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既奶又凶[穿书] 完结+番外 (lomer)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lomer
- 入库:04.10
如今他身陷囹圄,想必也与当年的调查有关。
幸好,程奕信看了他偷偷保留下来的几封密信,虽心存怀疑,但还是让他继续查下去,也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此次去淮南也是为高羽善与方至简私通的事,前路未知,茫茫无岸。
映儿念完,舒锦芸刚好将最后一口粥喝下,心中怅然若失。
平时不苟言笑的父亲,竟有这样一段过往。那母亲呢?她知道父亲暗地里的筹划吗?
父亲对陶凝的爱究竟有多深?可以让他做出如此危险的事,那十年,他有没有犹豫过,退缩过?
“皇上驾到!”门外传来白音公公尖细的声音,打断了舒锦芸的遐思。
她使了个眼色,让映儿把密信藏好,才出门相迎。
看时辰,程奕信应该是一下朝就过来,身上的朝服也未脱,脚步匆匆,神请严肃,不怒而威。
舒锦芸站在门口,微低着头,默默地看着他越走越近。
“参见皇上。”她垂着右手行礼。
立即就有一双宽大的手将她拦下,是程奕信,“不必行礼了,小心伤口。”
舒锦芸对他笑笑,道:“无碍,只是些皮外伤。”
“也是要小心的,伤口破裂的次数多了是要留疤的。”
程奕信扶着她穿过回廊,到殿厅内坐下。
“刺客的事查得怎么样?”舒锦芸一坐下便问道。
白音察言观色,给刚下朝的程奕信倒了杯茶水,递与他。
程奕信接过,抿了一口,回答道:“还在查,不过很棘手,那些本就是死囚,藏匿地点很难找,更无法顺藤摸瓜,找到幕后主使者。”
舒锦芸将未受伤的左手放在了桌子上,侧过身,微微前倾,问:“那个袭击你的士兵呢?他的户籍居所应该登记在案。”
“朕昨夜派人去的时候,他的房子已经被人烧毁,家中无一活口。他在宫内的寝房倒是完好,但搜不出什么东西来。”
程奕信将茶杯放回桌上,双眸深情地望着舒锦芸,关心道:“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
“嗯?”
“以后遇到危险,躲在朕身后,不要在冲出来了。”程奕信苦口婆心地劝道。
舒锦芸闻言有些怒了,道:“要不是我,你早被人砍死了。”
她吼得有些大声,在场的人都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不是在挑战圣上的威严吗?
但未曾想,程奕信不怒反笑,宠溺地说:“朕知道你是在保护朕,但朕更希望你平安,相信朕会处理好一切。”
“真的吗?”舒锦芸喃喃,声音之轻之模糊,近乎呓语。
程奕信好像听到般,坚定地答道:“真的!”
舒锦芸受不住这样的暧昧,急急将话题引开,道:“碧娘房间里的画,你查得怎么样了?”
如果父亲书房中的那幅画是先妃的,那碧娘是否和那个先妃有关?她在太后身边这么多年,是否知道些什么?
第56章 沉默
提起碧娘,程奕信眸子一冷,松开手说:“朕已经派人查过了,碧娘她自打进宫就服侍母后,一直到她病死,都未换过主。”
他的手把着茶杯口,在桌面上打着转,眼神空洞,想必是忆起从前。
舒锦芸一时嘴快,将心中疑问道出,“那她为什么会有……”中途回过神,赶忙闭口。
程奕信望着桌面上溅出的水滴出神,说:“也许是她见过先妃几次,偶然得到画像。或者是以前住在静怡房的宫女留下,毕竟碧娘是在得病后才入住的。朕再去查查前几位住过静怡房的宫女。”
“嗯。”舒锦芸若有所思地应着,先妃?看来父亲将所有的事都和他说了,那他也知道先皇让父亲查太后和方至简的事,可他为什么如此镇静?这么多天和自己只字未提?
屋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寂静无声,各自有着心事。
直到一群太监搬进几捆奏折卷宗,还有一叠书册,放进了别苑。
程奕信站起身,俯视着舒锦芸道:“朕要去处理公事。你有伤在身,就不要乱动了,朕派人搜集了许多话本子、画册子,你拿去看着,打发时间。”
“哦。”
等舒锦芸看到那些话本子的名字的时候,表情逐渐僵硬。
《重生之相门庶女的女王之路》、《魂穿的公主有十六个哥哥》、《单纯师姐与腹黑师弟》……
这都是什么?
