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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他一心想谋反 完结 (长安与苏)


  忿忿的将瓷碗砸在地上,顾书昀面有愠色。
  斜躺在软榻上常晏闭眸沉思,良久他道:“明日,许是要变天了。”
  顾书昀愣道:“变天?难不成陛下要有大动作。”
  常晏轻‘嗯’了声,遂道:“是生是死且看明日了。”
  若能成事,他们今后的路还好走些,若是不能,那便是无间炼狱了……
  燃着篝火的营帐内依旧华筵楚楚,裴兆送完醒酒汤来到帝王身边。
  “醒酒汤可送去了?”言启搂着美婢,似无意的问道。
  裴兆卑躬道:“送去了,是顾大人接的。”
  言启眸色瞬间深寒,推开两侧美婢兴致失失,“没用的东西,让你亲手交给常晏,这等事都做不到吗?”
  裴兆忙道:“丞相最是狡黠,小臣唯恐败露因而只交给了顾大人。”
  言启冷声道:“既送去了朕也不责难你什么,只是今夜你去常晏营帐外守着。”
  裴兆应声而退,离了喧嚣的营帐。
  步出营帐裴兆狠戾的剜着两处营帐,喃喃:“言启,常晏,我定要你二人互相残杀。”
  烟笼月纱夜薄雾稀,云雾翻滚刹那间雷声轰鸣,滂沱大雨在山涧肆意倾泻,落在蜿蜒的泥坑溅起雨水。
  一夜雨水冲刷,昨日狩猎的痕迹全然消弭。
  宿醉醒来的言启一早头疼欲裂,他披着锦袍端坐在软榻处,一饮而尽婢子呈上的醒酒汤。
  “陛下不好了,昨夜雨势太大銮舆被山间滑落的大事给砸毁了。”
  侍卫焦急的跪地禀报,心下忐忑。
  言启揉了揉眉心,一把摔落瓷碗,“废物!銮舆都护不好,朕养你们有何用,来人!给朕拉下去砍了!”
  “陛下饶命啊!”侍卫嚷嚷了几句便被后来身着盔甲的侍卫拉到外头去了。
  随着一声凄厉的痛喊,世上再无那名侍卫。
  作者有话要说:  崽崽快来了!会平安出生的,大家放心。


第47章
  晨起的言启甚是暴躁易怒,婢子战战兢兢的伺候他起身,为他换上崭新的武袍。
  猎场的早膳不似宫中精细言启咬了一口饼就扔在一旁不动了。
  走出营帐雨还未停歇,裴兆打着伞紧随在言启身后。
  远远眺望天际一片阴沉,黑云遮日掩去了黎明的光亮,侧立在营帐前,见那破碎化为残骸的銮舆,言启甚是愠怒,甩袖转进营帐掀翻案几。
  裴兆收起伞,拂去手心雨水,“还请陛下息怒。”
  言启冷嗤:“息怒,这叫朕怎么息怒?好端端的春猎,就这般毁了。”
  “陛下,梅雨天本就阴晴多变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天子一怒谁也无法转圜,裴兆硬着头皮出声宽慰。
  少顷常晏毫不避讳掀帘而入,躬身一礼他道:“陛下外头雨势渐大,不妨早些回宫。”
  言启不予理会,寒冽的眸光落于常晏身上。
  良久言启才应答:“那就如丞相所言,早些回宫安置吧。”
  于是帝王仪仗又浩浩汤汤回转至皇宫,春猎的一切恍若从未发生。
  行在长廊顾书昀手握佩剑,敦促着身后的小太监,“还不快些,这些个东西若少了,我唯你们是问。”
  太监费力的抱着怀里那沉甸甸的箱子,跟在顾书昀身后。
  一步一挪的走了好些路,小太监终于吃不消瘫软在地上,他喘着气擦着汗珠,“顾大人,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奴才真的抬不动了。”
  顾书昀瞥了眼那小太监,无奈摇首:“真是无用的东西,连这点东西也抬不动。”
  越过小太监毫不费力的扛起那箱子,顾书昀冷觑那小太监一眼,兀自绕过宫道长廊转去凄清的菡萏水榭。
  透过四面镂空的窗牖,阁内景色一览无余,檀木梁悬以鲛绡罗宝绉纱帐,迤逦垂曳至玉阶,金辉如薄纱笼于阁中,尽显春意盎然。
  阁内案几丝丝青烟随雾霭升起,迷了常晏的眼。
  顾书昀捧着颇有重量的檀木箱子,搁在他面前。
  “相爷,东西属下给你带来了。”
  薄唇轻启常晏闭眸应道:“搁着吧”
  半晌后身着宦官服的小太监登上玉阶,呈以宝剑一柄。
  他躬身揖礼淡淡道:“此乃陛下赏赐,还请相爷笑纳。”
  长睫翕动深邃的眸蓦然睁开,单肘撑在膝上常晏幽幽道:“这柄剑,本相不会收。”
  小太监一愣,弯身好言相劝:“相爷莫要开玩笑了,陛下赏赐怎有拒收的道理。”
  常晏眉目清浅安之若素道:“陛下难道未曾与你说赐本相宝剑的缘由么?”
