞬。
徐胥野微一挑眉,足尖轻点, 已经跃身到了何行时背后,弯刀如月,何行时来不及躲闪其锋芒, 眼前一花, 一时污雪之间绽开几多如梅血花。
何行时手间一道细痕,正缓缓的流着血。
“你今日,怒火颇盛。”何行时用衣袍胡乱的擦了擦手,伤痕甚浅。
徐胥野没回声,将弯刀随手丢给旁观的将士, 冷声吩咐,“过会儿将那群战俘带到我面前,我亲自审。”
战俘是前日俘来的,因为粮草大队来,众人们还没有腾出手去收拾这群战俘,将军一说要亲自审,大家面上都带了几分凝重。
徐胥野行事向来随心,惯常懒得动弹,战场上以一敌百,战场下各种放权,这等审战俘的小事他从不会沾手,这也就说明,一旦他插手,事态就变得严重了。
他转而对何行时勾了勾手,嘴角寒气还没消散,牵扯出来的笑有些勉强,“有个忙,你不得不忙了。”
谈论军事的营帐烧着一盆炭火,炭火滚出些烟尘,甫一进去,两个人都是被激的连连咳嗽。
喉咙发干发涩,呛的人鼻子都发酸。
徐胥野干笑了几声,解释道:“军中银霜碳不多了,雾初有孕,惧冷,得省着用。”
何行时嗤了一声,“我昨日探勘军资的时候,可还有一大车的银霜炭,你何至于抠成这样子,这处营帐是你除了睡觉来的最多的,要呛也是呛你自己。”
“果然,到底是做父亲的人,今时不同往日了。”
徐胥野自然是认同这句话的,颔首,“我粗皮糙肉的,就呛了点,你看,多呆会儿,不就习惯了。”
和徐胥野鬼混久了,何行时是完全记不起这人可是皇子,是这天底下最为千尊万贵的。何事能凑合便凑合,仗打的紧了,就和战士们一起睡在战壕里,树皮野草之类的不知道吃食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