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既奶又凶[穿书] 完结+番外 (lomer)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lomer
- 入库:04.10
舒续实走后,屋内空旷寂静,孤独爬上了舒锦芸的心房,腹部的空虚也随之而来。
不过她没有唤人进来,而是捡了点程奕信书案上的糕点,填了填肚子,便躺在榻上,边睡边等。
等她一觉醒来接近午时,依然未见程奕信归来,她有些无趣,留了张纸条,回广安宫去了。
“我先回去了,顺提一句,你这儿的糕点不好吃,都没味道的。”
整一下午,程奕信也没回个消息,舒锦芸有点失落。
吃完饭,天色渐暗,舒锦芸在院中消食,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以前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她给程奕信留了口信,程奕信总是会有回应,这次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她漫无目的地散着步,犹豫着要不要去乾政宫看看,突然听见了院外杂乱的脚步声,是冲广安宫而来的。
“快!轻点!围住广安宫,连只鸟都不要放进去,不让小心太后要了你们的脑袋。”
太后?他们是想干什么?
舒锦芸没继续再听下去,拔腿就跑。
她叫上正在内院练武的映儿,躲进了房内。
“发生什么事了?”映儿问道,她的听力不及舒锦芸,又在内院,自是不知道宫墙外的暗潮涌动。
“关上门!”舒锦芸没回答,径直进了内卧,将桌上的宫灯轻轻按下,在旋转一圈后,才回头解释道,“广安宫被人围了!像是太后的人。”
“什么?!”映儿到底从小见惯风浪,虽是震惊,但丝毫不慌乱,快步走到舒锦芸身后,问:“娘娘在做什么?可想到应对方法?”
舒锦芸隔着窗户,远远地看着靠墙的假山,说:“赌一把。”
说着,她拉着映儿跳出了窗,直奔假山。
这后院平时极少人来,几点昏暗的烛光亮在墙边,入了夜,显得有些恐怖,更是廖无人烟。
她接着墙边微弱的烛光,围着假山转了一圈。
这假山远比在屋内看上去的大,长约六米,宽约四米,高约两米半,四周点缀着花草,和几丛翠竹,只是在现下这个季节,地面上仅有一层薄薄的草衣,像是苔藓,看上去甚是荒凉。
映儿跟在舒锦芸后面,虽一头雾水,也没开口询问,看着舒锦芸一圈一圈地转着。
忽地,她听到了声响,是水滴落在小水坑的声音,很近。
可四周都是干燥的泥土地,哪来的水坑,除非……
又是一声,这次舒锦芸确定了它的方位,就在假山之内。
她拨开翠竹,拉上映儿的手,从假山的缝隙里钻过,果然有一条通向地底的台阶小道。
真是难为程奕信了,当时受着伤还要钻这么挤的缝隙。
映儿从怀中掏出火折子,走到了前头,为舒锦芸开路,“娘娘是如何发现这里的?”
“上次程奕信突然出现在我窗前,我就开始留意了,但一直没细找过。”舒锦芸边打量着环境,边解释道。
“那您又是如何知道房中的灯是开关的?”
舒锦芸挠挠头,“那个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开关,只是觉得它可以活动,动一下也无妨,它可能和这个密道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知这条密道通往何处?”
“应该是乾政宫吧。”
第61章 落定
越往里走越潮湿,头顶的岩壁不时有水珠滴落。滴答,滴答,回荡在密道中,有些许恐怖。
未及多时,舒锦芸和映儿就到了尽头。
是个死胡同,坑坑洼洼的岩壁上挂着一盏油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娘娘,好像没有路了。”
映儿举着火折子,扫过湿润的岩壁,未见像是机关的东西。
舒锦芸的目光紧随着火折子的亮光,也是无所发现,她若有所思道:“你试试看那个灯盏能不能动?”
不用舒锦芸说,映儿也会这么做,毕竟在这空荡的密道里,只有这盏灯像是个机关。
可是这灯好像就是个摆设,无论她用多大力气,也移动不了分毫。
见状舒锦芸有些失落,难道要一直躲在密道里吗?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既来之则安之。
她想要上前安抚还在努力的映儿,却没想到一脚踩空,跌撞在旁边的岩壁上。
力道不小,直接把岩壁砸出了一个坑。
舒锦芸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坑,自己也没有那么重吧?
听到动静的映儿匆匆回头,刚要开口询问,头顶上就传来更大的响声。
她抬头望去,发现了光亮。
难道那块岩壁才是机关?
