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言:“我不当储君一样有饭吃。”
容某人:“…………”
李恪臻:“…………”
行吧,你要真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此物定价一千两黄金。”下方拍卖师已经给出了价格。
“每次出价不低于百两金子,各位——”
她轻缓退了两步,张开双手,美目重点流转在天字阁的几间厢房里,轻声开口:“出价吧。”
这话音一落地,场面瞬间沸腾起来,千两金子!所有人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这个数。
便有人试探开口:“一千一百两?”
这声音似乎来源于三层楼,这件宝贝不止上面的人有兴趣,这些坐在三层楼上的高官子弟同样有兴趣,毕竟,这东西呈去圣前,那就是升官发财的良机啊,再不济,也可以在圣上心里留一个好印象。
虽然有可能会招惹到上面那几位,但纵然是他们拍下东西吃点亏转手卖给上面的人,那也可以达到相同的目的。
毕竟,未来的新皇,没准儿就是其中之一呢?
但这声音瞬间就被其他人压下去了。
“一千二百两。”
“一千三百两……”
“一千五百两!”
李恪谕看着下方众人的哄抢,微微垂目,轻声开口:“三千两。”
这个声音不大,但砸下去,大家瞬间就不说话了。
“…………”众人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算了,咱们别出来丢人现眼了吧。这一加价就是倍数,这谁顶得住?
而一旁北厢房的李恪臻听到这声音却不禁挑了挑眉:“魄力是不小,但他李恪谕有这个钱吗?”
李恪言闻言笑了笑,说:“他自己或许没有,但咱们的大皇子殿下呢?”
“…………”
李恪臻想了半天才想出来这话的意思,有些惊讶:“李恪乾也来了?”
“你见你二哥什么时候单独出来过。”
“……”好吧,好像是没有过,多数时间身旁都有李恪乾那骚包的身影。
李恪言眯起眼笑,目光寒彻骨:“比起这个,我更在意另一件事,这个有宝堂的主人,究竟是什么人。”
李恪臻不解:“怎么了?”
李恪言瞥了他一眼,满脸都写着“猪脑子”三个大字:“你就不觉得这块玉玺来得太巧了?”
“他能弄到南荒雪国的白狐便已然不简单,金猪,你知不知道当年攻城时,辅佐在圣上之侧的是谁?”
“似乎是赵帝师吧,怎么?”李恪臻闻言紧锁眉间,“你怀疑这块玉玺当初就落到了赵太师手中?这猜想是成立,可他拿这么个卖也不能吃也不能的破烂玩意儿来干嘛?”
“谁告诉你不能卖的。”李恪言笑,“这不就在卖了吗。”
李恪臻:“…………”
“所以你是觉得这件聚宝楼背后实则是赵帝师?”他支着头想了一会儿,“他这一把年纪的跑出来瞎折腾啥。”
“你是什么品种的猪?”
李恪言闻言实在是有些不好了,无限怀疑这个人的智商,“你不知道他还有个儿子的吗?纵然不是他儿子,那他孙子呢?”
李恪臻也实在不能理解李恪言仅凭一件玉玺就推断出幕后人是谁,他问:“可就算是如此,他们这个时候把这东西摆出来又是为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
瞟见容许已经在用怀疑的眼光不断往他这边看了,李恪言当即一笑,略过这个话题了:“没准儿只是想赚个小钱呢。”
“这么说我倒是有几分印象。”
李恪臻说:“之前有几分薄幸,曾见过这位赵公子。不过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
“再说赵帝师一家哪里缺钱了???”
“那你不如索性就去问问那位赵公子吧。”李恪言闷头笑,伸手摸了摸狐狸的头,整个人都在转移话题,“看,价格已经抬上五千两了,金猪,你不去淌淌浑水吗?”
某猪:“…………”
“天字阁东厢房的这位爷出价五千二百两……!”拍卖师有些兴奋,“还有更高的吗?!”
“嘶……!”
全场人倒抽一口冷气,五千二百两。
这个数目已经不能用天价来形容了。
三层楼的宾客已经退出战场了,场内尚还在出价的也就剩下了天字阁那两位,这一瞬间,哪怕再有怀疑上面几位身份的,念头也都打消了个干净。
“五千五百两。”李恪谕眼中没有半点情绪,冷声开口。
“呵呵。”
对面东厢房的李恪觐面带笑意,望了他一眼,毫不犹豫抬了个价:“六千两。”
“皇兄。”
李恪谕温润的面庞转向身旁的李恪乾:“还跟么。”
李恪乾看了一眼下方的物件儿,血红的色泽反着天光,说不出的妖异。他想到这东西的价值,不由得肉痛了一番,六千两黄金,再这么出下去,他此行带出来的钱就不够了。
但他只沉默片刻,一想到这东西附带的机会,眼中就燃起火,“跟!六千五百两!我看他李恪觐能出得起什么价!”
