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点什么都会极不方便，皇上不可能会给她机会培养一个新的苏嬷嬷。
当初是太后给他赐婚，太后对他的不喜从来不曾掩饰过，她选的王妃人选，他很难不认为两者之间有某种不可告人的联系
，包括他的王妃忽然懂得医术，若是背后太后的手笔，似乎就说得通了。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将他的王妃和苏嬷嬷放在同一个天平上，太后会选择保谁？
姬无天看似冷淡的脸色背后，却暗含着旁人看不透的恶意和试探。
太后深吸了一口气，到底还是换了个话题。
“煜王妃，听说你才刚回京就将煜王府后院的许多侍妾给处置了？作为王妃，应当更有容人之量，你不为无天择选更多贤良
之女为侧妃，夫人就算了，还要清空了后院，可知你此等善妒，会为皇家在民间的名声抹黑？”
戚素素眨了眨眼，一脸无辜，“母后这可就冤枉儿媳了，儿媳可没有清空煜王府的后院，不是还留了四个人吗。”那四个人
难道是死的吗？
“何况处置侍妾的是王爷，王爷如何决定，又岂是儿媳一个妇道人家可以干涉的？母后这就难为儿媳了。”
姬无天瞥了她一眼，这锅甩得倒是干脆。
“而且儿媳听王爷说，处置掉的那些侍妾可都不安分得很，一个个包藏祸心，趁着儿媳和王爷都不在家便擅自拿了别人的银
子，将王府的信息传递出去，谁知道背地里谋算着煜王府的什么，真是想想都让人一阵后怕。”
一直装壁花的戚小羊本来还对太后不断找他娘麻烦的举动感到厌烦，这会儿却忍不住在心里爆笑起来，很想给他娘点个赞
。
“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家王爷自然是不可能继续留着的，难道母后觉得王爷这样的做法不对吗？”
太后：“……”就算她心里的确这样想，也不可能承认啊！
太后没想到戚素素竟然如此伶牙俐齿，越发后悔当初怎么就给姬无天选了这么个王妃！
明明传闻中的戚家嫡出大小姐根本不是这种性子，按理说应该很好拿捏才是，怎么忽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难道是戚家故
意糊弄她？
想到这里，太后不禁对戚家生了恼。
戚素素注意到姬无天从头到尾毫不作为地由着她胡说八道，既没有要附和的意思，也没有反驳。
她又不是傻子，如何感觉不出姬无天微妙的态度，一开始还有点想不明白，但看看太后，再看看他，忽然福至心灵，想到
了关键点，随意表情变得头疼起来。
看来，要想日后在煜王府继续过她的好日子，还得找个机会和姬无天开诚布公地好好谈一次，她不知道他和太后之间有什
么矛盾，但她并不想成为两者博弈间的一颗棋子，可以用完就扔的炮灰。
有姬无天护着，戚素素本身又不是好欺负的，太后费了不少力气却最终什么目的都没打成，最憋屈的是，第一次见小辈，
孙儿，按照规矩还必须给见面礼，礼还不能太薄！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好气！
一家三口离开安宁宫时，还没等完全出安宁宫的宫门，就听见了里面传出茶杯被摔碎的声音，三人互相交换着眼神，忍不
住笑了起来。
“我要单独和皇兄说些事便不和你们一同去了，皇嫂和太后不同，不会找你的麻烦，只管放心就是。”姬无天这话不知道又
多少是真心的，戚素素也不在意，看他径自往前朝方向走，耸了耸肩，牵着戚小羊的手跟随领路的宫人前往御花园准备迎接下
一场应酬。
第37章 我怎么这么好看
“这就是煜王之子啊？哎呦，还真是和煜王殿下长得一模一样！真可爱！”卫贵妃一脸惊奇地看着戚锦阳直笑。
左右的其他几位妃子附和地点头，煜王之子确实长得很可爱，和平时喜怒无常的煜王完全不一样，笑起来格外讨人喜欢，
刚一见面就挨个地叫她们姐姐，嘴儿特别甜。
不过她们是皇上的妃子，按辈分比戚锦阳高了一辈，所以皇后很快就纠正了戚锦阳的称呼，不然就乱了辈分了。
“无天可真是有福气，有你给他生了个如此聪明伶俐，长得又像他的孩子。”皇后看戚锦阳的眼神充满了喜爱，甚至刚一见
面就将自己随身带着的一块凤佩送给了他。
戚素素笑着摇头，“皇后过奖了。”她生自己的孩子是她自己乐意，又不是为了姬无天。
不过他说得倒是不假，皇后的确完全没有要刁难她的意思，虽然她看得出皇后对她的态度不如戚小羊那么发自内心地亲近
