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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宴会遇刺
新年宴会与之前庆功宴不同。
之前的庆功宴男女分席,贵妇们和闺秀们坐在后头,但新年宴会上允许携家眷同席。
各部大臣们自然是其乐融融,带着端庄典雅的正妻和娇软柔情的小妾。
就连三皇子也是卧躺在自己侧妃怀里,风流之态十分放荡。
沈容四处瞧了瞧发现好像这一片只她一个人形单影只的,祁渊和苏浙都还在宴席中下部,四周的王公贵族皆是已成家携了家眷。
沈容虽未成年,可也到了可以定亲的年纪。
且在千明国,男子十四岁可定亲,女子则是十二岁,像沈容的年纪还没定亲的是有些奇怪了。
这便是千明这个国家的奇怪之处。
未满二十的儿郎都是小郎君,但十三岁便可定亲了。
沈容的年纪不大,但单论定亲,沈容的年纪已经不小了。
只暂时世子殿下是定不了亲的,她与太子那儿发过誓,三年之内都不娶亲。
三年?
那时沈容二十岁,男子身份下已然成年了。
以男子作看,沈容尚未成年;以女子作看,沈容已然成年了。
沈容自己都觉得快晕了。
文昭帝还没来,大家乐得在自己位子上饮酒作乐,沈容则是还在想千明男人不满二十岁不能行房的神奇设定。
正想着,忽闻宴席上钟磬被敲响之声。
恭亲王端起酒杯,摇摇晃晃的走到钟磬前敲了敲,众人皆是往他那处望去。
“恭亲王这是怎么了?喝多了?”
“恭亲王许是爱女远嫁,心中愁闷。”
“恭亲王喝多了这是要耍酒疯?”
......
沈容皱着眉看着在敲打钟磬的恭亲王,凝神仔细听了听。
咚、咚、咚咚、咚 .......
沈容心中一凛,猛地朝恭亲王那处看去,这节奏看似混乱但明明是按着节奏在敲打,反复如此。
恭亲王在做什么?
她盯着恭亲王看,只见他只是在那处敲,没别的动作。
恭亲王敲了会就被宫人扶下去歇息了,文昭帝就在此时来了。
沈容跟着众臣一齐跪拜,高呼,“百业兴旺,恭贺新禧,祝陛下万岁安康!”
“不必拘谨,当家宴一般。”文昭帝含着威严的声音传进众臣耳朵里。
众臣又赶忙说了些吉祥话,文昭帝龙心大悦,大手一挥直接宣布开宴。
沈容心中不安,她看了看太子那处,太子正烦着太子妃,眼角眉梢都含着寒意。
咚!
鼓声起,丝竹之声渐起,一众舞女们鱼贯而出。
是曲飞天舞。
寒冬冷刺,但一众跳舞的舞女们衣裳单薄,一眼看去可看在她们裸露在外的白嫩肌肤。
沈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跳舞的舞女们,穿的这么少,应该没办法藏武器吧?
沈容盯得入神,却没发现太子那边的目光一直在这边。
秦顾与太子妃同席本就十分烦躁,他执着酒杯看向沈容,却发现沈容的目光被场上跳舞的舞女完全吸引了过去。
他瞥了一眼场上跳舞的舞女们,心下更加一阵烦躁。
不过是些莺莺燕燕,有何好看?
他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桌案上,正是时,鼓声骤变!
几乎是太子的酒杯声和鼓声同时响起,只闻到利剑出鞘一声,宴席皆是一阵惊呼!
“有刺客!”
刺客挥剑逼退一众文臣,直往皇子们坐处冲去。
利剑举起倒映出三皇子淡漠的脸,一声尖叫起,三皇子的侧妃应声倒在血泊之中。
周围的宫女太监高声尖叫,大臣们躲在席案下不忘高呼“保护陛下!”
太子一把推开太子妃,几步冲在文昭帝前护着文昭帝往后。
他目光略显焦急,看向沈容那处。
却见沈容翻身而起,单手跃过席案,赤手空拳直往刺客那处而去。
秦顾只觉呼吸都停止了,急喝道,“明德!”
宴席上乱作一团。
尖叫声、呼救声、钟磬丝竹被撞到的噪音混杂在一起,太子殿下一声明德穿插在之间几不可闻。
沈容眼神凌厉直奔那刺客而去!