她左挑右选,选了一本相对比较正常的,名叫《帝姬今日作死了吗》,勉为其难地看了起来。
可看着看着,她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自己生活的世界就是一本小说,而女主蔡絮浓好像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般,近半个月没了消息,难不成她在憋什么大招?这次遇袭的事会不会就是她干的?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舒锦芸放下看到一半的话本子,提着裙角,“哒哒”地去找了在隔壁处理公务的程奕信。
此时的程奕信正靠坐在靠椅上,一手撑着头,一手举着一份奏折,剑眉微蹙,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听见声响,他冷冷地抬眸,眼底的狠厉一闪而过,瞧见是舒锦芸后,眼眸终是有了些许温度。
被他刚才的眼神吓到,舒锦芸顿时放慢了脚步,在离书桌两米远处停下,试探性地问:“你现在得空吗?”
“嗯。”程奕信从靠椅上直起身,将手中的奏折放到书桌上,做出聆听状。
舒锦芸上前,扫视了一圈屋内的宫人,欲言又止。
“你们先下去。”程奕信自然是心领神会,挥挥手,打发闲杂人等。
待人去屋静,舒锦芸才开口道:“最近蔡絮浓有没有去找过你?”
“哦?”程奕信饶有趣味地反问,“你怎么突然关心这种事了?”
他的身体前倾,微昂着头,凝视着那张秀气中带着些些稚嫩的脸,勾起半边唇角,笑意淡淡。
“不是,”舒锦芸也前倾了稍稍,语气有稍稍地急迫,说,“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自从上元节之后,她就没了响声,这和她以往的行事作风截然相反。”
程奕信支着头,说:“因为她要养胎,不宜出门。”
这个情况舒锦芸不是没考虑过,但她总不能一直瞒下去吧?还是这孩子本来就是名正言顺的?
“她肚中的孩子是你的?”她疑惑地问,眼中尽是惊讶。
闻言,程奕信顿时收起若有若无的笑,隐隐地有些怒气,说:“不是。”
“那你能忍?”舒锦芸更加疑惑了,“难不成你想帮他们养孩子?”
如果真是这样,程奕信的胸襟未免也太宽大了吧,真是绝世好人,她在心里默默赞叹。
“当然不是,朕就是想想看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忽地,程奕信眸中寒光乍现。
吓得舒锦芸一哆嗦,直起了身,说:“你心中有数就好,这次的事情多半是他们做的。但是单靠他们,应该搞不出这么大动静。”
“知道。”知道自己失态,程奕信也正了正身,恢复了平常冷冰冰的模样。
“……”舒锦芸一时无话,空气好像凝固般,她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气氛,便告别道:“那你忙着,我就先走了。”
“慢着,朕让你走了吗?”程奕信叫住了她。
舒锦芸只好停下脚,转头问:“还有什么事吗?”
“最近母后催得紧,让朕多去陪陪文贵妃,而且文贵妃也常常送汤水过来,你说朕该怎么办?”程奕信翘着二郎腿道。
舒锦芸回过身,不假思索道:“当然是拒绝了,不然到时候你一时冲动,入了套,那孩子的父亲就说不清楚了。”
“你是在怀疑朕的定力?”程奕信挑眉问,神情阴戾。
“……”舒锦芸得知自己触了他的逆鳞,只能挂着假笑,讪讪道,“你这么多年都忍下来了,我怎么会怀疑你呢?只是我怕出什么意外而已,毕竟我也感受过那种药的威力。”
程奕信将伪装的阴戾收起,忍着笑,说:“有道理,看来朕还是留宿在广安宫较为安全。”
“……”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十几天,程奕信都在广安宫过的夜。
舒锦芸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日子过得甚是滋润,肩上的伤也是好得飞快,已经结上了痂。
长新肉时,伤口处奇痒无比,白天还好,到了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舒锦芸总是忍不住要去抓。
每当此时,程奕信往往会抓住她的手,却未曾睁眼,低声哄道:“不要抓,会留疤。”
接着他会拥舒锦芸入怀,将呼吸落在她的肩头,温温的,也算是缓解她的痒。
刚开始的时候,舒锦芸还是僵在他的怀里不敢乱动,可渐渐适应后,她不再那么抗拒,甚至莫名觉得心安,睡得朦胧时,还会用肩蹭蹭他的胸口,更沉地睡去。
某夜,圆月高挂,偌大的内卧里就舒锦芸一人,她在灯下临摹字帖,宁静而美好。
她的肩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结痂尽落,行动自如。
这字她练得极不用心,眼睛时不时地瞥向窗外,未见一人后,又失落地收回了视线。
她在等程奕信。
程奕信这几天特别地忙碌,仿佛有处理不完的政事,下了朝就窝在别苑,除了用膳就寝,几乎就没见他出来过。这次他竟然出去这么久,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