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在宫门之前最好谨言慎行。否则,谁知会不会祸从口出。”祁渊漆黑的眸子盯着李乐生道。
二人将沈容护在身后,沈容愣愣的看着挡在身前的二人。
她笑了笑,一时之间,少年的明朗和少女的明艳交织在她脸上。白皙的小脸精致的不像话,一双眸子里清澈澄明盛满了笑意。
秦顾背着手在不远处瞧着她,一时之间被她那笑容迷了眼,险些分不清眼前这人究竟是俊朗丰采的儿郎,还是明艳动人的女郎。
“太子。”
周家和顾家的人先行看到太子,纷纷向太子行礼。
那边听到动静的沈容几人也回头瞧来,弯腰向秦顾行礼。
秦顾几步走至沈容身边,在沈容要行礼的时候扶了一把,漫不经心道,“都散了吧,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他握住沈容的手轻轻揉了几下,骤然觉得这手为何比他们的软这么多。
祁渊苏浙二人在旁虽早有猜测,但真见太子此番,心中还是十分吃惊。
然在二人脑子反应过来之前,已自动的为秦顾沈容二人挡了视线。
太子殿下竟然偏袒沈容,偏袒沈家?
李均破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沈容,但他也不打算在此说破,几人行了礼便告退了。
秦顾看了看拼命想抽回手的沈容,对祁苏二人道,“你们也回吧。”
这话就是他要和沈容一起回的意思了。
祁渊苏浙对视一眼,随即一言不发的退了下去。
纵使觉得此事太过惊世骇俗,可他二人又觉世子这样的惊才艳世的又与太子殿下十分般配。
“但......世子只十七岁啊......”
祁渊看着同上了一辆马车的二人,忍不住对苏浙说道。
苏浙一展扇子,遮住二人的脸,小声暧昧道,“太子殿下成年了不就行了吗。”
说罢,苏浙挑挑眉。
祁渊反应了下,才明白苏浙的意思,一时之间脸上染了些红晕。
而马车上的沈容则是整张脸都红的能滴出血一般。
她死死的护着自己的衣服,愤愤的盯着眼前的人。
秦顾叫她看的没脾气,软了脸色低声下气哄道,“乖,让我瞧瞧之前那伤留疤没有。”
沈容叫他这样温柔的语气臊的满脸通红,死命摇头。
“没留!没留!”
秦顾看她护的这样死,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又不对你做什么,你护的这般紧干什么?你有的我也有。”
呸!
什么他有的她也有!
他是男的,沈容可不是!
更何况就算是,太子殿下如今对她的感情,是能随便让瞧了身子的吗?
沈容坚决不同意,将衣服捂得紧紧的。
“好好好,不看不看。想来你自己的身子你自己心中也是有数。”
秦顾不免想起上次沈容扑过来为自己挡箭时的场景,皱了皱眉。
他抬眼看了看缩在一旁的沈容,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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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西山温泉(1)
沈容没把恭亲王的事告诉秦顾,因为这里头还涉及到了她父母。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父母的死并不是那么简单。
以恭亲王今天的话来看,她母亲的死或许与恭亲王有关,而父亲的事恭亲王看起来也十分了解。
恭亲王......
这个人究竟在这之间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沈容在书中虽然没有看到太多有关对恭亲王的描述,可她现在已经确定原定书中的剧情已经因为她的到来而发生了改变。
而恭亲王是她现在知道的最大的变数。
她静静的坐在浴桶之中,想着今晚偷听时看到的另外一个人。
陈光赫。
她实在不明白,暗投三皇子的陈光赫怎么会和恭亲王扯上关系?
沈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想的她脑仁都疼。
她轻轻擦了擦身子,低头瞧见自己依旧平坦的胸部,愤愤的拍了拍水。
“难道是平时裹胸裹紧了?这怎么一点都不长的!”
还真给她省事?
平日里压着嗓子说话挺累的,倒是胸前平坦的都不用她操北北心,沈容有些乐观的想。
“但这么平下去也不是事儿啊。”
沈容飞速的擦了擦身子,扯上衣服穿上。
“香茗!香茗!”沈容扯着嗓子喊道。
这一声叫在外面守着的香茗赶忙急匆匆的跑来。
香茗喘着粗气,恭敬的在外头回道,“奴婢在!世子有何吩咐?”
“明天开始,我要每天餐后吃一道甜点!”
