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既奶又凶[穿书] 完结+番外 (lomer)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lomer
- 入库:04.10
即使一头雾水,程奕信还是将她揽入怀中,柔声安慰,“你是朕的皇后,相伴一生,永世不分。”
“此言当真?”舒锦芸喃喃自语。
“自然,只是不知道朕能否安然度过这一劫难。”程奕信隐在眉下的忧愁又重新涌现,这一番话像是在自言自语。
舒锦芸的担忧不亚于他,虚假的安慰话她实在说不出口,只能抬手轻拍对方的后背,说:“你该上朝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
程奕信掀被起身,露出被中一角春光,却被他转瞬盖下,“别着凉,时辰还早,你再睡会儿。”
舒锦芸未答话,只是轻点下颚,闭上了眼。
昨个夜里他还未系好衣带,就被舒锦芸拉进被里,如今是松松垮垮垂在腰间,小腹那道疤痕淡淡,横贯右侧两块腹肌。
他穿好里衣,从地上捡起昨夜被丢在地上的衣衫,归置在桌上后,才唤了宫人进来,洗漱更衣。
而舒锦芸一直躺在床上佯睡,真的他临走,才微睁开眼。
“朕今日可能无空来陪你了。”程奕信回头道。
“嗯。”舒锦芸淡淡道,程奕信的难处她自然是清楚,他如今在博弈,一步踏错就万劫不复。
待程奕信走后,房内恢复平静,静得只剩下舒锦芸自己的呼吸声。
她有点压抑,困意全无,满脑子都是上一代人的恩怨,究竟是怎样的因,才会造成今天的果?
百思不得其解的她决定起床,去院子里透透气。
被子被掀开的那一瞬,床单上的那抹殷红灼伤她的眼,她再也不是完璧之身,但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她彻底和这具身躯融为一体了?
开春以后,宫人们就陆陆续续往院子里的池子投放锦鲤,今日又新来了几条。
舒锦芸倚着亭子里栏杆,又一茬没一茬的喂着鱼,心不在焉。
“别离开朕,好吗?”
“朕要你彻底属于我。”
“相伴一生,永世不分。”
……
程奕信的话不断地从她脑海中响起。
相伴一生,永世不分,好像也不错?
“娘娘是在烦恼什么?”映儿关心地问道,她捧着鱼食小盒,候在舒锦芸的身后。
“没什么,现在形势复杂,我怕皇上……”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程奕信施施然走了过来,脸上如死水般沉寂。
是又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吗?不祥的预感从舒锦芸的心头油然而生,她忙问:“怎么了?”
程奕信在她面前站定,沉着声回道:“方至简亲手将自己的次子方政钰送进了刑部大牢。”
“咕咚——”食盒从映儿手中滑落,掉入水中,水面顿时泛起涟漪,锦鲤争相觅食。
舒锦芸担忧地瞟了一眼映儿,急切地问程奕信道:“怎么会这样?”
程奕信打发了旁边的宫女,但当映儿小步退后时,他指尖轻点,说:“舒映留下。”
第58章 牢狱
须臾,整个院子内只剩下他们三人,还有一池的锦鲤,游得欢快,时而跃出水面,留下波澜。
程奕信牵着舒锦芸,在亭中的石凳上坐下,说:“今日一早,方至简就以贪污之名,将方政钰送进刑部大牢。他则带着一众老臣,早早地候在承运殿前请罪,让朕骑虎难下。”
“贪污?”舒锦芸不解,方政钰就职御史大夫,本就是纠察大臣贪腐之职,若真的定罪,罪加一等,哪个父亲会这样陷害自己的亲儿子?
“嗯,他们将那一箱残银上缴,谎称是方政钰贪污而来。”程奕信回答道。
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像是哒哒的马蹄声。
这声音传入映儿耳中,令得她更加心烦气躁。
她不知这残银隐藏了什么秘密,但她知道这其中凶险万分,知道他一直在暗地里做着十分危险的事,为心中大义,为程奕信,也为舒锦芸。
映儿心中的弦绷紧,交叠的手紧紧地握着,心急如焚地等程奕信将其中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
“这残银究竟是从何而来,又牵扯到什么,你我再清楚不过,这次是朕失策了。”程奕信的声音中尽是不甘。
舒锦芸也是心急,忙问:“这不是从工部批的银锭?不能翻查记录吗?”