这话音刚落地,旁边北厢房就轻飘飘地出了一个声。
“黄金万两。”
李恪言淡声道:“两位兄弟,我就出得起这么点儿钱,出价比这个数更高,那这东西就让你们了。”
所有人:“………………………………”
你他喵是来搞笑的吗???!你是来捣乱的吧这位兄弟!!!!
李恪乾顿时气疯了:“旁边的兄台是哪位?我李恪乾备重金而来,对这东西势在必得,还请不要驳了我的面子。”
容许:“…………”果然是李恪乾这傻包,蠢得简直没有下限了。
这就是在以势压人了,换个人还真能给他吓着,但他试图吓的人是谁?这他喵是你们的未来暴君陛下啊兄弟?!你就这么爱出洋相的吗???
果不其然,李恪言听这声音就差不多知道是谁了,但他还是装了一装:“在下京都容家,容志远,阁下可有何要指教的?”
此时就正呆在东厢房瑟瑟发抖的容志远顿时抬起了脑袋东张西望:“…………”啥?!啥玩意儿,有人胆敢冒充我!
容许:“…………”容志远,跟我一个姓耶!但她突然发觉好像有那么点儿不对劲,这名儿好像有那么点儿熟悉啊?
好像就是炮灰容许的哪个哥哥还是弟弟来着,李恪言这傻白甜,他不是失忆了吗?!怎么就能想得起来这个名字?!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那简直笑哭了一个李恪乾,他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又出声确认一遍:“啥玩意儿?容志远?我都没听说过这名字?!”
身旁的李恪谕正想阻止他乱说话,结果他话就已经放出去了:
“本少劝你趁早放弃,这东西不是你这种小菜鸟能玩儿的知道吗,回去玩儿泥巴吧。”
李恪谕:“…………”
作者有话要说:
玩游戏玩嗨了忘记时间了(⊙v⊙)
第49章 突变
“呵呵。”
李恪言估计这还是头一遭感受被人欺负的滋味儿, 不禁笑了一声,“你说什么?让我回去玩儿泥巴?”
容许:“…………”完了完了完了。李恪乾这个沙雕,这还大白天呢就打着灯笼找死。李恪言他虽然记不太清楚东西, 但智商还在呢。这下暴君同志估计无法善了了。
于是下一秒, 就见这位未来暴君同志挑着眼又抬了个价:“一万一千两!”
所有人:“………………”
你是魔鬼吗???
李恪乾这下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也觉得旁边这个喊价的声音似乎有点耳熟, 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于是转过头问欲言又止的李恪谕:“贤弟, 你知道,容志远是谁吗???”
接着下一秒他又问了个非常想问的问题:“他……很有钱吗???”
李恪谕目光复杂地望着他,有了一会儿才说:“容志远,似乎是容家那个四公子。”
“容家?”李恪乾这会儿终于想起来了,“容副督统家的四公子?”
“正是。”
李恪谕有些愁, “至于旁边这位你方才叫他回去玩儿泥巴的……他是你三弟弟。”
“至于他有没有钱……你还不清楚吗。”
李恪乾:“………………”
如果说他方才听到这个数的瞬间还想让卖场的人去查隔壁的拿不拿得出来这个钱的话,这一刻, 他完全没这个想法了。
不说圣上有多宠这个儿子,单说李恪言他亲妈,不怎么喜欢炫耀财力的宋妃娘娘,真要挥出去这点儿钱, 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更别说他舅舅那个淮南山大王。
得。这只狐狸也来了。一万一千两金子,谁愿意跟他玩儿?
“一……一万一千两金子……”拍卖师简直不敢说出这个数,声音都有些打颤:“还有……更高的吗……”
“开什么玩笑……!”
“这个数都出得起?难不成是……”
“整个京城里能有眼睛都不眨一下瞬间挥出这么大数额的人,皇亲国戚中, 恐怕只有那么几位了。”三层楼南厢房里, 一个声音道。
“恩?”另一个声音颇有些笑意,“想来长姐心目中已有人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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