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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姝色 (阿羲和)



今儿,倒是一桩桩一样样的,叫她别开生面。

就在宋以歌琢磨着她该如何措辞安慰安慰的时候,原本一直安静的唐妙却突然跳了起来,兴高采烈的就直接扑了上去:“庄宴哥哥。”

庄宴?熟悉却有些生疏的名字。

宋以歌下意识的寻着唐妙的声音转头,就连一个穿着玄色衣袍的男子,冷冷淡淡的穿过人流,独自朝着角落走去。

而在唐妙声音响起的刹那,原本冷淡的人,脚步一顿,剑眉收敛。

“这是……”

“妙妙一直喜欢庄大人,今儿她是专门来这里堵他的。”唐衫笑,“我不能做到的事,总不能叫妙妙也一直抱憾在心。”

宋以歌听了,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在心中感叹一句,真不愧是当年纵横金陵的纨绔子弟,这等子事叫她说出来,却满满的都是一种匪气。

远处,庄宴瞧着飞奔过来的唐妙,神色一凛,步子稍微往后退了几步:“唐二姑娘。”

唐妙那小丫头,仰着头,眼里亮堂堂的,带着少女怀春的娇柔:“庄宴哥哥。”

宋以歌笑着低头:“其实庄大人不错,若是妙姐姐能嫁给他,必定是福气。”

唐衫笑着颔首,十分认同宋以歌的这句话,若非如此,她也不可能助纣为虐,特意带人在这里堵人。

只是……唐衫尚且有一点担心。

庄宴和林璎珞是青梅竹马,传言当年若不是秦王横插一脚进来,那林璎珞冠上的便该是庄姓,而非沈家妇。

她担心,庄宴这么多年未娶,不过是因为心头一直都挂念着那个早已嫁做人妇的林璎珞,就算她如今死了又如何,庄宴心中有她,便也足矣。

唐衫抿住了嘴角,也不知该如何做。

宋以歌整个人是转了过来,可余光却一直落在庄宴的身上。

她记得自己最后一次见着他,是在雪地中,他无声的跪在了林府的面前,垂丧着头,而那时候林府已经被贴上了封条。

他在雪地中,整个人都被冻得僵直。

她贴在墙根那偷偷的望着,她不信自己的父兄会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谁知见着的,除了那个破败的林府外,就只有他。

宋以歌微微失神。

唐衫与她面对面坐着,自然瞧得见,宋以歌稍稍的失神,她有些不要明白的挑眉:“以歌,你在想什么?”

宋以歌摇头:“没什么,我今儿有些不舒服,可能不能陪着唐姐姐听话本了,改日再叙。”

“嗯,也好。”唐衫也确实是没有心情和她在这里叙话,她现在全身心都恨不得直接扑到唐妙的身上去。

也不知这丫头和庄宴谈得如何?

唐衫心中都是关于这两人的计较,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宋以歌何时离开。

属于金陵城正一分一分的从她耳边如潮水般褪去,随之而来的是宋府无边的寂静。

府外的雪还未融化,不过是短短几步,便叫她的裙裾全部湿透,黏在小腿上,十分不舒爽,檐角也堆积着冰凌,一条一条的悬下来,冰尖似有流光轻晃。

在宋以歌跨过门栏的时候,却突然回身:“那些料子可曾买了?”

绿珠捂着嘴噗嗤一笑:“姑娘您怎么现在才想起了?那些料子恐怕早就已经送入两位姑娘的院子了,姑娘可要去瞧瞧?”

宋以歌思忖了片刻,说道:“去瞧瞧也好。”

“要不然,我这个心中总归是有些不放心。”

绿珠有些奇怪的瞧了宋以歌一眼,若是放在往常,姑娘必定是不愿与她们有过多接触的,最近怎反常的怎般厉害?

檐角有水滴下,滑落在了颈间,冰冰凉凉的,身子也在瞬间几乎就颤栗起来。

宋以歌安静淡漠的看去:“绿珠,你说金陵的雪何时能融?”

绿珠说:“大抵立春,雪便可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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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冰雕往事

去到宋锦绣院里的时候,她正捂着手炉,缝补着一件旧衣裳。

衣裳真真是很久了,颜色又被洗的发白,可她依旧认真的缝着,一针一线都格外的仔细。丫鬟打起帘子,让她进去。

一进来,满身的寒气瞬间消融。

“二姐姐。”宋以歌走到了桌边坐下。

宋锦绣闻声抬眼一笑:“七妹怎么这般早就回来了?可是与唐家两位姑娘不太投契?”

不等宋以歌开口,宋锦绣又埋头继续轻笑:“那两位姑娘是唐家的掌上明珠,性子比之一般的姑娘要娇气些,七妹应当多忍让才是。”

听着这些耍小性子的话,宋以歌也只是微微一笑,却并未动怒:“二姐姐这话可是在怨我?”