那刺客刚杀了三皇子侧妃,此时还想挥剑再杀三皇子,却被沈容一脚踢中手腕,剑从手中脱落。
转身之间,沈容与三皇子那双眸子对上,那双眼眸中尽是阴狠算计,唯独不见面对生死的恐惧。
沈容此时管不得其他,她扭身和那刺客纠缠起来,先前的一招一式此刻如行云流水般使了出来。
沈容急,秦顾怒。
沈容急着将这刺客制服,秦顾却怒她这般不珍惜自己的身体,竟然敢赤手空拳就上去。
那刺客被沈容踢中手腕,还想再捡,沈容余光瞥见,一把将剑踢开到上首处。
二人空手赤膊起来,那刺客招招致命且力道惊人。
沈容被他打中一掌,喉头一口鲜血涌上。她强压下不适,心中震惊,竟是男扮女装?!
何人这般大胆!
男扮女装的刺客竟也能混进舞女当中!
沈容眼神扫过那些躲在席案下的大臣,个个状似胆小如鼠,稍有不慎立刻毙命在这刺客手里。
而身后的三皇子明知刺客目标是他,却不慌不乱,丝毫不惧。
她握紧双手,将身后的席案抓起往那刺客身上打去,一脚踢起桌凳,几步轻点将刺客的脖子卡进,直逼的刺客被钉在廊柱之上。
外头响起阵阵的脚步声,是宫中禁军赶到。
沈容喘着粗气,不敢松了手里的力。
文昭帝站在众人身后瞧着沈容,眼神渐深,不愧是沈家的子孙。
他抬头看了看站在自己前面的太子,见他眼中几乎藏不住的焦急,心中一跳,皱了皱眉。
“太子。”文昭帝喊道。
“为何打压沈家,你不要忘了。凡事有可为不可为。”
站在身前的秦顾知道皇帝看出了些什么,他盯着沈容那处,头也不回道,“不劳父皇操心。”
凡事涉及沈容,没什么可为不可为。
“儿臣如今站在您的身前,不觉其他,只是心中又是自豪又是担忧。”
心爱的人在底下面对危险却冷静沉着,于在场之中一人之力抵抗刺客,让他能够站在这儿保护自己的父亲。
这就是他爱的人。
文昭帝冷哼一声,“你与她是不可能的。”
太子殿下回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文昭帝,“不可能?等你死了就行。”
文昭帝,“?”
不孝子!这混帐东西永远都是不孝子!
宴席遇刺一事,沈容时隔多年再次名声大噪。
多年之前,少年文才,一手策论诗文名贯京都。
多年之后,郎君鲜衣怒马,一己之力制服宫宴中行刺的此刺客。
齐国候世子风采照人,立在纷乱无章的宴席之中却仍显其卓绝不凡。
可惜沈家不受圣上喜爱,奈何身怀文韬武略,却无可用之地。
沈容漠着脸退到角落,祁渊苏浙皆是担心的围上前来。
二人一走近,沈容身上杀意未退,凛然肃杀,一时之间竟叫祁渊苏浙不敢出声呼唤。
沈容闭着眼靠在墙上,想着刺客亮剑之时的鼓点。
她抬眼看向祁渊苏浙,见二人面上一派担忧之色,不禁缓了缓脸色,松下了紧绷的那根弦。
“我无事。你二人如何?”
祁渊苏浙皆是摇头。
“我二人坐的稍远,殃及不到我们。只是你,赤手空拳的就敢上,叫我们看的一阵惊险。”祁渊出声道。
苏浙点头附和。
沈容像没事儿人一样摆了摆手,“放心,我有分寸。”
她这些时日每日都在练武,除了葵水来的那几日。对武艺的掌握已是越来越熟悉,因此此番宴会也是十拿九稳才上前。
只是她没想到这刺客竟然不是女子,而是个男扮女装的大汉。
可书中对此却只字未提。
沈容心中十分不安,她整了整衣襟,对二人说,“我去整理一下衣服,一会再见。”
说罢,便朝门外走去。
祁渊苏浙拦都来不及拦,只好随他去了。
圣上等会定是要叫沈容去问话的,换个衣服也好。
沈容出了殿门就直奔恭亲王离去的方向去,宫宴上出了事偏就他恭亲王一个人不在,偏就他恭亲王宴前喝多?
还有那钟磬——
钟磬!
沈容骤然停住脚步,继而直接运气往后殿处而去。
她就说!
那钟磬的节奏如此怪异,正与那鼓点一模一样!
她一瞬间明白了,钟磬的节奏和鼓点的节奏就是暗号!
那鼓点的节奏再次敲响在沈容心中,敲得她一阵不安。
乱了。
全乱了。
为什么会是恭亲王?为什么会是书中很少提及的恭亲王?
沈容心里有些慌乱,剧情的走向虽然还是与原来的一般,可涉及到的人物却变化了太多。
恭亲王究竟在这之中扮演怎样的角色?
恍惚间,她落在一处屋檐之上,闻得有人声传来,便跃下房檐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