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皇上,王爷有喜了! 完结+番外 (双速十七)
“就像林姑娘喜欢洛飞羽,不管他是功成名就还是默默无闻,她都只喜欢他。”
“微臣觉得这才是爱情。”
陛下也会老,也会病,也会变得再没有这么帅气聪慧。
可就算这样,她明白自己还是会喜欢陛下的。
因为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看见祁子螭用力捂着腹部的时候,花采采就明白祁子螭这是毒发了。
她恨不得此刻忍受这种疼痛的人是她自己,可是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
“感觉么?”
祁子螭躺在座位上静静地思考。
过了片刻,他毫无血色的唇瓣轻启,柔声道:“花采采,朕要与你讲一个故事。”
如刀绞般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脸色变得惨白一片。
“陛下,您别再说话了,好好歇着吧。”
“无妨”
扯动唇角笑了笑,祁子螭缓缓道:“从前有一个孩子,他从来没有从任何人那里得到过爱。所以,他的心里自始至终都只装着一件事,那就是想要成长为一个不再惧怕任何人的最强大的人。”
“直到有一天,有个人愿意关心他,鼓励他,陪着他一起经历风雨,一起成长。所以那个时候他就发誓,这辈子他都只会在意那一个人。”
“可能真的如你所说,喜欢一个人并不需要理由。”
“可是一生只钟情于一个人却是可以选择的,不是么?”
不知道这话到底是说给谁听,祁子螭说完便轻轻合上了眼睛。
他确实对花采采动心了,可是他祁子螭这辈子只会爱锦葵一个人。
只会爱那个他在心底曾经约定过要一生一世都在一起的人。
花采采愣了。
她就算再迟钝也知道陛下口中说的那个孩子就是他自己。
那陛下刚才说的那个愿意关心他,鼓励他,陪他一起经历风雨的人,毫无疑问就是穿到锦葵那具壳子里的她。
所以陛下爱的不是她作为锦葵时候的那张脸,而是她在作为锦葵时陪伴着陛下所经历过的那些无可代替的一切么?
想通了一切的花采采瞬间哭得涕泪横流。
她觉得她应该告诉陛下事实的真相。
“陛下”
她抬起头,却发现祁子螭因为毒发而彻底昏迷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笑话引用自古代笑话萝卜代鸡
我最近回头看我之前写的东西觉得真的粗糙,所以可能会不定时回去修改一下前文。内容是完全不会变的,就是改改断句和用词。
晋江经常把修改抽成更新,大家千万别以为是我更新了。一周五更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C qy 3瓶;(谢谢投喂!Mia~)
第63章
「厚弘历120年, 七月中, 对峙了整整一年的羽翎两军, 终于由翎军横渡容水, 突袭容水西岸羽军营垒而打破僵局。
此时, 中原地区的总人口数约为九千万,而此战中羽翎两国所投入的兵力总数竟高达三百万。
在持续了百年之久的战乱时代后,中原地区规模最为宏大的战役-襄合之战, 就此拉开了序幕。」
出自《权术无双》
“砰”
一名士兵重伤不支,摔倒在地。
惨白色的月光笼罩着整片大地, 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无穷无尽的疲色。
翎国和羽国的这场战争,在容水附近已经拉锯了快要一年之久。
莫说是人,便是生命力最为坚强的杂草, 都已经在鲜血的侵染与马蹄的践踏下,断绝了生机。
羽军营帐
烛火微闪,一众将士神情凝重。
帐中的长桌前立着三人,正是祁子螭,洛飞羽, 和顾子清。
顾子清的脸上冒出了凌乱的胡茬,两颊深陷, 眼窝泛着青紫, 整个人再无一丝一毫当初的倜傥风姿。
他已经独自一人率兵在容水处,与翎军打了快要一整年的消耗战了。
而就在今夜,一直留在西北处以图迷惑翎国探子视线的祁子螭与洛飞羽,终于得以秘密潜入羽军军营。
是时候, 结束这场战斗了。
将双手按在长桌上,顾子清沉声道:“陛下,翎国被我们压制了这么久应该就快要沉不住气了。况且,殇国已降,他们再无援军可等,近日之内必定会发起最后的进攻。”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
