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皇上,王爷有喜了! 完结+番外 (双速十七)
那个字,不可能有其他人会的。
七国之内,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文字。
最重要的是,那幅放在甘露殿里的画绝对不可能会有其他人能拿得到手。
所以眼前这个人,就是他找了这么久却音信全无的摄政王。
“微臣,微臣……”
花采采吓得心脏都要蹦出来。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被饿狼堵在树洞里的兔子,进也是死,退也是死。
因为系统可以探知她的心理活动,所以她在祭天大典那日提醒祁子螭的时候脑子里什么也不敢想,也不敢做得太过明显。
她本来想说告诉祁子螭这一切都是演戏罢了,结果那个时候她根本就不会写繁体字,居然搞了个简体的戏字出来。
“陛下,微臣错了,您饶了微臣吧。”
除了讨饶,花采采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饶?”祁子螭嗤笑道。
“意图谋反之罪,欺君犯上之罪,不论哪个都够你死上一百次了,你凭什么觉得朕会饶了你?”
他将身子与花采采贴得更近,气息温热,说出口的话却冷冽如冰:“你在做出这些事情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过后果会怎样,不是么?”
“陛下您饶了微臣吧,微臣真的知道错了。”
被祁子螭高大的身子压迫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花采采紧紧抱着树枝吓得说话声都变了调。
我的天啊,谁来救救她!
“咔嚓”
花采采脚下踩着的树枝突然折断。
感受到自己像个自由落体一样突然就悬空了,花采采忍不住尖叫出声:“啊啊啊!”
掉下去的一瞬间,她听到祁子螭好像说了两个字。
“傻子”
然后,一股淡淡的青草香轻柔地把她包裹在了里面。
“啪叽”一声,花采采摔了下来。
可是却不是摔在地上,而是掉在了一个很暖很宽厚的地方。
一只大手环在她的后腰上,将她整个人都圈在里面。
温柔却坚定。
发现自己居然把祁子螭当成了人肉垫子,花采采吓得魂儿彻底飞没了。
刚才都已经顶了两项大罪了,这现在又出来一个连累天子坠树之罪,她这不是彻底死翘翘了?
“陛下,微臣不是有意的,是那个树枝太不结实了。”
她想从陛下身上爬起来,结果腰上的那只大手把她压得死死的,让花采采根本就动弹不得。
“陛下?”
疑惑地抬起头,花采采顺着头顶的方向望去,见到了祁子螭凸起的喉结,线条优美的下颌,还有一行轻轻地,顺着覆盖在眼上的手掌缝隙处留下的泪珠。
“陛下!”
花采采着急地问道:“是不是微臣太胖了给您压伤到了,您到底是哪儿疼,您快告诉微臣!”
我的天啊,陛下疼得都哭了,她真得减肥了!
薄唇微启,祁子螭轻声道:“无妨,不是痛的。”
是朕心里太过欢喜。
“花采采,你,讨厌朕么?”
他不敢问得太直白,害怕得到一个承受不来的答案。
“嗯?”
花采采没想到祁子螭居然会这样问她,一时之间有些语塞。
微微斟酌了一下,她歪着头道:“微臣一点都不讨厌陛下。微臣心里,陛下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
“微臣最崇拜陛下了。”
得到了比预想中要好上一万倍的回答,祁子螭环在人腰上的手忍不住收得更紧更紧了些。
祁子螭:“那还跑么?”
“不跑了,”花采采的声音小得像蚊子。
这时,一阵凉风迎面灌进花采采脖颈里,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陛下,地上凉,您快起来吧。”
“好”
直起身坐好,祁子螭把花采采抱在来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女人的身体在他怀中缩成小小的一团,软软暖暖到让他想永远抱着再不放开。
低下身子,用额头抵着花采采的额头,祁子螭的嘴角不受控制地笑到合不闭拢,露出了唇边那颗尖尖白白的小虎牙。
看着花采采温顺乖巧的样子,祁子螭唇边的弧度忍不住扯得更大了些。
她没有排斥的意思,是不是说明她喜欢朕与她亲近?
直视着祁子螭近在咫尺的俊脸,花采采觉得自己就像是一瓶被人上上下下摇晃了千百遍的香槟酒,心里的快乐和幸福就像是气泡般满盈得随时都要爆炸出来。
她本来以为自己这次不死也得被扒层皮,可是陛下好像只是吓唬吓唬她,一点都没有打算怪罪她的意思。
陛下真的好温柔啊。
她最喜欢最喜欢最喜欢陛下了!