“工部当时并未发现纰漏,记录在案的是完好银锭,查不出什么。”
舒锦芸的心又沉下去几分。这样一来,程奕信不仅失去一个左膀右臂,还方至简等人顺利逃过一劫,残银这个证据怕是再不能用了。
“他们怎么会突然对方御史下手?”舒锦芸问。
“因为方政钰劫了他们的密信,即使后来重新封口后再送去,也难以复原成最初的模样,还是留下蛛丝马迹,让他们起了疑心。”程奕信解释道。
闻言,映儿的手缠绕得更紧了,眼底的忧心再也压制不住,可碍于身份地位,只能将心中的疑虑与担忧隐藏。
“现下朕只能借还要细审之名,压着这件事,但愿能拖到国岳回来。”程奕信收回了手,虚望着前方出神。
“嗯。”舒锦芸低应了一声,她本想再嘱托几句,但撞见程奕信微蹙的眉头,便生生把刚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现在一定比自己还着急。
三人各怀心事,却一同保持了沉默。
春风袭来,凛然有些寒意,在水面掠起波澜,惊到水中锦鲤。
程奕信只在广安宫小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其实来这一趟,也是忙中偷闲。
而舒锦芸则是静静站在亭中,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泛起阵阵心疼,明明还只是一个少年,为何要承担这么多?少年?对了!
她突然灵机一动,计上心头。
怀着这份激动,她一路小跑追上程奕信,叫住了他,在他耳边轻轻道:“或许可以从方政琛和蔡絮浓入手。”
程奕信扯了个笑,说:“朕也是这么想的。”说着,他抬起手,摸了摸舒锦芸的头,“别想那么多了,朕会处理好一切的,你安心养伤。”
果然,自己想得到的,程奕信也想到了,舒锦芸牵强地笑笑,回道:“好,你自己当心。”
“嗯。”程奕信点头应着,手一路下滑至舒锦芸的脸颊,轻柔地抚摸,“朕走了。”
说罢,拂袖而去。
一整天,舒锦芸都心神不宁,毕竟她知道映儿对方政钰的情义。映儿现在应该很着急吧?可是她们却什么也做不了。
用完晚膳后,舒锦芸将一下午都心神不宁的映儿拉到了房里。
“你想不想去见见方御史?”她开门见山地问。
“奴婢……”映儿低着头,眼神闪躲,看得出她内心十分纠结,许久她才说到,“奴婢怕连累娘娘。”
舒锦芸拉着她的手,开解道:“什么连累不连累的,皇上特允出宫的是你,又不是我,你想去就去呗!你只是顺道捎上我,让我去还恩罢了。”
“这……这……”映儿“这”了半天,没拒绝,也没答应。
“哎呀!”舒锦芸瞧着心急,直接拉着她往窗户外面走,边走边道,“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少傅的儿子说揍就揍,现在只不过是去刑牢,没必要这么婆婆妈妈的。”
她说着打开了窗户,站在一旁,等待映儿的决断。
被她这么一游说,映儿一跺脚,探出头望了望,见四周无人,拦腰捞起身旁的人,飞入暗空,借着庭院内的几棵大树,她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广安宫。
一路上她们避开人群,弯弯绕绕,终于凭着腰牌出了宫。
显然舒锦芸是有备而来,从袖中掏出几个大金锭,再加上映儿的腰牌,总算是顺利混进了牢中。
在狱卒的带领下,她们终于见到了方政钰。
此时的他正面对着长着青苔的墙壁打坐,连牢门前来人了也不知道,还是舒锦芸唤了他一声,他才回的头。
见着是舒锦芸,他不急不慢地站起身,拍拍衣上的尘土,来到二人身前。
他行了个礼,风度翩翩,即使在阴暗潮湿的牢笼中,他也是一副气质书生的模样,未有一丝窘迫。
“皇后娘娘怎么来了?”
“映儿……”舒锦芸脱口而出,却被映儿拉住衣角,她匆匆改口,“本宫来看看有什么帮得上的。”
方政钰脸上闪过一丝惊喜,但转瞬又消失不见,恢复往日的淡漠与疏离,拱手回道:“多谢皇后关心,朝堂之事您还是不要插手为好。臣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圣上,朗朗乾坤相佑,定会得以昭雪。”
方政钰都如此说了,舒锦芸也不好再说些什么,“那你自己保重,映儿还有些话要交代于你,你们聊着,本宫先去透口气。”
说罢,她便不理会映儿挽留的目光,叫上候在远处转角的狱卒,出了牢门,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气,里面实在太湿冷了。
狱卒们哪见过舒锦芸?只认为她是哪个富家千金,而里面的方政钰是她姐姐的情郎,她们来探望罢了。
守门最是无聊了,逼得一帮大老爷们也八卦了起来。
“不知姑娘是哪个府上的小姐?”一位看上去五十多岁的狱卒问,他刚刚在里面,没有看见映儿的腰牌。
舒锦芸搓着手回答:“家父经商,前几日才来的京都,不足以提起。”她怎么可能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如实告知?只能随意捏造了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