映儿收起火折子,扶起靠在墙壁上的舒锦芸,寻着亮光,平地而起。
她们终得以重见天日。
和舒锦芸猜想的一样,是乾政宫。
她们站在人造假池之上,原本孤零零在池子中间的假山,现在也有了一条碎石道,通向池边。
不过对于映儿来说,只是个摆设罢了。
她静神凝气,揽着舒锦芸几个鹊落间就到了池岸。
舒锦芸从她怀中直起身,环视四周,并未看见人影,程奕信出去了?去哪了?
怀着疑问,她向书案走去。
只见书案上自己留的纸条已被小心折好,放在了一边,看来他是来过,有注意到了自己留的信息,为什么不回呢?是发生什么事了?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门外响起人语声。
她连忙拉着映儿躲进侧间的屏风后面,小心地探出头,窥探着来人。
“夏鼎?”映儿喃喃。
“你认识?”舒锦芸仰头小声问。
“以前来过广安宫的。”
舒锦芸点头,盯着越来越近的夏鼎。
夏鼎边走边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露出里面的糖葫芦,放在了案上,转身离开。
“等等!”舒锦芸从屏风后面钻出,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示意他不要大声叫唤。
吓了一跳的夏鼎虽然不明所以,但仍是安静地行了个礼,弯着腰听候差遣。
“这个糖葫芦是哪来的?”舒锦芸问。
“皇上差奴才去宫外买的,白音公公吩咐奴才留一串给皇上,奴才就送来了。”
“那皇上人呢?”
“听门外的侍卫说,皇上不久前去了宣寿宫,太后差人来叫的。”
太后?又是她?她想干嘛?控制了广安宫又把程奕信叫了过去,难不成是想用自己威胁程奕信?
舒锦芸思索良久,道:“你带着这串糖葫芦去宣寿宫找皇上,若是太后的人不让你进去,你就说是广安宫进不去,见不到皇后,很担心。”
夏鼎顺从地点点头。
“等见到了皇上,你复述一遍后,再加几句。”舒锦芸压低了声,“说乾政宫进了刺客,顺着池子里的活水进来的,不过侍卫已经控制了。不要和任何人提起见过本宫的事,清楚了吗?”
“清楚了。”
“快去,越快越好!”舒锦芸面露紧张,隐在袖子下的手紧紧交错着。
一定要平安啊!
此时的宣寿宫,宫女正在为程奕信倒着酒。
程奕信冷冷地看着杯中愈来愈满的清酒,隐在袖下的手指不住地敲着大腿,缓慢而富有节奏。
他的全身撒发着寒冷。
宫女倒完酒就退下了,太后笑里藏刀,道:“奕儿,快试试哀家为你特别准备的清酒。”
“这就恐怕加了料吧?”程奕信也笑得阴寒,眼角带怒。
“是。”事到如今太后也不打算绕弯子了。
程奕信冷笑,“母后,不,程高氏你未免也太自信了。”他猛地一拂袖,将酒杯扫落在地,酒撒了一地。
太后给一旁的宫女使了个眼色,让其重新给程奕信满了一杯。
“大家明人不说暗话,你今天是走不出这个门了,除非……”太后顿了顿,笑容意味深长,“你不想要广安宫里的那位活了。”
“啪——”程奕信怒拍桌子,桌上的碗筷也随之抖动,杯中的酒又撒了一半。
“你敢?”
“事到如今,哀家还有什么不敢的?”太后从容不迫,“那个贱人应当什么都与你说了,你活着,哀家还有活路?”
她的一举一动皆透着端庄,丝毫没有对峙的紧迫。
程奕信有些激动,“为何?朕虽不是你亲生,但也是共同生活了十几年,竟比不上外人!”
“哼!反正你都死到临头了,哀家也不怕告诉你,方政琛他才是哀家的亲儿子,这件事连那个贱人都不知道。”
“你也够自信的,你觉得就凭这么几个人,能置朕于死地吗?”他扫了一眼四周静立着的侍卫,眼神不屑。
太后眼角含笑,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幽幽道:“那就要看你对舒家那丫头情义有多深了。”
“空口无凭,你认为朕会相信?”程奕信学着舒锦芸,将玉箸放在手中旋转,但始终没有她转得那么顺溜。
“你可以试……”
在太后说话间,一名太监从屋外急急赶来,靠着她耳边低语。
她慢慢扬起嘴角,眸中的得意愈来愈深。
等太监说完,她看着程奕信吩咐道:“让他进来。”
程奕信疑惑地看着他们,一言不发,手中的玉箸倒是转得愈发熟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