就在两个人傻笑着互相看向对方的时候,突然,祁子螭上扬的嘴角处渗出了一丝血。
是他心情太激动,诱使翼殇毒发了。
花采采吓得伸手想帮祁子螭去抹,结果却慢了一步。
用空着的那只手将嘴角的血抹下去,祁子螭反手便将那血渍蹭了花采采一头一脸。
“这下,你身上就都是朕的味道了。到时候你再想跑,朕就放狗追你,你就再也跑不掉了。”
祁子螭的掌心很粗糙,全都是练武留下的茧子。
想来还是不解气,他用手使劲地掐花采采的脸蛋,然后用力地扯来扯去。
“你啊,以后就老实待在朕身边,知道了么?”
“嗯,”被扯得生疼的花采采根本不敢反抗,只能从鼻子里面小声哼哼。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祁子螭的追问下,花采采把能说的话全都说了。
他们两个在地上坐着,聊了很久很久却还是有好多话想跟对方说。
“走吧,先回营帐,”看看天边的月色,估摸了一下时间,祁子螭明白他得回军帐里去了。
把花采采从怀里抱下去后站起身,他用大手紧紧拉住了花采采的小手。
十指相错,两只手如藤蔓般紧紧地纠缠在了一起。
轻轻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开,花采采只能红着脸认命了。
天啊,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陛下这是,这是要跟她谈恋爱嘛?!
祁子螭的身材太过高大,仰起头,花采采也只能看见他垂在肩头的长发。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幸福到花采采只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
就在祁子螭走进营帐的时候,顾子清疾步上前,慌声道:“陛下,王将军被刺客击杀,羽国的军力部署图被翎国拿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汐芙 9瓶;(感谢投喂,幸福得我晕过去惹)
第65章
他将头压得很低, 抱拳在前的两只手上青筋虬起, 粘满了斑驳的血迹。
“快, 给朕说明情况!”
祁子螭闻言脸色瞬变, 拉着花采采疾步走向了长桌前。
军力部署图被拿走一事非同小可, 如果被赵英知道他们的战略计划,那么这场仗他们必败无疑。
死里逃生的士兵痛哭着跪地,向祁子螭报告着自己的所见所闻。
士兵:“陛下,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前,有十多名刺客突然潜入营帐内将我们制服后打晕捆了起来。”
“等到草民清醒过来之后, 就看见王将军将部署图亲手交给了那名刺客。”
“什么,竟有此等事!”
周围围绕着的一众大臣和将士们瞬间爆发了起来。
“微臣一早便说过西楚兵心中有反意,要不然为何一直不肯改名为羽军, 非要叫那西楚军?”
“赵大人说得对,依微臣看,此部署图失窃一事,说不准就是他们西楚军与翎国国君暗地里联手,想要让我羽国灭国的阴毒计谋!”
“顾子清, 如今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话好说?”
被人指着鼻子臭骂的西楚军将领们, 一个个被气得脸红脖子粗。
当即, 便有一脾气火爆的将士冲上前去,将那小兵单手托着高举起来,仰头嘶吼道:“你莫要瞎说,王将军一心一意为羽国效命, 怎么可能会求饶叛国!”
“你这小子见王将军人不在了,便在这空口白牙辱人清白,究竟居心何在?”
见那人吓得浑身哆嗦,连话都说不出口,西楚将士愤怒地将那士兵从半空中扔下来,然后转身向着营帐内的羽军将士们高声呵道:“每场战役,最危险的冲锋永远是我们西楚的将士在打头阵,你们这些羽军一个个龟缩在后的时候可没见你们这么有能耐!”
“现在一个个倒是能说会道的厉害啊,有这本事,怎么不见你们在战场上使出来?”
出身西南的西楚军与皇族旗下的羽军虽为同一军队,可二者之间摩擦不断。
今日一事,彻底将那矛盾给激发了出来。
看着群情激愤的众人,祁子螭面无表情地抬头向顾子清的方向望过去,问道:“顾子清,你派人去现场看过后可曾得到什么线索?”
这么明显的离间计,他祁子螭若是看不出来那便不配在这里率军打仗了。
“末将到的时候,就看到王将军四肢上的血肉全都被人割去,却还被人用药吊着最后一口气死不了。”
“他绝对没有叛国,是赵英的人用巫术控制他,这才会将部署图交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