，但方才行礼时，礼才刚行到一半就亲自将她扶起来，拉着她坐到身边的位置，明显就是给其他宫妃们做出态度来，承认她煜
王妃的身份和地位，让其他妃嫔们不敢轻视她。
只凭着一点，还是看得出皇后的好意，她也是承情的。
此时坐在御花园内一同招待她和戚锦阳的妃嫔人数并不多，除了皇后之外，地位仅此一级的便是卫贵妃，余下是四妃中的
三位，柔妃，静妃，和娴妃，四位中缺席的那一位是清妃，早年便已经亡故，原本是清嫔，念在其为皇室诞下三皇子，死后才
追封为四位之一。
再往下的嫔却是看不见了，除了几位后宫最重量级的嫔妃外，便是如今姬氏六个皇子公主们。
本来还有个小七，但小七今年才刚一岁，年纪还太小，所以娴妃便没将孩子抱出来。
此时六位皇子公主，以十二岁的太子为首，对于戚锦阳这个多出来的弟弟（小哥哥）都充满了好奇。
皇后明显并没有要说什么严肃话题的意思，最初介绍过各位宫妃们的身份，大家互相问候认识一下后就很随意地聊着家常
。
戚素素意外地发现，不知是这些妃子们的演技太好，还是大殷的后宫当真比较特殊，这些人之间的气氛竟是看起来颇为融
洽，并不见多少针锋相对，夹枪带棒的意思，彼此之间哪怕是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交汇，都不带多少火药味。
难道大殷皇帝的后院当真这么和谐，妻妾关系和睦？
“锦玉，本宫这样叫你可以吗？”陈皇后拉着她的一只手笑着问道。
戚素素点头，“皇后随意就好。”
陈皇后笑吟吟道：“你也不必拘谨，大可以和无天一样直接叫我皇嫂，都是自家人，什么皇后不皇后的，那都是给外头的人
叫的。”
戚素素只是笑着点头，却没真的叫。
陈皇后见状也不勉强她，转而看向正被几个小皇子小公主围着不知说什么的戚锦阳，“之前你带着孩子独自在宁城生活五年
，辛苦了，既然回来了，就安安心心地待在京城，锦阳这孩子也到了该启蒙的年纪了，可考虑过将他送到哪个书院去读书？”
其实以戚锦阳亲王子嗣的身份，若是姬无天有意，便是和皇子们一同上课也是无妨的。
“书院吗？”戚素素还真是差点把这一茬给忘了，“暂时还没想过，我对京城的各个书院并没有太多了解，回头我会找王—
—找无天问问他的意见。”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戚小羊虽然才五岁，但我已经给他启蒙过了，该识的字都识得。”不但如此，额外的东西还懂不少呢
。
“戚小羊？”旁边听见她们对话的卫贵妃一挑眉，满脸兴味：“这是你给那孩子起的小名？听着倒是别致有趣。”
戚素素看了眼容貌很是张扬的卫贵妃，“因为他生肖是羊，名字又叫锦阳，我便这样叫他了。”另外，这小崽子表面看着跟
个小绵羊一样，很多时候其实内里却是芝麻馅儿，本质上是个披着绵羊皮的小狼。
正好那头年长一些的太子姬廷翊也问到了戚小羊关于他启蒙的事情，本来只是想以哥哥的身份教新的弟弟识字过过瘾，不
成想戚小羊却说：“我娘教了我很多东西的，三百千我都会背，而且常用的字都会读写，我还会背四百味，知道很多古今典故，
还会讲很多有趣的故事，我还会唱歌！”本公子才艺不要太多！
戚小羊得意地鼻子都要翘起来了。
周围的小皇子小公主们不信他会那么多，卫贵妃听见戚小羊有些拔高的声音后来了兴趣，笑着怂恿：“小家伙还会唱歌啊，
那可敢情好，会唱什么，能给我们听听吗？要是好听的话，也教教其他弟弟妹妹们如何？”
几位软萌萌的皇子公主顿时一脸期待地看向戚小羊。
戚小羊看向自家娘亲，见她无所谓地点头，便得意地一抬下巴，在一群小萝卜头，以及几位同样面露好奇之色的宫妃面前
一拍胸脯，“没问题！我给你们唱个特别的，你们肯定谁都没听过！”
说罢，不管他们信不信，便自顾自地先自己哼哼起了伴奏，脚在地上一点一点，很快便开口唱起来。
“我让天地焕然一下灿烂……我让空气醉然一下酥软……整个世界油然围着我转……”
“我让小鸟欣然围着赞叹……我让花朵嫣然围着摇颤……我让鱼儿跃然围着追赶……秀色饱餐当然万物喜欢……”
“我让矜持怦然撩起波澜……我让麻木盎然撩起梦幻……我让人们沸然撩起呐喊……哎呀，妈呀，天啊，怎么办……”
“我，怎么这么好看！哇，哇哇WOW！我怎么这么好看！这么好看怎么办～怎么办～哇！哇哇WOW！”
一开始戚小羊还比较矜持地只是站在原地唱，后来唱嗨了就特别陶醉地边比划着手做动作，一边还蹦蹦跳跳，尤其是唱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