  帝王赏赐官员宝剑,无非是两种意思,一则赋他斩杀大权,二则便是要他自尽谢罪。
  言启骤然命这素未谋面的小太监送来宝剑,其心昭然若揭,他若受了那就是死路一条。
  小太监低声诚惶诚恐道:“并未说,只命奴才送与相爷。”
  常晏剑眉一挑,“那去回禀陛下,本相谢陛下赏赐,只是本相不善剑术,这柄宝剑怕是受不得。”
  小太监嗫嚅着应了,旋即收起宝剑退下。
  顾书昀环胸侧立在窗牖,撂下玉钩绉纱垂落随着清风舞动,跪坐一隅他道:“近来陛下行事乖张,令人捉摸不透,宫内风吹草动也难以探悉,真叫人难办。”
  常晏长指轻点楠木案几道:“这正是陛下的高明之处,让我们无法洞悉圣意。”
  此举无疑挡了他们的路,不得不说如今的皇帝陛下甚是狡黠。
  顾书昀叹道:“也不知陛下留我们在这菡萏水榭做什么,这都快入夜了,都不曾召唤。”
  常晏道:“那就等。”
  “等?”这得等到何年何月去,让他在宫里多待会儿他都受不住。
  常晏颔首:“若我没料想错,今夜必有血光之灾,你我二人得小心了。”
  顾书昀无语凝噎,他颤声道:“血光之灾?相爷你莫要唬我啊。”
  常晏轻笑道:“我唬你做什么?”
  言启欲将他杀之而后快他不是不知,只是这是早晚的事,春猎他未能得逞,想来今日也有所动作,若无动静那江州之行恐有惊变。
  他且拭目以待。
  ……
  待此时紫宸殿内。
  宫婢端着承盘奉上新茶,言启背靠龙椅神色缥缈。
  寿元大长公主正立他眼前,踱步间点翠珠钗泠泠作响,她指着言启骂道:“春猎这般大的事你怎得不与皇姑母说?”
  言启素手抵着眉心,应道:“皇姑母,这春猎历来就是男人的事,朕若与你说了你也来不得不是?”
  寿元大长公主沉声道:“你纵情声色薄待皇后皇姑母也不曾怪责你,只是今儿这一桩事,皇姑母需得告诫你。”
  “皇姑母,朕明白了。若无其他事,朕就处理政务了。”言启心烦意燥,对着寿元大长公主声调也冷了几分。
  寿元大长公主无奈叹道:“你啊你,也罢皇姑母也不叨扰你了。”
  微福礼寿元大长公主走出了紫宸殿。
  倏然起身言启唇瓣弯起一抹轻蔑的笑:“朕想起,好似许久不见皇后了,裴兆,摆驾昭阳宫!”
  昭阳宫一如往昔清寂的很,殿内燃着帐中香,皇后冯襄坐在软榻旁执着绣绷一针一线缝着小衣。
  安嬷嬷在侧侍候端上茶果,“娘娘,夜深了仔细伤了眼睛。”
  冯襄淡笑道:“皇子们身量长得快,从前司制房制的新衣都穿不上了,本宫左右也是闲着,为他们做几件衣裳也无妨。”
  安嬷嬷暗自哀叹,她身为皇后乳母自打入宫来就未见冯襄笑的开怀过。
  冯襄性子沉稳不喜争斗,皇帝如此待她她也未道过一句不是,反倒是寿元大长公主一心要她争宠。
  可帝后自成婚那日起,就已是一对怨侣,又哪来的宠呢?
  “陛下驾到!”
  太监有些凄厉的喊声传入殿内,冯襄执针的手一顿,她将手里的物什搁进绣篓。
  安嬷嬷为其掀开珠帘,冯襄敛了敛裙裾往殿外迎去。
  “臣妾恭迎陛下,陛下万安。”
  规规矩矩福身一礼,冯襄垂着螓首,言启负手而立淡扫了一眼,未有唤她起身的意思。
  冯襄福礼良久,本就孱弱的身子微微晃动,安嬷嬷想要搀扶碍于言启,她只得眼睁睁看着。
  半晌后实在撑不住的冯襄身子摇摇欲坠,言启眼明手快的搂住她的纤腰,揽入怀中。
  倚靠在男人宽实的胸膛,冯襄玉颊绯红,捏着天子的龙纹锦袍她站稳了身子,“多谢陛下。”
  “皇后身子如此孱弱,往后不必行礼。”言启松了怀中娇软的身子,退至一侧坐于软榻。
  冯襄拘礼紧随其后,欠身曼曼温声道:“陛下这么晚了,来臣妾宫里所谓何事?”
  言启长臂一伸拉过女子,紧扣住女子的下颌,佞笑道:“皇后何必装傻?让朕来昭阳宫的人,不是你吗?”
  男人狰狞的笑令女子身子一凛。
  “臣妾并没有……”冯襄眸含水泽,眼前人是她的夫君,却一贯会诋毁她。
  面对佳人泫然欲泣,言启不带怜惜的施了重力,“没有?当初哄骗朕上你玉榻,怀上子嗣,这不是你一向会的招数吗?别以为你有皇姑母护着,朕就不敢拿你怎么样。这天下,还是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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