洛飞羽闻言摇头,凝声道:“翎国统帅赵英的行军风格向来是稳中求胜,若无必胜把握,从不会轻易出兵。若非如此,我军也不可能会在若水处与翎军打上近乎一年的消耗战。”
“一味地等待绝非良策,微臣建议主动出击,烧了翎军的粮山,彻底断绝他们的退路,将他们一举逼出若水。”
“呵”
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望向洛飞羽,顾子清冷笑道:“洛公子,你说的倒是轻巧。那粮山若是轻易便能烧毁,我早就带人一把火把那破山给燎了。”
“这一年来,我派出了不下五千精兵前去偷袭试探,皆是有去无回。”
“粮山上设置有赵英的军帐,山下更是有重兵把守。整个粮山固若金汤,根本就攻不进去。”
他眼睛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双手也死死地压在长桌上,使指尖被按到血色尽褪。
这五千将士,每一个都是他一手带起来的最精锐的西楚兵。这些人的离去对顾子清的打击,不亚于用尖刀在他心头凌迟割肉。
站在周围的将士们此时脸上也写满了不甘之色。
因为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如果攻不破粮山,这场战争起码还要再持续三年。
三年,实在太久了。
久到奋战于边塞的羽国将士们随时可能会再无粮草供给,久到国内的百姓可能会为了提供军需而民不聊生。
“绝对不能再拖了,”祁子螭斩钉截铁地道。
将右手抬高置于头上,他抬起食指轻点后脑,同时将双目紧紧闭着思考对策。
放置于桌边沙漏中的流沙缓缓流下,时间也在所有人的屏气凝神中一点一滴地流逝。
营帐中所有的将士们都在等。
等他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年青帝王为他们指明一条可以通往胜利的道路。
在难捱的沉默中,在所有人的凝视下,祁子螭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清明且锐利,黑黝黝的眸子如寒潭般深不见底。
将置于案上的长刀出鞘,祁子螭以刀代笔,用刀刃在地图上轻轻滑动了起来。
祁子螭沉声道:“首先,由陈将军率领十万步兵与五万骑兵,循序与翎军对阵于容水。”
“在引出翎军先头部队后,我军便诈败东退,诱使翎军追击至溏索坡前方五里处包围圈内,使其暴露于平原境地,再由骑兵出面击杀。”
“臣领旨”
伸出手制止陈将军即将下跪领旨的动作,洛飞羽插话道:“诈败虽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可是临阵后撤士气散乱,军队必定会一溃千里。此事,陛下您须得慎重。”
战场上,实在容不得任何风险。
顾子清解释道:“我西楚军队乃久战之师,洛公子无需担心。”
洛飞羽:“如此,是微臣多虑了。”
赞赏地拍了拍顾子清的肩膀,祁子螭继续道:“待二十万翎军先头部队进入溏索坡后,李将军,你带五万步兵向东北方向进发,顺着端水方向逆流直上,从斜后方直插文公山。”
“进山后,你直接带兵绕过翎军东部垒防处,行至赤岭北端处破防,最后于襄合关处待命。”
“臣领旨”
用刀在襄合关处轻轻画了一个圈,祁子螭继续提刀引线。
“方将军,你率五万步兵,从百里石处攀岭,由荆佐壑方向下山包抄。”
“臣领旨”
将刀刃停留在地图上翎军的粮山处,祁子螭闭目凝思了好一会,这才开口道:“翎军的粮山与赵英的帅帐虽为一处,可翎军国君的主账却落座于大荒山。”
“葛将军,你带十乘战车和五万骑兵,一路向东南方向走至淞水河床一线,率军队直刺粮山与大荒山之间。让翎国的皇帝逼迫赵英舍粮救主,断绝赵英的粮草辎重,使翎军军力一分为二。”
“臣领旨”
“最后,”
伴随着一声闷响,将长刀高高举起后狠地一下刺在襄合关的位置上,祁子螭朗声说道:“我们将赵英的军队辖制在容水,荆佐壑,襄合关之间的平原地带,如此便可由骑兵出击将翎军一举歼杀。”
将眉头锁得死死的,祁子螭紧咬的牙关里微微渗出丝丝暗红。
“然而,我军虽然可成合围之势包围翎军,兵力却会因此而分散。”
“若是赵英带领翎军拼死攻击一处,恐怕军队会死伤惨重。”
这场仗若要赢,代价未免有些过大了。
轻轻笑了笑,在一片压抑的氛围中,洛飞羽缓缓开口道:“陛下,微臣有一计,可减少我军伤亡。”
闻言,祁子螭抬头,惊喜问道:“不知是何计策?”
不愧是他祁子螭冒了大风险策反回来的智将,如此危机关头方显此人足用。
伸出手在地图上画了个圆圈,洛飞羽道:“八卦阵。”