宋锦绣摇头:“不曾怨过,我明白自己的身份,虽说祖母对我们几人都是一视同仁,可在旁人的眼中,却并非如此。七妹是我侯府的嫡女,而我只是一个庶女,唐家两位姑娘金贵,的确是我等不可高攀的,不过我虽是这般想,却不见得四妹也如我的想法一般,她心性素来高傲,大抵也是因为血脉里流着唐家的血吧。”

一席话,虽说得不算漂亮,可也将自己摘了一个干干净净,然后又拐弯抹角的说着宋横波心性高,瞧不上她们。

宋以歌拉着宋锦绣的手,却在心中叹气,觉得宋老夫人这次大概也看走了眼,宋锦绣可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最起码若是宋横波和宋锦绣对上,恐怕前者是一点还手之力都没。

“四姐姐便是这般性子,今日之事是四姐姐做得不对,还望二姐姐别和四姐姐计较了。”

宋锦绣叹气,将针线放下:“我哪有和四妹计较,这不过就是和七妹你抱怨一下吗?”

“我们是自家姐妹,倒不觉得有什么,可日后四妹总归是要嫁人,嫁人之后,又哪里能像如今在府中这般肆意。”宋锦绣握了握她的手,“七妹许是还小,不太懂。”

“府中要没一个男子主事,做主心骨,出嫁后的姑娘,大多要受欺负,偏偏四妹还是这般骄横性子,我着实担忧万分。”

寒气寻着微敞的帘子卷了进来,宋以歌身子稍稍哆嗦了一下,宋锦绣是个心细的,立马就发现,让人添了一些炭火。

屋里的又稍暖了一些,将寒气驱散。

宋以歌没在说这事,倒是和宋锦绣讨教起女红来。

等着她离开的时候,暮色四合,天边更是有乌云压顶,似有一场瓢泼大雨,正要挥洒而下。

绿珠为宋以歌撑了伞:“姑娘不去瞧瞧四姑娘吗?”

宋以歌唇角一翘:“四姐姐心性高,想必如今还在气头上,我又干嘛非要往上头撞,先晾个几日再说吧。”

主子间的事,她们做丫鬟的也不好多嘴,于是便只能轻轻一俯身:“是。”

冬日极少有瓢泼大雨,顶多是在天寒地冻的时候下一些冻雨,雨势不大,却能将人给冻得僵住。

有一日闲来无事,宋以歌便遣人去寻了一些冰块来,全部堆在了院子的角落中,等着傍晚用了晚膳之后,她便拿着刻刀,披着斗篷,独自就往院子角落走去。

角落里零零散散的堆了无数的冰块,她从其中选了几个形态较好的出来,也不顾冰握在手中有多僵人,就裹着斗篷像一只红兔子似的面朝角落蹲下,仔细的一刀一刀的雕着。

她的手巧,雕出来的小玩意也是活灵活现的,而且冰雕又晶莹剔透,在光晕的浸染下,倒是显得更美。

宋以歌对自己的手艺极为满足,她雕好了一个后,便捧着欢天喜地的出了门。

长廊有灯笼高悬。

脚底下的青石板不知为何也透着寒气,有些滑。

宋以歌跑得极快,也没注意到在长廊的转角处站了一个人,长身玉立,似与这夜色融为一体,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落寞和孤寂。

她不曾见,横冲直撞的就跑了过去。

恰时,傅宴山也听见了脚步声,他神色清淡的敛眉,刚要转身避让,便感觉有一阵怡人的清香出来,随后有一个香软的身子,绵软的跌进了自己的怀中。

他下意识的想要将其推开,却被冲过来的人,当成了浮木般,抓的稳稳当当的。

与此同时,他听见了有东西落地的声音。

很是清脆。

接着,他怀中的人,却突然将他一推,整个人就朝那声音发源地给扑了过去,傅宴山被她给推了一个猝不及防,也没站稳,身子就抵在了长廊间的柱子上。

宋以歌欲哭无泪的捧着被摔成几截的冰雕,可怜兮兮的回头,一抬眼就见着一张如冷月皎皎,似珠玉琳琅的一张脸。

她往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唤道:“傅表哥,你怎么在这儿?”

傅宴山冷淡的目光,从她惊惶不已的脸上,慢慢的移到了被她如获珍宝捧在手中,已经断成了几截的冰雕。

冰雕……傅宴山神色乍然变得恍惚,就连垂在身侧的手,都紧紧地攥着,握成了一团,手背上有青筋凸起,十分骇人。

宋以歌自然也瞧见了,不知为何,从第一天瞧着傅宴山,她便觉得这人有些可怕,特别是当他那双薄凉的没有任何的色彩的眸子看着你的时候,也是她心弦绷的最紧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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