香茗连忙点头,问道,“世子想吃什么甜点?”
“木瓜炖牛奶!”
“木瓜炖牛奶?”香茗疑惑的歪了歪头,不解道,“世子,何为木瓜?”
沈容一愣,这个世界没有木瓜吗?
那她的丰胸计划怎么办?
“世子?”香茗还在外头等着她答木瓜是什么。
沈容泄了气,闷闷不乐道,“那就换成牛乳吧。”
“好的,世子。”
......
夜里空寂,沈容的院子下人们都守在外院,内院里头就她一人。
夜里繁星点点,偶有虫鸣风声,引的外头守夜的下人都困倦的很。
忽然,内院里传来一声响动,随即外面的小厮就见自家世子穿戴整齐面无表情的走过来。
“世子爷,夜里凉,您要去哪儿?”香茗在后头抱着个披风边跑边问。
沈容面无表情的说,“喂鱼。”
众人,“?”
这么晚了,不在房里睡觉,跑去喂鱼?
沈家的下人们也实在是搞不懂自家的世子在想什么,但主子三更要喂鱼,就算他们再困也得跟着。
沈容想到这里没有木瓜,自己可能要一直做个平胸,十分悲伤。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决定去喂鱼。
往后,沈府的下人们发现,自己家世子是餐餐喂,顿顿喂,天天喂,没事喂,有事也喂,就这般的喂了整整一个多月。
然后有一天早晨,沈容睡醒去喂鱼就看见那一池子翻着肚子飘上来的金鱼。
沈容怒了,一把摔了手里的鱼食,怒声道,“谁那么大胆!毒死了我心爱的金鱼们!”、
下人们连忙跪下去伏在地上不敢说话。
沈容见一个个不吭声的更加生气,指着一小厮说,“龙井你说!谁害的我的鱼!”
龙井身子僵了僵,随即颤抖着身子伏的更低。
谁害的?还能有谁?但他们敢说吗?
在场众人没一个人开口。
沈容莫名觉得委屈,去太子府的时候还哭丧着脸。
秦顾许久不见她早上来太子府了,刚想道新鲜,就见她小脸皱的跟包子似的。
“你这是怎么了?又闯祸了?”太子调笑道。
沈容听到这声“又闯祸了”,不免想起之前逛窑子的那件事。
然而这次并不是,她扬起小脸,眼含水汽的望着秦顾。
她看着秦顾,声音不自觉委屈,“我那一池子金鱼都死了。”
说罢,吸了吸鼻子。
秦顾给她倒了杯茶,走近她身边,开口道,“你这一个月不是喂的好好的?我叫你出去,你还说要喂金鱼。”
沈容拿着茶听到这话更加委屈,茶香混着水汽扑在她脸上,更显得那双眸子水润。
正是春季早晨,秦顾又许久不见她,见她这般不免生了几分琦念。
眼前坐着的人似乎又长开了些,眉眼之间更加精致。
秦顾皱了皱眉,怎么长的越发女气?
他想着,伸手将沈容的脖子抬高,白皙纤细的脖颈就这般露在他眼前。
秦顾伸手轻轻摸了几下,心下沉了沉,面上却依然带着笑。
“你跑来就为了和我说金鱼死了?”见她真的一脸委屈,又问道,“好,怎么死了?”
沈容拍开他的手,闷闷不乐道,“像是被毒死了。一池子的鱼翻着肚子飘上来。”
被毒死了?
谁没事儿去毒那一池子金鱼?
他招来贡之问了问,贡之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下一秒却见,秦顾笑出了声。
秦顾挥退贡之,笑着道,“毒死的?你那金鱼你天天那般喂,全都是被你撑死的。”
沈容听这话仰着脸有一瞬间迷惑,随即恍然大悟般,“是啊!这营养太好了,鱼受不了就撑死了!人也是,营养太好的人,不就是会发胖,营养不好的,就影响身子了。”
秦顾听着这话,想起她总是不显的喉结和身高,并未出声回应。
沈容看着站在旁边未出声的太子殿下,心里暗想道,果然,太子心中一直是有疑虑的。
贡之时常在沈府观察,这般演戏下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打消太子心中的疑虑。
“对了,殿下可有查到那日宴会的刺客?”
那日宴会过后,沈容就基本天天窝在府上,是以还没过问刺客的事儿呢。
“三皇子那边说是我的人做的,陛下知道后罚了我闭门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